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的美妙,而是仰着头数着层数,一共三层。三层?她默默的寻思着,就算是他带她去了三层,她想趁他不注意的时候跳下来逃走,应该摔不坏吧?若是一楼二楼的,她还有点儿胆量,这三楼,还真说不准。
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他真的就带她来了三楼。张小鹜闭了闭眼,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不管了,今儿说什么她也是要逃走的,她那么喜欢司徒念远,可不能将清白被这个醉醺醺的臭小子给拿走!
景瀚抱着她进了他的卧室,进去之后他用脚将门踢上了。张小鹜的心慌慌的,他将她轻轻的放在了他的大床上俯身看着她。
“幕幕,你还怪我吗?”景瀚眼神哀伤,有些害怕,又有些期盼着等待着她的回答。
“不是,你真的搞错了,我是张小鹜,不是你们口中的唐幕!”她坐起身子,毫不畏惧的盯着他。
“怎么可能?我不可能认错你的。来,陪我睡会儿,我头晕。”景瀚说着往床上一扎,顺便紧紧的将她搂在了怀里,张小鹜一动也不敢动,听说被男人抱着的时候,千万不能过分的扭动身体,那样会使男人的荷尔蒙火山喷发一样的分泌出来,到时候想要浇灭他们的欲火就不可能了,除非任由他在身上为所欲为。
她紧张的闭紧了双眼,很快就听见景瀚均匀的呼吸声了,他真的睡着了!她试着动了动,他紧紧抱着自己的手臂也松了很多,她从他的臂弯里逃了出来,蹑手蹑脚的站在窗户边上往下观望。刚才从下面往上看的时候,还觉得可以啊,不算很高,怎么这会儿从上面往下看的时候,感觉太高了!
张小鹜的腿儿都有些哆嗦,她扭头看了看确定那男人还睡着,咬咬牙,从窗户上迈出一条腿当啷在外面,犹豫了半天不敢下去,最后想想受伤的哥哥,她双手扒着窗户,闭着眼睛将自己的两条腿都当啷到了半空中,现在,只要是她一松手,她就能下去了。
嘭——
一声闷响,她真的从三楼的位置跳了下去,她身子落地之后又在地上滚了几个滚儿才停下,虽然腿脚和屁股都不同程度的疼着,但是她惊奇的发现,坐在地上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她就能走动了。双手撑在软软厚厚的草地上起身,一双眼睛,瞄准的是前面大门口的方向,她记得刚才那男人就是开车从那儿进来的。
站起身顾不得还有些酸痛的身体,张小鹜朝着门口就跑去,然而,跑了没有两步,她突然感觉自己撞在了一堵肉墙上,头上一痛,巨大的反弹力迫使她又跌坐在地上。她捂着头悲哀的抬头,发现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围上了一圈体态精壮的男人。
这些人个个西装革履的,但是却给人一种穿了龙袍也不像太子的滑稽感。他们双手交叉着俯身看她,看她的眼神就好像是一只骁勇的大猫咪见到了一只懦弱的小老鼠。张小鹜咧嘴,看来跑不了了!
果然被她猜中了,她又被带回了景瀚的卧室,不过这次却是被牢牢的捆住了手脚。她蜷缩在卧室的一角,瞅着床上还睡得香的男人心里干着急。她这叫什么?敬酒不吃吃罚酒了?被人好好的放在屋子里,非要去跳窗,结果挨了摔又回到了这个房间,还被人绑了手脚动弹不得。
点背的人就是这个节奏的!娘了个腿儿的。她无奈的蜷缩在冰冷的墙角,眼瞅着窗外的夜色一点点渐浓。她想司徒念远,想她的杜卡迪怪兽。不知道他们都还好吗?
唉——
一声叹息从她的嘴角溢出,现在的她要想离开只好等着床上的男人醒过来再和他讲道理了,她心底里有种感觉,这个水鬼哥哥,不会真的欺负了她,今天他只不过是喝多了,加上对心爱的人的想念,所以做了这些过分的事情,等到他这一觉睡醒了,他也就明白过来了。
蓦地,张小鹜睁大了双眼,她注意到了景瀚床头上挂着的巨幅照片上的人。两个十来岁的小孩子,那男孩一看就是现在正喝多了的景瀚,虽然那时年纪小,但是与生俱来的霸气和俊朗已经镌刻在了那张有些稚气的脸上,最重要的是那个被他搂在怀里的女孩?那、那不就是张小鹜重生的时候这个身子的模样吗?几乎,一模一样!难道世上真有长得那么像的人?
粉嫩的嘴巴微张,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摇摇头不敢继续想下去。她蜷缩着双腿将头埋在双腿之间,强迫自己睡着,却怎么都睡不着,就那么胡思乱想的一直到天亮。
006 重大发现
当清晨和煦的阳光透过透明的玻璃窗照射到景瀚脸上的时候,张小鹜才困意来袭,经受不住身心的疲惫坐在墙角上睡去。爱睍莼璩趴在床上的景瀚手指动了动,紧接着嘴巴动了动,从昨天下午到今天一大早,十几个小时没有喝水,口渴的难受。尽管头还是有点儿疼,尽管他还是不太想睁开眼睛,但还是不得不起身走到冰箱那儿打开冰箱的门儿拿了一瓶凉的纯净水。
咕咚咕咚喝了几口下去,冰凉的感觉顺着口腔一直到了胃里,他舒服的呼了口气。就在他捏着瓶子往回走的时候,蜷缩在墙角的张小鹜就那么直愣愣的闯进了他的视线。她被绑着,闭着眼睛睡得昏沉,他的瞳孔剧烈的收缩,昨天的一幕幕,像电影倒带一样,慢慢的回到了他的脑海中。唯独,没有将她五花大绑的场景。
他来不及想其他,上前去松了绑在她身上的绳子将她抱到了自己的床上让她休息。手腕和脚腕上,已经被勒出了红痕,他找来了活血化瘀的药,替她抹在勒出了红痕的地方。他的动作极轻极柔,心口生疼,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他怎么会有这种感觉?或许是她长得太像唐幕了?
