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身边突兀的响起景瀚的声音,她才如梦初醒,刚才思想太投入,居然忘了景瀚还在一边!
景瀚狐疑的望着唐柔,双手环在胸前坐在车盖上看似吊儿郎当的问,“怎么着啊唐柔?怎么看见幕幕找到了你会是这个表情?当初她丢了的时候是谁哭的特伤心,一直强调你们姐妹情深来着?怎么我今儿看你这表情,就像恨不得吃了幕幕似地?”
狡猾!果然青出于蓝,他爸爸是个老狐狸,他是个小狐狸,一点点儿的异样的神情就能引起他的怀疑。唐柔扯动了几下嘴角,终于扯出一个令她自己满意的笑容,她扭过头对景瀚说,“景瀚哥哥,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和唐幕有多好,你怎么会体会的到!我呀,刚才就想着是谁把幕幕害成这样的!让她失意,让她这些年都没有办法回家,哎呀,我可怜的妹妹,要是让我知道了是谁干的,我一定第一个就不饶!”
这女人贼会演戏,说的声情并茂,说的看到的人忍不住为她口中的姐妹情谊动容,但是景瀚却翘起了嘴角笑了。他站直了身子朝着唐柔俯下身去,一手用力的捏起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他嘴角挂着冷笑,瞅着眼底已经出现慌张神情的唐柔狠狠的说,“是,我也是这么想的,要是让我知道了幕幕的走丢和谁有关,我就让他拿命偿!”
咣当,唐柔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难道,景瀚怀疑她了?不可能!这件事情不可能再有别的人知道!他们,怎么可能在外面胡说?除非是不想活了!
心中有了底,唐柔的脸色就稍微好看了一点儿,她笑笑,忍着下巴处的疼痛,费力的开口说,“景瀚,你难道怀疑我么?我告诉你,什么事儿都讲究个证据,你在没有证据之前,凭什么诬陷我?”
景瀚一笑,蓦然松开了她,她往后退了几步才自然的停下。
“唐柔,我思来想去,也只有你有这作案的动机,既然幕幕不是被绑匪绑去勒索钱财,那么就换个角度想好了。她要是失踪了,对谁最有利?嗯?哼!别以为我这些年不动你,我就真的是傻子,这次幕幕要是回去了,她再有一丁点儿的闪失,我就唯你是问!”
说完,他脸色凶狠的瞪了瞪她,唐柔绷着一张脸,不让自己的气势弱下去。景瀚多么聪明狡猾她最清楚,她知道他说这些话的目的。他就是明摆着告诉她他已经怀疑她很久了。也是在提醒她,他在时刻的盯着她,唐幕这次回去,要是有一丁点儿的闪失都是她唐柔的手段。呵,吓唬谁呢?真以为她唐柔是个小孩子?既然她十三岁那年神不知鬼不觉的弄走了唐幕,现在照样能无声无息的做了她!
009 做鉴定
景瀚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撂下一句“好自为之”,就从她的身边错过去也向着医院的门诊楼走去。爱睍莼璩他走后,唐柔坐在自己的车上大口的喘息,太吓人了!景瀚的眼神和浑身那种强烈的护着唐幕的气势真是太恐怖了。她险些就腿脚一软,一个站立不稳堆在地上。
惊吓过后,她就慢慢的理清了思绪,虽然景瀚怀疑她,但也只不过是怀疑,他根本找不到她陷害唐幕的证据,因为她走丢的那一天,她唐柔正好发着烧,一整天都没有出屋。这么一想,她又马上淡定了。一抹冷笑悄悄的爬上了她的嘴角,这才哪儿跟哪儿啊,这次,她决定要彻底的扳倒唐幕,她现在有点儿后悔了,当初若是一次性给她吃再大点儿的剂量直接让她去见了阎王,现在哪儿有这么多的事儿?
当景瀚来到化验科的时候,张小鹜和唐争夫妇刚好出来,他走过去握住张小鹜的手温柔的问,“怎么样?抽了多少血?头晕不晕?”
张小鹜对于他的关心有点儿不适应,想抽出自己的手,无奈他力气太大了。她只好微红着脸低声的说,“我没事儿,一点儿都不疼,头也不晕。”
“哦。那,我先送你们回家?”景瀚一见了张小鹜就像换了一个人,温柔的让熟悉他的人大跌眼镜。唐争夫妇也在憧憬着和以后和闺女生活在一起的幸福生活。
然而,张小鹜却用十分恳求的语气对他们说,“结果不是还没出来么?结果出来之前我想我还是回我自己的住处吧?再说,我的志愿表还没有填呢,这几天我还得去一趟学校。”
“幕幕,你是说去那个年轻的总裁那里?”景瀚的口气充满了醋味儿,他攥着张小鹜的手更加的紧了。
“……是。”
虽然景瀚现在的表情非常的不爽,虽然张小鹜被他攥的手有点儿疼,但是自古有句话,威武不能屈不是吗?她还是很虔诚的说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她就是想要回司徒念远那里,看看他被景瀚打的严重不严重,最重要的是,她内心当中还是和司徒念远比较亲切。尽管面前的这几个人看上去也挺好的,但是她毕竟是刚刚认识他们不是?她毕竟和司徒念远生活了十年了,十年啊!要是小猫小狗的都有深厚的感情了,何况人呢?
