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持枪的手腕象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划了一下,剧烈的酸麻感在不到半秒钟的时间从手腕部向整条手臂放射,让他的手再也无法握住枪柄!
不好!反应快速地用另一只手接住枪,转身便向外退去。
但是他失算了,他刚刚奔到门口,正要伸手去开门的时候两腿传来一阵剧痛,双膝一软,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上!
“啪”地一声,整个房间一片通明。
戴维被惊醒了,迷迷糊糊地问道:“怎么了亚力克……”猛然瞪大了眼:“他是谁?想做什么?”
“没事了,你睡你的。”
缓步走到杀手面前,眼神森冷如刃:“说,是谁派你来的?”
这个人是巫师吗?有些恐惧地向后缩了缩:“我不能告诉你。”
微微冷笑:“或者你认为一辈子不能走路更好一些?”
“不,请你不要!”杀手惊慌地摇着头:“是老大派我来的,至于委托人是谁,我真的不知道!”
“你的老大是谁?”
“是、是乔尔。”
“很好!”从杀手腿弯处分别起下一根银针,又在他的肩膀上刺了两下:“好了,你走吧!”
活动了一下发现酸麻已经减轻许多,骇然地看了亚力克一眼后便消失在黑暗中。
走出房间,发现几名警卫只是被喷了催眠剂,几分钟后就会醒来。
这点时间,对一个受过专门训练的职业杀手已经足够了。
“看来,你并不需要帮助。”
慵懒的声音传来,让亚力克惊喜万分:“晓?天,真的是你!”
露出明亮的笑脸,来人平凡的长相瞬间变得光彩照人:“翔告诉我,你的男人有危险。”轻轻挑了下眉:“正好我在休假,就来看看。”身为国际刑警,他有足够的能力应对这样的事情。
热意向上冲来,亚力克展臂拥住伙伴:“谢谢,晓!”记忆中的过往如此清晰,他们曾一起疯狂,一起受训,一起渡过最灿烂的青春年华……
“亚力克!”身后传来不满的呼叫,有人吃醋了。
拉起凌晓走到床边:“戴维,这是我的好朋友凌晓。晓,这是戴维。”
“你好戴维,很高兴认识你。”
用眼角瞟了下算是招呼,又把目光转回来:“亚力克,你的朋友都是在午夜来拜访你吗?”
失笑:“因为他发现这里有危险。”
凌晓眼中闪过一丝戏谑:“温特尔先生,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你一直找不到他吗?”
蓝眼倏地瞪大:“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有人在暗中保护他啊,我们不会让他见到他不想见的人。”
“什么!”差点从床上跳下来:“这是谁给你们的权利!”
“戴维。”好气又好笑,忙把他压住:“戴维,你能见到我就说明你已经得到大家的认同,不然这次你还是见不到我的。”
“真的?”嘴巴一下咧得好大:“那你会和我结婚对不对?”
微怔了下,他真的没想到戴维已经考虑得这么远了。
“戴维,这个等你的身体完全恢复之后再讨论,好吗?”
蓝眼固执地看着他:“亚力克,我不接受愿意以外的答案。”
真拿他没办法。“戴维,我有件事想问你。”
“当然了亲爱的,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向他眨了眨眼,大有“来吧!只管拷问我”的意味。
这人!亚力克只当没看见:“如果你因为意外死亡,谁是最大的受益人?”
脸色一正:“当然是我的父母。不过他们不会派人来杀我的,他们只想过现在这种快活又富有的日子。”
“那么,如果有人表示愿意供给他们一模一样的生活呢?”发问的是凌晓,他要确定所有的可能性。
想了想说:“那也不会。祖父和外祖父在生前已经防到了这一点,要我在接手公司的同时就立下遗嘱,如果在我有继承人之前就意外身亡,而且有家族中人参与的话,我所有的财产都会自动转给一个慈善基金,他们什么也得不到。而对他们每月的供给也会停止。”
“但现在你同震在一起,那就不可能再有自己的孩子了。你想过从家族中挑选一个继承人吗?”
“还没有。但我已经在考虑了。”
“也就是说,你的遗嘱上现在还没有继承人?”
“是的。”
“是这样的,”考虑怎么说比较清楚:“我在来这里之前已经看过案卷,从中发现了一些问题。那些杀手供认,他们的本意是要绑架你来换取赎金,却没有成功将你带走。但据我的判断,那些人背后可能有人指使。”
戴维点点头,没有出声。
凌晓忽地眼神一闪:“那两个人醒了。”一转身闪进了里面。
房门被一下推开:“先生,发生什么事了吗?”
