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只会带给他痛苦的性爱做了干嘛!?
为什么他要这样勉强自己?
祈未皱起眉。「释怀!够了。」释怀却开始摆动起腰身。
「我说够了!」祈未大吼。「你到底……在搞什么啊!?」
释怀却抱着他哭了起来。
他身上的不安隐隐传了过来,祈未发现释怀身上满满的不安。
祈未莫名地心疼起来。
「别动,会痛对不对?」祈未缓缓坐起,将释怀全身的重量放到自己身上。
「呜……」祈未的动作牵动释怀内部肌肉,令他痛呼出声。
「我不会动的,所以放心……」他让释怀平贴在自己胸膛,也要他双臂环住自己颈项,祈未打算轻轻地将他抱离自己的身体。
因为他会受不了的。
祈未不能再让自己深埋在他体内。释怀的身体需要休息。
「不要……祈未,不要离开……不要走……」释怀拼命抱着祈未,甚至把脚缠上他的腰。
「怎么了啊……」祈未叹息。
「别走……我只是……想让你快乐……」释怀的声音哽咽、断断续续的。
「我知道了,」祈未不再强制释怀撤离,却也不准他乱动。「这样就好。」祈未就这样任自己埋在释怀身体里,也任释怀抱住他。
「……祈未?」
「我这样就可以达到高潮,你放心吧。」事实上他已经快射了,因为释怀体内是如此窄小,不用动,他就快射了。
「让我看着你的脸。」祈未说。
释怀听话的让自己原本埋在祈未肩窝的脸被他看见。这个小动作让他们彼此都轻颤了一下。
「下次哭的时候,要让我知道为什么。」他伸舌舔去释怀的泪。「知道吗?」
释怀点头。
「我问你的话,都要回答。」
还是点头。乖顺的模样会让人以为他是个专职点头的人偶。
祈未又吻吻他。
「你瞒着我,我很伤心。下次不可以再伤我的心了。好吗?」
他又点头。
「说话。」
「好……啊!」
释怀惊呼,他感到体内忽然一股热浪。
「抱紧……我。」
祈未被突如其来的快感袭击的几乎说不出话。
释怀紧紧抱住祈未微微颤抖的身体。
「祈未!」
在祈未完全释放的剎那释怀喊了他的名字。
那一瞬间,他觉得祈未是爱他的。
就算只有那一瞬间而已……
第六章
「祷,叫医生!」祈未冲出房间。「快准备冰枕!」
「怎么了?」祈祷皱眉。
「他发烧了!」祈未一脸慌张。昨晚他替释怀洗澡时还好好的呀,怎么才睡了一晚就变成这样?
「你是不是太超过了?」祈祷立刻进房间审视状况。他一探释怀的额……好烫啊!天。四十度跑不掉!「未,要老陈开车,等大夫来太慢了!」
「好。」祈未用棉被紧紧裹住释怀,抱起他跟在祈祷身后。
十分钟后,他们被安置在头等病房里。
释怀吊着点滴。
祈未十分颓丧的坐落床边,紧紧握住释怀瘦弱的手。为什么,他总把释怀害成这样?为什么释怀在他身边一刻也不好过?
「未。」祈祷推门而入。「没事的。因为他之前……」祈祷顿了颐,不知如何措辞。「总之,他身体从小就没有养好,或许表面上看不出来,但事实上他的确比一般人虚弱。」
祈未完全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
「这次他会发高烧是因为体力透支,而且他原本就有一点感冒。所以你还是节制一点吧!」祈祷拍拍他后就出去了。
感冒?为什么他一点也不知道?原来他哭就是因为不舒服吗?
而他不说是因为……怕被骂吗?
释怀的确很怕他生气。
原来释怀不肯说是因为怕惹他生气!
该死!
祈未厌恶起自己。
他竟然完全看不出他不舒服?还拼命逼问他为什么哭!他到底……在看释怀的哪里啊?还说要好好保护他……
全是狗屁!
难怪释怀要哭了。不舒服不能说,连哭都要经过他的允许!自己到底是哪门子的棍球啊!他把释怀囚禁在他身边,就是为让他哭泣吗?
仔细想想,释怀在他身边从未有好事发生。他总是害释怀陷入灾难。释怀在他身边有开心过吗?他有吗?
祈未想回答自己有,却说不出口。
他从未让释怀好过。
强行将另一个人占为己有……这样的恶行,终究会招致不幸。
释怀已经够可怜了!他还要带多少不幸给他呢?
祈未望着他血色尽失的面容……
突然间笑了起来。
他以为自己可以给释怀快乐的。
真的,一直到一秒钟前,他都如此以为。
可是他错了。
释怀待在他的身边只会令释怀自己更加凄惨而已。不但得不到快乐,反而不停地受苦……
毕竟一个连哭泣自由都没有的人要做快乐谈何容易?
从一开始他想独占自己以外的人就是错的。
他凭什么成为释怀生命的主宰?凭什么啊!?
