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要回去工作了。”布兰登这样说,然后回头 给我一个轻轻的吻,“晚上在哪儿见?”
“去你家。”我说。
“那你记得去超市买狗粮。”他提醒我。
我拉着他没放,“要不就在这里工作吧,没有你我觉得我没有心情去看那些烦人的报告。”
“我可不确定我留下来你会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布兰登笑着走开了,“投资组拿来的报告很烦人,可它们也很挣钱,好了威廉,快点选一个最佳的报告交给我,明天我们就要开召开最新的投资会议了。”
……
虽然克里斯自信FBI没有理由申请对WF集团的搜查令,然而他们很快很想倒了其他办法来替代搜查令的作用,朱利尔斯。琼斯以我护照存有疑异这个理由要求我去联邦调查局接受调查,对此我没有拒绝的权利,毕竟我并不是美国本土公民,在他们怀疑我是个偷渡客的时候,我也只能收拾好自己,到FBI的波士顿总部接受调查。
“我都不知道FBI什么时候还兼管移民局了。”当我出现在FBI的办公室时候,我的口气忍不住有些讽刺。“怎么样,琼斯探员,你查到什么好料了吗?”
琼斯的脸上带着一丝愉悦,他似乎很满意我终于踏步进了这里,因为这样就证明了他的胜利,他低头轻飘飘的看了我一眼,漫不经心的开口,“菲尔德先生,请注意你的态度。”他拿着一叠文件妆模作样的在我面前晃了晃,“这里是联邦调查局,可不是你自己的办公室,你以为还能像我们上次见面那样咄咄逼人吗?不可能的。如果我是您,我此刻一定会选择谨言慎行的,因为惹恼一个FBI的探长可不是个好主意。”
“我的律师正在楼下,你威胁我可得小心些。”我指了一下站在门口,表情一点也不比在场诸位好的克里斯,“作为一个合法纳税人,我担心我缴纳的税款是滋养了一群分不清职务的傻瓜有什么错?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浪费我的宝贵时间,还不容许我小小反击一下?”
琼斯的面色僵了僵,他知道我说的‘分不清职务的傻瓜’指的是他,忍不住瞪了我一眼,而我毫不畏惧的回视他。
他最后干巴巴的回应了一句。“合法?您的企业有没有逃税还是个问题,没有得到我们的判定之前,请别这样肯定自己,也许你下一刻就要缴纳足以让你倾家荡产的罚金也说不准。”
我冷笑,“瞧瞧这话,简直就像个恶棍在向我讹诈金钱,我记得你们的司法部门明明的执行的是疑罪从无原则,什么时候可以不看证据就直接判一个公民有罪了?不得不说,您的指控即无理又荒谬,尤其对我这一个出身正派,处事正直的公民来说,这样莫须有的断言是一种侮辱,这让我非常怀疑这里是不是全美最具权威的司法调查机构,为什么会有一位违背美国民主自由宪法准则的人站在我面前。”
这帽子扣得有点大,自从1787年美国宪法在费城发布后,美国就以民主自由作为自身法律的最基本准则,美国人民喜欢自由和民主,也喜欢要求民主自由,他们认为这两项是人类进步的源泉,没有它们就没有发展,也就不能成为一个社会。不然以自由女神明明是法国出生的国籍,为何会在纽约如此出名?还不是因为它get到了美国人民的G点,就此才会备受广大人民推崇。因此,如果有人说另一个人违背美国民主自由的精神时,几乎就是否定他作为一个美国公民存在的价值,对于公务人员来说,这是非常严重的抗议。
琼斯的脸紧绷起来,“菲尔德先生,您还是闭嘴吧。”
他做了一个手势,一个穿着制服的年轻男人立刻走到我身前,请我前往二楼的房间里问话,我耸耸肩,跟随着他们的脚步离去,再接下去的路上琼斯吸取了教训,打定主意不和我说话,他们走的飞快,并且两人都一言不发。
直到走到走廊的拐角,琼斯和那个年轻人才停下脚步,走廊的尾部有一间不大不小的房间,四面被墙壁包裹,正中央装着一块巨大的单项玻璃,这种玻璃只能单方面透视,即里面的人看不见外面,外面的人却能对里头发生的事情一览无遗,但一般都装在审讯室里,看来琼斯带我来的房间也是一家审讯室了。
“就是这里了。”琼斯说。“进去吧。”
我只是一个商人,居然在FBI享受到了罪犯的待遇,这样一想好像也挺有意思,眼睛扫了扫四周,这是一间墙面呈现黑灰色的房间,房间内除了一张桌子和两张面对面的椅子,空旷的没有任何摆设,其中一张已经被拉开的是我的位置,我坐下来,然后立刻有人在我面前放上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喝个咖啡放松一下。”拿咖啡的人是另一个年轻人,他站在桌子前好心的提醒我,“等会儿您恐怕就没这么轻松了,琼斯探员为人比较……严肃。”他说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词。
年轻人大概不想得罪旁人,因此主动对我释放善意,我明白他的心理,但是这杯咖啡……我撇撇嘴,不干净的杯子,浑浊的液体,这杯咖啡一看就散发一股廉价的味道,还是速溶的,我只看了一眼就把咖啡杯从我面前推走。
待遇真差。
(以下防盗)
作者有话要说:琼斯搬来一架测谎仪(他还真敢啊),然后坐在我面前。“菲尔德先生,知道这是什么吗?”他口气有些骄傲,“我已经向上面申请了对你使用测谎仪的权限,上头同意了,他们允许我们对你询问一些关于移民的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因为这一切都会记录在测谎仪当中。”
我挑起一边眉毛,“仅限移民的问题?”
