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廷旭移开了双眼。他看待他的目光不知不觉有了改变。他是他的儿子,但更多的时间里,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却像只鸟一般栖息在自己身边,只有纯净的气息和款款的温情,而没了歇斯底里的贪婪,以及他所害怕的爱的火焰。但是他仍旧深深地爱著他,只是这爱已化作无形,需要感受,需要体验,如同醇厚的酒,以无人能及的沈香萦绕著他,好比不离不弃的誓言。
岚廷旭本来不爱管闲事,但是因为那根手指,他对他的注意力要多了些。
甚至可以称之为暗中监视。
为了了解那人的工作性质,岚廷旭特地当了次特务。某天他假装跟往常一样,去县政府当值,然後在半途转回来,藏在楼下一棵树後,莫镇宇出门,他便偷偷跟著他走。手指断了未必就断了?他得替他讨回公道才是。
没想到这一走就走了很久,最後莫镇宇进入了一个极为偏僻的瓦房里。他躲在一边,耐心地等,在对方离开後,才走进去打探究竟,如果是黑工厂一定立刻查封,绝不留情。
结果里面跟工厂完全没有半点关系,岚廷旭第一个意识便是,那该死的,居然敢欺骗自己!
气氛之下,撞到一个笼子,里面发出嘶嘶的声音,他吓了一跳,赶忙避过那条鲜红的信子。
“你是谁?”一个戴著手套的老头听见动静走了过来,看见来人的脸,他冷冰冰的态度顿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你好啊,岚书记,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你是来视察我们养殖场的?”
岚廷旭看了他一眼:“什麽养殖场?”
那人答道:“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龙,这里是我开办的毒蛇养殖场,专养五步蛇,因为五步蛇的血清非常之少,物以稀为贵,所以我才冒险养这种蛇。”说著,将其中一个笼子打开,熟练地抓了条大蛇出来给他看,自以为眼光独到,一脸的豪气满满。
岚廷旭却没有夸奖他的意思,他只想弄清楚莫镇宇受伤的来龙去脉:“你们抓蛇的是否都经过专业训练?有员工被蛇咬过吗?”
连个例行称赞都没有,龙老板心里很不舒服,但领导一脸严肃,他还是老实答了:“当然要经过训练,不过与其招生手,不如多找些熟手,岚书记,你也别把蛇想得这麽可怕,就算被蛇咬了,处理得当也不会有事的。”
“哦,是吗?据我所知,五步蛇的毒性比眼镜蛇都还要厉害,如果处理得当就没事了,何必还要你提供什麽血清?”
龙老头这才发现自己所说的自相矛盾,不由微微羞恼,他突然不明白岚廷旭的来由了,他不是鼓励他创业,难道是专程来找他麻烦的?
对於他的疑惑,岚廷旭置之不理,他只是往深处走去,正好看见有人强行给蛇灌食,感觉非常危险,他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莫镇宇做这个工作时被蛇咬到的画面,浑身一阵恶寒。
“哦,五步蛇非常奇怪,它不会自主进食,必须通过人工喂养。不过我们现在发明了种机器,以後将不再需要人工操作。机器还在完善之中,这个月之内便能投放使用。”
龙老头想转移下他的注意,所以尽说些他比较感兴趣,且积极向上的话题。
岚廷旭沈吟著,他嗅到蛇的那种难闻的腥味,看到蛇穷凶极恶的形态就觉得异常难受,那人是如何在这样的环境中赚一点辛苦钱的?而且还让自己残废了。虽然他还不能确定,但是他有预感,莫镇宇坏死的手指一定跟蛇有关。
“你这儿最近才出了事故,对麽?一个年轻男子,他的手指被咬了。”
龙老板一听顿时明白了,他反应极快,立刻占了先机:“岚书记,我正要汇报这个。你不说,我差点忘了。那家夥告状告到你这儿来了,我不怕,我巴心不得,你知道吗,他来应聘的时候,连个证明身份的都没有,要不是他说自己是大山出来的,是捉蛇的好手,我才不让他在这儿打工。结果後来没做几天,他就被蛇咬了,我看他分明就是故意的,想钱想疯了才来敲诈我。我不给他钱,他就用混混那套来威胁我,我被逼无奈,只得赔了些钱,如果他再纠缠不清,我真要报案了。”
岚廷旭若有所思地问:“你怎麽知道他是故意的呢?”
龙老板愤愤地说:“虽然这看著危险,如果你掌握了技巧,是非常之轻松的。他教了我这儿不少新手,他们到现在都没出过问题,他却反而出了纰漏,这不是故意的又是什麽?如果差钱就明说,我借他就是了,何必做出这种不光彩的事呢!”
他来本是为他打抱不平,没想到居然另有隐情,他想反驳他说,莫镇宇才不会做那种事,但是那几天自己住院,那人很可能为了医药费……一时间,他住了嘴。
莫镇宇明明说没花多少钱,难道这也是骗他的?为了知晓真相,他再度去了趟医院,虽然他发誓这辈子都不踏入那个蒙羞的地方,但这誓言如今已抵不过他心中的急切。结果他去了收费处一查,顿时热泪盈眶,心变得又酸又软。这又是何苦?他造孽凭什麽他抵罪?
