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宾馆休息那么简单。司徒念远会相信谁呢?一个孩子的视角,毕竟不能以偏概全。他应该也会觉得是小小的她,因为争宠而夸大其说吧?
这也就是唐幕高明的地方,不说,要比说出去作用大的多,她始终拿捏着崔语莺的短处,时刻提醒着她,不是她的,就不要强求,不要用那些个令人不耻的下三滥手段!
在她变幻莫测、一脸阴云的脸色中,唐幕看到了令她满意的效果,她呵呵一笑扬扬手轻声说了句,“拜拜!”
她走后,崔语莺瞪着门口望了半天,嘴唇哆嗦。口中不住的咒骂她是个小狐狸精、小贱人!
走到楼下的唐幕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她仰头望着高高的办公楼,嘴角缓缓上扬,眼睛也弯的好看的像月亮。这个时候打喷嚏,一没感冒二没伤风,那就只有一个原因:小鸟儿骂人了!哦呵呵……
“看什么看?还没看够?要不要我一脚把你踹上去再让你看个够?”身侧,一个男人阴冷的声音席卷而来。唐幕满头黑线的扭头,景瀚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该死的!她出来的时候还特意瞅了,没有看见景瀚的车,以为他还没来了!可是,他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020 窘迫似连体婴
“不是,我看谁了我?”唐幕憋屈了,没错,她是来找司徒念远的,可是人影都没看见呢,在上面和那个鸟女人周旋了这么半天,刚下来又听着景瀚的冷言冷语。爱睍莼璩这不是冤枉吗?!
“无可救药!你明明就是依依不舍的瞅着上面笑!你还这种态度,你这是认错的态度吗?”景瀚脸色不善,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头顶的阳光被他的身高遮去了大半,唐幕就不明白了,她何错之有?怎么一见到这景瀚说不上几句话,就恨不得抽他呢?要不是那次在他家,看到他管教手下的凶狠样儿,她还真得抽他,现在么?想想罢了,有那心,没那胆儿!
粉唇无声的动了动,拧着眉默念着只有她自己能懂的狠话。看着她的景瀚绷不住笑了。心里头再大的气,见了她这种种可爱的模样都会烟消云散的。
长臂搂着她的腰,她屁股扭向一边,双手推着他的胸膛,急切的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别这样,让人误会!”
心情刚好的景瀚一听,顿时就醋意翻天,一用力就将她拽进了他的怀里,这回她和他贴的紧紧的,他的手臂就好像西游记里捆住孙悟空的绳子,她越用力,越是束缚的紧。
很快,她的俏脸涨得通红,他也有点儿表情不自在,但是他喜欢这种抱着她的感觉,尽管这种姿势有种让他要暴血的危险。
“景瀚哥哥……”她仰起头一头秀发在他的脖颈间磨蹭,他浑身一震猛烈的颤抖,双臂猛然收紧,她疼的几乎惊叫出声。
他额头上都是隐忍的汗水,松开一只手臂,扬起手来抚摸她的脸颊。滑滑腻腻的触感,登时让他心猿意马。
“景瀚哥哥,我想说,你硬了,能不能放开我?咯的难受。”
轰隆——
男人好不容易坚持住的冲动,被她这一句话轻易的就瓦解了。他再次紧紧的搂住她,身体是比之刚才还要猛烈的一阵颤抖。
她懵了,透过薄薄的衣衫,她感觉到了一股热乎乎的黏糊糊的东西。
“靠之……你、你喷了?”
这种情况下,再淑女也要骂人的了吧?更何况她自诩她做不来淑女那一套。她特么今儿穿的可是浅色的衣服,这让她怎么见人?
“闭嘴!”景瀚也囧了。还没做就直接喷了,是不是正如她所说的,喝酒有害健康?是不是真的影响性功能了?他心里有点儿担忧,同时也有点儿尴尬,这可是在人声鼎沸的市中心!他们的身边来来往往的都是行人!他心一横,托起她的屁屁,不管她的一对小拳头在他的肩头雨点儿般的砸下,半拖半抱着她走。
唐幕羞怒异常,虽然打着他,却心里也明白,不这样像连体婴一样移动的话,他们俩就别想动弹了,一会儿那东西干了更是令人难堪了。景瀚的车,停在了旷世地产的侧面,所以刚才她下来的时候没有及时看到,车边上站着景瀚的跟班儿周海岩。他见景瀚这种表情,这种动作的朝着这边走来,他跟了他多少年了?这点儿事儿还是会看的!他赶紧背过身去站在离车子五米开外的地方。
景瀚过来将唐幕塞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自己上了驾驶室,她低头看到自己身上那湿湿黏黏的一大片,磨着一口小白牙对景瀚怒目而视。
他咳嗽两声,对她的仇视视若不见,并毫不客气的从她的手中抢过她摩托车的钥匙,从周海岩身边经过的时候扔给了他,“把小姐的摩托车送回去。然后自己打车走。明白?”
“明白明白!”周海岩狗腿的一笑。景瀚的车就一溜烟飞奔而去。
刚才他俩在楼底下相拥的那段,被楼上站在窗边的崔语莺用单反相机照了个正着。她正一张一张的欣赏他们的照片时。司徒念远的会议也结束了。
“语莺,干什么呢?我和你说话没有听见吗?”
