不出吴真所料,“我没有做过。”
“我知道,他们手已经伸过来了,这帮畜生,什么阴招都使得出来。”陈川咬牙切齿的低声骂道。
说到这,陈川的眉头拧的更紧,“吴真,你的案子,现在很难办,我不瞒你,本来,那老头的儿子是一直在提赔偿金额,他开出的条件我都答应了,但前两天要签书面协议,他突然反口,回绝的非常干脆,一分钱也不要,一心要把你送进去,态度强硬的不容商量,我入行这么多年,事务所里类似的案子接过不少,这样的家属还是第一次见到,必然是受人指使。”
他又换成英语,“更反常的是,你的口供跟案发当晚**的现场记录有出入,但是,真正的原始版现场记录已经不在了,这是我托人私下打听到的。篡改现场记录,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很显然,那一方的态度是,抓的就是你,而且,必须把你送进监狱。”
吴真若有所思地看着陈川,这场直指他的阴谋,主谋到底是谁?
陈川低下头,手指在桌面上划下一个“王”字,吴真终于,苦笑一下。
陈川面沉如水,“还是那句话,沈为当时治人治的利索,后来走也走的利索,可真没给你留后路。”
吴真垂下眼帘,头撇到一边,一言不发。
听见陈川继续说道:“你哥来了,但是,看守所不允许家属探监。”
吴真抬眼看着他,沉沉地点一下头。
“这些事瞒不了他的,我知道的他都知道,知道症结在哪些人身上,现在,他也在外边想办法。”陈川说。
都说完后,陈川拍拍他的手背,长长叹口气,看着他的目光意味深长,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在这里,你要,照顾好自已,明白吗?”
(二三四)
沈慎是在沈为出事后第三天,到达西班牙的。
从接到电话到飞机落地,是他一生经历过最漫长的十八小时。
时空仿佛交错重叠,许多年前,他也曾经这样心急如焚的飞奔美国,却只来得及赶赴一场葬礼。
永远不会忘记医生拉开长长的冰冻的抽屉那瞬间,他彻底崩溃,痛哭失声。
沈慎没有想到,今天的自已,还会这样,拼命控制才能克制住身体的颤抖。
他不敢想像再面对一次那样的死亡,他怕沈为等不到他到来。
沈慎紧咬着牙,那是他的弟弟,他深爱的,疼惜的,尽全力呵护,却始终保护不了的弟弟。
沈为还那么年轻,他一生经历那么多痛苦,为什么,换不来些许幸福?
沈为出事那条巷子,离他租住的公寓不远,那天深夜有一群夜归的学生恰巧经过案发现场,两个劫匪落荒而逃。
这件事在街区里传的沸沸扬扬,公寓管理员联想到租住的华裔房客一天一夜未归,果断向警局报了案。
从他的租住合同上查实身份,亲属档案还是很久前的,只有沈慎一个。
不眠不息的终于到了医院,已经有在西班牙的朋友先他一步到来,沈慎大步走上台阶,目光焦灼的看着那个人,他马上回答,“沈先生还在ICU,没有苏醒。”
谢天谢地,他终于来得及。
最后穿上无菌衣走进病房,沈慎眼眶瞬间红了。
几乎认不出那是沈为,头上缠着厚重的纱布,面目全是青紫肿涨的,难以辨识,身上打着石膏,沈为静静的躺着,除了呼吸机的声响,没有任何气息。
睚眦欲裂,双目血红,没有人可以这样伤害沈为,无论在哪里,在任何国家,他有他的方法为沈为讨回公道。
医生站在旁边,用英语对他说着沈为的病情,中间夹杂着太多生词,周航在旁边一句句确认再翻译给他。
肋骨骨折,肝脏胰脏破裂,脑震荡,颅内出血。。。。。。
医院通知了jing察,从沈为的病房出来的时候,沈慎已经冷静下来,接受了西班牙警察的询问。
情况跟他之前所知一样,沈为夜归,遇到抢劫,jing察最后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是现场散落的一些证物,其中,有一块翡翠。
西方人不太懂得翠玉的价值,警察对他说,这是受害人一直紧握在手里的,应该是,对他很重要的东西。
一直听着,直到jing察问他,“他有多久的吸du史?”