戴维淡淡摇头:“没什么,今晚不必值班了,去休息吧。”
“是,谢谢先生。”
从里面出来,凌晓眼中闪过锐利:“另一种理由,就是商场上的利益纠纷。”向外看了一眼:“你先想想最近发生的事情,有没有线索可以提供给警方。震,你跟我来。”转身走了出去。
“晓,有什么事吗?”
“我想翔已经通知你了,他很危险。”
“是的,但他没有说得很详细。”
“因为直到现在还没查清楚幕后的那个人是谁。震,你要小心了。”
“我知道了。谢谢。”
“我们都会帮你的。”
感激地一笑,却什么话也没说。
“亚力克……”戴维的声音从门里传了出来,亚力克应了一声,便同凌晓道别。
“亚力克!”戴维不高兴了,他提高了嗓门。
“来了。”真是的,向凌晓歉然一笑,回身去哄那个大宝宝。
“震,玛丽一直在惦记你,你不抽空去看看她吗?”坏心地丢出一个炸弹,凌晓闷笑着离去,决定有必要多找几个人过来凑热闹。
二十五
“亚力克!”蓝眼危险地瞪大:“玛丽是谁?”
“玛丽?”亚力克听得莫名其妙,自己的映象中从来没有这样一个女性。
怔了片刻之后,“哈哈哈哈……”亚力克捂着肚子,笑瘫在床上。
“你还笑!”戴维觉得自己快被气死了。
“天哪,你还真是好骗。玛丽是只狗啊,那时候我和晓在一起上学,附近有个老人养了只狗叫玛丽,每天放学都能碰到它,我们很亲近。”怎么从来不知道这人这么会吃醋?难怪晓要拿他开心。
“狗?”戴维一下成了大红脸。
笑着点头,他大概这辈子没吃过这种亏。
“你的朋友是做什么的?”戴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是个警察。”而且是国际刑警。
“怪怪的警察。”咕哝了一句又问:“亲爱的,你都没告诉过我你认识那种人。”
好笑地看他一眼:“什么那种人?晓是我的好朋友,我们很多年没见面了。这次是他在休假,听说你有危险,专门赶过来的。”
“亚力克,我……”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什么?”
“我突然发现,其实我并不了解你……”
向他淡淡一笑:“戴维,我从来不打算要向你隐瞒什么。你还在养伤,我本来是想等你出院后再跟你说这些的。而且我也不确定你能不能接受我要说的事情。”
怪异地扬了扬眉:“你要告诉我你曾经是个杀人犯吗?”
失笑:“当然不是。我要说的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那时我才十几岁。”
深深吸了口气,有些轻微的紧张:“戴维,你听说过龙门吗?”
“好象是个很神秘的华人帮派,外界的传说很多,可是真实的消息几乎没有。”他忽然愣了下,表情显得有些滑稽:“难道我爱上了一个黑道教父?”
轻笑着摇头,在床边坐下,拉起他一只手合在掌中:“我跟你说过我父亲是个蛋糕师,但他还有另一个身份。事实上林家从曾祖父那一代起就是龙门中的重要人物,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接受龙门的特别训练。”
“我、晓还有另外几个人,从小就在一起受训。从那时起我们就是可以将生命托付给彼此的好兄弟,直到现在。”
“父亲的死其实并不单纯,母亲因此不希望我重复父亲的命运。她临终时要我离开龙门,认为那样我才能真正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那年,我十七岁。”
向戴维温柔一笑:“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你从十七岁就自己一个人生活了吗?”戴维不知道心里是种什么感觉,有点发酸,有点发热:“连孩子生病,你都不肯求助?”
“我已经离开,不想再去麻烦他们。伙伴们也知道我的想法,所以除了必要的安全防护,十几年来我们没有任何交集。”
“亚力克……”伸手握住他的手。
“都过去了。”给他一个轻浅的吻:“天还没亮,再睡一下吧。”
一只手掌向他探来,亚力克顺从地让他将自己拥入怀中。
戴维可以下地活动了,开始亚力克每天用轮椅推着他到楼下的花园散步,然后变成扶着他走。
这阵子天气不错,蓝天白云,让人的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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