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伤了他的小禽兽,他都得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
耳边沉重的呼吸声,仪器运转的声音,窗外虫鸣,还有走廊里不时走过的护士小姐轻轻的脚步声,眨了眨沉重的眸子,秦守烨缓缓抬起眼帘,手微微动了下。
“··你醒了!”惊呼着,一直躺在男人身边的古霍随即转过头来,握着他的手紧了下,一夜下来,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青嘘嘘的胡茬,眼底布满血丝,可这会见男人醒来,满心的高兴。
冷邃的眸子微微滞了下,看看握着自己的手,目光缓缓扬起,凝视着古霍布满担忧的眸子,浓郁的黑色化不开似的,带着初见自己醒过来的惊喜,又掺杂着几分忧心。
手稍稍紧了下,“我醒了,让你担心了!”嗓子干渴的,就连声音都劈了似的,好像沙石磨动时滚出来的动静。
望着窗外的天色,白亮白亮的,自己这一觉睡的沉,竟然已经是第二天了,身子动了下,感觉腰椎一阵疼!
“丫儿别动!”想要按住男人已经晚了,看着男人疼的俊脸皱做一团,古霍那小暴脾气儿就有点刹不住车,本来是关切的,这会说出来就有点变味,“你特么的还动,腰椎上都有裂缝了,给爷好好躺着,你想要啥?”侧着身子,一下跪坐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男人。
这一宿,虽然小禽兽睡得踏实,可是他心里一直悬着,一宿都没有睡,更是不敢离开他半步,这会儿什么形象也顾不上了,下巴颏上一层青青的胡茬,头发也压的有些凌乱,虽然依旧无损于他的俊逸。
可这样的古霍秦守烨太过陌生,不禁有些看呆了!
“你··你别吓我··!”看着男人如同看陌生人一样看着自己的眼神儿,昨儿只顾上他后背的伤,也忘了问问这一摔不会摔倒脑子吧,“你还认识我不?”特别白痴的指了指自己,紧张的差点儿一手指头戳自己眼睛上,心里一着急,眼底就蓄起一层水雾。
“古霍··”
操,这小王八蛋吓死他了,真怕这一下摔坏了脑袋,不认识自己了!可是不对啊,昨天他昏迷的时候还能叫一声古霍呢,刚才是咋的了?
“嗷呜···吓死我了!”刚刚扶着男人肩头的手一改为揽,用力的将人抱住,深深埋进他的颈窝里,鼻翼翕动,仔细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你个小崽子,你傻啊,自己上去的时候就不知道检查下啊!”恨恨的,想着昨天他担心了一宿,这会儿好容易确定人没事了,心一放下来,胸口就有些泛酸。
“我没事!”回抱着他的手不敢用力,也幸好古霍还知道自己是个伤患,没将全部的重量放自己身上,拍了拍男人的脑袋,轻轻揉着有些凌乱的乌发。
其实摔下来的时候虽然为了镜头效果他是真摔,也算是已经避开了要害,那些伤都是小事,让他好奇的是谁有这么大的单子在摄像机镜头前做手脚,这些事,只要查,就不可能没有一点的蛛丝马迹。
以前比这要重的伤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可是那时候他孤身一人,除了自己忍着,还是自己忍着,摔下来得那一刻,他想的就是古霍知道了得多难受,可是,一想到他知道了对自己那副疼的模样,再对比现在,就觉得值了。
“没事个鸟啊!肋骨都给爷摔断了两根儿,腰椎后折,都有裂缝了!这些天你哪里也别去,就给我在这里好好养着!”古霍现在后悔了,麻痹的,早知道是这个样子,他就不该让小禽兽去拍那个戏。
他是老大,说不拍就不拍!妈的,拍个戏还三灾八难的,一个不小心命都得没有了,他们不缺那个钱,那么拼命干什么!
“古霍,我是武行龙套出身,这样大大小小的伤又不是没遇到过,你··”他真想说,你这样担心没必要,可这会儿还挺享受男人窝在怀里的感觉,轻轻叹了口气,把下面的话又给咽了下去。
“那是以前,现在有爷罩着,咱还受那罪干嘛!”
‘扣扣’
一声叩门声,让本来还准备说教,让小禽兽打退堂鼓,以后别拍这种高危的戏了,就被打断。
“谁啊!”没好气的问,懒懒的从男人身上爬起来,眯着眼看着‘咔哒’一声扭开房门的人。
“哟,哥,你不是吧,人都那样了,你还压榨呢!”云朵轻笑着,穿着一身标准的医生制服,脖颈上带着听诊器,看着病床上一躺椅坐的两个人,刚才她可没看错,她哥刚可是半趴在人家身上呢,随着开门的动作,身子往一层闪了闪。
“一早收到信息就说秦守烨受伤了,这会儿看没啥事嘛!”嘟着嘴,她一早被人从被窝儿里薅起来,直接给撵来医院,因为某些人不放心,非得让她来看看,少不得她跑一趟,斜着眼看着跟在她身后进来的两个人,也没说话,只是冲古霍努了努嘴,“秦守烨,你有客人!”
