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你最近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贾珍突然想到贾政自从文定候府回来后,脾气越来越急躁,动不动就发火,,不会是在文定候受了委屈没处发火吧。又一想不对啊,要说受委屈的人应该也轮不到他吧。
那天在文定候府,贾珍可是受了不少的闲气,好在贾珍脸皮够厚,权当耳边风没有放在心里去,要不然早就被气死。“唉,这事不提也罢了。”贾政也觉得自己哪里不对,这几天整宿的睡不着觉,遇事总是急急躁躁的。
贾珍没有错过,贾政听到文定候府四个字后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慌,越发起了疑心。把三皇子的事情先放在一边,追问贾政在文定候府发生了什么事。贾政推三阻四,就是不开口。贾珍被他磨光了耐心,想着反正是他自己的事,何必来操这个闲心,刚想开口告辞。就看到贾政面露痛苦的表情,跪倒在地上捂住胸口嚷疼。
这下子可把贾珍给急坏了,“二叔,你怎么了。来人啊,快来人。”一边把贾政搀扶起来,一边大声叫人。贾政全身滚烫的厉害,豆大的汗珠滴在衣服上后背汗湿了一片,贾珍的手背也被沾上了汗珠子。
贾珍费力的把贾政弄到一旁的石凳子坐下,掏出汗巾帮他擦拭额头上的汗,刚擦了一会汗巾就可以拧成水了。贾政的脸从白变红再成了铁青色,就跟变脸似的。贾政此刻连嚷嚷的力气都没有了,半靠在贾珍怀里抬起手,嘴巴张开还没来得及吐出一个字,就脑袋一歪闭眼了。
“二叔。。。”贾珍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到了,本以为二叔只是小毛病,休息一会再请大夫瞧瞧就没事了。没想到,贾政病得如此严重,已经到了不省人事的地步。听见动静赶来的下人们,看到贾珍怀里的人后,一个个慌了手脚,忙乱成一团,途中还差点把贾政给摔到了地上。
要不是有贾珍在旁边压阵,恐怕贾政还没有进屋,就被这些人给折腾死了。二房现在没有管事的主,见到二老爷被人给抬回来了,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周姨娘更是只知道在屋里急着跳脚,一点用处都没有,偏偏王氏身边的人都让老太太给打发了出去,还不知道在那个旮旯被人打压在。
贾珍看着二房闹得鸡飞狗跳,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敢往主子房里钻,贾珍眼皮子直抽的。虽然自己的身份尴尬,但是毕竟是主子的身份,指着几个穿着还算体面的丫鬟,让她们留在屋里帮忙伺候,其余的人该干嘛干嘛去。
“儿啊。。儿啊。。”外面传来史太君带着哭腔的声音,听脚步声来了不少的人,二房的动静肯定是瞒不过老太太的,贾珍忙跑出去迎接史太君。在门口,两人打上照面,史太君愣住了,“珍儿,你怎么在这里?“
因为去报信的人说得不清不楚,只说了二老爷快不行了。所以史太君不知道贾珍在这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眼下这种情况,贾珍顾不上解释了,搀扶着老太太的手进屋,“已经让人请王太医了。老太太,你慢点走。”老太太加快脚步,冲进里屋一看,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昏迷的贾政。
老太太嚎了一声,受不了刺激不出意外的也晕过去了。于是,二房又是一片忙乱,贾珍现在后悔的心都有了,这叫什么事啊,早知道就不该多管闲事的。在丫鬟和婆子的帮忙下,把老太太抬到窗下的贵妃榻上,边给老太太扇风,边吩咐丫鬟给老太太抹药油。
这时,传说中跟老太太和二房闹不合的贾赦父子也来了,后面跟着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闲书的贾珠。自从贾珠闭关温书,贾珍是第一次见到他,只见他的脸色比他老子还要白些,担心的瞅了几眼,就这孩子的身子骨能不能撑到会试。
贾赦看了看贾政的情况,比想象中的还严重,皱起眉头一脸的焦虑,看起来两兄弟的关系并不像外面所传言的不合到互不搭理的地步。“王太医怎么还没来?”贾琏乖觉的站在角落里,阴影盖住他的脸,看不出他面上的表情。至于贾珠则是守在贾政身边一言不吭,似乎是在想心思。
贾珍暗自叹了口气,主动上前解释了事情的经过,不过,把贾政私会丫鬟的那一段给跳过去了。“你是说,他是突然发病的,”贾赦转过身子瞄了瞄贾政,“这么就一会的功夫就不省人事了。他身边伺候的人呢?这几天,二老爷有没有说过哪里不舒服的?”贾赦不亏是年长些,一句话就点出了重点。
史太君醒来后刚好听到贾赦的话,猛地坐起起来,冷眼扫了一下四周,“大老爷在问你们话呢,怎么都成哑巴了。二老爷这几天吃得可好,睡得可安稳。”说完,难得和蔼的招手让贾赦到身边来,含着眼泪拉着贾赦的手,“你二弟都这样了,你身为大哥的可要替弟弟做主啊。”史太君不得不承认,在大事上大儿子的确比二儿子精明。
