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久意无奈道:“我没这么想,我只是害怕你伤害到自己。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提出来,我会帮你的。”
连暯咬苹果的动作顿了一下,但立马又装作不在意地笑道:“搞定杨谨这样的小角色,只是分分秒秒的事,我就不需要您老的帮忙了。”
想要撼动连氏这个庞然大物非常不易,有牧久意的帮助务必会容易很多,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想他掺合进来。因为在他心里,牧久意是个很好的人,有自己的原则,他不希望他因为他有所改变。
牧久意深深地看着他,最后什么都没说。
“初战告捷,这样的时刻,我们得庆祝一下呀。”连暯手一挥,果核空心落入垃圾桶,“漂亮!三分!”
牧久意顺着他的话问:“你想怎样?”
连暯拿了纸巾擦手:“酒精。美食。”
牧久意笑:“美食没有,林嫂回主宅去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来。”
连暯想也不想道:“还是外卖吧……美食不重要,关键是美酒。”
牧久意笑道:“你就是一酒鬼。”
连暯被这句话拨动了脑海里某根弦,愣了下:“这句话听上去有点耳熟。”
牧久意也想起了不久前的某次酒醉,笑容扩大了些:“大概在梦里听过吧。”
连暯呆呆道:“大概是在梦里吧。”这如梦如幻的感觉……
最后,因为有牧久意把关,美酒没有,美食……如果外卖算的话。这庆祝宴过得真萧瑟!
连暯感叹:“和杨洋的手艺相比,这确实算得上美食。”上次的清水挂面,他记忆深刻,甚至一辈子都想再吃面了。
“她要知道你在背后吐槽她,会……再送你一碗汤面的。”
“……你这话听上去,也不比我的好吧。”连暯不客气地把不喜欢的菜挑给牧久意,“她说我刻薄,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牧久意不接话了。
“我们这庆祝宴过得还真是没滋没味!”
“你想怎样?”
连暯建议:“没有美酒,总得来点娱乐节目吧。”
“什么节目?”
连暯扫视了一周,没找到乐子,最后目光落在牧久意身上,揶揄:“要不,你来个脱衣秀?”
牧久意一顿,抬眸:“你想看?”
“勉为其难吧。”
“不给。”
连暯被噎了一下:“总觉得,这样的你和平时有点不一样。”
“你错觉了。”
“是吗?”
他的牧哥会这么说话吗?一定是被不喜欢的菜给刺激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遇袭
杨谨最近很不顺,或者说自他回国后,他就没顺畅过。先有性丑闻后有水之兰事件,似乎冥冥中有什么被人操控了般,不好的事全落在了他身上。
受不了家里的低气压,他毅然决定出去放松一下,喊上一帮朋友喝酒去。
“杨哥,别光顾着喝酒呀,看到那边的那个帅哥了没,人家自进来就一直盯着你,准是瞧上你了!”狐朋狗友一号见杨谨一脸不痛快,深得他喜好的他准备投其所好。
“什么?”杨谨已经有点醉了,没听清他的话。
一号凑到他耳边吼了一声:“我说那边有个帅哥在看你!”
杨谨一巴掌推开他的脸,皱眉:“你吼什么吼?当我耳聋啊!人呢?在哪儿呢?”
一号用用眼神示意:“那儿!”
杨谨顺着视线看去,果然见一帅哥正坐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那人在镁灯交替间更显几分神秘,裁剪得体的西服衬出慵懒优雅的气质,修长的手指搭上琉璃酒杯,酒的光晕落在手上,无不诉说着诱惑。
“杨哥?”狐朋狗友二号与一号对视一眼,笑了。
受声音惊扰,杨谨回过神,脸色平静地抿了一口酒。
“杨哥,你觉得怎么样?”
杨谨垂下眼:“结账,回去。”
“……啊?”
杨谨踢了两人一脚,气急败坏道:“啊什么啊?走了!”
有人叹道:“这么早就回家,果然是乖宝宝啊。”
杨谨一听这声音,全身汗毛都要炸起来了,警铃响起:“这好像不关你的事!”
连暯眨眼:“怎么不关我的事啊?你是我弟弟嘛,关心一下弟弟,是作为兄长的我的职责所在啊。”
杨谨忍无可忍地吼道:“谁是你弟弟!”
“我也不想啊,可是这是天注定的。”连暯夸张地叹了一口气,“命运弄人啊!尽管我每次一想到有你这个弟弟的存在,就浑身难受得紧。可是我想,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得学会包容,包容命运的捉弄。”
杨谨:“……你让开,我不想和你说话。”
“不行,不能让开。”
杨谨瞪眼。
连暯笑得眉眼弯弯:“听说你遭遇了事业滑铁卢,我这个当哥哥的得关心一下你啊。”
杨谨算是明白了,他还当怎么喝个酒都能遇上他,原来人家是特意来他找他的!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人生需要委婉才能减少摩擦。”连暯前一秒还板着脸说教,后一秒立马勾起嘴角,“是的,我就是来看笑话的。”
杨谨忍了又忍:“……你需要祈祷你不会受创受挫。”否则,落井下石的将会变成他!
