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一个枪托,照着枭兰脑袋就是一凿。
“唔——”闷吭一声,枭兰既觉得眼前都是重影了,眼皮一翻,晕了过去!
看着这么戏剧性的一幕,古霍脑子怔愣了片刻,才将那熟悉的声音和气味联系在一起,只是,刚刚兴起的一点希望,瞬间被人熄灭了,就连枭兰都被人撂了,这个时候,还有谁能帮他?!
舌尖用力,顶出嘴里的一团布料,咬牙,手肘积聚了全身的力气推了出去,从男人手里抢过沾着殷红色彩的吊坠,握在手心儿里。
“妈的!贱货!”
最不待见的就是这种人,明明知道对方心里没他,还硬逼着别人接受,如果真的爱小禽兽,就该好好的退到一边,既然当初选择了放手,今天就不该后悔,即便选择了默默在一边守护,就不要把那点子恶心的心思露出来,恶心别人,更膈应自己!
身子有些不协调的踉跄了下,用力,靠着机床站稳了,不在乎身上的衣服破烂的遮不住胸前的春光,也不在乎被男人抽走的皮带,腰间松松垮垮的,几乎下一瞬间就会掉下来,更不在乎,几十把黑洞洞的枪口在一瞬间又落到他身上,握紧了吊坠,阴戾的冷笑着,“擎拓野!”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力气一般的从牙齿缝里挤出来,明明狼狈的像一个阶下囚,却冷硬的如同王者一般,毫无畏惧的迎着枪口,“有本事,朝这儿打!”指着自己的心口。
赌!
他古霍张到今天二十八岁,都没有碰过那个东西,生平第一次,他赌,擎拓野只是想毁了他。
古霍睁着泛红的眸子,盯着掌心渗出的鲜血,看着血色染红了照片,可是一擦,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哈哈!”狂妄的大笑出声,手指甲抠进照片里,揭开那封着的一层玻璃膜。
看着古霍在枪口下几乎疯狂的冷笑,擎拓野眯紧了眸子,本就精致的脸上布满寒霜,抿着唇,看着男人抠向照片的手,如同叩在自己心里,鲜血淋漓!
‘砰’
身子一个踉跄,感觉到肩头热滚滚的,那擦着肩头示威性的一枪,古霍身子往后一侧,靠着机床,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的身子生生撞向尖锐的边缘,腰狠狠的疼了一下,可抠进照片里的手继续,柔和的目光落在那被他抠出来的小禽兽的照片,天使一样的人儿,染了血,他的。
“凭你,也他妈的配!”受伤了的右手小臂汩汩流着血,沙哑低沉的声音,轻蔑无限,拿着那一层单薄的照片,在男人举枪的一个瞬间。
“不要!”‘砰’又是一声,枪管儿冒着黑烟,看着已经洞穿了男人掌心肉的子弹,却还是没阻止男人举起手,将那个照片塞进了自己嘴里!
“呵呵,你他妈的有本事打死我,这会儿,他就在我心里!”含着照片,如同含住他整个人,艰涩的吞咽了下,将照片吞了下去。
“你去死!”
‘砰’的一声。
时间静止了!
闭上眸子,静静的等待着下一波疼痛,半天,只听到一声枪响,古霍眨了眨眸子,看着大敞的门口一道影子,身后,狂风暴雪夹杂着冷冽的北风呼啸着,掀起男人一角驼色的衣角。
小禽兽。
口型张了张,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秦守烨,也看清了擎拓野握着的冒着血的手。
好样的,好样的,一枪!
冷厉的眸光如刀,无情的射向空寂的车床,目光扫过,迈着沉实的步伐,身后拖着一个麻袋,拖行着,一路碰到障碍物,会等到麻袋里一声低呜,麻袋扭动着。
“弟弟!”眸光一转,风一样的,旋身,握着枪的右手,已经将枪换到了左手,立在古霍左侧,枪口对着他的太阳穴,受伤的右臂扼住男人的脖颈!“你在往前走一步,我就开枪··”
‘砰’的一声枪响!
一众手下因为擎拓野事先的交代,只敢用枪指着来来人,没有命令,谁都不敢开枪,看着男人手里握着大口径的49式手枪,毫不犹豫,看都没有看一眼,直接打在了麻袋上!
“啊——唔!···唔——”麻袋扭动的更加激烈,他们都开始忍不住猜测,这麻袋里是谁!
两枪。
脑袋有些缺氧,单手握住擎拓野的胳膊,用力,扣住他受伤的右手,用力,手肘也跟着往后,却被男人躲过了!一下又一下,古霍奋力回击着,两个人身上都受了伤,血混合在了一起,一时间非不清谁是谁的。
‘砰’
在擎拓野还没开枪的空隙里,无情的,再次在麻袋上落了一枪,麻袋拖行在路上,两道明显的血迹,很快混成一道。
走到近前,所有人才看清,秦守烨的左手胳膊上挂着一个吊瓶,里面的点滴正顺着他拖着的麻袋,延伸到里面。
众人戒备的,很快便退到了擎拓野身前,形成一个扇形的包围圈!将任何伤害擎拓野的可能都杜绝在这堵肉墙之后,然后,更多的人涌了进来。
那是谁?
