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婚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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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婚时代-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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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打混了一天以后,我觉得,我不能再这个盲目的状态继续下去了。无所事事的我,加入了找工作的大军。

投了很多简历,工作很多,却总是不甚满意。

二十九岁了,这么多年的工作经验,做到了这个份上,一般工资的工作,也瞧不上了。

待遇好的工作,也瞧不上我了。

哎,真是两厢为难。

在人才市场徘徊了好几天,工作没找到,却在某一天晚上风尘仆仆归来的时候,等来了不速之客。

史小珊穿着漂亮的衣服,顶着夜晚的风,顶着微微凸起的肚子,在我家楼下等我。

乍一眼看到她的时候,我的确吓了一跳。卧槽,这女人,怎么又来了?是她吗?真的是她吗?

可是,当我走近一点,睁大微微近视的眼睛一看,这才看清楚了,这货,果然是史小珊。

她来干什么?找骂?

我装作没看见,目不斜视的穿过,快要穿过去的时候,史小珊却在背后拉我。“嘿,张欣悦,你别跑。”

好吧,既然都发现了,我再跑,那就太怂了。

我转过身来,装作刚才没看见似的,跟个小姐妹一样热情的打招呼。

“嘿,是你啊!”下一秒,却又变了脸色。“来找我做什么?还嫌不够吗?”

“没想到,小珊果然说对了,私下里的时候,你果然是这个尖酸刻薄的样子。”黑暗里,肖玮走出来,他的目光落到我身上,毫不掩饰的嫌恶。

我欲哭无泪。卧槽,都已经这样了,老子还是摆了一道。不过,没关系呢,到了这个份上,他怎么看我,我都毫不在意了。

再说了,都已经离婚了,他们这样搞,就算逼得我现了原形,就算我真的如他们说的那样尖酸刻薄,那样有意思吗?

这贱人,真的很会装,骗钱那么大的事,都被糊弄过去了。

我当做没听见肖玮的话,倔强的昂着头,面带微笑的直视他们。“就算我尖酸刻薄,还不是你们赶着来找我吗?”

“我们是来给你送请柬的。”史小珊挤上前来,微微一笑,无懈可击的美丽妆容。“张欣悦,你懂得,这都快四个月了,得赶紧把婚礼办了,我着急,肖玮也着急,所以,婚期定在这个月的20号。”

史小珊话一出口,我就傻呆了。

这个月20号?四月20号?真的是这一天?确定是这一天?

我不可置信的看了肖玮一眼,却在他眼中得到了讽刺的、肯定的眼神。

是的,四月20号,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五年前的3月14号,我们领证。四月20号,我们举行婚礼。一晃,这都五年了。

我们离婚的时候,他还求我,希望赶在纪念日之后离婚。却没想到,结婚的时候,他同样也赶在另一个纪念日之前结婚了。这还才一个月呢。

可笑,真的可笑。

这不是打我的脸吗?呵呵,可真寒心啊!

眼角,又酸酸的。我发现,我真的很没用。

“你把请柬收好,我们结婚的时候,希望你一定要来哦,我们也很希望得到你的祝福哦。”史小珊依偎在肖玮身边,笑的一脸荡漾。

祝福?祝福你大爷!

虽然很想这样骂一句,但是我不忍心。我再也不想,让他们知道我也会心酸,不想被人看穿了我的软弱。

“我会去的,还会送上一份大礼。”我内心里咬牙切齿,却还是强撑着笑颜如花。

他们走了之后,上楼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腿,都是虚软的。撑着墙,勉强的回家,我发现,我的额头,浮起的都是细汗。

回到家里,家里的一切,让我烦躁。

正式办手续之前,他们来家里收过一次东西,但是被史小珊闹得半途走了。后来,我把肖玮的东西打包寄回去,却还很多东西,有着他的影子。

一起做饭的厨房、一起看电视的沙发、晒过太阳的阳台,睡过的床,哪里都有他的影子。

空旷的房间里,我开了所有的灯,坐在客厅中心,那么的孤独。

那一晚,我睡不着,我怕我一睡着,梦到的就是婚礼的画面。我暗暗恨自己,傻逼吧,别人都要结婚了,你连接受个男人,享受一下爱情都要犹豫!

张欣悦,傻逼了吧!活该没人疼,活该孤独一人!

洗澡的时候,由于晃神,在洗手间里摔了一跤。很疼,疼的我爬不起来,我干脆就不想爬起来了,趴在地上,眼泪横流。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当然不承认这是惦念,我只敢对自己说:张欣悦,大概你是孤独了吧!

