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奇怪的是,每只坛子打开后都会先冒出一股黑气,一开始我还没注意,但到后面我就觉得不太对劲了。
红布上都有类似于道士符箓的图案,是否说明这些红布的作用跟符箓一般?假设真是这样,那就等于是用符箓压着这些坛子,这表明不能让坛子里的什么东西出去,那这黑气是什么?
我隐约觉得闯祸了,心里有种强烈的不安,只想赶快找到那颗脑袋,然后马上离开,因此我立刻来到了下一只坛子前头,忽然发现这只坛子的红布上没有图案。
虽不知是怎么回事,但我可不想多管,直接掀开,往后仰了下身子,想等里头的黑气冒出来再往里看,但古怪的是这只坛子里没有黑气冒出。
我小心的往里头照了照,发现是颗没有腐烂的脑袋,是个年轻的男人,双眼发白,脸上没有血色。
看来这就是那只鬼的脑袋了,我立马把手伸进去抓出了脑袋。
大半夜的,在这阴森森的地方提着颗死人头,心里别说有多惊恐了。
我不敢停留,直接走出去,迅速的走过走廊,来到了楼梯下。
这时刘先生发消息问我脑袋拿到没有。
我说拿到了,正要到地面上去,又问他是不是应该跟来的时候一样,闭上眼睛。
他说不用,要一口气冲出去,但是千万不要摔倒了,否则会有很恐怖的事情发生。
这话说的我心里毛骨悚然的,我定了定神,然后开足马力往楼梯上冲。
在这一刻,我觉得04年的刘翔都不会比我快,只几秒钟我就跑到了别墅大厅里,也没有什么东西在楼梯上阻拦。
但当我看到大厅中央躺着的两具无头尸体时,脚下一软,差点就要摔倒,幸亏我踉踉跄跄的撞到了门上,立马拉开门冲了出去。
踏上外面的草坪,我才敢停下来呼呼喘气,里头的经历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我看了看时间,还差两分钟就三点,顿觉自己还是很幸运的。
“出去了没有?”这时刘先生发消息问。
“出来了。”我回道。
“那就好,走出万宝路的方法跟来的时候一样,切记要保持镇定,出去后再跟我联系。”他说。
我深深的吐了口气,关了手电筒,迈开王八步子往前走去。
由于有了来时的经验,这回倒没有那么慌张,但恐惧还是很浓的,毕竟在黑乎乎的地方提着颗死人脑袋啊,而且,那小女孩鬼不知道还会不会出现,我只希望它该死哪去就死哪去。
而我心里的祈祷好像起了作用,直到我顺利的走出了万宝路的路口,都没有再发生恐怖的事情。
我大松口气,回头看了看,竟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路边的房子里都亮起了灯,而那个没有脑袋的小女孩就飘在远处!
我吓了一跳,怕它会追过来,连忙跑开,沿着康庄大道跑了一段距离才敢停下,回头看了看,又往周围看了看,没看到它才稍稍松了口气,或许它没追过来。
随即我把上衣给脱了,包好了脑袋就用滴滴打车叫车。
可不知道是不是时间太晚,这里又太偏僻,等了快半个小时都没车来。
现在是大半夜的,温度低,我上衣又脱了,现在是冷的瑟瑟发抖。
我有点着急,难道要等到天亮不成?
忽然,万宝路路口的方向有光芒照了过来,我扭头一看,是一辆出租车!
我心里顿生疑惑,这么晚了,万宝路里头会有出租车开过来?
过不多时,这辆车停在了我前面,然后车窗就摇了下来,当看清了司机的样子时,我差点吓傻,他……他居然穿着件红色的纸衣!
“小姑娘,要去哪儿?”他忽然开口问道。
我不敢答话,撒丫子就跑。
可他开车跟了上来,对我说:“小姑娘,我不是鬼,穿成这样是有原因的,你不用怕啊。”
怎么可能会有半夜穿着寿衣接客的司机,而且他是从万宝路出来的,所以我根本就不信他的鬼话。
在路边跑是摆脱不了他的,而康庄大道两侧都是杂草地,我迅速蹿了进去。
“喂喂喂,小姑娘,你咋就不信我呢?我要是鬼,你跑进去也没用啊。”那司机在身后大喊。
我顿时一愣,这话有些道理,杂草丛里乌七八黑的,对于脏东西恰到好处,他要是脏东西,我往这里面跑就是自己找死啊。
难道他真不是脏东西?
