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了没?好了就……快放了……我。」
天!他快吐了!腰际受到剧烈的撞击,韦风雁早已撑不住快昏厥过去,脑袋已分不清他的身体是哪里在痛,疼痛感甚至让他开口讲话都会因腹肌用力而抽痛着,所以说,现在的他连开口都很困难。
泪水早已流了又干,干了后又再度沁出,他自虐的咬着早已伤痕累累的唇,而下身传来的抽痛亦让他无法忍受,两种痛感让韦风雁神智变得极度恍惚。
神经变得麻痹,对于痛也变得迟钝,身体上布满青青紫紫,彷佛不是自己的身体,只有眼睛是属于他的。他看见昙翙拉起他的双腿跨在他的肩上,随后用力一个戳刺抽出他的硬挺,身躯往下压住他的,而他的双腿被往两边扯得更开,并且被压在他的上半身,几乎要将他的腰折断。
接着昙翙又以一记更强、更猛的气势,冲进他早已被强迫撑大的甬道,进行另一波更剧烈的攻击。
他的那里好紧,每每要进去都花他不少力气,不过火热又窄小的甬道令他爱不释手,一再的将他的炙热挺进他的温暖内壁中,往深处探索。
那是一种无以形容的美妙快感,这感觉太棒了!昙翙加快戳刺的速度,往更紧、更深邃的深处刺进,他的喉头不由自主的送出愉悦的呻吟。
接着,他闭起眼再几个深深的刺入后,低吼一声,在释出欲望之前,他环着韦风雁附在他的耳畔,吐出他最真的感情:「我爱你。」
一阵痉挛后,昙翙释放出所有,抽出身子后,躺在韦风雁的身侧反拥着他。
半晌后,精疲力尽的昙翙犹如一只餍足的野兽满足的沉沉睡去。
***
你爱我?呵呵呵……韦风雁勉强睁着迷蒙的眼凝看着昙翙,接着微讽的扬起受伤的唇,那笑容好似在讽刺般。
不!昙翙,这句话不该跟他说,而是对白风翔说。
到头来,他只是人家的替身,不过是一具供人发泄性欲的娃娃。
他永远都翻不了身当主角,永远不能!韦风雁,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你只是个替代品,可有可无,太可悲了你,你还活在世上做什么?
不如死了算了,一了百了。你什么都没有了,一个破碎的家他还有什么好留恋的?想报复白风翔,到头来却害惨了自己。
他只是白凤翔的替身,替身!
昙翙爱的人根本不是他,而是白风翔,他们两人或许是一见钟情、相互倾心,白风翔死了,他只是捡了个便宜趁虚而入,还自鸣得意的真以为昙翙爱的人是他,原来,他只是一个替身而已。
昙翙早就爱上了白风翔,他只是白风翔的影子,一个再怎么样努力也取代不了正主儿的影子。
为什么他的心这么痛?韦风雁痛苦的摀着胸口。
韦风雁,你还要自欺欺人多久?承认吧!承认你早已爱上昙翙,不要再逞强,卸下你脸上令人作呕虚伪的假面具,承认吧!你这个胆小鬼,你是爱他的。
但是,现在说爱已太迟,骄傲的自尊心让韦风雁无法拉下脸向他表白,他只能往死胡同里钻,陷入绝境。
后悔、沮丧到心灰意冷,现在的他犹如一具行尸走肉,与其当别人的替身、泄欲的工具,不如让他死了算了,现在的他活着比死去还要痛苦万倍。
韦风雁拿开横放在他腰际的手,昙翙身子一动,倏地睁开眼,他冷眼旁观,也不阻止地看着韦风雁行动不便困难的翻身下床。
双脚才踏上地板,一阵痛感立即传来。他全身抽痛不已,膝盖一软,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一只强而有力的臂膀稳稳的将他的手牢牢的攫住。
愤而甩开昙翙好心救援的手,韦风雁凭着自己的意志力站起来,虽然摇摇晃晃的,不过他还是咬着牙,挺住像是被大卡车辗过般疼痛的身躯。
好险!见韦风雁差点跌倒,昙翙的心不由得揪了一下,虽然自己强行占有他的身体,不过他并不后悔。
他还真是倔强,站都站不起来了,还不屑他的帮忙,真是顽固,这颗顽石何时才会点头呢?
看样子前途渺茫,这条路还有得走,他得要再多加把劲,早日将他顽固的情人收纳至他的羽翼下保护。
拖着身心俱疲的躯体,每走一步便扯动伤口,如电殛般的痛苦窜过,他总是咬住牙忍住喉中的呻吟,不愿被背后炙热视线的主人看笑话。
倏地,韦风雁倒抽了一口气。
昙翙墨黑的眼出现复杂的神色,定在他全裸的背,视线下移,来到双股间……
韦风雁当然知晓那浓稠的味道是什么。
此时此刻的韦风雁巴不得立刻死去,羞愤难当的他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任昙翙对他为所欲为、予取予求。
为什么他做人得做得这么可悲?不要了,他统统不要了,什么幸福的家庭,母亲、父亲、复仇,统统凉到一边去,他全部不要了。
该结束这场闹剧了,韦风雁忍着撕裂的痛楚,朝着房间的另一扇门走去;昙翙望着他走去的方向,紧张的跃下床。
只见韦风雁打开门,走出卧房站在阳台上,背倚着栏杆面向昙翙,心灰意冷的眼望向焦急走来的昙翙。
韦风雁发出真心的对着昙翙一笑,他缓缓的道:「游戏结束了。」
最后一眼,韦风雁贪婪地将他挺拔的身影尽收眼里,印在脑海中。
韦风雁手心抵着栏杆让自己的身子撑起,往后一仰,上半身几乎挂在栏干外。放开支撑的双臂,他任由自己坠落,同时间他缓慢的合上眼,风从他耳际呼啸而过,倏地,他失去所有知觉。
不!
