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班作者:年小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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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班作者:年小初-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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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谁哭了!”顾谨言还在逞强。

      “……傻瓜,哭又怎麽了,不过就是想你老公我了嘛。”江亦坏笑著,侧头去吻顾谨言的泪。
      “行了行了,你想笑就笑吧……”

      “我为什麽要笑你。”江亦看著顾谨言,拨弄他的前发,神情是无比的认真,“小言,我也想你。”说了这句後,还像不够似的,“很想很想,想的快要死了。”

      “说什麽呢。”顾谨言皱眉,在背上轻轻打了江亦一下。

      “ 既然小言也那麽想我,那麽……”

       顾谨言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江亦突然打横抱起他,熟门熟路地走进卧室,把他往床上一放,便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喂你要干什麽!”顾谨言飞快地起身,想从床上下去,才刚转了个身,就感觉到一个重物压上了自己的身体,熟悉的声音传来:“小言,我们做吧!”

       “不!……啊!”

       顾谨言在被扑倒的最後一刻,在心里泪流满面。这就是他的新年吗……开门就是H……神啊,原谅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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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了过年了!!不管怎麽样,言言他们还是要过年的呀……哈哈,祝大家新年快乐虎年吉祥啦!正文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让言言在这里幸福一下吧……我觉得按我这个慢热的速度……估计他的情路还很艰辛……呜呜呜……    

      

      

 




跟班(八十) 终章 下

第八十章(终章 下)

    江亦开车去了墓地。许桓的墓地。

    在离墓地还有很长一段路的时候,他就停了车,自己走过去。一是出於尊敬,二是,他始终觉得,这样的距离,应该是许桓,一直想要和他保持的。

    这几年下来,除了许桓的忌日,他其实很少来这里。有时候过来,他会带一瓶酒,坐在许桓的墓前,一边喝一边和他闲聊。

    聊过去追他的糗事,聊他的无知,聊他的幼稚。当他喝完最後一口酒的时候,就会摸著许桓的墓碑,沈默良久,然後轻轻说一句:“对不起。”

    他始终没有忘记,除了谨言,他这辈子还有一个对不起的人,永远长眠在了这里。

    江亦慢慢走过去,五月的阳光明媚温暖。这里芳草脉脉,绵绵无尽。一排排墓碑竖著,那下面的很多人,终於安静地享受到,生前难以体验的平凡幸福。

    江亦觉得少有的平静。

    直到他看到那个身影。

    那一瞬间他才觉得,原来很多人一直喜欢用的,熟悉而陌生这样的形容语,其实并不是毫无根据的。至少现在他觉得,唯一能用来形容那个身影的,也只有这五个字而已。

    熟悉的瘦弱和单薄。

    陌生的更瘦弱和更单薄。

    顾谨言突然转过来,准备往回走。然而他仅仅只迈了一步,就停了下来。他微微眯眼,看著远处,离他大概十几米的江亦。

    两个人都很默契地站住不动,只是这麽看著对方。他们中间有十几米的距离,就像他们中间隔著的,那十多年的时光。

    江亦忽然发现电视里演的,那些阔别多年之後的情侣再次重逢相见时,痛哭流涕地扑上前抱住对方的场景,根本就是假的。至少对於他来说是假的。

    他感到的,竟然是更少有的平静。这些年来,他有多麽疯狂地思念眼前这个人,那麽现在,他看著他,就有多麽平静。

    如此巨大的反差,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原因。

    他们俩的确是足够默契,停了一会之後,两个人又同时迈开步子,往前走。
   
    “好久不见。”

    两个人在相隔一米的时候,停了下来。是顾谨言先开了口。

    他的声音依旧和从前一样,带著流动的安静。

    江亦很奇怪他们双方为什麽都能像老朋友见面一样,如此地从容淡定。或许是因为,当思念和伤害在到达一定程度以後,心,也就麻木了。无论後来再被伤害多少次,再被思念折磨多少次,也远远不如,第一次那麽痛了。

    那麽,究竟是要忍受多少这样的煎熬,才能练就成和现在一般无心无情的境界。

    江亦看著顾谨言,眼眸澄澈而清明,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一样。那个时候,顾谨言上台做自我介绍,在一大堆自信骄傲的学生里,显得异常平庸。当时他只是百无聊赖地抬头往讲台上扫了一眼,毫无征兆撞入眼帘的,就是顾谨言带著自卑的闪躲眼神。

