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气得锤墙,郑童这小子就是这奴才命,说到底他们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己怎麽帮他出头都没用,活该他一辈子都受春寒压榨,一边这样想著,一边气呼呼地拿著条毛巾去卫生间冲澡去了。
“怪人!”春寒看著林放的背影,哼了一声。
郑童连忙点头称是。
这下春寒舒坦了,美滋滋地吃自己的葡萄去了。
一边吃一边检查自己明天的课程表,看到有政经课,想起来自己的政经书还在米嘉那里,又免不了一阵咒骂。骂完,末了打了个喷嚏。
这次郑童挺自觉,直接把矛头指向米嘉,“不是那个小人又在说你坏话吧?”
春寒扫了扫鼻子,“不是,这次是感冒了,鼻子塞住了。”
“好好的,怎麽又感冒,上一个感冒不是才刚好吗?”
“刚回来的时候,那个老混蛋没把车窗关上。”春寒恨恨地说。
“既然你觉得冷,干嘛不让他把窗户啊?”
春寒气呼呼地把课程表揉团扔了,“我才不想跟那个变态说话。”是的,春寒当然不会想要跟米嘉说话,因为米嘉一路上在透过後视镜色咪咪地看著他。
郑童知道春寒的脾气,他要不想说,宁愿冻死都不会说的,“既然感冒了,今晚就睡这边好了,免得骑车回去路上又要吹风,感冒更严重了怎麽办?”
“我才不要,我可不想长针眼。” 春寒没好气地说,临走前狠狠白了一眼从卫生间冲澡出来只穿了条四角内裤的林放。
林放作势要打他,拳头都举起来了,最终还是放弃了,郑童在一旁看著呢,要是真碰了他,郑童还不得冲上来咬自己一口,只得怪声怪气的说:“随便吹个风都能感冒,这小子也太娇气了吧,又不是女……”说到一半,被郑童一眼瞪了回去,乖乖躺回自己的床上。
敢说春寒的不是,不想活了是不是?
只有郑童知道,春寒不是娇气,是真的金贵,平时感冒都要用进口药,折了腿都要住院半个月的人,一年365天,大部分时间都在为医院做贡献,试问这样的人,全身上下,哪一处不金贵?
第十九章 春寒生病,米嘉机会来了
跟春寒相处久了,米嘉大抵知道了他的脾气,就是一头狮子狗,毛要顺著捋,说话要拣好听的说,夸他的话从来不嫌多,可以夸他漂亮,但是不能抱著亵渎的心思,否则必死无疑。
米嘉在春寒学校门口蹲点没守到人,不得已,只得打电话过去询问。米嘉平时追女孩子的时候很少打电话,因为他觉得打电话会显得自己很被动,人家可以接,也可以不接,就算她接了,可以对你说实话,也可以说假话,可能一边上厕所一边看八卦杂志却硬要跟你说自己是在吃西餐听歌剧。而且对自己这种类型的人来说,打电话追女生尤为不划算,只让对方听得见自己的声音,看见不人,很明显浪费了自己这张俊脸。
第一遍打过去,春寒直接挂了。
米嘉再打,春寒再挂。
米嘉第三次打,春寒虽然接了,但是语气不善,“你是谁啊,挂了你还一直打,神经病啊!”
米嘉笑了,原来这小家夥对谁都这麽冲,不光针对自己,心里顿感安慰。就说嘛,自己哪里像是那种惹人厌的人。
米嘉清了清嗓子,亮出自己最具磁性的嗓音,“是我,米嘉。”
“米嘉是谁?”
米嘉满脸黑线,幸亏他不是第一天认识春寒,否则早就挂了电话,哪里还会耐下性子解释。不过回想起来,春寒叫自己时都是只用“喂”一声自己就跟过去了,要麽就是“老混蛋”、“老年人”的叫,自己的确没有正式向他做过自我介绍,也难怪他会问米嘉是谁。
米嘉提醒道:“前几天还请你吃过饭立马就忘记了,慈禧才吃得到的菜?西湖龙井?”
是的,他只记得请春寒吃饭的事,但是到了春寒这就完全不一样了,他记得的,是这个人抢了自己的书包,把自己丢在荒郊野外,有一个变态的哥哥,还总色咪咪的盯著自己看。
“怎麽样,一起吃饭吧?”话一说出去米嘉就後悔了,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巴掌,每次都是吃饭,春寒又不是饭桶。
别看米嘉是情场老手,但是花这麽长的时候去讨好一个人对他来说的确还是第一次,以他以往的经验,哪怕是第一次跟人家女孩子碰面,只要几句好话一说,牛皮一吹,再加上适时表个忠心,基本上也就搞定了。
但是春寒毕竟不是一般人,这点米嘉也知道,所以更是挖空了心思去钻研,可惜收效甚微。
可惜春寒没有给他思考改正的机会,什麽也没说,直接把电话挂了。
米嘉愣了愣,自己後来好像没得罪他吧,上次分别时不是还好好的麽,怎麽又别扭起来了?米嘉不甘心,厚著脸皮又打了过去,“不吃饭,看电影也──”
话还没说完,春寒一句话吼了过来,“人都要死了,还吃个屁啊!”