我停了下来,回头看着他,他站在路灯下,一脸微笑的朝我招着手,让我过去。
我吞了口口水,觉得他太奇怪,还是不能轻易相信,就给刘先生发了信息过去,问他知不知道这样一个司机。
他马上就回信了,话语里也有些疑惑,说他不知道,不过他觉得应该没问题,如果这司机是脏东西,不会傻到穿着纸衣来扮人。
好像还真是这个道理,这司机要是脏东西,应该弄出一副光鲜亮丽的外表来欺骗我。
看来是我草木皆兵,动不动就以为自己见鬼了。
我松了口气,便走了过去。
这时我才发现,这司机长得还挺帅,身材挺健硕的,就是年纪大了点,是个中年大叔,不过他穿着纸衣,还是让我觉得有些诡异,而且其它司机晚上不敢到这来,他却半夜在这晃悠,更是诡异。
他看着我笑了笑,就把目光转移到了我怀里抱着的上衣上,我怕他看出这里头是颗脑袋,用手遮了遮。
他这才收回目光,对我说:“上车吧,这么晚了,这个地方可就只有我这辆车了。”
说实在的,我不太敢坐他的车,但正如他所说的,这么晚了,肯定不会有其它车,而我又不想在这地方待到天亮,只得点点头,上了后座,他很快发动了车子。
这之后他就变得沉默了,除了问我要去哪,就没再跟我说什么,车里的气氛有些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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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进一步的指示
而我对他挺好奇,就问他为什么大半夜穿成这样在这接客。
他笑了笑,说:“小姑娘知道得太多可没好处。”
闻言,我顿觉他很神秘,不过也不敢再多问,只是时时刻刻的盯着他,以防他会对我做什么。
不过事实证明我是杞人忧天了,大概一个小时后,我们就到了我住的公寓楼下。
“多少钱?”我问。
“不收钱。”他说。
坐车不收钱,有这好事?
但稍稍一想,他不收钱也正常,毕竟到万宝路那种地方接客的,肯定不是为了赚钱,那他半夜开着辆出租车在那接客又是为了什么?
随即我跟他道了声谢,就下了车。
可正要走开时,他却忽然对我说:“你动了不该动的东西,今后好自为之!”
说完,他才开车走了。
我愣了一愣,觉得他分明就知道我在万宝路干了什么,也知道我怀里抱着颗脑袋,而他说的不该动的东西,应该就是这颗脑袋,可是这颗脑袋为什么不该动?
百思不得其解,我也不再多想,兀自上了楼,回到了自个儿屋里,赶忙将脑袋放在墙角,躲得远远的。
把颗死人脑袋带回家,没有心理压力那是不可能的。
这时刘先生给我发了信息过来,问我是不是顺利到家了。
“回来了,没什么事,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颗脑袋。”我回道。
“脑袋的事情,你主动联系下那只鬼,它应该会给你进一步的指示。”他说。
“主动联系它?”我吓了一跳。
“嘿嘿,你不想主动联系也行,不过鬼魂对于自己的尸身都有超强的感应能力,它肯定已经感应到它的脑袋就在你屋里,如果你不主动联系它,或许它会主动登门拜访。”他说。
什么!那与其让它进我屋,还不如我联系它了。
我立马找到那只鬼的号码,给它发了条信息:“鬼大哥,你的脑袋我找到了,你是不是应该按照先前说好的,把我身上的尸斑除去了啊。”
过了几分钟,它就回了信息过来:“速度很快嘛,不过,我说的‘找回我的脑袋’你还没完成,所以还不能除去尸斑。”
它奶奶的,这是想反悔?
虽说我知道鬼魂的话不能乱信,但被它这样的忽悠了,我心里腾的升起了一股子怒火,压过了对它的恐怖,立马给它发了信息:“我告诉你,你现在要是不把尸斑给我去了,我立马剁碎你的脑袋!”
“哎呀呀,别生气啊,我又没骗你,我说的‘找回脑袋’,是把我的脑袋跟我的身子接起来,脑袋不在身上,那能算是回来了么?”它回道。
我顿时一愣,似乎有些道理,这脑袋不在它身子上,确实不能算是回来了,毕竟有什么脑袋搬家的说法,身子就是脑袋的家。
当然,无论怎么说它都有钻空子忽悠我的嫌疑,而且,它的身子在哪?
它又主动发了信息过来:“所以啊,要让我的脑袋真正的回来,你得把我的身子找到,并且把脑袋接回去。”
“你脑袋都已经搬家了,还怎么接?”我大感荒谬。
“嘿嘿,这不是你现在需要理会的事情,等你找到我的尸体,我自会告诉你怎么接回脑袋。”它说。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碜,难道搬家了的脑袋还真能接回去?
“我的身体在祥和医院太平间,只要你进去了,自然会很容易看到我的身体,之后你把它带回你家就行。”它又说。
我靠,开什么玩笑,这是偷尸,是犯罪的,要是被人看到报警,我就得去蹲局子了,因此我立马拒绝道:“不行,我可以把脑袋带到太平间去接回你的身体,但绝对不能把尸体带回家。”
“可以啊,但你这么做的话,我不会除去尸斑,你妥妥的会成为我的鬼妻。”它说。
它威胁我!真是气死我了。
“好了,今晚的谈话很愉快,我等你的好消息,拜拜老婆。”它发了最后一条短信。
它奶奶的,这只鬼真不要脸。
现在看来,这件事情还远远没完,而这只鬼擅长出尔反尔,我想即便最后把尸体带回来接上了脑袋,它都不一定会把尸斑除去。
如此一想,我心里老大不是滋味,肯定是上辈子造了孽,这辈子让我偿还来了。
算了,多想也没用,无论尸斑最后会不会被除去,我也只能照它说的做,不然它肯定不会除去尸斑。
随即我去洗了个澡,感觉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