“啊?总、总裁,你开完会了?”她抬起头来,发现司徒念远就站在她面前,她假装有些慌乱的将相机藏到自己的身后。
“我让你明天找时间约曲总,我要亲自和他说说那块地的事情。”
“哦,好。”
他点点头,出乎她的意料,他没有对她背后的相机产生什么好奇心,交代了他要交代的事情后,他就转过身,预备迈步离开了。
崔语莺慌忙站起来喊住他,“总裁,等等。”她站起来的同时,还特意将相机的正面朝上,唐幕和景瀚紧紧相拥的照片,清晰的摆在眼前。
司徒念远听见她的声音顿住脚步回头看她,并平静的问,“还有什么事儿?”
“嗯,那个,刚才你开会的时候,唐小姐来过。”
“哦?真的?她人呢?”司徒念远一听她来了,刚才面无表情的脸立即就浮现出了光彩。但是他四下看看,却并没有看到她的影子。
见他这样,崔语莺更是难过,他这样欣喜的表情,都是为了那个小妖精呢!短暂的失落之后,她的眼神引导着他看向桌面上的相机,见他眉心一紧,她就拿起了相机抱在了怀里,一脸紧张的说,“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想要拍他们的,我只不过看他俩男才女貌,真是很般配,所以我一时好奇,就将这美好的画面定格了下来。”
021 制造误会
司徒念远右臂平举,语气里透着从未有过的寒冷,他的薄唇一动,冷冷的说出俩字,“拿来!”
此举正中崔语莺的下怀,她巴不得这样呢!让他好好的看看,他心中时时刻刻想着的女孩子,到底是怎样的下贱!简直就是人尽可夫吗!?景瀚那种鲁莽没内在的男人她也要?
尽管心里很爽,但是她面上还是挺纠结的模样,她拿着相机往旁边挪动了一点儿,有点难为情的说,“总裁,不好吧?毕竟是我偷拍人家的,我也是一时好奇,真的觉得挺好看的,不过你放心,我就是看看,顺便试试我这新买的相机的画质,一会儿我就删掉。爱睍莼璩”
“拿来!”司徒念远大声一吼,周围埋头在自己方方正正的办公区苦心工作的人们吓了一跳,都抬起了头偷摸儿的瞧着这边的情况,一向对待员工很友善、不端架子、性情温和的总裁,今儿为何会发这么大的火儿?
崔语莺十分配合的身体一哆嗦,战战兢兢的交出了手中的相机。她手抖着,但是她低垂着的脸上,嘴角正不可抑制的上扬着。
相机中,一张一张搂的亲密无间的照片深深刺痛着司徒念远的眼球儿,在他还保存着最后的理智不把这相机摔碎之前,他将相机还给了崔语莺。他眼中浮现出红红的血丝,此时心痛啊、难受啊,完全不能形容他的心情。那是一种自己最心爱的、看做比生命还重要的珍宝就那么措手不及的在他面前粉碎的感觉。他自诩活着的乐趣就是尽他所能的疼爱她、宠她上天,可是今儿他真实的听到了自己梦破碎的声音……
几乎是用逃得,他疾步折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他站在窗边看下面,刚才,就在这下面,他心爱的小丫头和别的男人紧紧的抱在一起!双拳慢慢收紧,额头抵着透明的玻璃窗神情哀伤。
半晌,他才从极度的伤痛中找回自己,思绪回到的大脑之中时,他就觉得这事儿不太对劲。她对景瀚的厌烦,不是装出来的,她不喜欢见到景瀚,那么他们怎么会同时出现在他的公司楼下呢?还那么亲密的抱着?他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拿起了桌子上的电话,就差一个号码就可以拨通崔语莺办公桌上的电话了,他想了想,又挂断了。
刚才太冲动了,没有仔细看她相机上的照片,他想让崔语莺将相机拿进来,他要仔细看看她是不是被景瀚强迫的抱在怀里的。但是最终没有这么做,他宁愿相信,她是被迫的。再说,那种画面,看一次就好了,再看的话,无非是挑战他的心里承受能力。
拿出手机,他平息了自己的气息拨通了唐幕的电话,他本来想等她再大点儿的时候再表露自己的心意,看来他必须要提前了……
听筒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很久了都没有人接听。司徒念远刚刚平复的心跳,又加快了起来,崔语莺说,刚刚是景瀚抱着她走的,那么他们现在在做什么?为什么不接听他的电话?不知不觉的,他的思绪就不听从他的指挥,脑子里出现了许多不堪入目的画面。
而此时,唐幕被景瀚带着回了他家,他换了衣服之后,又出去附近为她也买了一身衣服回来。
景瀚手中拎着几个袋子回来的时候,唐幕正拧着眉头望着衣服上那块已经干的污渍大喘气,他见此情景脸一红,脚步顿了顿,然后才假装没事儿的抬步走了进去,他走至她近前将衣服递给她,高高的身高弯着腰,尽显低姿态。
“幕幕,去洗个澡换上吧?”
她“哼”了一声,站起来猛地从他的手中抽过那几个袋子,气哼哼的朝着浴室就走了过去。
浴室里,很快就响起了哗哗哗的流水声。
外面的景瀚舔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