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哲也看着面前的容器,嘴角的笑意深了一些,说道,“但愿吧。”
“不过,”温白推了推眼镜,转头认真的看着他,“这件事你还没有告诉他吧?”
“还没有,谁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宋哲不在意的笑道,“我准备找一个好的机会再告诉他。”他说着嘴角的笑意又深了些,心想反正木已成舟,那个人到时候就算生气也没用了。
温白点点头,自然知道这个人打的什么主意,也没有多说,继续认真道,“他还没有问他身体的事?包括黑宴的去向?”
“暂时没有,他只问我左安俊有没有事,我说没有,他便没有再问,”宋哲眯了眯清冷的丹凤眼,温和道,“他那么聪明,估计已经猜到了大概,他和黑宴毕竟生活了那么多年,感情还是很深的,他现在只是暂时没问而已。”
温白便跟着点了点头,还想再说些什么房间的门便被打开了,郎驰走了进来,笑容可掬的道,“温医生,我有一个手下病了,可不可以请你帮忙看看?”
温白轻微的皱了一下眉,这几天逢魔的人忽然莫名其妙的抽风般的找他看病,逢魔的医生都死绝了不成?他张了张口,下意识的想要拒绝,结果还未说出口就听这个人继续道,“对了,温医生,前几天你问的我家主人常喝的红酒的牌子我记起来了,还带了一瓶过来,你要看么?”
“要。”温白眼前一亮,想也不想的点头,接着推推眼镜向外走,说道,“走吧,我先给你的手下看看病。”
“那真是麻烦你了。”
“没事,我是医生嘛。”
“嗯,现在像你这般如此有医德的医生真是少见了。”
“咳……过奖了。”
二人说话间便走了出去,宋哲站在原地含笑看着他们走远,眼中的光很是意味深长,但他终究什么也没说,下楼去厨房将熬好的汤端上来,缓步迈进了左川泽的房间。
左川泽正靠在床头百无聊赖的翻着宋哲的书,见他进来微微挑了一下眉,什么话也没说,宋哲在床边坐下,举了举手中碗,笑道,“是你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左川泽没回答,只是伸手接过细细喝了起来,宋哲坐在床边含笑看着他,暗中观察这个人的动作,真心希望能看到这个人十六岁的样子。
还未出道、未被世界沾染过的左川泽,那样美好的年华,青涩而稚嫩,温软而细腻,那么干净妖冶,那么天真无邪,发起怒来就像小兽泄愤……像个漂亮娃娃般让人想要拉进怀里狠狠的揉……
“宋哲,你脑袋被驴踢了?”
还未等宋哲想完就从面前传来一道雍容华贵的声音,他回神,只见左川泽懒洋洋的靠在床头,妖冶的眸子斜斜的打量他,身上的邪恶气很浓,恶劣的道,“没事发什么呆?还笑得那么恶心,”他说着将碗向他手里一塞,拿起他的书接着看,头也不抬的道,“不舒服就去找你的私人医生开药,别在我面前乱晃。”
宋哲有些无奈的看着他,凑过去在他额上吻了吻,这才转身将碗放回去,心想那样的左川泽他也就只能偶尔幻想那么一下下了。他回对面的别墅处理了一下必要的文件,然后又走回去继续泡在左川泽的房里,从身后抱着他,与他度过了一个悠闲的午后,只是他偶尔还会打量他几眼,结果被他问了句你还没有去找你的私人医生,他只能无奈的侧头吻过去,把这个人接下来难听的话全都吃进肚。
他当然不会去找温白,因此也就不知道他那好厉害的私人医生病了。
温白在对待自己感兴趣的事时是很狂热的,而最近他恰好成功取得了左川泽的资料和身体的各项数据,自然就迫不及待的研究了起来,再加上这几天郎驰在一旁从中帮忙和不时冒出来的逢魔的病人推波助澜,于是这个人呕心沥血刻骨钻研,如此废寝忘食的终于成功的把自己给累倒了。
郎驰此刻就在他身旁,急忙接住了他软倒的身体,伸手一摸,在发烧。
逢魔的人也在一旁,见状便道,“副队长,他怎么了,病了?”
郎驰轻轻嗯了一声,将他打横抱起来放到床上。
“好像在发烧啊,要不要去叫医生?”
郎驰摸了摸温白的头,淡定的道,“不用,低烧。”
“那我们怎么办?”
郎驰回头扫了一眼他们,逢魔的众人立刻神情一凛,满脸认真的道,“副队长,我们忽然记起来还有任务没有完成,就不看病了,我们走了,立刻走马上走。”
郎驰这才满意的点头,面带微笑的将他们送到门口,然后伸手咔嚓一声将门关好,这才慢步走回来,低头打量的看着这个人。
温白虽然是医生,可他的身体并不好,一个小小的低烧都能让他头晕脑胀,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问道,“我怎么了?”