我决定从明天就开始相亲,尽早相个像样的男人,带着去参加婚礼。

他的婚礼,我要去,我自然要去,我要看着他们,能不能好好的结一次婚。

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自己全身冰凉得都快死了,才爬起来。爬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窝在被子里给岳清流打电话。“我想卖掉这座房子,你家秦越不是搞房地产的吗?帮我探探价钱呗!我想用卖房子的钱买个小户型,房子大了,住着太寂寞了。”

“哎。”隔着电话,岳清流重重的叹一口气。“欣悦,寂寞由心生,不是房子的大小可以改变的。你还是重新找个吧!小男人不靠谱的话,那王其新呢?王其新对你的印象挺好的。”

说到相亲问题,我又了无兴趣了。

不知道是不是躺倒的那会儿受凉了,脑袋里炸哄哄的。沈陵易的身影,在我脑子里闪来闪去,一遍遍的质问我:“张欣悦,你为什么要答应其他人?”

我怕了。

这是心病,得治。

只是,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我早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挂了岳清流的电话,身上的摔伤和受凉的脑袋疼,让我觉得我应该早点睡。我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放任自己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上,我醒了,却没出门。

脑子里疼的厉害,我知道,是变严重了!膝盖上,摔伤的地方,也红肿了好大一块。

我又渴又饿,疼的厉害,却爬不起来。不说吃药吧,连喝口水都做不到。

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我真的需要一个男人!不为肉欲,我也一定需要一个男人!我好怕自己挂在家里无人知的局面。

我伤心的大哭,在哭泣中,再次进入睡眠状态。

脑子里昏昏沉沉的,迷迷蒙蒙的电话铃声,吵醒了我。“张欣悦,你不是每天都要早起赶去面试吗?怎么今天没去?”

我模糊得看不清号码,可是我却清晰的知道,这个人,是沈陵易。

他在关注我吗?以我不知道的方式?

长久的病痛,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说:“我饿了。”

☆、115:不想做受气包了

挂了电话,又模模糊糊的睡去。

其实,很饿,很累,很疼,可是,就是歪在床上不想动。

我突如其来的委屈,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我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何混到了这么个悲催的地步。

意识涣散,不知何时睡去,再醒来的时候,是被震天响的拍门声吵醒的。

放在床头柜的手机,铃声大作,我接通了,果然是他。

“开门。”他的声音,言简意赅。

他来了,带着温热的粥,来了。

“傻瓜,怎么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一看到我,他的口气,宠溺而无奈。

他在沙发上坐下,招呼我:“快点刷牙洗脸,给你带了吃的。”

很久没有好好吃饭,再加上生病,我的脚步已经虚浮无力,去洗手间刷牙的时候,差点又摔了一下,还好,手撑住了,虽然滑了一下,但还不至于摔到地上去。

他在客厅里估计都听到了这边咚的声响,跑进来,看到了无奈苦笑的我。

他把我扶起来,放在椅子上,给我揉摔伤的脚踝。他的眼里,盛满了心疼。

他帮我挤好牙膏,调好洗脸的热水,默不作声的,等在门外。

我从来都不知道,我的一点点小事,在我二十九岁这一年,会在某些人身上显得惊天动地。

这种感觉,就像初恋,就像八年我还被深深爱着的时候。

我的头发已经乱糟糟,毕竟有三天没洗头,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但是眼下这个样子,也不好再折腾着去洗头。没办法,把头发胡乱一卷,卷成了一个丸子,大发卡把额前碎落的刘海全部卡起来,把脸洗干净了,就这样出门去。

就这样出去吧,要是他因为看到了我没有刘海的全素颜的脸庞,觉得我不漂亮了退缩了,倒还省了我一桩心事。

我略微整理了衣服,就这样出去,没想到,门一开,他就站在门口等我。

“我怕你走不动路。”我的惊讶,他也脸色讪讪的。“我在这里等你,等你出来正好扶你。”

他的表情,极其认真,我都不太好意思了。

“还没这么精贵。”我苦笑了一把。

我避过了他的手,直直的走向沙发,直奔主题,目标是茶几上的粥。

熬得正好的皮蛋瘦肉粥,尚且还有残存的余温,散发着阵阵芳香。好久没好好吃饭的我,禁不得胃口大开。

我抱着粥碗,拿着勺子慢慢的吃,吃着吃着,发现不对劲了。再抬头的时候,发现沈陵易一直在看我。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还是我的吃相太粗鲁了?”我诧异了,停了下来。

“就是忽然觉得你特别可爱。”他满脸笑意的,目光不改。他的手抬起来,大概是想摸摸我的脸,我又避过了。我放下粥碗,忽然的冷落。“请自重。”

我没了吃东西的欲望,忽然又开始痛恨那个给他打电话的自己。我怎么就那么的不自觉,那么的矛盾,那么的主动。

我这才惊醒,我找他来,根本就是个错误。

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只好窝到床上,以病痛为由,继续睡觉。

良久,我听到了关门的声响,我以为,他走了。

却没想到,不知又过了多久,我的门,又开了。

我没睡着,却也没起床。我知道来人是他,却又不知道他反反复复的要做什么。

过了一会,他来到卧室,叫我起来吃药。我病了,却没吃药,我没扭捏,也就吃了。

吃完药,他就出去了,我以为,这下他终于要出去了。

却没料到,我又听到了厨房里锅碗瓢盆的碰撞,我才明白,他在厨房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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