“这得看您怎样定义移民问题了,我想你认为的和我们认知的可能不太一样。”他略略挖苦道,“实际上,有关您来到美国任何问题文我们都有权利询问,我们会根据这些问题判断您有没有做出危害美国的举动,您最好要实话实说,否则当我们认为你有隐藏事实的倾向时,我们有权利将您驱逐出境。”
真是好办法,难怪琼斯这样有恃无恐,不信我不会说实话,不过我很好奇他为什么非要认定我有罪,难道是因为我长得各别像个罪犯?
“好吧。”我冷笑到,“你可以问了,琼斯探员。但你只能有半个小时,你也是知道的。”
☆、晋江独家发表
49。吃飞醋
审讯室的气氛并不友好,毕竟在场的几人心里都有各种的算盘,琼斯一直保持着严肃冷酷的神情,直接把我当罪犯看待,他的问话口吻冰冷又轻慢,面对他这种态度,我同样也感到一阵不快。
开始我只是被询问到一些易于查证的个人问题,琼斯要求我先说一次真话,再说一次谎话,然后由测谎仪记录下我说真话和假话的不同纹路,但等到基本信息问完后,琼斯没有问我任何有关签证的问题,反而开始问我有关账务,财政之类等机密问题。
而这些问题正是我极度不想透露的。
总所周知,商业信息是每个商人最想要保守的重要秘密,这些秘密关乎到一个公司的生死存亡,它们可能是一个秘方,一个策略,或者一个指示,看起来这些机密是会被保管妥善,不容易被透露的,不过实际上秘密也会藏在公司繁琐的财务报告上面的,这些财务报告可不只是股东会上交给各个股东的单纯数字,还是一个风向标,让精明的商人一眼就能看到里面的内情。WF集团也是一样,有关WF集团的财政报告能透露出我的未来的决策,轨迹及发展重点,若是它流传出去,后果整个不堪设想,因此我非常不喜欢琼斯对我的提问。
在我迟疑的一瞬,琼斯似乎有所察觉,他故意板起面孔,“菲尔德先生?”
我冷冷看他一眼,尽管克里斯保证这些对话不会流露出去,但我仍然感到一阵怒意在心底蔓延。“你尽管发问吧,探员,但是你最好知道什么是该问的,什么是不该问的。”
“我很清楚,用不着你提醒,”琼斯以为触及到我的软肋,口气有一瞬间轻松,“那么。”他看了一眼笔记继续提问, “你是否拥有灰色收入,菲尔德先生?是否用不合法的手段为自己的公司谋取钱财?”
“这算什么问题,我是一个守法的公民,怎么会用不合法的手段来经营公司?”
“你只需要回答有或者没有。”
“ 没有。”
“请问你有没有过隐瞒财产的行为吗?有过将财产转移到非公司账/户的行为吗?”
“没有。”
测谎仪忠实记录下我的心理数据,琼斯大约准备几十个问题要问我,问题问多了,我也变得麻木起来,当琼斯问我是否用各种方法逃避应该缴纳的税款时,我眉头都不挑一下,“没有。”
琼斯和他的搭档互相对视了一眼,带着失望的心情写下我的回答,这不是他们想要的答案,他们想要听到的是我慌乱,紧张的回答,哪怕是保持沉默,也好过现在这样冷冰冰的一声声‘没有’,不过测谎仪上也没有数据表示我在说谎,对此他们毫无办法,总不能硬要说测谎仪有问题。
随着问话的深入,琼斯原本的轻松不见了,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坏,人坐在椅子上,也像一颗直挺挺的,缺少水分的树干,他的心情很好理解,琼斯大概认为每个暴发户或多或少都会有点难以启齿的小问题,尤其是像我这样年轻人,急于求成,被外头繁华的花花世界蒙蔽,很容易不知不觉触犯了法律的底线,他觉得自己可以在我这里挖掘到什么,不过很遗憾的是,他认为的那种人的确存在,但不包括我,我能取得如今的成就并不是靠坑蒙拐骗得来的,而是靠我的本事和运气。
而这时候克里斯蒂安也来到门外,双手抱胸看着我们,他要监视琼斯的所作所为,虽然碍于宪法,他不能让我拒绝琼斯的问话,但警告琼斯不要问无关紧要的话题还是有权利的,每隔几分钟,他都会敲敲玻璃示意琼斯注意时间,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