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偶尔他脾气不好,脸臭嘴臭,你多担待。”
年晓米有点不知所措地点点头。
男人笑了起来:“我原来其实有点不理解,不过现在明白了。你们好好的,,我会劝的。”
沈嘉文悄无声息地凑上来:“说什么呢?”
年晓米吓了一跳。
赵恒志毫不在意地大笑道:“说你结婚之前谈过一个排的女朋友!”
沈嘉文咬牙切齿:“别扯淡!你想害死我么!快滚快滚!”
赵恒志哈哈大笑地出门去了。
年晓米和宝宝收拾好盘碗,沈嘉文也回来了。
年晓米不说话。
男人偷偷看他。
年晓米咬咬嘴唇,觉得自己还是别问了。问了又能怎么样呢,都过去了。谁还没有点过去呢。就跟书里那谁谁说的,有人抢的,证明是好的。
宝宝托着腮帮又开始思索人生。
年晓米在他身边坐下来,把酸奶递给他。
宝宝看了看年晓米,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小爸,我不想要弟弟或者妹妹。”
年晓米:“……”让我生我也生不出好么!
“咳……为什么?“
宝宝沧桑地叹了口气:“那样你们对我的好就被分走啦。”
年晓米摸摸他:“不会的。你放心。”反正就算想生也生不出。
宝宝又高兴起来,颠儿颠儿地回去房间里写作业去了。
沈嘉文在年晓米身边坐下来:“宝宝说什么?”
“说他不想再要弟弟或者妹妹了。”
沈嘉文回头看他。
年晓米低下头,发呆。
男人碰碰他:“手还疼么?”
年晓米摇摇头。
“赵哥说什么,你别往心里去。”
“他说你很好。”
“哦,这个没问题。我是说别的。”
“嗯。”
沈嘉文扳过他的肩,让他面对自己,表情很认真:“我是说真的。你不要多想。”
“好。”
“有话要说。”
年晓米沉默了一下:“要是……我也能生小孩就好了。”
男人眼里瞬间燃起了火焰般的光,哑声道:“真的?你真是这么想的?”
年晓米还在发呆:“嗯。”
铺天盖地的亲吻。口腔连着心脏,每一寸都被狠狠地翻搅。年晓米呜咽一声,伸手抱住男人的结实的后背。
接近失控的边缘时,沈嘉文忽然从沙发上撑起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爱你。”
年晓米浑身瘫软,只有一个地方硬得难过。他过了一会儿才突然反应过来:“你说……你再说一遍!”
沈嘉文似乎反应过来什么,立刻离开了他:“我还有份文件没看……”
年晓米抓狂道:“不对!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沈嘉文不看他,通红的耳朵动了动:“我什么也没说,那什么。明天早上吃什么?”
年晓米惊讶道:“诶你的耳朵会动……不对!你再说一遍!”
“明天早上吃什么?”
年晓米灵机一动:“你再说一遍我就告诉你明早吃什么。”
“那算了,随便吃什么都好。”男人说着,大步走开了。
年晓米扑通一声趴倒在沙发上,眼神哀怨。
作者有话要说:
☆、20
每年新旧年交接时单位最忙。财产清查,归档,清缴和下一年的建账。于是年晓米又开始了一年一度的悲惨加班季。沈嘉文则频繁地出去应酬各种酒宴。
宝宝很不开心。刚上学的那阵小爸每天给他带盒饭,荤素搭配,天天不重样,配着加玉米粒或者其他豆子蒸的白米饭,每天的午餐都很幸福。
现在好吃的盒饭没有了。好吃的晚饭也没有了。只有早餐还像从前一样。最惨的是,大人们直到很晚也不回家。小东西每天守着空荡荡的大房子,又害怕又伤心。
然而沈嘉文没工夫在意小孩子的那点心思。他年末的时候要搭关系联系几个重要的合作伙伴,几乎每天都是在酒席上过的。年晓米动辄加班到将近半夜,回家一沾床就睡过去,还能每天起来做早饭,顺便送宝宝去上学,已经是奇迹了。
男人从宿醉中醒来。被阳光刺得眯了眯眼。他差不多有半个月没怎么跟年晓米说话了。他们最近回家的时间不统一,基本一个回来另一个已经撑不住睡了,或者一个撑不住睡了另一个还没回来。有时他需要早起,就悄悄地一个人出门。有时他起得晚些,年晓米已经带着宝宝上班去了。
往常他喝多了酒回来,总能被很好地照顾。然而最近这些好处都没有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被悉心妥帖地照顾了太久,猛然间这些温暖和惬意都没有了,他不习惯。
床头的日历已经换上了一本新的。
今天是元旦。
他爬起来随便拿冷水洗了把脸,走进餐厅。
大米粥在瓷罐子里温着,不锈钢餐盖下头有一碟凉拌虾皮瓜条,一碟脆萝卜干,还有两份面包煎蛋。
他坐下来,咬了一口面包。鸡蛋是他喜欢的溏心,热腾腾的,像平常一样好吃。
那点被忽视的不高兴立刻烟消云散了。
宝宝元旦有联欢会,半天。沈嘉文中午从学校把他接回来,思量着拿儿子怎么办。下午他还有事,年晓米上班。前妻那边已经很久不联络了,他父亲又一直是那种态度。
他叹了口气。宝宝忧郁地看着他:“爸爸,你要送我去哪儿啊?”
