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个,他又有感觉,还非常舒服。
他真的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
难道这辈子真的都要被艾朗压在身下?
一方面矛盾自己被压,一方面又无耻地享受艾朗带给他的快感。
木则然能有好脸色才怪了。
也难怪,艾朗会误会。
任谁看了木则然那个样子,也绝对不会觉得他就是单纯享受的。
所以,艾朗很受伤。
但这事儿,你也别指望艾朗能说出来。
这男人本来就少言寡语的,更别说事情关乎爱情和面子,男人的自尊也不允许他去问木则然这样的事。
反正,两个人都有点误会对方的意思。
所以,木则然来撩他的时候,艾朗真是挺意外的。
事实证明,艾朗不仅仅是年轻力壮精力旺盛这么简单,这男人身上的火一旦被撩起来,那绝对够木则然吃不了兜着走。
木则然真是没想到艾朗这么猛。
或者说,他潜意识里觉得艾朗应该挺厉害,毕竟他自己亲身体验过,那两次,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可不是闹着玩的。
但他不知道,那些,仅仅称得上是艾朗的开胃菜。
这男人真的开始下口吃了,木则然才有了点害怕——自己会被吃得连骨头都剩不下吧?
所以,到了后来,木则然开始奋力反抗。
可你说,到了嘴边的肉,还有让他溜走的可能吗?
艾朗自然不干啊。
反正到了最后,两个人真打起来了。
要说,木则然肯定不是艾朗的对手。
十个木则然,也不是艾朗的对手啊。
但关键是,现在艾朗对木则然感觉不一样了,也说不清楚,但艾朗就是下不了手了。
说白了,就是心疼。
男人的眼泪,就跟刀子一样扎在他心上。
艾朗不想看到。
所以,对于木则然的进攻,他只能防守,不敢动手。
木则然有点人来疯,或者说,蹬鼻子上脸。
其实,人都有点这种情绪。
你对我不好的时候,我小心翼翼地看你的脸色行事。
你对我好了,我就开始蹦达,各种折腾。
木则然也看出来了,艾朗这是手下留情呢,或者说,艾朗根本不敢伤了自己。
这下好了,木则然开始兴奋了。
这说明艾朗舍不得了啊,木则然就更来劲儿,想着说不定就能反扑呢。
这么一折腾,两个人从床上到了床下,又从床边滚到了门边,抱在一起,你想压倒我,我想上了你,反正谁也不想认输。
最后,艾朗真是没办法了,木则然就跟疯子一样地不让他上,那手还不老实,老想着去摸不该摸的地方,艾朗急了,最后,还是没手软,直接强了。
能怎么办啊?木则然把他的火挑起来了,不负责灭,难道让他憋死?
所以说,这两个人这番折腾,绝对的让人筋疲力尽。
许卓给艾朗打电话的时候,他睡了不到两个小时,一晚上,两个人就打架了。
但听说莫天问又发烧了,他也顾不得累了,直接起来就下楼,给医生打了个电话,飚车就来了。
这会儿不累才怪。
但这些话,他肯定不会和许卓说的。
许卓问了,他就说:“昨天晚上没睡好。”
许卓也没多想,问了一句:“感冒的人是不是喝粥比较好?”
艾朗也不清楚,印象里,早上都是莫天问在给许卓熬粥:“好像是吧,应该清淡一点。”
许卓看了一眼厨房,扯扯头发:“你教我?”
艾朗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眼睛睁大了一些:“你这意思,要给老大做饭?”
许卓有点不好意思:“以前老是他给我做,现在他病了,我给他做,算还他的。”
艾朗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心想,老大这病,值啊。
但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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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卓啊,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得马上走。”
许卓也没怀疑,但就是奇怪:“啊?马上走?那他……。”
他指了指卧室方向。
艾朗知道莫天问肯定不想走,现在又发烧了,许卓也不可能把他赶出去:“你听医生的,医生怎么说,你怎么做。做饭这事儿,实在不行,就叫外卖。”
说完这话,艾朗赶紧溜了。
出了门,他就给凌威打电话。
于是,看病的医生还没出来,一夜未归的凌威回来了。
许卓有点尴尬,毕竟自己和莫天问这事,怎么说也不是很正常的。
反观凌威,倒是很自在:“吃了没有?我来煮点粥?”
许卓一听,也忘了不好意思了,赶紧跟着凌威进了厨房:“好啊,我来帮忙。”
要是以前,凌威是不准让许卓进厨房的,美其名曰许卓总是帮倒忙,其实是接了老大的命令,怕许卓累着或者伤着。
但刚刚艾朗说了,许卓有想给老大煮粥的意思,凌威就来了一句:“也好,你这么大个人了,连最基本的煮饭常识都不知道——来来,我今天就教教你。”
许卓一听,挺高兴:“真的?”
