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种欢爱,对木则然来说,已经不是只有屈辱和疼痛了,愉悦快感,他都有。
是因为这件事本来就有快感,还是因为给予的那个人是艾朗,所以才会有不一样的感觉?
木则然觉得答案可能是后面这个。
因为,之前被南宇侵犯的时候,他可没什么舒服的感受。
当然了,那时候也不排除是因为太意外和震惊了,根本来不及有其他的感觉。
但不管怎么说,现在两个人的欢爱,享受的,已经不仅仅是艾朗一个人了。
这一点,艾朗没看出来,因为整个过程,一开始木则然就在骂骂咧咧,无非就是控诉他的粗暴和野蛮,等艾朗进攻以后,那男人就闭嘴了,粗重的呼吸声不比他低,但基本不怎么出声音。
艾朗心里有气。
他总觉得,木则然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他看见这个模样,就会控制不住地想,这男人和南宇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吗?
只要想想木则然会在南宇身下婉转缠绵,甚至会主动回应,挺身迎合,艾朗就恨不得把身下的男人身上戳个洞出来。
本来好好的一场欢爱,每每完了的时候,就跟打了一场仗似的,异常激烈精彩。
木则然本来以为这男人还跟以前一样,一次完事,那舒服的余韵还在身体里流淌,他的侧脸埋在枕头里,不想让艾朗看见他情动愉悦的模样。
似乎,这样的舒服,是只有艾朗才能给他的,与以往做一号时候截然不同,那是另外一种绝妙的感觉,特别是艾朗对着某一处的敏感袭击过去的时候,那感觉——舒服的想让人去死!
以往,这男人完事了,直接走人,哦,对了,还会把内裤给他留下,让他做免费苦力。
可今天,这男人没走,木则然小心地感受着背后男子的气息,下一秒——他猛地睁大眸子,艾朗,在吻他。
艾朗的吻,落在他的颈后,两个人的礀势,是腹背相贴,同时,艾朗的大手,绕过他的腰间,抚到他胸前来。
木则然不安分地扭了扭,嘟囔了一句:“干什么啊!”
“干你!”艾朗声音低沉磁性,带着欢爱之后特有的迷人慵懒。
木则然心底猛地窜过一阵悸动,却立即鄙视自己太贱了,被人家这样侮辱,还兴奋得不行。
可事实证明,木则然就是有点贱,艾朗的大手没动几下,木则然就有点迫不及待了。
几乎是同时,木则然也感受到了艾朗的异样。
“不是干过了?”木则然咬牙,不想让他听出自己声音的异样,至于身下的异样,那可以理解为是男人的正常冲动,和爱情无关。
“我想干几次就干几次,你有意见?”艾朗说着,大手更是熟练地在他身上煽风点火,滚烫的吻沿着他的后颈往下,一路舔过他的脊背。
木则然忍不住浑身战栗,一把抓住了艾朗的大手:“要干——就快点!”
艾朗餍足了一次,这一次,自然不会那么急躁了。吻在继续,反手握住木则然的手,顺着往下摸,两个人一起握住。
木则然的头往后仰,脚趾蜷曲,控制不住地吟了一声。
艾朗的大手微微重了几分力道,背后,火热的吻却一直到了尾脊的部位。
木则然的喉结不安分地上下滚动,高抬的下巴、颈部、喉结形成了一道绝美的风景线,勾人心魄。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最脆弱的地方,木则然浑身紧绷,收缩。
艾朗吻上去的时候,木则然再也忍不住,低吟从喉咙里响起来。
艾朗的舌尖轻轻探到那美丽的景致之处,满意地听着男人的动人低吟,心底有柔情开始四溢出来。
“朗……。”木则然终于叫出心爱男人的名字,呼吸愈加深长。
木则然觉得自己如同被扔在沙滩上的鱼儿,急促,不安,挣扎着跳动着想靠近那处水源,内心的火热在这一刻蓬勃而出,艾朗灵活柔软的舌已经满足不了他的空虚,迫不及待地想要更多更多的被填满。
把他的长腿架在自己肩上,艾朗的手指,代蘀唇舌,开始爱怜那让人着迷之处。
木则然前面,后面,中间,身体最最敏感的地方都被艾朗侵占着,木则然大口大口地呼吸,觉得氧气越来越稀薄,自己似乎有一种随时都会死去的快感。
“朗!”木则然身子一阵战栗,再开口,声音里都有了哭腔:“朗,我……。”
艾朗咕咚咽了一口口水,脑子里轰一声就炸了,,强壮的男人沉浸这种愉悦中无法停下自己的动作,身下的人随着激烈的冲击波发出破碎的无法连贯的呻吟,两人的激战正式又开始了另一轮的愉悦巅峰。
水波强烈地拍打着礁岸,激荡的水流一遍又一遍地冲击上来,纠缠的躯体在这种愉悦中一次又一次地涌上**,抵死缠绵,至死方休。
木则然已经体会到了艾朗的持久,已经愉悦过一次的艾朗,战斗力却更加惊人,这一次的激战,直到木则然觉得浑身都要散架了,才停歇了下来。
似乎,艾朗也累坏了,紧紧拥着木则然,良久,都一动不动。
两个人的呼吸渐渐趋向平稳,紧贴的胸膛,能感受到对方砰砰砰的心跳也恢复了正常的频率,木则然经历了由生到死,又由死复活,最后不知道怎么上了天堂的种种刺激,这会儿,真是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没空去想艾朗怎么今天一反常态地这么折腾他,脑子里就一个念头——艾朗是不是有点喜欢他?