沈嘉文看了他一眼:“下午你一个人在家行么?爸爸可能很晚回来。晚上让你小何姐姐送饭给你。”
宝宝不情愿地低下头:“那好吧。”过了一会儿又抬起头:“今天是新年呢。”
沈嘉文摸摸他:“嗯,所以你又长了一岁。”
宝宝撅着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学着沈嘉文的样子叹了口气。
晚上的应酬倒是出乎意料地顺利。主宾因为酒精性脂肪肝的关系,宴席上没有上酒水,也就免去了众人的饮酒之苦。但没有酒水的宴席终究不尽兴,客人暗示想玩玩,立刻有陪席者很上道地说那就东海龙宫吧。沈嘉文在一侧言笑晏晏,心里骂一句老不正经。
东海龙宫虽然有特殊服务,但明面上是个正经泡澡的地方。沈嘉文把客人送进去,和几个朋友去餐厅休息,有人提议去泡澡按摩,他推说想先喝点东西,没有去。
有眼尖的看见他无名指上多出来的戒指,便隐晦地询问,男人笑而不语。对方不大高兴:“结婚这么大的事,总要跟大伙说一下,也好去捧个场嘛。”
沈嘉文笑得特别诚恳:“那是那是,不过一来现在还没定,二来我媳妇那个人胆小,不爱热闹,凡事还得依着他。”
“你这样宠她,当心惯坏了。女人不能惯,你看你上一个……”说到一半尴尬地停下来。
沈嘉文毫不在意:“那倒也是。不过我自己现在也想开了,别的都是次要的,好好过日子最要紧。”
一旁的人七嘴八舌地开始聊起女人,男人不动声色地听着,抿了一口茶。
送走了客人已经接近午夜了。他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好久才听见宝宝迷迷糊糊的声音:“爸爸?”
“小爸回家了么?”
“没有……”
“没事了,去睡吧,爸爸很快回去。”
放下手机,他开车去了年晓米单位。
办公楼的灯还亮着。他在街对面等了一会儿,看见一群人疲惫地走下来,各自分别。
年晓米提着一个小纸袋走在最后,他在路口停了一会儿,似乎想打车。沈嘉文驱车悄无声息地从后面开过去,停在了年晓米身边。
年晓米似乎吓了一跳,半天没有反应。
男人下车,看到他惊讶和欣喜的目光,没由来地一阵心酸。
“你怎么过来了?”
“宝宝说你没回去。正好今天没喝酒,开车过来,看看能不能把你顺路捎回去。”
年晓米有点愧疚的样子:“今天元旦呢。”
沈嘉文看着他眼睛下面的阴影,淡淡道:“公历的年不算过年。走吧。”
“等一下。”年晓米打开了手里的纸袋:“这个,上车会化掉。”
沈嘉文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青年剥开了包装纸,里面是一颗巧克力球,他把它送到男人嘴边:“尝尝?”
沈嘉文吃进嘴里,一口咬下去。
凉凉的,巧克力和花生碎只是一层皮,里面是冰激凌。
年晓米有点期待地看着他:“好不好吃?同事给的。要是好吃我也去买……”
“好吃。你不吃?”
年晓米舔了下手指,笑起来:“只有一个。”
两个人坐进车里,沈嘉文忽然倾过身来,舌尖分开他的嘴唇,小半颗没化掉的冰淇淋球顶进来。
年晓米有时也奇怪自己。没谈恋爱前,他觉得口水有点恶心。接吻那时在他的心目中只是嘴唇之间的事。而现在他吃着沾满对方唾液的东西却没有一丁点儿厌恶,相反的,满满都是羞怯的幸福。
他抬头望着沈嘉文,脸上红起来。
沈嘉文把自己的皮手套丢给年晓米:“戴上。你手好冷。”
年晓米顺从地接过来戴好,把双手插进袖口,安安稳稳地靠坐在椅背上。
沈嘉文检查了一下他的安全带,把空调开大了些,发动了车子。
晚上回去时两个人照旧没什么精力说话,年晓米没工夫再纠结“不洗澡就上床睡觉会把细菌弄到床上”,脑袋一沾枕头就掉进了黑甜乡。睡着前最后的感觉是男人从身后抱上来,胸膛宽厚而温暖。
早上他醒来时沈嘉文已经带着宝宝离开了,年晓米看了眼床头的小钟,差点从床上掉下来。他胡乱套了衣裤匆匆往外跑,在冷风里飞奔时心里满是怨念,为什么男人出门时不叫醒他啊。
踩着钟点赶到单位,同事大部分已经来了,好几个人聚在一起,不知在聊什么。年晓米笑着向大家打招呼,众人回头看见他,忽然都不说话了,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