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觉得下面发胀,热血被挤压的感觉让他有种渴望挣脱束缚的感觉,时不时抬动腰身让自己更深入一些,寻求更大的刺激,然而就在希冀释放的同时,他却也想延缓这一过程。
如果一直保持这样,就可以一直爽下去。
渴求浑身战栗的爽快,又害怕失去绵长的快…感,叶嘉辰从没像现在这样进退两难过。想快一些,又想久一点,他一直在两种想法中徘徊,时而主动配合,时而压抑身体。
不过好在跟他的犹豫不定比起来,岳辰一直按着他自己的步调进行着,直到把他逼入绝境,再没法隐忍即将冲出身体的压力。
就是现在,抽出来。他在脑子里想着,然而在这一想法形成的同时,他却没控制住,射…了出来。
在预料中却在控制外的高…潮巅峰感觉让他大叫出声,躬身用力抱住岳辰之后,沙哑的尾音才最终变成沉重的喘息。
岳辰在这时从他身上离开,半跪在床上,扯了床头的纸抽,吐了嘴里的东西,又把纸团扔进垃圾篓里。
叶嘉辰脸上一热,随即自我开解,那些只是蛋白质,很干净,即使吃点下去也没什么,何况他吐掉了……叶嘉辰想着想着,目不转睛盯着岳辰的嘴,看着他嘴边不知道是何种体…液的水光,心跳居然开始加速。
居然射…在他嘴里了,居然把那啥留在他嘴里……居然……嘴里……
岳辰俯身,在叶嘉辰额头上点了个敷衍的吻,给他拉起被子,“睡吧,明天我送你们去学校。”
叶嘉辰眨眨眼,直到看见岳辰拿了浴巾出屋,才坐起来叫住他,“你去哪儿?”明知故问。
“冲个澡。”
叶嘉辰有些闹不明白情况,“所以,洗完澡再继续?”
岳辰回头,眼中带笑,“继续什么?要奖励不能太贪心。”
“不是继续我,是你……”他看着岳辰胯间的起伏,指了指它。
岳辰折回床边,双手捧住叶嘉辰的脸揉了揉,“傻小狗,你想问我为什么不上你?”
“……”叶嘉辰耳根子发热。
“不是跟你保证过么?”他把叶嘉辰的头拉到胸前,摸了摸他的头发,“以后不会了。”
“可你刚刚才帮我咬了。”
“都说了是奖励,还是你想礼尚往来一下?”岳辰的手指剥开叶嘉辰的下唇,指尖有些咸涩汗味,刚好被皮肤捕捉到。
明白了岳辰意思的叶嘉辰一愣,紧接着感觉到额头上一疼,他被岳辰用拿手绝技脑啵儿功攻击了。
“睡觉。”岳辰只留下简短俩字,就出了房间。
叶嘉辰睡在里面,面朝外侧,把自己裹得挺严实,等听到岳辰带水的脚步声,他立刻用被子遮住了大半张脸,屏着呼吸等待岳辰上床关灯。
这会儿他已经想好了,礼尚往来是应该的,虽然不会用嘴,但用手总可以吧?
脚步声才刚到床边,他就开始紧张,手心里直冒汗,等岳辰压上床垫,他就更是动都不敢动了,他不知道自己这会儿装睡着有什么意义,但他就是觉得该装。
本以为很快就会听到床头灯关闭的那一声轻响,结果却等来了打火机里火石的摩擦声,一声金属的脆响之后,舒缓的呼吸声传来,在这时候,那声被等待的细微响动才传进耳朵。
叶嘉辰露出半个脑袋继续等,好容易等到岳辰抽完烟躺下,他又默数三声,才开口,“岳辰哥。”说话间摸索着把手搭在岳辰温暖的后背上。
“嗯?”岳辰没转身没回头。
叶嘉辰没说话,只是顺着后背开始往下摸索,一直摸到腰最窄的地方,才把手绕过去,同时把身子往前贴了贴好让胳膊长短够用。
他的手穿过岳辰的睡裤裤腰,停了一会儿,看岳辰没阻止他,就继续往下摸。
“玩儿偷袭么?”岳辰说这话的时候,叶嘉辰刚好摸到了目的地,手感却和想象中完全不同。
它没bq,很安静地躺在那儿,似乎真的打算睡了。
叶嘉辰尴尬的动作瞬间僵硬起来,却还是忍住立刻抽回手的动作,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你这家伙……真够大的。”说完这句话,他才慢慢把手收回胸前,听岳辰没回话,忽然觉得自己挺无聊,就翻个身打算睡了。
过了不知道几分钟还是十几分钟,他听到岳辰翻身,接着感觉到身体的热度贴近自己。
“刚洗澡的时候解决过了。”岳辰把叶嘉辰拢在自己怀里,低声道:“所以我现在什么都不做,只抱你睡觉。”
☆、不是一家人也进一家门4
岳辰手臂上的肌肉捏起来很结实,摸上去很温暖,但如果拿它当枕头枕着睡觉,却不是什么太舒服的事儿。
两个人都没睡着的时候,叶嘉辰就跟个轱辘似的,来回翻滚身体,试图在岳辰怀里找个真正舒服的着力点,但不管怎么摆放头和身体,他就是觉得不舒服。
岳辰一开始还由着他动来动去,但没过多久就忍无可忍地用力按压住他的身子,闷声说了句别动。叶嘉辰也知道自己这样很影响人家睡觉,如果可以的话,他也很愿意枕着真正的枕头睡而不是拿岳辰当人肉枕,无奈身体被圈得死死的,逃脱不掉,也就只能忍着不舒服的感觉不再动了。
