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念远摇摇头,“傻瓜,我怎么会在乎呢?我会像疼爱你一样的疼爱他。”
唐幕不语,依偎在他的胸膛上。物理降温虽然也有效,但是折腾的司徒念远一宿无眠,听说有了宝宝,唐幕对抗起来高烧也有了力气,很配合的接受所有有助体温下降的方法。第二天早晨,烧已经退了,她拍了拍趴在床边刚睡着的司徒念远,柔声的喊,“哥哥,哥哥,你今儿还去公司吗?”
“嗯?”他惊醒着坐了起来,摸了摸她的额头笑着说,“烧退了。在医院再观察两天吧?顺便做个产检?看看胎儿的情况?”
她摸摸肚子莞尔一笑,“好。”
接连两天,司徒念远守在唐幕的身边寸步不离的照顾,景瀚连着去了旷世地产两天都没有见到他的影子,他家里也锁着门。唐幕那天落在一号间的手机始终揣在他身上,他联系不上她,又不愿给司徒念远打电话。不知怎么回事,他就觉得他们两人不知道躲去了什么地方甜蜜恩爱,她完全忘了这里还有一个他在苦苦的思念着她!
景瀚颓然的喝酒、抽烟,日子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唐幕失踪的那些年,前些天那短暂又甜蜜的相处,好像一场短暂的美梦。他自嘲的笑笑,或许梦醒了,她本来就从没来过他的身边!她始终都是呆在司徒念远身边的吧?
他仰天长啸,他狂笑,笑着笑着眼眶就溢出了泪水。
在没有她的公寓里,他一个人呆的浑身被寂寞包围,被痛苦淹没,四处一看,好像哪里都有她的影子,他伸出手去想拉她过来,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那晚,他在他们一起住过的房间仔仔细细看了好多遍,终于忍受不了物是人非的痛苦,驾车去了市区的娱乐城。
唐幕出院的那天,一路上魂不守舍不说,还不住的唏嘘,司徒念远一手开车,一手握着她的手,心疼的问,“要不要现在去告诉他这个喜讯?”
“不要!”她撅着嘴巴马上回复,咬了咬下唇,将头扭向了窗外。前几天的那场雪,已经化的差不多了,除了树枝上还挂着一点儿白色之外,那场大雪的踪迹已经被这城市的温度给融化了。车窗上布满寒气,她用纸擦了,一会儿又被模糊的看不清外面的世界。她固执的一次次的擦去那层模模糊糊的东西,像是找到了很有趣的活动。
“幕幕,闫文宣在监外执行,这事儿你知道吗?”司徒念远找了个话题,试图吸引她的注意力,不让她再那样徒劳的重复着一件事情。
她听了手一顿,扭过脸去看他,“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监外执行?经过她的手死伤的人不计其数,法院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监外执行了?”
“因为她有了赵梓群的孩子!”
“呵!”
怪不得了,唐柔想尽一切办法没能做到的事情,没想到闫文宣却“很幸运”的有了护身符。从等待孩子出生,再到断奶,这么长一段时间,谁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意外事件?赵梓群现在躲了起来,他那副市长的兄弟也被景瀚搞得落马了。京都市,暂时少了些污秽,变得沉静了许多。
可是,赵梓群会是个一直沉默下去的人吗?他甘心吗?
听了这件事儿,唐幕皱着眉一脸的担心。
司徒念远瞥了她一眼劝慰道,“别担心,赵梓群动不了景瀚的。要是动得了的话他早就动了。”
“谁说我在担心他了?!我只不过是在替邢连明不平衡!”
“哦?这样?”司徒念远笑笑,也不去拆穿她的谎言。他和景瀚不同,他不要求唐幕能够忘了景瀚,若是她真的能够忘了他,她就不是他认识的幕幕了!景瀚对她的好是令人震撼的好,就算以后他们不能在一起了,他知道景瀚也会在她心里藏一辈子的。
百无聊赖的呆了几天,唐幕的心里就痒痒了,猫爪一般的想去看看景瀚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她趁司徒念远被王彬叫去公司的当口,打了车就直奔娱乐城。凭她对他的了解,她料定,他不会一个人在公寓里继续呆的,最有可能的,就是去他的娱乐城了。
到了娱乐城的门口,她的心就开始突突的跳动,虽然是白天,娱乐城的人也都拥挤不动,她随着人群进去,倒是没有引起别人的特别注意,她踮起脚尖寻找着景瀚的身影,她刚笑,笑容就僵在了嘴角,她发现坐在那里喝酒的景瀚身边坐着一个身材惹火的妩媚女人!
他背对着她,自然看不到她难过的神情,那女人身姿曼妙,一个眼神,就带着高压电流,她一开始坐在景瀚的对面,后来干脆坐在了他的身边,身子黏在景瀚的身子上,笑的浑身颤抖。唐幕眨眨眼,不让眼泪流下,倔强的转身就走,她骂自己贱,骂自己没记性!不是才说完再不出现在他面前了吗?现在找来算什么事儿?本来还担心他过的不好,可是人家有美女相陪,看上去好得很!