连暯叹息:“我和你不一样,我就算是哪天受了创,人家媒体也不会报导我啊,我这等小人物没这条件,还是说……你愿意把连氏让给我?”
前面说了那么多,杨谨就算憋屈得不行,也没有爆发。但此时不一样,连暯这句话踩了他的雷区——他一直把连氏当做自己的所有物,容不得其他人染指。
杨谨脸都扭曲了,指着他的鼻子道:“你果然在觊觎连氏!”
连暯拂开他的手指,笑得云淡风轻:“你关心得太多了,毕竟连氏现在不是你的,你这么关心它,也许连震舟会不那么高兴的。”
“我……”
“还是连震舟已经给了你什么承诺?”
“……”
“如果都没有的话,你还是不要关心太多。”连暯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笑道,“不过,这也说不准,连震舟这么疼你,他不把连氏送给你还能给谁呢?”
杨谨听着他的话没接口,事实上,他能感觉得出来,他回国后,连震舟对他很不满,他先后经历那些事后,对他也越来越失望。连衡死后,他以为可以凭着连震舟的爱得到连氏,可是现在……连震舟没有以前那么喜欢他了,连衡也没有死。
连暯见他沉默,自知自己的引导很成功。是的,他就是要杨谨以为连震舟会把连氏给自己,至少这有种可能。他乐于离间两人的父子感情。
他比谁都清楚,连震舟不会把连氏给自己。
见自己的目的达到,连暯不欲久留,于是笑道:“刚刚就听闻你要离开,现在要走了吗?咱们一起?”
杨谨终于不再沉默:“谁要和你一起!”
“那可真是遗憾,我还想和你絮叨絮叨呢……”连暯很没有诚意地对此表示遗憾,“不一起的话,我可先要走了?”说完也不等对方的回答,就潇洒地转身离开了。
“杨哥……”
杨谨的狐朋狗友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有点搞不明白状况。
杨谨一巴掌拍在离他最近的那人脸上,怒骂:“刚刚是谁说有帅哥来着,明明长这么丑!”
“是,是……”
连暯一脚刚踏出酒店的门,一道碧绿的影猛然朝他劈面袭来,他条件反射地举起胳膊一挡,霎时,玻璃碎片如雪花般飞溅出去!他来不及反应,下意识地一脚踢向偷袭他的人,趁着这空挡,他拭去右眼眼角的血迹——方才的玻璃碎片划伤了他的额头。
几个人朝他聚拢过来,个个面色不善。连暯不着痕迹地活动了下自己的胳膊,脸上却笑得一派祥和:“干什么呢,哥们儿?大晚上的好好说话,咱们把话说清楚,别太冲动啊,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冲上来可就太难看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回忆自己最近是否得罪了什么人,结果是除了杨谨,还真没有得罪其他人。杨谨不太可能,刚才还说着话,不可能这么快就找了人来。
“好好说话?”一个光头壮汉从一群人中站了出来,“好吧,咱们就好好说,这个人认识吧?”
一张饱经蹂躏的照片落到连暯脚边。
连暯的目光从壮汉那胳膊上的青龙纹身滑到地上的照片上,照片上的占屹正朝他笑得欢快。这样的处境,他很难体会到与照片上的某人一样的心情,尽管他的嘴角也是带笑的。
“认识。敢问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这小子睡了我家老大的马子!”
连暯的笑容僵硬了片刻:“如果你们已经掌握了明确的证据,我只能说……这太传奇了。”
占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口了!从小弟的质量已经可以看到老大的质量,这老大看上的女人应该……
“少跟我废话!现在可明白了?明白了就跟我走一趟吧。”
“走?”连暯耸肩,“我有点不明白了,又不是我闯的祸,我跟你们走有什么用?”
他这么说着,眼神扫视着周围的情况,寻求突破的可能。
事实上,他们也不想找上这人的,只是占屹是星昱的总裁,平日里他们根本近不了那人的身,只好拿他身边的人做文章,据调查这人常常出入占屹的别墅,关系肯定很好,有他做诱饵,不怕占屹不来。
壮汉嚷嚷:“你跟我走就知道了,废什么话!”
“可是……”鲜血沿着连暯的侧脸蜿蜒至下颌,他没有去管,兀自笑得像只妖孽,“我现在很不开心,不想和你们走。”
话落,他一个箭步上前,脚踹到面前人的膝盖,趁着对方没反应过来往地上跪的时机,两手压在他的背上,一个跳跃双脚有力地横扫身边的两人!
靠着出其不意的攻击制造了缺口,他抓紧机会正想往前跑,可是刚跑两步被反应过来的壮汉一个猛扑,抱住了右脚。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左脚踏向壮汉的脑勺,被躲开了。
壮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