    只有在最後一句“谢谢”时,他的眼睛里,才有了一点终於得到解脱的光彩。

    当时他笑了。这个胆小而怯懦的男孩子,比起班上大部分根本没有实力却自负得不得了的人来说,实在是要可爱很多。

    或许他的错误,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

    顾谨言根本不胆小,更不懦弱。如若换一个人来走完这十几年的路,恐怕,不是被迫半路倒下,就是主动中途弃权。

    江亦回过神,看到顾谨言微微睁大眼,有些奇怪地看著他。他收回那些肆意飘飞的情绪,笑著点点头:“是啊,好久不见。”

    纠缠了十几年的爱恨别离,到最後,也只剩这一句云淡风轻的好久不见。

    谁能说得清,这样的结局,究竟是好是坏,是悲是喜。

    顾谨言微微低著头。江亦看到,他脸上那道长长的伤口,已经淡了很多,只是仍然盘踞在眼角到下巴的位置,

    或许这就是他们现在这种情况的最好解释。爱与恨都在慢慢淡去,唯有情,仍然固执地横亘在那里,无论怎样试图掩藏,都还是无法抹去。

    顾谨言浅浅笑了笑,似乎有些无奈:“本来我已经努力在躲你可能会来看许桓的所有日子了,许桓的忌日,许桓的生日,清明,端午,国庆,春节……只要是法定假期,哦对了,还有你的生日,我都是不会来的……哪里想到,竟然会这麽巧。”

    江亦静静听著,说:“你不愿意看见我吗?”

    顾谨言的脸上闪过一瞬间的茫然:“……我不知道……我说不清。”

    他的脸上开始慢慢显出痛苦的神色:“也许我还是怀著一点,能和你见面的心情吧……只是,现在真的见到了,我发现我也……并没有特别的开心。”

    顾谨言张张嘴,却只是嗫嚅了几下。就像一条濒死的鱼,努力挣扎著呼吸。顾谨言闭上嘴,苦笑了一下:“看吧……就是刚才那样的……我其实想过很多话要和你说……只不过,现在都说不出口。”

    他停了下来,想了想,又摇摇头:“……不,不对。不是说不出口,是已经想不起,我到底想对你说些什麽。”

    他长舒了一口气,眉头渐渐舒展开,又恢复了最初的温暖从容:“或许我就是想再见见你。见到了,自然也就不用说了……也就没什麽可说的了。”

    顾谨言笑的温和,就像此时此刻,温暖明媚的春光。

    直到江亦在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才突然觉得,他的心脏正在一点一点地被绞碎。他之所以没有一见到顾谨言就扑著抱过去,只是因为,这份痛苦并不是爆发式的,所以,它的发泄也不是爆发式的。它潜伏了这麽多年,所以到最後,只能一点一点地排解和释放。

    这种温水煮青蛙般的凌迟之感,其实才是最痛的。

    江亦抬起手,很想摸摸顾谨言的脸,摸摸那道伤口。只是他刚伸过去,顾谨言就瞪大眼睛,急忙往後退了一步。他一向反应迟钝,可是刚刚那一躲,却显得异常矫健。

    这样颠覆性的改变,竟然是为了躲他。

    江亦的手僵在半空中,犹如石雕。

    顾谨言在躲开江亦以後,才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做了什麽。他站在稍远的地方,平复呼吸,然後沈默。

    江亦的声音带著难言的颤抖:“……你,在怕我?”

    顾谨言身子一僵,隔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开口:“……谁不怕你呢。”

    是啊,谁不怕他呢。

顾谨言觉得心酸酸的。

    “虽然有段时间,你让我以为,你其实并不可怕……可是,我到底还是太天真了。”

    “你知道……一个本来不可怕的人如果突然变得可怕,那就是真的可怕了。”

    江亦听著,只觉得烧著他的那把火越来越旺,痛得他越来越烈。

    “为什麽……”他问。

    顾谨言抬起眼看江亦,声音突然变得低落:“因为你让人看不清。”

    恐惧来自於无知。看来只要是真理,不管对什麽来说,都同样能适应。对感情来说,这句话,同样是一条金科玉律。

    江亦静静看著顾谨言,忽然笑了。

    “谨言,你知道除了忌日,我还有什麽时候会来看许桓吗?”

    顾谨言茫然地摇头,他不知道江亦突然说这句话有什麽意思。

    江亦倒也不指望顾谨言会回答他。他抬头看看天。

    “我梦见他的时候。”

    顾谨言僵住,但神色如常。只是微微发白的脸色泄露了他的心情。

    江亦继续说著:“我经常梦见他,所以我也经常来。每次来,都会说很多东西。”

    “我猛然发现,对著许桓,我说的最多的,竟然是你。”

    江亦笑笑。

    “觉得很讽刺是不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在说许桓,和许桓在一起的时候,我又总是在说你。”

    顾谨言苦涩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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