她气哼哼的出来,一时伤心,却没发现身后尾随着几个色狼一路的追了出来。
景瀚感觉身后有道异样的光束刺在他的背上,他猛的转头,却什么也没有!他悻悻然的扭过头来,黏在身上的那女人媚眼含笑娇声的说,“小爷,不如今天让我来伺候伺候你吧?”
他这才注意到身边坐着的女人,眼神一厉,冷声的说,“滚。”
“不要嘛?人家难道胸不够大?身材不够好吗?还是这张脸蛋儿不够美?”那女人高高撅起红唇,不满的嘟囔,身子非但没起开,反而用她那傲人的胸死死的顶着他的身体。
118 领证
“啊——”
一声女人的尖叫声在这喧闹的环境中也许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但是她捂着肿起来的脸蛋儿,逃命般的从人群中挤出去的场面还是惊动了不少人。爱睍莼璩
景瀚冷着脸熄掉了手中的打火机,细心的人们闻到了那个匆匆跑出去的女人身上湿漉漉的液体散发出来的味道——高度酒精的味道。
这种事情,在这个复杂的背景下,算不得什么,很快人们就把这个小小的插曲忘记的一干二净。景瀚喝光了一打啤酒,回了一号间呼呼大睡。
伤心的跑出去的唐幕慌不择路的走在京都市闹热的大街上,但是耳边却丝毫进不来那种热络的氛围,才几天?曾经那个对她可以上刀山下火海的男人就有了新欢?才几天?他们美好的回忆就真得只剩下回忆?她摸摸小腹,唇瓣被自己咬的有些疼。
当一群心怀叵测的小流氓贼笑着出现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她低着头无心理会,她往东,他们就往东,她往西,他们也往西。她抬起那张哀哀戚戚的俏脸,那群人看了哈哈一笑,预见这么个国色天香的小美人,是他们今日最大的收获了吧?
“你们别过来。”她淡淡的说。
“呦嗬。性子还挺倔,哥哥我就喜欢收服倔的,等会儿你在哥哥身下呻吟的时候,就会求着哥哥再多疼爱你一点儿了,是不是啊兄弟们?”一个留着坏坏胡子的男人一说,其他男人也都狂肆的笑了起来。
唐幕叹息了一声,几个没什么背景的小混混而已,她还不放在心上。她继续朝前走,那个留着胡子的男人上前按住了她的肩膀,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今他开始动手动脚了,她自然也不会任他欺负。
若不是怀有身孕,她一定狠狠的教训一下这几个流氓,考虑到自己的身体,她手下留情了。这几个男人几分钟之前还生龙活虎的想要调戏她,现在都躺在地上哀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表情淡漠的拍了拍手,在周围人的掌声和解气的笑声中静静的离开。
“唐幕。”
走了没多远,就听见有人喊她。她转过身意外的看见了紫岩和孙雪。看到他们牵着的手,她笑着问好,“原来是你们!”
“唐幕,紫岩可是一看见你,就想将我的手甩开呢!是我厚着脸皮就不松手他才没辙的。”孙雪大方的笑着,男人喜欢看美女,那是天经地义的,孙雪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自然心胸没有那么狭窄,大街上美女那么多,难不成以后紫岩出门要给他眼睛蒙上黑布不成?
“我哪儿有?就是被你攥的出汗了,想松开凉快凉快。呵呵。”紫岩不好意思的冲唐幕笑笑。
唐幕看着他们默契的样子心里莫名其妙的就想到了景瀚。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发觉了她的不对劲,紫岩关心的问,“怎么了傻丫头?刚才打人的时候不是威风着了吗?怎么突然就蔫了?哦,这里离着景瀚的地盘儿这么近,你不会是和景瀚刚吵了架出来吧?”
孙雪用手指掐紫岩的手心,紫岩差点儿疼的叫出声来。女孩子伤心的时候最怕被人提及伤心事。小情侣吵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过去就好了。
“不好意思,紫岩就是这个嘴,从小就这毛病,不会讲人话。”孙雪笑眯眯的对唐幕说,紫岩翻翻白眼儿,没说什么。
随意客道了几句,唐幕就找借口走了。她现在很想自己找一个没人的地儿安安静静的睡上三天三夜。
她回去的时候,司徒念{;文;}远正要{;人;}开车出{;书;}去找她{;屋;}。看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他上前去搂住了她。没有问什么原因,而是聪明的抱她回了卧房将她安置在床上休息。
他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现在身子容易疲,不要经常乱跑。”她闭着眼睛点点头,晚上他喊她起来吃饭,吃完之后她又睡了。
好几天她做什么都兴致缺缺,学校里成绩公布下来了,她打开电脑看了一眼,全满分。和景瀚在雪中打赌的那一幕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那时候他说若是她考了第一名,他就去裸奔。
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司徒念远每次都是沉默的陪着。
就在和景瀚半个月都没再联系的当口,有天早晨唐幕早早的起来,静静的吃了早饭,拉着司徒念远的手认真的说,“下午我们去领证吧?”
“嗯?”他被她突然的话惊住了,他握着她的手柔声的说,“我不要你勉强,我可以等。”
唐幕笑着摇摇头,垂着眼眸说,“是我勉强你才对!我现在怀着他的孩子,却要你和我去领证,我很自私,就是想要这个孩子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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