众人都疑惑着,看着那两枪麻袋上落下的缺口,人体的肉翻着,露出白色的骨头还血森森的白肉。
“擎拓野,你要是胆敢伤害古霍,我就把这个麻袋里的东西打成马蜂窝!”冷得几乎没有任何的温度,猎猎冷风随着男人的行动形成一股强大的气流,夹杂着雪花,旋风一般的卷在男人四周,强大的气压,生生逼退了站在擎拓野身前的一堵人墙。
“唔——”麻袋里的人声低唔着,哀嚎着,嘶鸣的好似一个柔弱的小兽,抽搐的身子因为血流的速度颤抖着。
“呵呵,谁知道你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不为所动,压在古霍身上的手用力,陷入他的肩头,血汩汩的再次溢了出来,却没敢再用枪伤害古霍。
血腥气四处弥漫,夹杂着雪得冷冽,四周如同地狱一般,就连人喘气的声音都格外的明显,凝重,低沉。
“你当然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只是你不确定这里面是不是你想要的东西!”‘砰’又是一枪落在麻袋上,能看到血花四溅,肉末纷飞,男人却是看也没看那么一眼,表情狠辣冷酷,动作行云流水。
拖在地上的血痕又多了一条,血,流的更快了!
“嗷~——”嘶鸣着,声音寂静了片刻,静谧的发空,似乎能听到血流的声音,枪子装进进人体发出的钝声,听得人头皮一阵发紧。
即便是见惯了黑道枪杀,看着男人眼睛都不眨一下,枪口随处往麻袋射进去的狠戾劲儿,都不禁为男人的手腕发出一阵冷汗,噤若寒蝉,生怕,他们就是枪口对准的下一个。
“小禽兽···”看着男人浴血而来,古霍已经热的滚烫的身子禁不住发起抖来,他来了,终于来了,不过,那个麻袋里是谁?究竟是谁?
“够了!不要故弄玄虚,老二,想要他安全离开,可以!要么你看着我操死他,然后让那些男人玩了他,要么你就跟我乖乖回家,乖乖的呆在我身边,不过,你放心,大哥一直爱着你··”有恃无恐的,低睨着男人的俊逸面容,他有人,有枪,强悍如他,也不得不低头。
唇抿了下,感觉到自己的手下目光都迟疑的瞥了自己一下,擎拓野只是眯紧了眸子,冷峻的五官闪过一抹决绝,“只要你跟我回去,大哥保证,一定会对你好!不需要你去开拓市场,也不需要你去完成那些任务!你想见擎易天,可以,你放心,那老头根本没有瘫痪,他还好好的!”
麻袋里的‘人’听了下来,只有剧痛产生的抽搐和闷闷的喘气声。
就连秦守烨都怔住了,脚步停了下来,眸光闪着异芒,灼灼的自眼底升起。
看着秦守烨脚步止住,擎拓野自以为有希望,兀自笑了,虽然因为常年面部肌肉缺乏锻炼,那笑扯出来的角度非常的诡异,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笑了。
他就知道,老二不是真的不在乎!他想回到那个家!
“擎拓野,你冥顽不灵!”颀长的身形猛然蹲下,一下抽开系着麻袋的绳子,也露出一张妖孽的侧脸,男人的皮肤白皙,是欧美人特有的瓷白色,栗色的头发染了血,一缕一缕的贴在脸上,汗液,血液,凝固了,再化开,苍白的唇翕合着,眯着的眸子,斜斜的嘹望着看着擎拓野的方向!
“尼欧!”惊叫着,沉静的脸色陡然苍白,心被重重的击了一下。
这个他担心了一个多月的男人,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你说的是真的?”半蹲着,深敛的眉头皱了下,看着已经疼得快要昏厥的尼欧,秦守烨拿着枪,托着男人的下巴,冷冷的,“不想他死,就看着我,告诉我,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他问!
疲惫的,已经耗尽了最后一丝灯油,尼欧抬了抬眸子,已经没有力气了。
因为姿势的突变,玻璃管里的液体回流了,血一丝一丝的回流到玻璃导管里。
男人似乎无所觉,沉重的眼睑颤抖着眨了两下!
“shit!”
似乎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所有人几乎根本就没看到他是怎么出手的,目光还落在欺进自己的呃一张俊脸上,再反应过来,每一个人胸口上都扎了一根一指宽的波刀片儿。
生命,就在这一刻终止!
古霍被擎拓野挟持着,将这一幕完全印在了脑海中,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秦守烨,Z,他的背后代表着什么,所到之处,寸草不留!
“啊——!”惨厉的一声叫,擎拓野已经左手已经被刀片扎头了,挣扎着,松开了对男人的钳制。
一切,似乎发生在以瞬间,安然的躺在秦守烨的怀里,古霍甚至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低眸,看着古霍肩头,脸颊,锁骨,胸前,那一道一道的伤痕,那一枚一枚明显的牙印儿!
fuck!
就连他在床上都没这么折腾过古霍,看着蜜色的肌肤上染着血的牙印,几乎想撕裂了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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