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伤残人士,您就不能消停会儿?”
曲遥峰用力地吻了一下他的脖子,答道:“不能。”
江顾好脾气地拍了拍曲遥峰的头:“可我真的累了。”
曲遥峰蛮横地不去听他的理由。
“是不是真的累了可不是用嘴说的。”在江顾还在思考曲遥峰这话是什么意思时,他已经狡猾地占领了重要地。曲遥峰的手一动,江顾的身子就止不住地跟着颤抖。再次啄吻住那人的唇时,曲遥峰恶劣笑道:“它可还精神得很呢。”
身体诚实地反应出对恋人的渴望与眷恋,江顾也不再挣扎坦然地接受了对方的爱抚。江顾被曲遥峰撩拨得激动不能。
“亲爱的,其实旅途最适合发生□,在陌生的地方爱你比想象中更刺激。”
江顾红着脸敲他的脑袋,骂道:“你真下流。”
□来临之际,晕乎乎,飘飘然。江顾耳边却飘来曲遥峰的一句荤话:“我要是不下流了,有人哭都来不及。”
第二日他们又往后山出发,由于江顾的身体实在吃不消,他们只到了馨香亭就开始原路返回。
曲遥峰趁机悄声跟江顾说:“你知道吗?原来昨天是七夕。还好我没有浪费昨晚,给了你一个美好的回忆。”
江顾心中懊恼曲遥峰昨晚的疯,但看看不知何时系在左手腕上那条早先被他抢去的红绳,嘴角却不由得弯出一个愉悦的弧度。
青城山,也许在将来的某一个七夕之日,他们还会再回来。
第 29 章
地震如果发生,动物会提前给出征兆。如果是感情出现了波动呢?除了爱着的心格外敏感外,生活中并没有更为狗血的情节给予人们指引。
曲遥峰很不对劲。江顾以前也曾去过他的公司,可现在对于他的出现他总是会找各种理由来搪塞他。他若有若无地透露出来的婉转的拒绝信息让江顾很不安。他知道他是有事瞒着他,就像他突然有了女朋友一样。所有人都知道,除了他。
他们现在的关系灰蒙蒙地覆盖上了一层纱,江顾想果断地揭开一探究竟。但又总是在即将出手前犹豫徘徊。他在害怕,害怕被掩盖起来的事实总是□裸的真相。
停伫在曲遥峰公司楼下有一会儿了,江顾在考虑要不要先给他打个电话。可想了一会儿他还是决定先去旁边的麦当劳店买了一杯热橙汁。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曲遥峰打他不远处经过,他左手边挽了一个女人。他没有看见他,倒是他旁边的女人眼尖地发现了他。
“江顾?”
听见女人的叫声曲遥峰往这边一望,看见真的是江顾。先是惊讶,然后不自在,最后气恼。
江顾笔直地走向他们,没去看那亲密挽在一起的手臂。他只是望进曲遥峰的眼,说:“原来都是熟人。你太不够意思了,有了女朋友也不告诉我。好歹我们同住在一个屋檐下。”
听江顾这样说,曲遥峰狼狈得很。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阴沉不定地看着他。
江顾再看向这个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女人,微笑:“几年不见,嫂子越发地漂亮了。”
康景澜也在打量江顾,这个曾经差点作为对象被介绍给他的男孩。虽然已经过了好几年,大家也都有了很大的变化。不过当年那个稚嫩清秀的男孩倒是真的没怎么变。依然年轻,依然温柔。
“你现在和遥峰住在一起?”
已经到了可以相互亲密地称呼彼此的地步了吗?江顾看了旁边的曲遥峰有些苦笑地问:“难道他没告诉嫂子?”
