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的话尤利尔无法回答,的确,他还在等。
答案从尤利尔的反应中就能看出,他的处境查尔斯能感同身受,「。。。看来你也不比我当年追得轻松啊,继续加油吧!掰。」
「喔~~轻一点,你是故意的吗!」
已经瘀青的脸颊又被狠狠的掐捏一把,尤利尔痛的大叫,但加害者已经开门走了出去,完全忽视尤利尔的咒骂声。
查尔斯说的没错,虽然他和尼斯洛克已经有十多年的交情,但要从恋人算起还不到半个月,就算尼斯洛克没有拒绝他的亲吻,但也不表示对方能接受进一步的亲密接触,昨晚气氛那么好,照理说应该可以自然而然的更进一步,但却没想到临门一脚之际他真的被踹了一脚(外加一拳),而且还被狠狠地警告。
『你别想趁虚而入,你给我安分点!』
衣衫不整,微肿的嘴唇,真是性感。。。如果脾气再好一点,不要那么暴力的话。。。
尤利尔想着尼斯洛克当时的模样,真是陶醉,但想到他杀人般的目光和毫不留情的拳头,他只有万般无奈。
唉~!幻想总是美好的,现实总是残酷的。。。去拿冰敷袋还比较实际点。
尤利尔叹了口气后颓丧地步入厨房。
原本打算整个周末都窝在尼斯洛克那,但因为前一晚的失误所以被赶了出来,但这小小的挫折是不能打倒尤利尔的,所以他打算晚点再去找对方。
「好久不见,喔~你的脸是怎么啦?尼斯洛克终于出手扁你了吗?」
意外的访客让尤利尔有点吃惊,不过陆杰的问候语怎么听起来那么熟悉,陆杰的揶揄尤利尔已经懒得解释了。
「你这次是干了什么蠢事,竟然让尼斯洛克下手那么狠。」陆杰托起尤利尔的下巴,仔细瞧瞧左脸颊上的那一大块瘀青,心里还『啧啧』两声。
因为我想上他,所以被狠狠揍了一拳。。。
这理由尤利尔打死也不会说,如果被尼斯洛克知道他泄漏了这层关系,他就算有十条命大概也不够。
「没什么,你今天怎么突然造访?真让人意外。」尤利尔摆摆手不想再讨论这话题,立刻转移焦点,陆杰也不是爱追根究柢的人(尤其是别人的私事),所以识趣地不再追问。
「也没什么,只是恰巧经过这附近,而且礼拜五晚上你没来练习场,所以就绕过来看看,没想到你真的在。」
「昨晚有个餐约,所以没过去,抱歉。」
「不用抱歉,我只是留意到,你有没有来也不是一定要跟我说,即使我是你的教练。」
陆杰并不在意,他下意识的看了一下周围,「对了,尼斯洛克最近还好吗?」
「尼斯洛克?还好。。。怎么了吗?」话锋突然转到尼斯洛克身上,尤利尔有点惊讶,因为陆杰很少会主动问尼斯洛克的事,即使他们曾是同学。
「没。。。只是很久没见,想知道一下他的近况。」陆杰笑笑带过。
「你和尼斯洛克认识十几年了,可曾听他提起过他原生家庭的事?」
「嗄?」现在是什么状况?查户口吗?陆杰非寻常的反应让尤利尔不免起疑。
「不,他从没提过,一次都没有。」
刚开始尤利尔是曾因好奇询问过,但尼斯洛克的态度始终冷冰冰,甚至会以警戒的态度对待他,所以他也就在没过问,也许对尼斯洛克而言那是不愉快的回忆或是从没体验过的经验,所以他才避讳谈起。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没什么,只是好奇问问。」陆杰摆摆手。
好奇问问?以前同班时也没见你好奇哪位特定人士,想知道的话早就问了,怎会拖到这时候?尤利尔一脸不信,总觉得他哪怪怪的。
陆杰没逗留太久,便起身告辞。
「尤利尔,叫尼斯洛克最近小心点,如果可以你别离他身边太远。」陆杰穿上大衣准备离开,在玄关前低声向尤利尔提醒。
「你现在又在耍哪招?」要尼斯洛克小心?会有什么事发生吗?尤利尔狐疑的看着对方。
「你知道八卦算命吗?我算出尼斯洛克最近犯小人,凶星劫运不宜远行也许会遇水难或是山难,反正就是要一切小心。」
「最好是你会占星术,你少在那乌鸦嘴。」
尤利尔还以为有什么根据哩,竟然是这些无稽之谈,压根认为陆杰在胡说八道。
「是八卦算命,和占星不同。。。」陆杰正要提出纠正,就被阻止了。
「好啦好啦~反正差不多,就这样,不送了。」尤利尔不想再听废话就把陆杰推出门,谢谢再联络。
讯息已经传达,希望能不要真的出事,望着斐特家大门,陆杰打从心底真心的希望着。
☆、20…意外发生
「哒哒哒哒哒~~~」
急速的脚步声让平静的走廊染上紧张的氛围,医护人员的提醒完全没有让脚步声有趋缓的现象。
「磅!」
「尼斯洛克!我听克莉丝汀说你出车祸!是怎么回事?呃。。。」
尤利尔气急败坏的打开病房门,连里头的状况都还没看清劈头就问,当寂静回应他时他才愣住,眼前的景象让他错愕。
不是说只是小伤…
不是说只是要住院做检查…
不是说是由尼斯洛克亲自打来请报平安的。。。。。。。。。
那他见到的是什么。。。。。