沈慎一愣,抬头看着jing察,“他没有吸过du。”
jing察摇摇头,“他的衣兜里有软性du品,血检的结果,案发之前他也吸食过du品。”
五雷轰顶,紧紧握着拳头,沈为,他竟然。
看到沈慎脸色的变化,周航已经接过话头,cangdu严重性可大可小,他问了数量种类,然后,对jing察说道:“Syen先生患有抑郁症,他长期服用的抗抑郁药物中,含有lvantong成份。”
沈为苏醒是在两天后,不是真正的清醒,只是意识恢复,依然没有脱离危险,沈慎站在床边,握着沈为的手,看着他的嘴唇翕动。
低下头,贴沈为贴的很近,才能听清,他在呼唤一个名字,那样两个字,充血的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
吴真。
沈慎站直身子,沈为和吴真的爱恨纠缠他已经不想再过问,但是,就算吴真现在是灰烬,他也要,把他带到沈为面前来。
(二三五)
吴真从禁闭室出来后,原先陷害他的那个男人已经被换走了,两天后,管教通知他,他也要换到另外一间监室。
新的监室加上总共六个人,总共六张床铺,住的满满。
吴真站在门口,看了眼坐在床上的几个男人,靠墙坐着的是一个大个头,大概四十来岁,满脸横肉,阴鹜的目光正死死地锁在他身上,那种眼神像是看着烤熟的肉酝酿着大快朵颐。
忽略其他几个男人眼中的幸灾乐祸,吴真朝着他的床铺走过去,管教离开,铁门在身后哐地关实,坐在大个身边的贼眉鼠眼的高瘦男人从被子底下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支,讨好地递给大个,然后打火,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把烟点燃。
转头看着吴真的时候,表情十足不屑地问:“小子,知道规矩吗?”
吴真没说话,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纸币,转过身,扔在男人身边的床褥上。突然不知被谁从背后一脚踹在腿弯,吴真一个踉跄跪倒在地上,膝盖磕的生疼,咬紧牙关,他立刻站起来。
听见大个冷冷地开口,“犯什么事进来的?”
“故意伤人。”吴真的声音,同样,冷的像冰。
幸好到了晚饭时间,否则,吴真定然逃不过一顿羞辱和毒打,晚上回到监室的时候,几个男人凑到一处不知道在说什么,他从旁边走过,大个的眼神直勾勾地落在他笔直的腿间,旁边的男人笑得一脸淫邪,吴真不认为他们真的是GAY,不过几进几出,长期的监禁让他们在同性身上同样能发泄欲望,吴真在床边坐下,下意识地握紧拳头。
夜里没敢睡实,漆黑冰冷的囚室里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吴真惊得立即睁开眼睛,床前几个黑影迅速地靠近他,还来不及翻身就被人掀掉被子,七手八脚地死死按在床上。
吴真胸口朝下,双手双脚都动弹不得,一只大手捏着他的下巴,另一手在他脸颊上拍了下。
就着从狭小铁窗洒进的月光,吴真看见大个看着他的眼睛,目光毫不掩饰灼热的欲望。
“老子上过的男人不少,还没睡过像你这么俊的。”大个说。
“听说你在圈子里混的很开,早就是大松货了吧,哥们几个,能不能操到你爽,一个不行,我们可以几个一起上。”
大个这句话说完,其他几个男人的笑声更加淫邪,吴真的裤腰被人拉到臀下,冰冷肮脏的手在他臀肌上肆意猥亵地揉捏,就像是有成千上万只毒虫爬在他身上,吴真努力抑制颤抖,维持着最后一丝冷静,他一动没动。
大个布满厚茧的粗糙手掌来回抚摸他的脸颊,最后在他颊边狠狠捏了一把,“贱货,听说你以前是专门傍着款的,今天老子也尝尝有钱人玩的到底是什么货色。”
耳边的污言秽语一直没停,裤子完全被扒下,双腿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有手伸进他的股沟,吴真知道今天这一劫定然是躲不过了,他忽而看着大个,“来强的,就真的这么有意思吗?”
后脑的头发被大个猛地抓在手心,同时恶狠狠一个耳光抽的他眼前一黑,耳朵里好一阵嗡鸣。
大个凑到他耳边,“在老子面前玩花样?”
“原来你们五个人,还担心对付不了我一个。”极力克制怒气,吴真嘲讽地回击。
大个冷笑一声,挥挥手,吴真终于被身后的几个男人放开,短暂的酸麻,手脚终于恢复知觉,吴真跪坐在床上,在冰冷阴暗的囚房,四周猥亵的眼光中,毫不犹豫地脱下毛衣,秋衣,北方的冬夜,寒凉彻骨。
精实的身体完全赤裸着,纵使努力抑制,仍止不住瑟缩,淫笑和咒骂不绝于耳,像是充耳不闻似的,吴真一手撑着床褥,光着上身跪在床上,抬头看着大个,“你想怎么玩?”
话音刚落,头发再次被大个紧紧攥在掌心,大个一把拉下自己的裤腰,丑陋的性器半硬地暴露在吴真的眼前,腥臊的气味催人欲吐扑鼻而来。
把他的头按到自己的胯间,大个声音沙哑地开口,“来,先给老子舔湿了,待会你也少受些罪。”
吴真一个个扳开大个攥住他头发的手指,凑到男人身前,撑在床褥上的手终于触摸到什么,吴真紧紧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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