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抿了抿嘴,深邃的眼睛里酝酿着严皓晨已经很熟悉的名为“欲望”的风暴。严皓晨笑得更为魅惑,歌声中传递着无声的信息,怎么样,想不想做和上次一样的事情?
穿心的蛊
淬糖的毒
你是我命中跨不过的劫数
男人在他的注视下站了起来,如同受了蛊般一步步向他走来,最后一个音符没能落下,取而代之的是吉他落地的沉闷声响,严皓晨贴着男人欺过来的唇绽开一个满意的笑容,哼哼,看,套住了。
第 64 章
引火的结果只能是烧身。两个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做过,火更是有燎原之势。男人的吻一开始便带着几分急切,唇被辗转厮磨,长驱直入的舌在口腔里翻jiao肆虐,仿佛要借由唇she的接触把他连皮带骨地啃噬入腹一般。严皓晨轻哼一声,主动扬起脖颈,让男人吻得更深。
直到肺内的空气被压榨殆尽男人才放开他的唇。原以为会被就地正法,没想到霍剑深呼吸之后居然走到门边把所有电源一一检查关好,把倒在地上的吉他摆正,才一把横抱起他向卧室走去。啧,又不是没在床以外的地方做过,真是奇特的坚持。
身体一陷入柔软的床铺男人便覆上来,湿热的舌顺着颈侧动脉往下游走,脖颈处沁出的汗珠被一一舔去,带来□的感觉。鉴于严皓晨公众人物的身份,又是衣服清凉的夏天,只要能够控制得住,霍剑总是很注意不在他身上看得见的地方留下明显的痕迹。情yu升腾的时刻,这种点到即止的抚wei犹如沙漠中的蜃楼,让人更加心痒难耐,严皓晨伸手揽住男人的脑袋,暗示性地往下按去。男人从善如流地撩起他的T恤,毫不客气地含住xiong前的一点啃咬吮吸。
身上的衣物被一件件褪去,又一件件叠好。吻一路向下,湿热的感觉从xiong前延伸到腰腹,又一路蔓延到大腿内侧。伏在他两腿间的男人弓起脊背,犹如正在狩猎的野兽,唇舌和手指侵略意味十足地前后夹攻。严皓晨被逼得声音都带了几分湿意,可恨身上的野兽虽然呼吸粗重凶光毕露,却仍然衣冠楚楚,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前xi长得前所未有地折磨。男人终于从他的两腿间直起身来,半跪着脱掉身上的衣物,缓缓压下身来。自做孽不可活,严皓晨瞄了向自己逼近的气势汹汹的qi官一眼,认命地抬起腰来。
做到最后两个人都有些失控。男人单臂支撑起身体,因为用力而紧绷的肌肤上沁起一层薄汗,高chao将近时微微蹙起的眉分外性感,在他身体里有力而激烈的戳ci更是逼人欲狂,严皓晨难耐地弓了弓身子,伸手揽下男人的脖颈咬上他的唇,藉着热烈的吻分散身ti内部鲜明得快要燃烧的感觉,男人顺势伏低身体,就着四唇相贴的状态调整姿势,微微后退后再狠狠zhuang入——
“唔……”
严皓晨狠狠咬住男人的舌,伸手把男人握住他要害的手打开,报复性地把体ye溅向他的xiong腹。
战况激烈,清理战场的时间也比平时久了许多。等到男人在浴室里把两个人都清理干净再将严皓晨弄回卧室床上时,严皓晨已经有些昏昏欲睡。
全身疲累得没有一丝力气,尽管男人已经小心翼翼地放轻力道,身体接触到床铺的时候严皓晨还是忍不住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抗议。男人毫不留情面地指出:
“自做孽。”
严皓晨勉强撑开眼皮白了他一眼,哑着嗓子回击:
“那首歌从歌词到曲调都很健康,没料到你会‘凭空’发qing。”现在想来真是幼稚,男人之前那番言论固然让人火大,可是用身体挑衅回去的自己也真是愚蠢。明明知道这个道貌岸然的人到了chuang上就是野兽一头,还投其所好地撞上枪口干什么。
男人显然也没料到情事之后他还记着仇,好笑地揉揉他的发顶,声音不自觉地放柔:
“我发qing,是因为对象是你,你当时有没有拿着吉他唱歌都一样。我说过,一对上你,我就没有自制力。”
话说得直白露gu,睡袍上方的那块麦色肌肤却明显地泛着红。严皓晨正想乘胜追击再取笑他几句,眼皮却不受控制的往下沉。男人体贴地俯身替他拉上被子:
“你困了,好好睡。”
眼皮无法睁开,意识却还清明得很,严皓晨警觉地皱起眉头:
“你要回去睡?”