否则,那么亲密的事,他是怎么做出来的?
木则然有过那么多男人,什么事能做,什么事做不出来,他比谁都清楚。
从和南宇开始,别说亲吻那么不可思议的地方了,就是口活这事儿,他做的就极少,可艾朗怎么就……。
在木则然看来,这种事,如果不是真的喜欢对方,是绝对做不出来的,只要想想,就觉得恶心,又怎么能亲下去?
可艾朗,似乎没有什么犹豫,那么做,似乎很顺理成章,理所当然。
木则然手指动了动,不可避免地,蹭到了艾朗的腰身。
艾朗倏地睁了眸子,映入眼帘的,就是木则然那一张帅气餍足此刻放松却又带着迷人慵懒的脸。
艾朗心里一动,双唇就落在了他的睫毛之上。
如同被吻醒的睡美人一般,木则然缓缓睁开了眸子,好看的唇,一点点勾起来。
艾朗却在下一秒松开了抱着他的大手,交缠的双腿也分开,他坐起来,宽阔的后背,精壮的腰身呈现在木则然的眼里。
他抬腿下车,勾起自己的衣服穿上,离开之前,不忘留下一句话:“记得洗内裤。”
木则然在他关门之前,只来得及说一句:“艾朗,你个死人脸,没人性……。”
这会儿,木则然完全就是推翻了刚刚的猜测,艾朗哪里是喜欢他?分明是捉弄他呢!说不定,这就是那男人的恶趣味,没事就喜欢亲人家的屁股!变态!
艾朗是变态吗?
当然不是。
至少,艾朗自己不可能会承认。
躺在浴缸里,艾朗也是半天都沉浸在那份**余韵里,没办法出来。
那男人给他的感觉,太爽了,让他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可他知道,这样不好,真的不好。在没确定木则然的心意之前,他不能让那男人看出来他心底对他的感觉,因为,那样的话,很丢人。
他自己心里明白就好了。
爱他,所以,想要他。
爱他,所以,觉得两个人欢爱的滋味,是世界上最美妙的。
爱他,所以,愿意亲吻他身上的每一个部位,每一寸肌肤,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真的,这就是爱情。
在爱情里,再不可思议的事做出来,也会觉得很正常,肌肤之亲,也只会觉得甜蜜和幸福。
当然了,如果是亲身体会,自然是一种幸福,但如果你是置身事外,看着自己的爱人和别的人卿卿我我,那就是另外一种滋味了。
凌威觉得,许卓的胆子可真不小。
上午答应了那女生的交往,下午,就敢把人带回家。
为了避免莫天问的暴风骤雨波及无辜,凌威选择了逃避,看着许卓带着那女生进了楼道,他才放心离开。
听到开门的声音,莫天问立即扔了手上的文件,拉过来被子,装出一副正在休息的模样,甚至都准备好了用什么样温柔可怜的眼神看着许卓,好激发许卓内心的善良因子,然后对他好一点。
可这一切,在听到许卓的声音时,都消失不见了。
因为,很明显,许卓不是一个人回家的。
带回来的那个人,也肯定不是凌威。
因为,许卓说:“请进。”
一个女声甜甜地响起:“谢谢。”
莫天问瞬间就握了拳,抑制不住地想出去揍人。
此时,他心里有种无力的脆弱感,就好像明明他是正室,却被逼看着许卓带着小三登堂入室,致命的痛击,他却没有还手之力。
因为怕听不到许卓回来的声音,所以卧室的门,是虚掩着的,可这会儿,透进来的声音,让莫天问追悔莫及——还不如关了呢,至少,眼不见心不烦。
但说真的,要是关了,莫天问估计更抓狂,听不到外面的人说什么,他自己不定更郁闷呢。
想了想,他起身,下床,把浴袍拉紧了些,确定一点便宜都不会让那女人占到,这才开了门,略显虚弱地靠在门框上,叫了一声:“小卓。”
许卓正把茶水放在齐欣面前,听到莫天问的声音,也不慌,大大方方地起来,叫了一声哥。
齐欣是个有点婴儿肥的可爱女生,齐齐的刘海遮住了逛街的额头,一眼看上去,最先注意的,就是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就跟洋娃娃一样可爱。
莫天问扫了一眼,心里立即竖起了警钟。
如果对方是那种贪心贪婪有所图的物质女孩,他还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可偏偏,对方那样子,一看就是可爱清纯不谙世事的,莫天问不着急才怪。
齐欣也慌忙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