是他剥夺了释怀的快乐。
一个连自由都失去的人怎么可能快乐?
为什么他没有察觉呢?
释怀会哭,是因为他不快乐呀!
「其实我才是笨蛋……」祈未放开握着释怀的手。
弯下腰吻他的额时,祈未看见了自己为释怀戴上的项链。原来一直都在呀……祈未笑了。于是他伸手拿下这条已经失丢光泽的白金项链,也取下他们曾经的誓约——释怀是属于祈未的。
「其实我一直都没有跟你说,这条链子是我特地为你买的。因为它看起来很适合你……我看到它的第一眼,就觉得它很适合你了。」
可是,祈未已经不再适合你了……
祈未已经不再适合你了。
***
释怀三天后醒过来,总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对劲。
他是睡了个舒舒服服的觉没错,烧也退了,可是……
似乎少了什么。
他习惯性的摸摸胸前,赫然发现——他的项链不见了!
项链竟然不见了!
释怀觉得眼前一黑,他的项链……祈未给他的项链……
「欸?你醒啦?」祈祷抱了一堆水果进来。
「祈祷,我的项链呢?」释怀急得快哭了,他不能弄丢的!那是祈未给他唯一的东西呀!比他生命都重要的……怎么会弄丢呢?
「项链?我之前帮你换衣服时还在呀,会不会是掉在床上了?」祈祷也开始帮他找。
释怀一听急忙掀开被子,可是却不见踪影。
「没有吗?我帮你问问好了。别紧张,不会丢的。」祈祷安慰他。可怜的孩子,脸都吓白了。「绝对找得回来的,所以不要担心,好吗?」祈祷拍拍他的头,他看起来快要哭了。
「祈未呢?」释怀很努力让眼泪不要掉下来,所以问起祈未。他不可以再让祈未看见他哭了。
「祈未?他不是一直都在这里吗?」祈祷奇怪的问。他在说什么傻话?
「没有啊,我没有看见他。」
「可是他都有打电话给我说你没事啊!」这三天早晚各一通,很周到呢!
「可是我真的从没看见他呀!」曾经夜里他迷迷糊糊醒来,身边都是空无一人啊,祈未怎么可能一直都在呢?
「奇怪了……」难道未又认为释怀生病是他的错吗?他怎么老是往不好的地方想呀?而且为什么每次都把错揽到自己身上呢?
「祈祷?」释怀突然有些担心。因为他有很不好的预感……项链又弄丢……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他突然有种就要失去什么的感觉?
「没事的,放心。我去替你问问项链的事,你先在这里休息好不好?晚点我回来再替你办出院,好吗?」
释怀点点头。
等祈祷离去,他又没命的开始找他的项链……
但翻遍病房却不见踪影。
怎么会呢?项链怎么会弄丢呢?释怀的眼皮突然不规则的跳动起来。
他内心不祥的预感更加扩大了……
祈祷说祈未应该在这里……
那人呢?为什么他不在?他到哪里去了?
***
当祈祷办好出院手续,病房也整理好的同时,电话响了起来。响了两声断掉,隔五秒后又响了
释怀接了。「喂?」
「好一点没?」
「祈未!」释怀惊呼。「你在哪里?」
「是好多了吧!」祈未笑。释怀的声音转来很有精神。这样他就放心了。
本来……他并不想跟释怀说话的,却老是放心不下。他放开释怀,并不代表他去得下他。唉……真是没用啊祈未。你的男子气概到哪里去了?不告而别做不到,不闻不问做不到,请问你的「决定放手」到底是在哪里实施啊?
忍不住,祈未在话筒另一端责备自己的气短。
可是他没办法放着释怀一个人啊!怎么会这样呢?
「祈未,我的项链呢?」释怀根本没有察觉他复杂心境,急着问项链下落。
「在我这。」
「真的!?」原来是他拿走了呀!好险,不是弄丢了。释怀大大松了口气。
「所以你自由了。」
「咦?」释怀呆住。他……在说什么呀?为什么他睡了一觉起来就变成这样?
「你可以继续住那,我要搬走了。」祈未还是笑着。
原来说这些话,没有想象中困难。大概是因为……他没有看见释怀的缘故。
他会选择打电话,也是因为不想看见释怀。祈未不愿意不告而别,因为这样太小人了。他不希望自己与释怀走到那样的局面。因为他们只是……不再属于对方而已。没必要搞得自己里外不是人。他走,因为这样对释怀最好。
只要祈未不在,释怀会好过些吧?至少不会以泪洗面。他真害怕他那模样。
但祈未没有当面跟他说。因为如果再看见释怀,他一定会反悔的。
他会继续独占他一辈子。
「你要搬走?」
「嗯,阿兔们总不能没人照顾吧?我二十了,也该为将来打算。」祈未笑得云淡风清,好象在说晚上要吃什么一样平静。
「带我走吗?」释怀问得天真。
「不。」
「你要丢下我?」释怀已有些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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