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扶着坐在床上,一袭白衣的尼欧坐了过去,长及肩头的淡栗色头发,依旧只用一个简单的发绳绑了,本来就妖孽的脸庞透着几许阴柔美,白色外套将他衬得越发的如同大天使一般,颈间的鱼骨挂饰略显冰凉,因为主人的动作轻轻的晃着。
“拓野,他已经被你逐出家门,他只是一个棋子,为了一个棋子,为了一个贱人生下的贱人,不值,知道么!”抚着男人如乌云般的头发,轻轻摩挲着,用指尖揉着男人的头皮,一点一点舒缓男人的紧张,然后是他的胳膊,拳头,将他蜷缩的有些泛白的拳头一根一根的掰开,虽然费了好大的力气,但是,值得,爱恋的抚着着他的每一根儿手指。
“拓野,你还有我呢!我会一直陪着你,不会离开你,来,我们躺一会儿好吗?”看着双眸没有一丝焦距的擎拓野,尼欧的心里跟火烧一样的,他需要时间消化,“你是我的擎拓野,港岛赫赫有名的冷情的擎拓野,不该为了一颗棋子乱了方向,你忘了你父亲的嘱托了?你忘了你身上肩负的责任了?还是,你忘了他曾经想杀了你时的沉默了?”抱着男人,将下巴搁在他的肩头,贴着他的耳廓低语着,本来就清越的嗓音如潺潺溪流滋润着一颗干枯了的心脏。
棋子!
贱人!
父亲!
擎拓野!
王者!
哥哥,你是想生,还是想死?
脑海里一遍一边的回荡着,漆黑的眸子突然抓住了一点灵丝,陡然一个精激灵,侧目,看着靠在自己肩头的尼欧。
这个男人长得很美,一点都不比擎狩烨的美,细长的眉目,如月般的肌肤,梅蕊般的唇,小巧的下巴,就连他的发都比那个男人的好看上百倍,阴柔的,荡漾着暖情的眼角是对自己的珍惜。
“尼欧,抱抱我!”低语着,往男人肩头里靠了靠,攥的几乎不会动作的手指,这会已经被男人柔开了,张了张,圈抱着扣着男人的后腰。
他的弟弟,他的弟弟在吻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有他好么?有他爱他么?有他甘愿为了他付出这么多么。
经年压在心头的秘密却不能跟任何人讲,就连尼欧他都没有说过,他爱着自己的弟弟,一一种特别的方式。
尼欧虽然怔愣了下,但是很快反应过来,他跟擎拓野虽然也有关系,但是,他很少会主动要求自己抱他。
这个时候的擎拓野,好像一个没有人要的孩子,竟然比上次在浴室里说自己脏的时候更让他担心,更让他心疼。
“好,有尼欧在,尼欧抱抱拓野!”不可以,擎拓野放在那个弟弟身上的心思太多了,他本来以为不需要他出手,擎拓野一个人就能料理好了,可是,他发现他错了。
既然这样,那他不介意直接出手。虽然答应过拓野,但是,拓野,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最最受不得你委屈的人是我,所以,你舍不得的,让我下手!
轻轻的吻着男人俊逸的脸颊,如同蝴蝶落在花蕊里一般,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啄着他的甜蜜,留下自己的印记,一点一点。
如剑的英眉,深邃的眼窝,挺直的鼻梁,紧抿的冷情的唇,他坚毅的下巴,一点一点,一寸一寸,游弋着,轻吻着,用自己炙烫的呼吸一点一点浇灌,温暖他。
“嗯——”短而急促的一声轻吟自男人紧抿的唇瓣里泄了出来,男人扣着自己腰肌的手用力,仿佛要撕破衣服一般的力道,那修长有力的手指用尽全力的抠着他的后背,让他感觉到一丝一丝的疼。
“尼欧——”闭上眸子,感触着他小心翼翼,带着心疼的抚触,“不要——我已经脏了,不能也脏了你!”
身体上不陌生的情潮好似被人突然掀开了,翻滚着,几乎淹没了他,可是,这个自己打小的挚友,他是可以一直留在自己身边的人,不是那些替身,不是那个人。
“擎拓野!”用力,一把将男人推倒在床上,黑曜石般的眸子里噙着风暴,他受不得擎拓野说他自己一点不好,一点点也不可以!
“我的拓野是最最干净的!”清越的嗓音变得沙哑,透着些许的性感和魅惑,俯身,继续吻着他的唇,勾着他的舌,闻着他的气息,清冽中带着一丝丝冰凉,如同他整个人给人感觉,可是,加深,你就可以品尝到那比岩浆都要激烈炙热的温度,灵舌轻轻扫着他的牙床,含着那一颗颗白的晶莹的牙齿,与他共舞着。
衣服什么时候脱掉了,他们不知道!
身体什么时候纠缠了,他们不知道!
唯一清晰的是,他的身体里有着他的,而他在他的身体了!狂风暴雨一般的极大着敏感的神经!