但他睡不着,即使闭上眼睛回想英语听力题,他也还是睡不着。
岳辰的呼吸声慢慢沉稳下去,取而代之,他几乎能听到岳辰的脉搏,在手臂深处一下下跳动,刚好敲在他耳朵附近,让耳朵被突突的颤动弄得发热发痒。
震颤从耳朵开始,延伸到整个脑袋,最后叶嘉辰甚至觉得自己被脉搏的声音包围了,但这还不是唯一的问题,除了“枕头”不怎么好用之外,两个人在被子里抱在一起还很热。
本来这种天气一个人睡盖这种厚度的被子刚好,但现在两个人的热量加在一起,被子就明显太厚了,叶嘉辰的鼻尖很快渗出汗来,潮湿的感觉在被子里扩散,就更是让人觉得热。
当然,热也还能忍,叶嘉辰像只蜗牛似的缓慢移动着,让手臂和腿脚尽可能伸到被子外面散热,虽然没法完全凉快,但好歹不至于让他捂得满头大汗。除了岳辰的脉搏和被子里的温度之外,最让叶嘉辰没法睡着的,是他自己的心跳声。
他平时一向很注意睡觉姿势,且不说一觉醒来的时候姿势会变成什么样,就说每天躺在床上的时候,他都会注意调整枕头让脖子得到完全放松,平躺的时候用矮枕,侧睡的时候用高枕,而侧睡的时候他还会注意朝右侧身,以免压着左边心口增加心脏压力——比如现在这种情况。
自己的身体、偏薄的床垫以及胳膊都在朝心口施加压力,让他觉得里面那个血泵每工作一次都要挑起不堪负荷的重量。他试着缓缓吸气,尽量放松身体以减少压力,结果心跳声反而越来越强。
在最终睡着之前,叶嘉辰琢磨着该提醒岳辰以后朝右侧躺,又琢磨着要跟他说这样压着手臂会影响血脉流通,不过与这些单薄的想法相比,震耳欲聋的心跳才是伴随他入梦的声音。
叶嘉辰虽然花了不少功夫才睡着,不过好在一夜美梦,而在他卧室里睡觉的丁鸣就没那么好运了。
即使喝了几瓶啤酒之后又闷了一瓶小二,睡的时候醉得昏昏沉沉,但翻过一夜,第二天天还没亮,他就大汗淋漓地惊醒,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急促的喘息还没平复,他已经开始急匆匆地摸索自己的裤子口袋,过程中才逐渐清醒过来,梦里的紧张感还没来得及消退,却又发现自己睡在一张完全陌生的床上。
他从床上跳下地,小跑到窗边一把拉开窗帘,盯着外面的院子看了很久,才想起来自己在哪里。
接着,他又逐渐想起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虽然双手还汗涔涔地插在兜里,不过他终于不像刚醒来那会儿一样紧张了。
还好,钱没丢,已经还给秦三儿了。
冷静下来之后,丁鸣才感觉到头疼,也不管脚底板是不是踩脏了,就又爬回床上,脸朝下趴到了枕头上。
这枕头里装填着某种小颗粒,大概是荞麦之类的东西,趴上去能听到细微的摩擦声,闻上去还有香味儿,某种植物的青涩气味,还带着点洗发水的味道。
不过丁鸣却没心思对叶嘉辰的床铺有过多想法,梦虽然只是梦,但其中大部分情节却是他经历过的——跟赌鬼老爹吵了一架,两个人大打出手,接着他出去躲了一晚,第二天趁没人的时候回家吃东西睡觉,再在老爹赶回家之前离开……而昨天,听说叶嘉辰被抓走之后,他撬开了家里立柜抽屉的锁,偷了里面所有的钱,再加上他这几个月攒下来的学费生活费,以及愣子接济的那一千多,全部给了秦三儿。
秦三儿那种人当然不会在乎这些钱,但他却不能不给,因为如果再不早点表明态度,他恐怕会欠秦三儿越来越多,最终落得比他那个赌鬼老爹还惨淡的下场。
丁鸣小时候根本不信命,更不信遗传。他一直觉得自己跟那个赌鬼完全没有任何相似之处,并且在很多年里一直把逃离他、逃离那个窝棚一样的家当做努力方向,可在不知不觉中,他却学会了小偷小摸,从顺东西到开锁偷自行车,再到混迹街头巷尾跟大人们玩牌打麻将出老千。
如果不是邻居无意的一句“什么种接什么瓜”,他大概还不会意识到,自己傻了吧唧逃了这么些年,结果到头来却反而成了邻居嘴里的典型,“老丁的接班人”、“丁老赌家的丁小赌”——那些邻居这么叫他的时候并没恶意,但丁鸣却为这离家出走了整整一个礼拜,而最终让他回家的,不是亲情也不是金钱,而是恐惧。
跟着混帮派的哥们儿打打下手过日子,并不是没法活,但那种生活环境,却让他看到了好些跟他爹相似的人。
因为不想变成一样的人,所以他回家,在被老赌鬼狠狠教训一顿之后,收敛心思,回学校老老实实上课,过完了高中剩下的两年。
没有人希望自己过得不好,然而很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