说完,就直接走到病床的床位从病例夹里拿出几张X光片儿看了起来。
看着跟在后面进来的女人,秦守烨和古霍都是一愣。
田甜!她怎么来了!
女人手里提着一个果篮,身穿一件宝蓝色的一字领雪纺裙,大开的一字领露出如雪美肌,一颗红色宝石魅惑的坠下来,不由自主的勾着人的视线往下看出,盈盈的沟壑处两团雪白很是诱人。
裙摆处层层叠叠的纱漫遮住里面的春光,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行动间款款摆摆,如藕的嫩臂上一款时尚的K—gold装饰性手表,手里握着一款爱马仕的限量款水牛皮包包,那金灿灿的H标闪得人直眼晕。
纤长白皙的腿,踩着一双范思哲的大红色细高跟儿,越发显得那两条腿纤细莹白。
云朵也是刚才要进来的时候才发现外面站着这么个女人,虽然不认识,但眼熟的很,跟秦守烨一起拍过戏,想着就是赖看人的。
这会儿一件秦守烨和古霍的脸色,就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啥了,咋这两人都不咋地待见这个女人。
“怎么,才几天不见,就不认识了!”甜甜的笑着,如同一只翩跹的蝴蝶慢慢的走进屋里,扭动腰肢,满腹风情。
看着男人眼底类似于惊愕的表情,很是满意的勾着唇。
同样是拍片子,她杀青了,秦守烨也杀青了!
她是浑身名牌,潇洒的如同一个名门淑女,出门都是人接人送,再看看秦守烨,一场戏下来,闹到个受伤住院,呵呵。
“阿嚏!”一声喷嚏,古霍毫不夸张的,差点儿把腰打折了,一双剑眉紧蹙,尿性的,这贱人是喷了几斤香水啊,那味儿冲的。
云朵一见这个,心里乐了,感情,古霍这么膈应这个女人啊。
“阿嚏!阿嚏!”又是一连两个,古霍揉着鼻子,瞪了一眼依旧笑的荡漾的田甜。
“哥,你这一大早的,花粉过敏啊!”云朵有些好笑的看着她哥,其实,人家田甜身上的香水味也不重,而且还是很好闻的小姐香水,跟她这个年龄气质也算相当,看着古霍那一脸比宰了他还痛苦的表情,云朵心里直乐。
“我去洗个澡!”古霍悻悻的揉着鼻子,就连那消毒水味也比他身上的香水味好闻,嫌弃的再次看了看穿的清凉的田甜。
不就是靠上刘耀那个‘大山’了吗,搞得自己跟走红毯似的,穿的这么暴露,给谁看呢!要不是她身上的香水味,脂粉味他真的吻不下去了,他还真准备在这里监视着他们这一对儿先前的奸夫淫妇。
虽然小禽兽一直申明他跟这女人没啥关系,可,放着这么个大美妞在身边,小禽兽一点歪心思都没起,他还是有些不太信。
索性这屋里还有个云朵看着,想来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儿,看看自己身上还是昨天的衣服,转身进了vip病房附设的浴室。
“我的戏收工了,听说你受伤了,特意来看看你!”优雅的交叠着双腿,端着闲适的笑容,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男人,田甜眼底的笑意就更甚了。
“嗯,谢谢!”凉凉的睇着田甜,对于那一身的行头视而不见的,秦守烨现在都懒得应付这个女人了,该做的他已经做了,该劝的他也已经劝过了,这个女人执迷不悟,非得用那样的途径上位,既然得到了她想要的,也算是求仁得仁。
只是田甜,到了最后,你不后悔就行!
“呵呵,你什么时候也会跟人客气了!”对于秦守烨的冷漠,她已经习惯了,跟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近两年,这个男人也没怎么给过自己一个笑脸,其实,最初,如果秦守烨肯帮自己,她兴许还能跟他真的好下去,只可惜,他们有缘无分。
“我的戏安排在国庆节后上映,有时间,你来看看!”得意的,昂高了下巴,涂着红色甲油的手指从包包里拿出一张邀请函,“这是我首映发布会的入场券。”
秦守烨只是淡淡的瞥了眼那张入场券,“我不方便接,你就放桌上吧!”斜了一眼一旁的小柜。
田甜总觉得自己的炫耀得不到人的回应,这秦守烨对这些外在的东西根本就不在乎,可是,这会儿,她除了这些还真的没什么好炫耀的。
“那《民国魂》什么时候上映啊,要是我有时间,也好去捧场啊?”田甜扬着笑,其实,她早就已经在公司里打听过了,《民国魂》的后期制作才刚刚开始,本来上映的时间就安排在了明年元旦左右,想着自己的片子比他的早上映,心里就更乐得花儿一样的。
“不太清楚,我只负责拍戏!”至于其他的事情,都有詹天虹帮他打理,这会儿他身上有伤,估计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出席什么活动了。
“哦,那可真是遗憾了,到时候你通知我吧,我也好安排时间!”无限风情的撩了下头发,看着紧闭着的浴室的门,她没想到,这两个男人还真的就在楚乔的安排下在一起了,刚才两个人躺在床上的镜头她不是没看到,想着以后少不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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