“……”米嘉赶紧表关心,“怎麽了,谁惹你了?”
“感冒了,你烦不烦啊,我要休息了!”春寒才懒得理会他,又把电话挂了。
看他说话那底气,哪里像个生病的人,米嘉气不过,一把砸了手机。看吧,早说过了,不能打电话,根本就是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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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朱迪听了米嘉的经历,心中大快,忍不住嘲笑道。
米嘉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搞得很不好意思,倒不是因为春寒的拒绝,而是对朱迪。
在处理旧情人这方面,米嘉实在是不在行,因为他的一向的宗旨是喜新不厌旧,但是对於朱迪,自己实在是处理得不够厚道,好歹人家也是女孩子,不再宠著奉著也就罢了,总得给人留点面子。
第一次甩她时不明不白,但好歹自己是付出过真心的,最後感觉不再了,也是没办法的事,算得上是你情我愿,第二次约她纯粹为了利用她,利用完之後,更是连声对不起或是谢谢都没说,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更可悲的是,如今看来,这个证明也变得可有可无。
本来是打算一个人出来买醉的,但是既然遇见了,总不能不打个招呼。反倒是女方比他看起开,让米嘉禁不住汗颜。
当然,朱迪也有自己的打算,她早已不是什麽纯真少女,不会再做王子与灰姑娘的白日梦,第二天米嘉没打电话给她,她就已经猜到了,自己恐怕是成了别人的疗伤药。
若是问她第一次被甩跟第二次被甩有什麽区别,她会说,第一次被甩时自己花了很长的时间去反省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想著怎麽去挽回,怎麽去改正,第二次被甩时,她知道了,自己没有错,米嘉也没有错,错的是时间,而且时间一旦错了,改正和挽回都是没有用的。
米嘉的秉性她是知道的,喜欢任何人都不会长久,以前她会想著,或许是他还没遇见那个可以让他安定的人,或许那个人就是自己,於是虽然之前就听过米嘉的种种劣迹,也还是一头扎进去了,但是後来她知道,凭著米嘉的好玩心性,正确的时间还远远未到。
朱迪心中自有打算,与其再一次成了米嘉生命中的过客,为旁人铺路,不如不要想著去当主角,而选择先当个配角,为他出谋划策,帮他指路疗伤,做他最坚实的後盾,俘获他的信任与依赖,反正是要留在他身边,这样一来,任何时候米嘉想回头了,想安定了,第一个看见的必定是自己。
失恋的人,脸上的表情形体的动作,是怎麽藏都藏不住的,朱迪一眼就看出来了,米嘉推脱不过,把春寒的事跟她说了,当然,他没说春寒是个男的。跟自己的前女友讨论自己现在的感情问题本来就已经够怪的了,如果对象变成了一个男的,那就更怪了,女人发起疯来可不是开玩笑,这一点米嘉早有感触。
出谋划策对朱迪来说,不是什麽难事:“我记得高中的时候,有一次我脸上出了很多疹子,一片片的,很恐怖,我很怕被人笑话,躲在家里不肯去学校上课,更怕会留下疤痕,天天在家里发脾气。因为传染,我最好的朋友都不肯来看我,但是有一个男生,他每天放学都来,把自己笔记借给我,给我划考试的重点,我知道他一直喜欢我,但我根本我看不上他,有时甚至对他恶语相向,但他一直没有放弃。等他走了之後,我看著镜子中的自己,那惨不忍睹的模样,连我自己都看不下去,我被他的行为感动了,他用行动告诉我,就算我是一个丑八怪,他也还是会喜欢我。你知道後来怎麽了吗?”
米嘉笑出来,“你不是把自己的疹子传染给他,自己就好了吧?”
朱迪笑著推了米嘉一把,“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後来,等我病好了,我把我的初吻给了他。”
米嘉一脚跳开,摆出一副夸张的表情,“那麽丑的人,你也吻得下去?”
朱迪追上去,象征性的打了他一拳,“你去死!我只说我不喜欢他,又不是说人家一定是个丑八怪!”
两个人笑作一团。朱迪心想,看,自己的第一步已经迈出去了,当花花公子的情人难,但当他的哥们,不但不是什麽难事,反而是件趣事。
笑过了,米嘉依旧愁眉苦脸,“你跟我说这些有什麽用?解决不了我的任何问题。”
朱迪白了他一眼,“你还不明白,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讲话!你说你家那位生病了,这是好事呀,说明你的机会来了,这是他内心最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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