贾赦见母亲伤心成这般,虽然觉得有些尴尬,但是也没有抽回手,半蹲在史太君面前,软声安慰了几句,母子两人和睦融融的景象,令在场所有的人吃了一惊。
贾珍仔细琢磨了老太太的话,想到一种可能性后,心中叫苦连连,幸好没有把金丹拿出来,要不然就说不清了。抽空一定把金丹给送回去,这玩意留在身边迟早是祸害。
“娘,先别着急,这事等太医来看过了,再做打算。”先不下结论,等太医来瞧过了再说。史太君自然领会贾赦的意思,赞许的点了点头,想不到大儿子的处事越来越老练了。身上已经没有了老纨绔的影子,整个脱胎换骨变了个人。
王太医是被荣国府的两个下人连拖带拽的给请过来的,路上王太医还嘀咕着荣国府的人总是喜欢大惊小怪,指不定又是哪位贵人吃多了肚子不舒服之类的富贵病。可是,当他看到贾政的时候,立刻意识到问题大了。
半柱香的功夫过去了,王太医还没有出来,史太君等人急得嘴都起了泡,又不敢冒失进去怕打扰了王太医。就在众人等得不耐烦的时候,王太医开门出来了,“贾大人的病不是中毒引起的。”刚才,贾赦已经悄悄对王太医言明,怀疑贾政是不是被人下毒了。
史太君一听不是中毒了,顿时放下心来,“那我儿什么时候能醒来?”王太医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实话实话,瞧老太太一把年纪,真怕她受不了打击给倒下了。用眼神询问看似能做主的贾赦,在贾赦的同意下,才说出实话,瞧不出病因,无药可解。
“儿啊。。”幸好贾赦早有准备,撑住老太太的身子吩咐下人把她送回去,王太医自觉自发的跟在老太太后面一同走了。大概是觉得留在这里太丢人吧。
能进太医院的大夫,可以算得上医术不错的,对付一般的奇难杂症应该不在话下。能让他们主动承认,有治不好的病人,都是没有救的。看来贾政这回是凶多吉少了。贾赦让人拿了他的帖子再去太医请别的太医,又吩咐贾珍把城里叫得上名号的大夫都请到府里来,花再多的银子都没关系,只要能把贾政救回来就行。
隔日,十几个太医和名医围着贾政研究了半天,不知是不是他们的药起了效果,贾政还真的醒过了一次,刚喊出一个人名又口吐白沫晕了过去。虽然清醒的时间很短,但是却让大伙看到了希望。
老太太抹了抹眼角,老二从小到大就没生过大病,这会可是受罪了,“周姨娘,谁是秀儿、”老二醒来后,喊得不是老太太,也不是王氏,却是另外一名女子的名字。
“回老太太,秀儿是二太太房里的丫鬟。”透明人周姨娘战战兢兢的站出来,先前被老太太责骂,说她是一个不顶事,她正想躲着呢。“早上还瞧见在院子里,咦,这回到哪里去了。”
太太房里的丫鬟脸面比姨娘都大,周姨娘平日里也不敢跟她们说话,生怕让她们传了不好的话到太太耳朵里惹太太不快,所以见到秀儿等丫鬟是有多远躲多远。你问她秀儿去哪了,简直就是找错了主。
“老太太,就是今儿在你屋里说话的那个,你还说看着老实。”赖家媳妇在史太君耳边提醒。史太君想了会,“原来是她啊”就说是一条不会咬人的狗吧。“老太太,秀儿从你那出来了后,就回了绣房。”赖家媳妇找人去打听了。
老太太不高兴了,“不在房里伺候,去绣房干嘛。我们府里未必穷到连一个绣娘都请不起的地步了。”赖家媳妇等人低下头,这还不是你老人家安排的,让这些娇滴滴的副小姐去绣房帮着做绣活,说是要替二太太□屋里的人。
“娘,还是把这个秀儿给叫回来吧,我看二弟身边也没个贴心的人照顾。”贾赦自然清楚里面的弯弯道道,看着史太君把话题给扯远了。摇了摇头,老太太这把年纪了还不消停点。贾珍点头附和,果然二叔和秀儿刚才是在私会,还不承认呢。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叫秀儿过来。”老太太想了会,老二醒来叫一个丫鬟的事可不能传出去,让老二家的知道了又得闹腾。而且说出来也不好听,叫一个丫鬟的名字显得太轻浮了些。嘱咐下去,就说秀儿上了老二的床,被老二给睡了,老太太瞧秀儿是一个老实的,就抬了姨娘。
幸好,贾政叫秀儿的时候身边除了史太君,贾赦和贾珍,剩下的几个也都是史太君的心腹,没有老太太的吩咐,她们也不敢乱说的。
于是,秀儿糊里糊涂的就成了赵姨娘,不明真相的众人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有事不关己的,秀儿,错,现在是赵姨娘了,她守在贾政身边整宿都不敢合眼,心情复杂的盯着贾政看,其实她刚看到贾政的时候,给吓得不清,试想,刚才还好好说话的一个人,转眼间就不行了,换成谁都觉得不安。
窗户被风吹的啪啪响,秀儿收回心思起身去关窗户,隐约间瞧见窗户边好像站了一个人,她本能的后退了一步,天上突然亮起一道闪电,一个身着黑衣,面上蒙着黑布的人出现了面前,秀儿刚想惊呼出声,就被人捂住了嘴巴,偏过头一看,屋内多出了另一个黑衣人。
秀儿白眼一翻,软面条似得的瘫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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