江顾几声嫂子叫得康景澜甜在心底,她故意瞟了旁边人道:“那是他的私事。”言下之意是不会干涉他的交友自由。
“嫂子可真体贴。”
“江顾!”曲遥峰这一声爆吼让三人瞬间成为路人的焦点。康景澜毕竟是心思细腻的人,立刻看出两人间明显的不对劲。于是巧妙地建议:“有什么事不妨找个地方坐下来再说吧。”
江顾咬着吸管猛吸了一口滚烫的果汁,舌头立刻电击似地传来一阵麻麻扎扎的痛。连带的整个口腔都仿似着了火。
“今天不巧有点急事,来日方长。以后再请嫂子好好吃一顿。”江顾压抑住心中的万般滋味,一口气把话说完立刻走人。也不管曲遥峰是不是在叫他。
“江顾!”江顾一口一个嫂子叫得曲遥峰邪火直往胸膛口蹿,他恨不得抓住他狠狠地堵住他那张嘴。看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他连叫两声,对方却不予理会。看着江顾拦下一俩出租车,曲遥峰心里着急赶紧追过去。
“遥峰。”康景澜叫他。
“你先回去吧。”曲遥峰撇下康景澜看见一俩空出租车过来赶紧招住。一躬身钻进去瞬间消失在车海里。
康景澜已与四年前大不相同,对于重遇这个自己一见倾心的初恋男人她感到无比的幸运。这几年里,她遇到过各种各样的男人,也谈过几场简短的恋爱。有过甜蜜但却没有那份轰轰烈烈的火热激情和刻骨悸动,都是匆匆忙忙地收场。或许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最令人怀念的。其实所认识的男人中也不乏优秀的,却总是令人难以记住。心里唯一挥之不去的竟是曲遥峰的脸,她总是习惯性地把交往的人和他做对比。结果总是失望地发现那些个顶个的男人都抵不过一个曲遥峰。当年她未宣之于口的爱情莫名其貌地无疾而终,而现在她热烈地渴望着拥有他的人和心。因此,她有的是时间和耐心。
第 30 章
江顾的手机打不通,曲遥峰把人也给跟丢了。想他有可能会回学校找赵闵他们,打电话过去说是没人见到。就连在上海的南皓也问过了,结果是都没人知道他的下落。没有其他办法他只好回家干等着。在家里他也是坐立难安,眼睛不停地瞄着时钟,从未觉得时间是如此的磨人。他知道江顾不会有事,但还是忍不住会担心。玻璃烟灰缸里已经塞满了无数烟头。
离开曲遥峰过后,江顾实在不知道要到哪里去。他现在不想看到曲遥峰也不想听到他的声音,所以在上车的时候他就把手机关掉了。他在这里也没什么多余的朋友,自己的感情出了问题也不想去麻烦别人。在外漫无目的地晃到大半夜,最终还是无奈地朝着家的方向回去。
刚开门曲遥峰就从沙发里跳起来,扯过他就怒吼:“才回来!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墙上大钟的时针指着2,分针停在半刻的地方:“打你电话关机,你到底什么意思?”
曲遥峰身上浓浓的烟味刺激到了江顾,他努力地挪开肩上箍得他深痛的手:“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你想说什么?”
江顾见自己撼动不了他,索性也就不再挣扎,只是神情过于平静。
“你还记得上次我问你打火机的事吗?当时你说你搁在公司里。”那是去年情人节的时候,江顾不知道送什么给他会比较好,也没见他对什么东西格外上心。平时看他烟抽得特别凶,多次劝说无效后就想要不干脆就买个打火机算了。他特意去Zippo专柜挑了一款样式简约大方的送给他。记得他当时很喜欢从此也就不离身了。只是有一次他意外看见他使用的打火机不是他送的那款银白色的就随便问了一下。他当时说是落在公司里了,他听了也没怎么在意。
“你真确定是搁在公司里而不是落在了康景澜家里?”
“什么?这些子虚乌有的事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曲遥峰不承认。
江顾极力压制着复杂的心情:“你别管我是从哪里听来的,你只需要告诉我是或者不是。”
在江顾特别的目光注视下,曲遥峰仍然否认:“我说过了,是落在了公司里。”这时的曲遥峰像头野兽狂躁不安:“你他妈不要像个女人一样来跟我纠结这种事情。”
江顾听不到自己呵呵笑出的声音,他懒得再说什么转身便走。
“江顾!”曲遥峰手臂横亘在江顾身前。
“曲遥峰。恋人之间开始了谎言就意味着信任的破裂和背叛的开始。”
曲遥峰暴躁地吼了一声:“我他妈已经说过了,是你自己不相信。”
江顾控制不住脾气,声音也跟着大了起来:“相信?你让我拿什么来信你?”
“为什么不相信?我是你什么人?我他妈是你男人!我的话你不信却信一些不相干的人。你倒怪我!”
江顾实在受不了地朝他大吼:“是因为没有任何证据所以你可以理直气壮地反驳我,理所当然地抵赖!”
“我抵什么赖!我他妈用得着抵赖吗?什么证据?就凭一些不相干人的屁话?”
江顾冷笑:“不相干的人?你的同事算不算得不相干的人?上次打羽毛球时你中途有事走了,难道不是康景澜把你落在她家的打火机给你送过来?你升职的那天晚上难道没跟她一起庆祝?今天她跟你光明正大地手挽着手难道算不得你的女朋友?所有人都知道你曲遥峰有了一个漂亮的女朋友,而我这个枕边人却被蒙在鼓里,只能从别人的口里才知道。你懂得我当时的心情吗?我就像是个十足十的傻瓜,更像是一个玩笑。这一切的一切不是谎言吗?不是证据吗?你要我信你什么?信你对我说的都是真的?信你没有脚踏两条船?!”江顾越说情绪越激动,到了最后声音尖锐得像在嘶吼。
第 31 章
曲遥峰被江顾指责得体无完肤,他僵持了一阵才缓下情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想抽烟,掏出来又不点燃:“有一次我陪客户意外地遇到了康景澜,大家闲聊了几句就互留了电话号码。有一天她打电话来说想买一套沙发让我帮着参考参考,那个家具城恰好就在公司附近。后来帮着她把沙发搬回她家,打火机就不小心留在了那里。我不说是不想你误会。升职那天的确也是她约的我,只是吃个饭而已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至于今天”两人都知道今天的事才是最关键的。曲遥峰把话在心里整理了几遍才开口:“有几次她到我们公司来找我,同事们都误认为她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