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哲慢条斯理的穿上睡衣,心情甚好的打开房门对逢魔的手下道,“你们的主人醒了,去给他拿件衣服,在外面等着。”
他说完便关上房门,脱了睡衣也跟着进了浴室,左川泽此刻正站在花洒下,胸腔剧烈的起伏着,冰冷的水汽一点点蔓延上来,让他原本就白皙的身体看上去更加苍白,似乎连最后一丝血都要流尽了,而他发丝间露出的耳侧和脖子的皮肤上却无声的开着朵朵蔷薇,妖娆而艳丽。
宋哲知道那是他刚刚弄上去的吻痕,他走过去将花洒关上,笑道,“你现在就算是浇凉水也没用了,夜魅里面供应的东西可都是精品。”
左川泽闭着眼微微低着头,依然在剧烈的喘息不止,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从宋哲这个角度看过去,可以看到他侧脸精致的弧度和睫毛微微的颤抖,看上去异常脆弱,让人非常想要狠狠地蹂躏。
宋哲猛然从身后抱住他,伸手托住他的下巴强迫他仰起头,露出脆弱的脖颈,然后一寸寸吻了上去。
左川泽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身后痒到发疯的地方突然被挤进了一根手指。
宋哲咬着他的耳垂,一边开拓一边轻轻地问,“这里以前有人碰过吗?”
左川泽只觉得体内的邪火一阵阵向他扑来,几乎快要将他湮没了,此时只能勉强恢复点神志,瞪了他一眼,“没有人有你这个胆子!”
“原来那只不明生物不算啊,那么我可以当作你这是在夸奖我吗?”宋哲伸进第二根手指,嘴唇顺着他的脖颈慢慢移到肩膀,留下一个又一个鲜红的吻痕,接着他抽出手指,不容拒绝的将自己的欲/望顶了进去,一直进到最深处。
左川泽喉咙里顿时溢出一声迷醉的呻吟,柔腻而诱人,他全身发软,唯一的支撑点就是宋哲,因此只能被动承受一切,他觉得体内酥麻的快感几乎都要把他逼疯了。
“你可真紧啊,”宋哲紧紧扣着他的腰,凑过去亲吻他的耳垂,低笑出声,“我奉劝你最好别叫,不然我可能会控制不住弄死你,如果刚才你没有叫那一声估计也没有后来的这么多事。”
左川泽紧紧闭着眼,闻言忍不住瞪了他一下,还没来的及说话,体内可恶的某物就狠狠撞击到了最深处,他浑身骤然一颤,忍不住发出一声愕然而柔腻的呻吟。
宋哲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沙哑中带着浅浅笑意,“是这里?”
左川泽根本就没办法回答,因为宋哲在问完那句话后又开始肆意的大动了起来,他只能被这个男人按在怀里粗暴的对待,被动的承受着他的一切,冲上巅峰的霎那他的脑子里少见的呈现一片空白。
宋哲在冲上巅峰前激烈的动作中转过他的头与他缠绵的接吻,然后没有任何阻隔的把自己的东西留在了他的最深处。
左川泽自始至终都被他死死勒在怀里,这时候渐渐平息了呼吸,他试着动了一下身体,发现力量恢复了一点,便转头抬手就抽。
宋哲千钧一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放在唇边吻了吻,笑道,“你还有力气?”
左川泽挣开他的怀抱,妖冶的睦子看了他半晌,说道,“我现在还有事要去做,回来再找你算账,你别指望我能轻易放过你!”他说完便开始快速的清洗,然后扭头就走,直接打开房间的门走了出去。
逢魔的人此刻就等在门外,见他们主人身上带着诸多不明痕迹浑身湿漉漉的出来,都忍不住表情一僵,急忙低头将他的衣服递了过去,那身上有吻痕也有掐痕,还带着少许淡淡的麝香,根本就不用想就能知道他们刚才在房间里做了什么。
左川泽接过衣服随意往身上一穿,头也不回地问,“狄翰呢?”
“在房间里。”
左川泽便什么也没说,大步向前走去。
宋哲此时已经穿上睡衣走了出来,站在房门看着他走远。
“大少爷,您的手……”他的手下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口提醒。
宋哲低头看了看,他白皙的手腕上有一个青紫的手指印,那是刚才左川泽问他那只不明生物在哪时掐出来的,这个人一向不是吃亏的主,被他强行侵犯了后第一件事还是去找那只不明生物,看起来这其中果然有问题。
宋哲眯了眯好看的丹凤眼,回房换了件衣服,慢慢跟了上去。
暴虐
狄翰在左川泽被抱走大醉了一天后第二天便没有再喝酒,他看得很开,他在想既然他已经得手过一次那么以后一定还能得手第二次,所谓来日方长,所以第二天他便独自一人去外面转了一圈,接着在夜魅玩了玩,玩到很晚,现在还在睡。
他并没有去找左川泽,一是他不想在这个人身上看到什么痕迹,要说那个强势的男人将左川泽抱回去什么都不做打死他都不信;二是他不想在左川泽身旁看到那个讨厌的男人,在他查清楚那个叫宋哲的男人的底细之前他不会贸然行动。而他和左川泽毕竟是朋友,左川泽一定会来找他,所以他醉了一天、玩了一天,根本不知道左川泽睡了两天,现在才醒。
左川泽在手下口中得知了他的房间,直接踹门就走了进去,狄翰这时还在睡,不过军人的警觉让他在听到那一声巨响后就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他警觉地看着来人,见是左川泽便放松了警惕,不过却忍不住皱了皱眉,直直的看着他的脖子和露出的一小块肩膀,那上面几乎全是吻痕,而这个人的头发和身上还**的,敞开的胸膛上还能看到流下的水珠,更别提周身散发的淡淡的麝香,这要是还猜不出来这个人刚才做了什么那他也就白混了!