进公司后一直没见到尼斯洛克,还在纳闷时就就见秘书克莉丝汀到办公室,表示今天由她代理尼斯洛克的职位,询问之下她转述尼斯洛克在上班途中出车祸,当下他吓死了,因为克莉丝汀说尼斯洛克表示只是轻伤,但为了安全起见医生建议住院检查,所以他才安心一点,要不是有会要开他早就先拨电或直接冲来医院,当然结束会议后他也确实这么做了,但尼斯洛克的手机却一直没接,病房号码反倒是斐特家的执事通知他才知道。
他接到电话时心想能是事发之后医院的病患填写资料表中有紧急联络人的项目,所以他可能是填了斐特家的电话,但为什么不是写自己?虽然有点介意但就算写他的资料,医院要找人他也不一定能立即抵达,有这层顾虑后尤利尔也释怀了一点。
不过现在他知道为什么医院的联络对象不是自己了。。。。。
「尼斯。。。洛克。。。」
病床旁围着医护人员和亨利执事,身穿蓝色制服的男性医事人员手上拿着绷带,而躺在病床上的人不只手缠着纱布,就连脸颊都盖着防水贴绷,红发上的白色绷带更是显着刺眼,左手臂上除了擦伤外还有一条清晰可见的伤痕,上头的缝线让尤利尔的目光无法不去注意,那其它已经被包扎起来的伤,他无法猜想会让他多么惊讶。
「这只是小伤。。。你说这只算是小伤吗!」尤利尔冲到病床旁大吼着,如果这样只是小伤,那他所谓的重伤是什么?是命一条吗?
床上的人没回应,应该说他根本不敢正视对方,当门突然打开,他一见到尤利尔时就知道会这样,所以他的紧急联络人才没填写尤利尔。
「少爷,尼斯洛克少爷需要休息,所以。。。」
亨利执事明白这事件让少爷有多大的震撼,当他最初在急诊室看到尼斯洛克少爷时他的惊讶不亚于尤利尔,而且更胜于他,现在已经是尼斯洛克最好的状态了,至少他是醒着的。
「我知道!」尤利尔反吼回去,平时的他绝不会对亨利甚至其他家里的侍仆用这种态度,但是他现在控制不了,眼前的景象让他情绪失控了。
亨利执事没有放在心上,他能理解尤利尔少爷此时的心情,亨利没再多话,静静的在旁,尤利尔也没出声,沉默的看着护士替尼斯洛克包扎伤口,直到结束。
「少爷,我去打电话通知老爷。」亨利说完后离去,将病房留给尤利尔,闲杂人等的离开并没有让两人畅所欲言,只有更沉默的僵局弥漫其中。
「为什么不第一时间让我知道。。。」尤利尔靠进一步,虽然也许第一时间他无法到达,但至少让他知道真相。
尼斯洛克目光对着病房的某处,不做回应。
「。。。真的是你亲自打电话到公司请假的吗?尼斯洛克.威廉斯,回答我的问题!」对方的态度是在挑衅他的耐力,尤利尔更上前,这次他真的恼火了。
「因为知道你会有这种反应。。。」
尼斯洛克终于开口了。
因为不想让你看到更惨的我,还能报出斐特家的电话已经是他最大的极限了。
被紧急送达医院时他痛到无法言语,对撞的重击让他无法承受,在还有意识时护理人员需要紧急联络人,他原本是报尤利尔的手机,但他随即想到尤利尔得知消息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尤利尔惊恐的面容呈现眼前,所以他赶紧改口要护理人员联络斐特家,没多久他就昏死过去,等他清醒时亨利已经在旁。
亲自打电话,这点是真的,当他醒来时知道亨利执事正要联络他,他阻止了,但在劝说后尼斯洛克虽然妥协,医师帮他打吗啡止痛后他忍着不适拨了电话到公司请假,只不过他没有陈述事实。
因为打了止痛所以沉淀的身体得到纾解,疲累也再度袭卷而上,后续的检查处置他无意识参与,休息是他当时最想做的。
身上除了擦伤撕裂伤外,左小腿胫骨也骨折,左胸骨也有线性骨折,亨利到达后应该是有联络养父奥莱德,最后手术前的资料填写全由亨利执事处理,送进开刀房后直到两小时前他才被送达到病房,也是到那时候亨利执事才被准许向尤利尔告知他的病房号码。
而这些过程都是他再次清醒后亨利执事跟他说的,要不是左手的缝合伤口有渗血,他也不会请护士来处理,更不会让对方看到他的伤口,这算是失策。
。
「所以呢?干脆不要通知我?或是亨利打电话让我知道你还嫌多余?」
第一手讯息是从旁人那得知时已经很不是滋味,而后又有第二次是亨利通知,第三次终于见到人了,但却和他所知道的讯息完全不符合,如果换作是他,他作何感想。
「你不要这样。。。」只不过是没通知到他本人,有必要想的那么极端吗?尼斯洛克越来越搞不懂尤利尔的思维方式。
「你终于肯看我了,尼斯洛克。。。那你要我怎样?你到底把我当什么,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唔!」
尤利尔一把抓住尼斯洛克的衣服,这一扯牵动了尼斯洛克的身体,让他忍不住低吼,手术衣被扯开,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