给她上完药,他又仰头看了一眼墙上的照片,眼中的柔情能够溺死整个世界。一会儿,他又将视线下移,看着躺在床上睡得安稳的女人。她是有多累啊?蹲在那里就睡着了?他的手情不自禁的去抚摸她的额头,滑滑腻腻的触感,让他心头一番荡漾,他的指尖触电一般的收了回去。
他对唐幕的感觉,他自己最清楚,从很小的时候,他就下过决心,一生只对唐幕好。可是现在,他怎么会对一个刚刚认识的女人心生怜悯?紧紧因为她长得和唐幕很像吗?难道他一直说自己喜欢唐幕,就是喜欢她那张绝世的俏脸吗?
张小鹜一个侧身宽大的领口处隐隐约约的露出一袭春色。景瀚脖颈僵硬,想转过头去,但是在大脑发出命令之后,他的头明显在执行命令的时候慢了那么一点点儿。焦灼在她胸部的眼睛不小心多看了那么一点点。但是,就那么一点点,就足够震撼了景瀚的眼球了!他不可思议的盯着她,颤抖着双手去扯她的衣服。
“啊——”
“啪——”
一声尖叫,伴随着张小鹜打在景瀚脸上的一个巴掌,让景瀚激动的心如坠深渊。他捂着自己的俊脸,条件反射般的咆哮,“丫儿找死呢!”
床上刚刚被他扯衣服的动作惊醒了的张小鹜被他吼得一愣。她捂着自己少的可怜的衣服,惊慌的从床上坐起来,眼神防备的看着他。
景瀚吼完了之后看到她受惊的眼神就后悔了,幕幕丢了的这些年,他的脾气是越来越暴躁了,他是那被人打过的人么?所以刚才冷不防的挨上了这么一巴掌,本能的就吼她了。
“别怕别怕,是我不该大声的和你说话。”景瀚坐在床边,盯着她的眼睛泛着幽光。
被这么盯着,刚才又被他扯过衣服,张小鹜对他怎能没有防备,她又往后挪了挪,抖着嘴唇说,“水鬼哥哥……哦,不是,大哥哥,帅气的大哥哥,我真不是你要找的那人。你赶紧放我回去吧?我哥哥该担心我了?”她一着急,一害怕,居然将给他取的小命给喊了出来。作死么难道?
“真不认识我了?还是装作不认识我?嗯?那你认识墙上的照片上的人吗?”景瀚奇怪了,刚才他明明从她的胸上隐约的看到了那颗红痣!对,唐幕的身体白皙的没有一点儿瑕疵,唯独胸上靠近乳晕的上面有一颗红痣。那颗红痣,是她从娘胎里就带出来的,若说两个人可能脸长得像,但是就连身上的痣都长在一样的位置上,那还叫巧合吗?
对面的男人在想什么,张小鹜无从猜测,她没有抬头看那张照片,因为她刚才已经看到了,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表情,很诚实的摇头,不认识!她真的不认识!她怎么会认识呢?就算照片上那女孩真的就是她,她也无从知道了,因为这身子的小主人早就已经香消玉损了,让她问谁去?
景瀚的眼眸顿时深邃无边,他盯着她的眼睛闪烁着复杂的光。他看的出来,她的表情不是装的,难道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失意了?十岁的孩子,正常的情况下记得住自己的家庭住址,记得住自己亲人的电话号码,她怎么可能会一直就没有音讯?
“你还记得唐争吗?或者杨冬雪?”他问,她摇头。
“你胸前是不是有颗红色的痣?”他问,她怔住,然后点头。
张小鹜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听话的诚实的回答他的问题,其实她知道,对不熟悉的人是不能说实话的,可是,他那种眼神,那种语气,让她怎么也说不了谎话。
蓦地,景瀚的眼睛湿润了,对着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就在她以为他疯了的时候,他突然打了几个电话。
一会儿的功夫,蹭蹭蹭进来几个彪形大汉,张小鹜打眼一看,都特么是昨天绑她的那几个人。他们齐刷刷的站在了她的面前,对她深鞠一躬,她不明所以,正傻愣着,他们已经站直了,右手握住左手,齐刷刷的一声“咔嚓”,经她锐利的桃花美目一鉴定,左手都特么断了!
这时候什么惊恐啊,什么害怕啊,全然不能形容她此时的心情。她直感觉眼眶热热的,想哭。这是什么场面啊!没有血,却更血腥!
“滚下去!这是你们用绳子绑了她的小惩罚!都回去养着吧。”
“是。”众人低声回应,都绷着脸,忍着想要尖叫的剧痛,快速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她想说用不着的,她没事儿,谁让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