昙翙心中快速闪过恐怖的骇意,「不——」他仰天长啸,跟着也纵身跃上栏杆,奋不顾身的一跃而下。
扑通!
水花四溅后又跟着扑通一声,激起一阵更大的水花。池水内波涛汹涌,激起的花朵在瞬间绽放,随后迅速归于平静。
失去知觉的韦风雁掉入游泳池后直往池底坠,跟着跳下的昙翙则迅速移动身子泅泳着,双眼焦急的梭寻韦风雁的身影。
看到了!就在他触手可及之处,昙翙快速的往深处疾游而去,捞住他不断往下沉的身躯,忙不迭地往上游。
将韦风雁拖上岸,昙翙慌忙的拍打他苍白的脸颊。
「风雁,你醒醒,不要吓我,醒过来吧!我求求你,你要怎样我都依你,我只要你醒来,不要吓我啊!」
倏地,韦风雁缓缓的掀开厚重的眼脸,「对不起……放我走……」全身都虚脱的他,顽固的想抬起虚软无力的手,无奈试了好几次仍无法抬起。
昙翙双手包住他显得柔若无骨的手牵到唇边,印上一吻,眼神深情无比,却又透着无限悲哀、浓愁。
「没错,戏早就落幕,是我霸道强制要你陪我演下去,我会遵守承诺的。你放心,我会放你走。现在你全身都湿了,会感冒的,换上干净的衣服之后我就载你回去,离开这里。」昙翙硬逼着自己放开手让他走,尽管这样做会让他痛不欲生,他还是得放手。
瞠大的眼中满是诧异与惊惶,「我说放我是耶!」韦风雁激动的攫住他的手腕。想不到他的回答如此爽快,令他的心不禁微微刺痛,双眼泛起一层薄雾,韦风雁紧咬着下唇,不让眼眶中的泪落下。
「这不是你要求的吗?若是你怕我食言,尽管放心,我以人格向你保证,我从今以后不再出现在你的面前,这样你可以相信了吧?」昙翙信誓旦旦地道。
相信,他千百个相信、千万个相信,只是——
为什么你要轻易放开我的手,是不是因为我不是你的真命天子,所以你拿得起放得下,就这么简单的放开我?
如今,自己是真的一无所有了,撇开头,暗自淌下悔恨的泪,昙翙默默的抱起他,每走一步,他的心就疼痛无比……
***
泪在一瞬间流完,再也挤不出半滴眼泪的眼变得空洞而无神,韦风雁神情木然的下车。
不需要说再见吧!他们之间已经不需要言语,彼此都了解对方,却筑起一道墙,看不透彼此,伤痕累累的心经不起一再的折磨,需要疗伤的破碎心灵怎么补也补不完整,失去的那一部分是遗落在哪个地方?或者在谁身上?
「风、风雁,你不是跟朋友去玩了吗?怎么跑回来了?」刚进客厅的白晓兰看见韦风雁,一时间还以为他乖巧的风翔回来了。
无视白晓兰的问话,韦风雁越过她,僵直的身躯感到寒冷,白晓兰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只相处一个礼拜多的儿子,哑口无言地看他步上楼却又无力阻止。
回到房间的韦风雁,冷漠的面具瞬间脱下,面具下的他只是一名为爱受了伤的少年,自尊心极强的他不愿在人前示弱,只有不断的伪装自己,带着假面具不断的欺骗他人,更欺骗自己。
连自己也被自己的虚伪给骗了,欺瞒自己的心,逞强斗狠又不愿认输,其实在这一场复仇游戏中,输得最彻底的就是他自己。
连心都输掉了,剩下一个空壳,犹如行尸走肉的活着,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韦风雁无力的任自己的身体像个破布娃娃般沿着墙壁滑坐在地面,散落一地的杂物中有一本眼熟的本子映入他的眼帘。
日记!白风翔的日记本,一切都是因你而起,韦风雁以爬行的姿势拾起那本日记,打开便撕下一页,拿出打火机点燃纸张。
火开始蔓延,快速的吞噬着纸上的一切——
挣扎了好久,终于克服恐惧下了一个决定。
我想要告白,告诉他我爱他。无论结果如何,我绝不后悔我曾下的这个决定。
我爱上了一个人,一个男人。
我永远不会对自己的心意感到后悔,这是我不变的情、最真的心。
爱他,我选择告诉他,上帝啊!请倾听我的声音,祈求一切能够顺利。
祈求他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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