“嗯?那?要不咱一起去一趟?表示一下对旷世地产总裁的谢意?”杨冬雪瞅着自己的丈夫,唐争想了想点了点头。于情于理,都是要对他当面致谢的。
“不准去!”景瀚不依,领着张小鹜就对唐争吹胡子瞪眼的。
“呵,你小子出息了啊?敢和你唐叔瞪眼睛?”唐争从小看着景瀚长大的,深知他这臭脾气,思想教育也教育过,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也都试过,可是这小子就还是这德行。唯一能让他收敛的,就只有唐幕了,从小的时候就是这样,不管他多么顽劣,只要是见到了唐幕,马上就像是没了利爪的老虎,乖顺的趴在幕幕的身边,没事儿的时候冲她摇摇尾巴,哪怕唐幕将他的牙齿都拔光,他都不对她凶一下。
“我必须要回去。”张小鹜用十分坚定的语气说。景瀚张张嘴,噎的说不出话来。他心里郁闷极了,好端端的,他俩从小青梅竹马,为什么现在她的心里偏偏一点儿都不记得他了?反而装着另一个男人?
僵持了一阵子,景瀚终于妥协了。前提是他也跟着一起去。唐争叫他的秘书老王,订了京都最好的酒店,约了司徒念远前来赴约。
司徒念远接到市长秘书的电话时,也很惊讶,换做是别的什么人,他肯定就回绝了,因为他的脸还肿着,最重要的是他的心里还惦记着小鹜,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她不在的这一晚,他整晚都没有合眼,越是担心,心里就越是想着一些不好的事情,他真怕她就那么被人给毁了!喝了酒的男人,理智不清楚,而且他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脸,那个男人,明显就是有暴力倾向的!小鹜被他带走了,想想就揪心难受。
但是,还没有等来关于小鹜的电话却等来了市长秘书的电话。他能不去吗?他敢不去吗?他也是京都的人,虽然业绩还不错,不还是需要上面的照拂吗?要是薄了上头的面子,今后的生意还想不想做了?带着一颗忐忑的心,他答应了这个局。挂了电话他还有点儿疑惑,他和市政的领导有过接触,但是却从来没有和唐市长接触过,不知,唐市长亲自找他是个什么意思?
他用冰块敷脸,减轻脸上的肿胀,又叫来了化妆师隐去脸上的淤青,再换了一身特别有版型的西装,都整理好以后,他也该出发了。
地点约在国贸大酒店第81层的云顶观景台,司徒念远上来的时候,唐市长的秘书已经在等候,他引领他来到了唐市长所在的私人专属用餐厅,这地儿司徒念远来过,风景特别好,从这儿能俯瞰京都城的景貌,但是今儿他真是目不斜视的跟着市长秘书的屁股后头走,不是紧张,也不是别的什么原因,就是提不起精神,他自己心里清楚的很,因为小鹜被掳走了,他干什么都没精神。
来到了唐市长所在的处所,司徒念远强打精神,就在这一刻,他突然有股冲动,他想要告状,不知道这个唐市长是不是能够帮助他找到小鹜?昨天下午当他去警局报案,说出那个男人的车牌号的时候,警局的人居然惊讶的面面相觑,最后一个刚入警局的小伙子说,这车主他们惹不起,是京都黑道的太子爷。
最后不管是司徒念远恳求还是大闹,他们就是不肯接手这个案子……
思绪停止,因为他面前精美华贵的木门已经打开。他笑容可掬的充满绅士风度的踏进屋内典雅的地毯,蓦然抬头,他惊呆了……
010 不准她走
司徒念远的视线,扫过众人最终定格在张小鹜的脸上。爱睍莼璩她也看到了他,刚才还一张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的表情,这会儿眉眼中都是温暖的笑意,她看见司徒念远出现,就想站起来迎上去,就像每次他回到家,她都会迎上去搂住他的腰,等他爱怜的摸摸自己的长发,对她说,“自己待一会儿,哥哥去给你做饭。”
然而,今儿这情况似乎不太一样,她屁股刚刚离开椅子,就被旁边的景瀚猛地按了回去,她不解的侧目,却看到了景瀚那张黢黑的隐忍着怒气的俊脸。
“你放开我。”
“不放!”
张小鹜愤愤的瞅着他,用力的想要从他的手心里抽出自己的手,她不想还没有和司徒念远正式的表白之前就被他误会些什么,这个难缠的男人,她可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司徒先生,快请坐。”杨冬雪热情的招呼着司徒念远,这当口,唐争也暗暗的给景瀚使眼色,提醒他不要在外人的面前丢人现眼。但是景瀚就像没长眼睛,对他的眼神暗示丝毫不回应。
这个画面,搞得司徒念远一头雾水,他本来在路上想着,唐市长这次找他没准儿和市中心的那块地有关,他本着谈公事的思想而来,寻思着找个机会说一下小鹜的事情,没想到他一进来就看见了小鹜和那天带她走的那个男人,这事儿真是看上去挺玄乎的。
碍于市长和市长夫人在这里,司徒念远不得不抑制住自己想要上前去把小鹜从那个男人的身边拽过来的冲动,因为他看的出来,小鹜是不愿意挨着那个男人坐的,况且,他自己也十分不习惯小鹜在吃饭的时候不在自己的身边。他用眼神安抚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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