“拓野——”
“弟弟——”
猛然止住左右的动作,怔愣的看着身下已经陷入迷情的男人,他的脸颊粉红,眼若秋彤,美型的腿支着,摆出迎接他的姿势,可是,他的身体打开了,心依旧紧闭着。
那两片唇真的很能让人发狂,低吼着,几乎是用着开天辟地般的力道,重重的挥出他的利剑。
弟弟。
他的心里依旧只有擎狩烨么?为什么,就在这个时候,他都能叫着弟弟,叫着那个下贱的已经喜欢上别人的男人。
不可以!
为什么,他得到了擎拓野的身体,却依旧触碰不到那颗心。
他以为,他一直以为他才是靠的他心最近的人,可是,那一声声嘶喊,一声声‘弟弟’却把他的灵魂打得形神俱灭,动作更加的狂暴,更加的不留情。
“拓野——”擎拓野,这是你逼我的,呵呵,就算我得不到你的爱,也不能让他糟践你的爱,既然他这么爱表演,那不如我们演一出大戏,你也会觉得开心吧。
“啊——”
当最后的璀璨从地狱袭来,同时将两个人推上天堂,抱着男人精装的腰身,将自己的呃全部包括心风险给躺在床上随便他大出大进的男人,眼底有些落寞暗淡,却很快的被掩饰过去了。
侧着脸,甚至都不敢去看这个他最真挚的朋友,每一次,他都只能借由这种方式,想着,驰骋在他身上的人是他的弟弟。
可是,他也好像抱抱他的弟弟,他的擎狩烨,那个天使。
他知道,自己这样的作为肯定会伤害到尼欧,可是,除了他,那些替身他可以抱,可以玩,但是,那会让他觉得恶心,只有躺在‘弟弟’的身下,他才会觉得自己正在被救赎,哪怕代价是伤害他最亲密的人。
“拓野乖,没关系的,我没有关系,如果你喜欢我当成他,我就是他,不管是你要抱我,还是要求我抱你,都可以,不需要自责,知道么!”男人狭长的眼尾有一滴晶莹,他知道那不是汗,是泪。
一滴只为了他的天使,他的弟弟而流的泪。
擎狩烨!
擎狩烨!
擎狩烨!
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嘶喊着这个让他心痛的名字,那颗扎在心头的刺,他必须拔掉,必须拔掉。
如同催眠曲一样的低吟着,抱着男人精装的身子,一遍又一遍的轻哄着,将那颗让他心疼的泪水擦干净了,吻了吻他的眼角,复又落到他的唇瓣上。
明明身形比擎拓野还要纤细的男人,毫不费力的抱着他,进了浴室,把人清理干净了,他依旧再没有睁开眼睛,看他一眼。
擎拓野!你的心是冷的么?难道真的就不愿意睁开眼睛看看我,就想活在自己编制的美梦里。
可是,那场梦里没有我!我不允许!
“拓野,你好好睡一觉,我出去下!”将湿淋淋的人擦干净,抱回床上,轻轻给他盖上绵软的毯子,又吻了吻他紧闭的眸子,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将之间被他扔在床下的衣服一件一件捡起来,默默的穿上。
推开门,回首,螓首低了低,“拓野,哪里也不要去,等我回来。”阖上门,蓦然吸了口气,眨了眨某系,邪肆的挑起一抹笑。
“刘叔!”
一直侯在楼下的管家听到楼上清越的嗓音,忙不迭的跑上来,看着这个王子一般优雅的男人。
“尼欧少爷。”
“去把左翼的房间收拾了,还是原来的摆设,原来的模样,去给拓野热一杯牛奶,让他‘好好’的睡一觉!”一一吩咐了,然后单手插兜,慢慢的踱下楼梯,去了车库,直接提了自己那一亮嚣张的橘色布加迪,看着车库里靠在自己车旁边的一辆辆精致的车子。
那些事擎拓野的,那嚣张的车子和车牌就是擎拓野这三个字的代表符号。
而能停驻在这里的,除了擎拓野,只有自己!只有自己!
“擎狩烨,只有我才可以站在拓野的身边,挡我路着,死!”阴鸷的眸子眯了下,坐进车里,启动,甚至没有给车子适应的时间,车子便如子弹一般的飞了出去。
——
投标会进行的很顺利,没有擎氏的参与,整个投标会几乎就是古氏的天下,唱标的时候,古氏以总标和技术标同时第一名的成绩取得了扩建项目的标,也算是古霍接手古氏的第一件大案子。
当然少不了一场庆祝,幸好,这场庆祝就在帝豪大厦举行,港澳大酒楼,汇集了港岛和澳门最顶级的厨师,此刻这些大厨们聚集在最大的宴会厅里,在优雅的小提琴音乐声中,展示着他们从来不外传的高超技艺。
衣香鬓影,够筹交错,这里除了名门淑女,还多了很多港岛有名的精英,放眼望去,那一张张俊逸的面孔,眸子里都带着动物一般欲求的目光。
“恭喜!”端着高脚杯,秦守烨最近噙着笑,向古霍致意。
“同喜!”古霍却没有多少喜悦。
麻痹的小禽兽,他上午在电梯里的举动绝逼震撼,现在公司高层,乃至一些合作商都知道他古霍跟这个小东西的亲密关系,他倒不是担心害怕!
喜欢的是个男人如何?他古霍是谁?什么时候在乎过别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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