不得不承认霍剑具有过人的洞察力。这个男人很早就看穿了严皓晨并不喜欢他人踏足自己的私人空间,所以他邀他过来住时才会提出“和一个人住没什么区别”的保证,并且在严皓晨搬过来之后,保持着恰如其分的距离,即使有什么事情要找他,也都只是站在严皓晨卧室门口一步开外的地方。严皓晨搬过来以后两个人屈指可数的几次做ai之后,霍剑也总是把他弄到床上之后便离开,从不在他房间里过夜。
严皓晨的确很讨厌私人领域被入侵的感觉,这种做法也正合他意,可是男人这样做之后,他居然有一种不快的感觉。他一向不喜欢过于亲mi的肢体接触——包括和人分享一张床铺,但由于男人的睡相规矩,时间长了他渐渐也习惯了做ai之后身边睡着一个人,就如同cha在房间里的百合花,一旦没有了反而觉得不适应。霍剑的回避多少显得刻意,就像他此刻多此一举的解释:
“我醒得早,怕吵到你。”
啧,明明之前在那家商务套房里不知道一起睡过多少回了,只是地点换成他的卧室而已,也不知道他究竟矜持什么。眼皮仍然无力睁开,严皓晨伸手勾过男人的脖子,把头枕在他的颈窝:
“我都不怕了,别闹了,睡觉。”
男人迟疑了一下,耳边似乎传来轻笑声,随后一只有力的臂膀便环上他的肩,把他的脑袋调整到更为舒服的位置。困得没有力气拍开搭在他腰上的另一只手,严皓晨在迷迷糊糊睡去的时候闪过一个念头:
怎么被套住的,好像反而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卡出来了,请……请温柔滴pia
飞奔走
第 65 章
严皓晨睁开眼睛的时候不过是六点十五。夏天的早晨天亮得早,透过窗帘的缝隙已经可以看见一丝白色的微光。上午有通告,不过时间尚早,他在补觉和起床中间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坐了起来。
身边的床铺空着,只留下一点微热的余温。霍剑一般六点起床,绕着山路跑上半小时的步,才回来洗澡用早餐。也难怪他身上的肌肉块块结实匀称,体力良好耐力持久,能够在前一晚把他折腾得体无完肤。
耳边传来一阵又一阵的蝉鸣,即使房间里开着空调,还是无端地让人觉得热浪逼人。也是,现在已经是仲夏了。严皓晨闭着眼睛熟门熟路地摸进浴室,从初夏到酷暑,自己居然已经搬来这里两个多月了。
两个月的时间不长,却足够严皓晨把男人的许多小习惯摸清楚——其实以霍老夫子钟摆一样的作息,给他三天时间也够了。霍剑一般在书房呆到十点半——加班、听严皓晨唱歌和做ai除外,十一点准点睡觉——加班、听严皓晨唱歌和做ai除外,早上六点起来锻炼半个小时,七点准时到楼下餐厅享用吴姨做的早餐,早上七点半上班,晚上七点下班——加班、赶去接严皓晨除外,晚饭永远时间不定。
男人不挑食,却挑剔,饭菜不合口味的话宁愿不吃。饭后除了财经新闻外,还喜欢看上半个小时那种没有营养的狗血连续剧,娱乐新闻则只有在有严皓晨出现时才不会转台。熬夜的时候喜欢喝龙井,而不是咖啡。看完的报纸一定要立马放好,杂志必须分门别类按日期排好,通常分为严皓晨相关和严皓晨无关两大类。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去看海,心情好的时候喜欢压马路,无论心情好不好都喜欢飙车。最喜欢的运动除了跑步,就是床上的那种——进入酷暑以来男人简直就像是进入了发qing期,严皓晨无端一个微笑都能招来醇厚缠绵的吻,只要确认对严皓晨第二天的工作不构成影响,事态总是能成功从家长指导类别升级为十八jin,事后霍老夫子还要一本正经地说教道“纵yu不好”。啧,也不知道床上化身为野兽需索无度的那个到底是谁。当然,进入酷暑以来喜欢只穿着一条棉布短裤四处走动的自己也要负一部分责任。
做ai频率陡增的直接后果是霍剑夜宿在严皓晨房中的次数直线上升。掌管雄踞一方的恒远集团的霍大总裁显然深谙温水煮青蛙的技巧,自从严皓晨留他在房里过夜后男人的睡姿便不再老实,先是手搭着他的腰,待一段时间见严皓晨并无反感便改为搂,最近这几次更是变本加厉,严皓晨几乎是被拥在怀里。严皓晨其实并不习惯这样亲密的肢体接触,只是被男人折腾狠了,被抱上床时已经神志模糊,根本做不出像样的抵抗,好在男人的拥抱很小心也很轻柔,倒也不算太难忍受,索性由他去了。
因为睡在严皓晨卧室的次数颇多,为了方便起见,霍剑在征询过严皓晨意见后也逐渐搬了几样个人物品进来,衣柜里多了男人换洗的西装衬衣、睡衣运动服,浴室里也摆放着男人惯用的须后水和剃胡刀,房间倒越来越有两个人同住的样子。霍剑之前“和一个人住没什么区别”的诺言几乎不攻自破,严皓晨有时看着床上并排的同款枕头也不禁懊恼: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失了守,居然被男人侵城略地到这种地步?霍大总裁偏偏还一副信守君子之礼的规矩模样,做ai以外,仍是不经严皓晨允许不踏进房门一步,严皓晨把自己关在屋里写歌的时候更是识相地从不打扰,硬是让他挑不出半分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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