☆、74 H~
回去後,岚廷旭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一看见他残废的手指心里就难受,没了食指做什麽都不方便,更重要的是,那是他对他的亏欠,他打掉了两人的孩子,本就害了一条人命,却还要他来还债,而不管自己做错什麽他都从不责怪,只一味替他承担,他的爱包容得太多,也牺牲得太多,却装作若无其事,恨不得把责任全全包揽。
晚上吃过饭,岚廷旭一把抓住走向厨房的男人:“我来洗碗,你歇著。”
莫镇宇笑:“我才丢了工作,没有一分收入,哪好意思吃闲饭呢?理应做做家务什麽的。”
岚廷旭摇头:“听我的,去客厅看电视。我一会儿就弄好了。”
莫镇宇觉得奇怪,但对方执意如此,他也只有去看电视了。
岚廷旭洗好碗,便回到客厅,出乎意料的是,电视开著,那人却睡著了,如果只是兼职,怎麽会累成这副样子?他明白,他又在骗他,虽然是善意的欺骗,但仍是叫他恨透了!
“要睡上床睡。”纵然恨,但心中的怜无疑要更多一些,这怜让他这个不知何为温柔的人,也突然变得柔情似水。他很自私,为了躲避乱伦的罪名,他甚至可以眼睁睁地看著他自残,让地上到处都洒满了他的血。就算改变了主意,也没改变实质,他一直在寻找和他摊牌的机会,好结束这场畸恋。他不断欺骗著他,明明把他当儿子看却要做出情人的姿态。他现在真的是很後悔,如果爱就好好爱一回,何必那麽虚假,弄得别人难受,也让自己受那可笑的委屈。
他想通了很多次,唯独这一次是真正想通了。既然人家毫不保留地爱他,他若是虚与委蛇便是禽兽不如的表现。他开始没拒绝,那麽一辈子都得尊从最初的意愿。不管後果如何,都必须视死如归。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反悔,真是卑鄙得很。
“好吧……”莫镇宇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就往卧室走去,岚廷旭跟在後面,不著痕迹地关了电视。那人或许是困得很了,头一沾枕头就闭上了眼,在睡去的前一刻似乎想起什麽,便撑起身在他嘴上偷了个吻。
可不料,只是随意的一吻,两人就分不开了,主要是岚廷旭不松嘴,他大感意外的同时,下意识地将这个吻越加越深。岚廷旭险些透不过气,也居然没把他推开,求欢的意思非常明显。莫镇宇一下就来了劲,瞌睡虫不翼而飞,翻身就将他压住,一只手替他解开衣服,一只手摸向他的大腿。
岚廷旭的脸微微发红,这是他没由来的第一次主动,哪知一主动便引火自焚,今晚铁定是要把身子交出去的了。想到这儿,又羞愧又兴奋,他首次发现,自己竟然渴望著男人,就算他是性冷淡,对於他的抚摸依然能体会到刺激感。这说明什麽,已经很明白。
那只手在大腿上抚摸了一圈,然後伸到底裤外,隔著底裤揉弄他的花穴,岚廷旭喘息著,不由自主地挺著腰杆,看他一副情难自禁的样子,莫镇宇再也忍耐不住,两指在他花蒂上揉弄了几下,差不多有些湿了,便拿出抽屉的避孕套,套在勃起的分身上,大概是怕一个避孕套承受不起欢爱的强度,又在上面套了一层。岚廷旭看得发愣,再次为男人的周到而感动。
自从身体恢复以後,两人就没有过真正的性爱,那个地方敏感得无以伦比,碰两下就湿了,再加上对方色眯眯的视奸,体内胀痛无比,仿佛注满了无处流淌的淫液。
莫镇宇轻轻一笑,这一笑笑得风流倜傥,曾经的潇洒又回来了,岚廷旭愣愣地看著他,似乎发现自己的失态,赶忙垂下眼,但是花穴已经张开,流出激动的泪水来。那人用舌头卷了一缕粘稠,又往深处送去,搅著那一池旖旎的春水,爱抚著柔软的内壁。岚廷旭哪里受得了,顿时达到了高潮,前面泄了浓精,下面也此起彼伏,好不快意,抽搐间淫液滚滚,湿透了被单。
岚廷旭仰躺著,面颊绯红,难堪又难耐地喘息,他抑制不住,还好莫镇宇没有笑话他,如果调侃他,他可能又立地高潮了。
莫镇宇把他玩得欲水横流之後,还是不进去,只是将龟头碾压著他豔红的穴口,岚廷旭哆嗦著,魂都爽得没了,那里瘙痒无比,简直恨不得自己伸手去抠,要不是他实在羞於做出这样的举动。
作家的话:
好不容易制造出了一个责任攻~~~~~~~~~以前都是渣攻居多~~~~~~~~~~~~~~
☆、75 H~
在工作上,他理智得让人难以接受,在生活中,他固执得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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