凌威抱肩站在一旁,冲着他抬抬下巴:“这还能骗你?来,煮粥再容易不过了。先来点米。”
许卓刚把米洗干净,就听到卧室那边有动静,扔了手上的盆子就往外跑:“医生!怎么样了?”
凌威在后面耸耸肩——看来,老大的好日子快来了。
黄易抬眸看了许卓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烧到了快四十度了,你怎么照顾病人的?”
许卓顿时有点手足无措:“我,对不起,我……。”
凌威在厨房门口冲着黄易竖大拇指——厉害啊!老大的男人他都敢训!这幸亏关了卧室门,不然,老大还不得跳起来踹他?
但显然,黄易是笃定了这时候的莫天问不会跳起来的,继续训斥这个传说中被老大捧在手心里的小王子:“如果不能把病人照顾好,到时候感冒转成肺炎,万一留下什么后遗症,你就哭吧!”
许卓现在就想哭,怎么这么严重啊?
在他心里,莫天问这样的人,就该是刀枪不入的:“那,医生,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黄易轻飘飘地看他一眼:“好好伺候!热汤热水的,喂着吃!别惹他生气,心情好了,什么病都好得快。”
许卓连连应了,最后,接过来黄易递过来的药,听着他嘱咐怎么吃,记在心里。
黄易走了,许卓还愣愣的。
“许卓,还煮粥吗?”凌威问。
许卓一下子回神,赶紧把药放下,又往厨房走:“煮!医生说了,先吃东西,才能吃药。”
凌威指指卧室:“你不先去看看你朋友?”
许卓又愣愣地哦了一声,转身朝卧室走去。
凌威笑得合不拢嘴——太有意思了,跟小兔子似的,怎么这么好玩?怪不得老大这么多年都不舍得放手。
许卓进去就正好对上莫天问的眸子。
和以前的火热不一样,那男人的眼神,透着疲惫,憔悴,一看见许卓,还多了几份无辜和可怜兮兮的味道。
许卓顿时觉得心底有个地方被勾了一下,不自在地别开目光:“你,你还好吧?”
莫天问摇头:“不好,浑身疼。”
许卓就站在门边,也不过来,更不敢看莫天问的眼睛:“那个,我,医生说吃了饭才能吃药。我去弄点吃的。”
“等等!”莫天问满眼都是疑惑:“你会弄?”
许卓抓抓头发:“凌威回来了,就是我室友。他帮我。”
莫天问哦了一声,声音里明显带着失望。
许卓几乎是夺门而出。
他觉得这样下去很危险。
即使确认了自己的心思,可如果一直和莫天问这样接触下去,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万一让莫天问看出什么来,不就完了?
在厨房的时候,许卓就有点若有所思。
凌威看在眼里,一边指挥他设置电饭煲的各种参数,一边问他:“许卓,你怎么了?”
许卓很认真地把米洗干净,照着凌威说的,放了合适的水,又用心地记住那些数字,摆弄完了,他才觉得,煮粥好像很简单啊。
“没事啊。”许卓回答。
凌威也没奢望许卓能和他交心什么的,毕竟两个人这才认识没多少天:“看吧,挺容易吧?”
许卓点点头:“是挺容易的,谢谢你。”
凌威挥挥手:“谢什么啊!对了,我昨晚没休息好,现在去睡一会儿啊。”
许卓叫他:“那你不吃了再睡?”
“我吃过了。”
许卓:“啊?”
凌威似乎也觉得自己一回来就要做饭的举动有点过了,赶紧解释:“我这样的朋友你去哪儿找啊!感动吧?我自己都吃了,还惦记着你!”
许卓愣愣:“谢谢你。”
凌威一挥手:“朋友,咱不说这些。”
凌威去睡觉了,许卓的思绪更乱了。
一个朋友,都能为你做这些,更何况是爱人?
许卓觉得,自己对莫天问的做法,是不是太残忍了?
许卓知道,自己过不去的,是心里的那道坎。
他怕莫天问有厌烦的那一天,特别是,如果莫天问知道了他的情感,那么,这份厌烦会不会来得更快?
近乡情更怯,说的,估计就是这种感觉。
明明就差临门一脚了,可许卓觉得,自己就是过不去。
就像现在,他鼓励自己,只要把那个字说出来,就没事了,以后的日子,不管是莫天问很快就厌了他,还是两个人甜蜜地过下去,都应该尝试了才会知道。
可他就是不敢。
为什么他喜欢画画多过于钢琴?
就是因为画画的时候,能把他安全地缩在一个壳子里了,不用出来。
钢琴有声音,即使他想心无旁骛地弹奏,可总觉得莫天问就在一旁,盯着他。
这种感觉,是那时候的许卓极其不喜欢的。
甚至,他觉得,莫天问让他学钢琴,纯粹就是为了弹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