郎驰在他身边坐下,安慰的道,“没事,低烧而已。”
“哦,”温白的声音有些虚弱,白皙的脸也染上了一层红晕,低声道,“吃退烧药。”
郎驰闭住呼吸看了一阵,低声笑了起来,凑过去吻了吻他,说道,“吃什么退烧药啊,做做运动出一身汗就好了。”
温白差不多已经无法思考他刚才的动作代表着什么了,只能下意识的问,“做什么运动?”
郎驰扯着自己的领带,轻声道,“这个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温白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中午,第一个感觉就是浑身酸痛,他怔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昨天发烧了,便抬手去摸眼镜,戴上后准备起床,而然他刚刚从床上坐起就僵住了,只见自己此刻正浑身赤/裸,白皙的胸膛上到处都是点点暧昧的红痕,腰侧的皮肤还带着动/情时掐出的青紫,他感受了一□体,立刻察觉到身后那个地方传来了少许疼痛。
“……”这个……他昨夜到底发生过什么……不用再细猜了吧,虽然眼前这个屋子里已经没人了,但他记得他身边就只有郎驰,再联系一下这个人以及逢魔的人这几天反常的动作……
温白浑身僵硬的坐在床头,大脑一片空白,清秀干净的脸反反复复变了又变,一向温和淡然的他最后竟硬生生从牙齿里逼出一个极轻极轻的字,“操……”
而正在这时房间的门就被人打开了,郎驰一张俊朗的脸立刻出现在眼前,满脸微笑的走过来道,“阿白,你醒了,身体如何,还发烧么?”
“……”
左川泽此刻正站在房间的阳台上,他穿着宽大的棉质睡衣,正午的阳光暖洋洋的洒在他的身上,给他整个人勾了一层柔和的光,他看着远处的海面,手指轻轻叩着栏杆,沉默许久后才慢慢伸出手捂在了自己心脏的位置上,说道,“宋哲,我的心脏……是黑宴的?”
宋哲此刻就站在他身后,闻言轻轻嗯了一声,从身后抱住他,解释道,“是从他体内取的,不过那原本就是你的心脏……”他说着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末了说道,“如今他带着他自己的心脏走了,温白说他的寿命不超过三年。”
左川泽又是久久没有开口,捂在心脏位置的手却紧了紧,自九年前的那晚雨夜后他就觉得自己好像永远也活不过来了,他的生命似乎永远停在了那里,活不过来了。不是疯狂就是死亡的结局从那天开始就早已注定好,他一直等着那一天的到来,从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活,也从没有想过他还有重生的这一天,这个是不是就应了那句世事无常?
左川泽牵动了一下嘴角下意识的想说些什么,就听到楼下忽然传来一声尖叫,他低头,只见他的手下郎驰狼狈的跑了出来,一边冷汗直冒一边讨好的看着身后的人,“阿白,我我我身体很健康,没有生病,你你你把手术刀放下,放下……”
“我是医生,有义务对我之前的病人负责。”随着一道温和的声音的落下,温白也出现在了视线中,他穿着一件白大褂,手里的手术刀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只见他推了推眼镜,认真的道,“我觉得你身体上的某个器官很多余,决定要把它切下去。”
郎驰又冒了一层冷汗,急忙伸手捂住那个所谓的多余的器官上,讨好的说,“别呀阿白,切下去你以后的性福生活就没了。”
温白的身体僵了一下,一字一顿道,“我不需要什么性福生活,”他说着又向前跨了一步,加了一句,“还有,请称呼我为温医生,我和你不熟。”
“谁说不熟的,生米煮成熟饭了还不熟啊……”郎驰一边逃命,一边满脸委屈的嘀咕道。
温白推了推眼镜,郎驰二话不说立刻逃命。左川泽看着他们走远,极黑的眼底瞬间闪过一道惊讶,但紧接着又归为平静,倒是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有些事,今日的又岂知明日,未来总是蕴含着无限的可能性,把握现在也没什么不好。
他不禁放缓了身体向后靠去,极轻的道,“宋哲,你……为了什么而活?”
宋哲清冷的丹凤眼晕开了少许柔和的光,这句话初遇时左川泽曾经问过他,但经过了一年多的纠缠,此刻他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我为你而活,”他低头在他耳边吻了吻,低声问道,“这个……对你来说算不算是一个好的参考?”
“呵——”左川泽轻轻笑了起来,连一向看不出什么情绪的眸子都带了少许愉悦的神采,低声道,“或许吧。”
“不是或许,是一定。”宋哲轻轻说了这一句,然后伸手捏起了他的下巴,侧身吻了上去。
左川泽伸手勾着他的脖子与他唇舌绞缠,眼底的笑意还没有散去,他看着近在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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