“泽……”狄翰神色复杂的看着他,心道最终还是在他身上看到了不愿意看到的事实,他同时也有些不甘,在他看来这次纯粹就是为他人做嫁衣,说来说去都是因为那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他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叫宋哲的人!
左川泽根本不和他废话,走过去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直接将他按到床上,极黑的瞳孔深不见底,可是妖冶的气息却越来越浓,慢慢自他身上溢出,越来越多,有一霎那浓烈到几乎要烧了起来,看上去极其邪恶,而他俯下来时锁骨上的痕迹以及腰间的掐痕一览无余,看上去极其诱惑,这两种力量撞在一起让他整个人带上了一层艳丽到极致的毒,让人明知道等待自己的死亡还是心甘情愿的身陷其中。
狄翰从未见过这样的左川泽,一时有些愣怔。
“你跟我说实话,”左川泽直直的看着他,一字一顿道,“那个药你是从哪得来的?”
他的手上没有用多少力气,可是狄翰还是能感觉到他的手在轻微的颤抖,他知道左川泽是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暴虐。这种暴虐非常明显,让他觉得这个人下一刻也许就会控制不住而直接宰了他。
狄翰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回想了一下说道,“别人给我的啊。”
“谁?”左川泽黑到极致的睦子发着诡异的光,这个字咬得特别重,恍然给人一种咬牙切齿的错觉,他又向下低了低身体,呼吸几乎都要喷在了他的脸上,“谁给你的?”
“一个当地的年轻医生,他说药是他自己配的,”狄翰感到有些疑惑,他在金三角收集各种麻醉剂安眠药的事基本上都已经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几乎隔几天就有人拿着药找上门,他并没有多注意那个人,他继续道,“然后我就拿去试验了,接着就来找你了。”
“年轻医生?”左川泽体内的暴虐又涨了一分,他要费尽全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做出一些无法预料的事,比如直接掐死这个人然后直接奔去金三角把那里翻一个底朝天,把那些所谓的年轻医生全抓过来严刑拷打的问一遍,问问那个人究竟在哪里。
他身上散发出的妖冶的气息中渐渐的带了一丝冰冷的杀气,狄翰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忍不住问道,“泽,你到底怎么了?这个药到底有什么问题?”
“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医生长什么样子?”左川泽丝毫不理会他担忧的问话,而是继续问道,“是男的还是女的?你确定是当地人?”
“是个男的,我确定是当地人,”狄翰说道,“我有士兵认识他,还找他看过病呢,泽,你到底怎么了?”
左川泽抓着他的那只手的手背上青筋都凸了出来,他黑色睦子里浓烈的妖冶依然没有丝毫改善,沉默了许久才慢慢放开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道,“我没事。”
“你这样子叫做没事?”狄翰从床上坐起,直直的看着他,说道,“你到底还当不当我是朋友?告诉我泽,到底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左川泽头也不回的向外走,说道,“你准备一下,我要回逢魔了。”他要去组织人手飞去金三角看一看。
狄翰看着他的背影,那个背影还是带着隐隐的暴虐之气,这让他看上去极具危险。
宋哲此刻就站在门外,里面的对话只听了一部分,不过这一分部也足够他猜到了左川泽的目的——他在找那个制药的人。而这个人左川泽绝对认识,只是他找不到,他可能因为某种目的找了那个人很多年,只是一直都到找不到。
宋哲的丹凤眼中渐渐起了一道冰冷的光,对左川泽来说那个人的下落比任何事都重要,这可能是他目前茫然无措的人生中唯一的一个不迷茫的地方。
宋哲直直看着向他走过来的左川泽,左川泽也在看他,睦中的妖冶很浓。
“宋哲,”左川泽上前一步忽然大力的将他抵在墙上,对着他的脖子就咬了下去,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放开他,他的嘴角勾着一个危险的笑,上面因为沾了点鲜血而显得异常艳丽,只听他慢条斯理的道,“我们的账以后再算,你可要做好准备。”
宋哲的脸上依然挂着恰到好处的浅笑,不置可否,仿佛脖子被咬破的人不是他,“你答应给我的金卡什么时候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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