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晓得晓得。”严国昌拧开矿泉水瓶盖,忙不迭的点头。
喝了一口严卓给的矿泉水,严国昌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说实在的,他有些嫌弃这花了钱买来的水,口感不如村里的井水不说……想着严国强家喝过的茶,严国昌更是由心感叹:城里人,真是可怜啊,花大钱买来的水,味道还是不好喝啊。
想到严国强,想到严国强家的严澈,严国昌眼神晃了晃,有些不确定这次自己这样一招棋,到底是不是走对了。
但是想到严澈这边一出事,居然连张书记都亲自跑了过来,严国昌还是展开眉头,舒了一口气:希望,这次押宝别再押错了。
在严国昌半忧半虑地跟着汪队长和严卓去鹿城后,严家湾除了还留在雾戌山下的小警察外,基本已经恢复平静。
你问严国昌的婆姨怎么就这么息事宁人了?
严国昌虽然有些目光不是太宽阔,但是他却好命的有个明事理,有眼界的婆姨。
自打严国昌在湾口给了自己一脚后,严国昌婆姨脑子转了几圈后,即刻就明白丈夫这次为的是哪般……因此,严国昌前脚被带走,严国昌婆姨后脚就跟着严澈一家回了雾戌山。
当然了,爷们儿们有爷们儿们的事,她一个妇道人家你说跟去做什么?
能跟着一起去了雾戌山下,严国昌婆姨自然有她自己的思量——爷们儿的事不好掺合,婆姨们的事就不能凑堆儿了?
是了,严国昌婆姨是去安慰“受惊吓”的张超英去了。
严国昌被带走后,严元照转身一回到雾戌山下的当口,就在严澈家用严澈家的电话给严国荣打了个电话。
严元照不同于严国强,看了近一辈子的人性世故,他自然能清清楚楚判断出在这些大事来临时,到底哪一个才能出上力,说上话。
在严国荣电话里再三保证严国昌不会有事后,严元照这才在严兆林的搀扶下,松缓了那张老脸,背着手,摇摇晃晃地回了严家湾——累啊,岁月不饶人。这又忧又虑,磨折老人家的精力,折损老人家的寿命啊!
至于留下的那个小警察刘毅,张超英自是“义不容辞”的包揽起了所有的照顾工作,也算没了后顾之忧。
若是不然,严元照可不敢这么轻松。
于是乎,似是已经平息了的“蔬菜风波”,在刘毅逐渐“好转”的身体下,严家湾人也渐渐松了一口气,纷纷心叹:雨过天晴了,雨过天晴了啊!
同时,不免也似那泄了气的气球:这些菜,还种不了?
于是乎,菜棚成了严家湾与邬子荡人的心病,几乎每次经过大菜棚,乡民们都不自知地叹一声绵长的气:种吧?前面严国昌才被带走。不种吧?买菜的钱,每天夜里都能勾得他们辗转难眠,心思痒痒……唉,这可怎么弄啊!
这天,距离严国昌被抓走已经过了近半个月。
李军一行居然还是没有离开严家湾。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李军毅然地选择了留在严家湾,静待事态发展……嗯,顺便继续着他坐过山车心境下的田园生活。
毕竟,他这次出行的目的,似乎还没打算放弃。
一大早,已经开始对农家生活生出兴趣的李军没有严国强的带领,背着严澈家的喷雾器,走在藤子都前面,又往雾戌山上爬。
刚爬到半山腰,李军就看到有人连奔带喊地往严家湾窜。
由于隔得远,李军看不清那人是谁,也听不清那人在嚷嚷什么,不由顿了脚步,侧回头对藤子都问道:“藤少,你看那边怎么了?”
“嗯?”李军是知道藤子都一些底细的人,因此喊藤子都“藤少”时,藤子都理所当然地接受了。
这下听李军这么一说,藤子都靠向路边凸起的石块上,将喷雾器的重量移交给了外物,直了身子顺着李军的方向望了过去:“哦,好像是严钊。”
“……又,又出事了?”李军不确定,但是心下还是一紧:别不是真出了什么大事吧?
藤子都斜了李军一眼,沉声道:“能出什么事?严家湾人简单着呢,严澈家也实诚着呢。”
话虽如此,藤子都还是开始解着喷雾器的背带,准备下去看看到底又有什么事。
背带解开后,藤子都将喷雾器往李军那边一放,道:“李总,你给看着下,我下去看看。”
话一说完,李军顿时觉得多了一个力道靠向自己,张张嘴,还没来得及说句客套宽慰的话,眼前一晃,只看到藤子都的背影消失在转角。
嘴角抽了抽,李军有些别扭地心讨:也不知道是不是严家湾的水养人,别说藤子都这速度惊人,就连他在这里住了几天,也发现在这些年应酬奔波,烟酒不忌被掏空了的身体,好像恢复到了当年……
严钊张牙舞爪,一路及哇乱叫奔回了严家湾,奔向了严元照所住院子的方向。
刚到院门口,严钊巴着门框,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看着正在给严元照倒水的严国胜和神态淡然,十分享受的严元照,嘴巴张了几次,但是喘的太厉害,恁是没吐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严元照看着严钊,眉头一皱:“怎么一个两个都没个稳性,吱哇乱叫的?”
看严元照微微愠怒的模样,严国胜横了严钊一眼,呵呵笑着宽慰老爷子,道:“五爷爷说得对,说得对,别跟小辈儿一般见识,五爷爷,这茶是三儿给您准备的,说您爱喝这个,尝尝看。”
严钊被老爷子一瞪,即刻冷静下来,深深吸了一口气,正了步子,这才走进严元照的院子,做到了严元照对面:“五老祖,上面来人了。”
事情还没解决?还是又出什么大事了?!
难道我婆姨打警察要被抓走?!
严元照和严国胜在听了严钊的话后,俱是一怔。
“嘶——”严国胜手一抖,递给严元照的茶洒了出来,几滴落在了严元照手背上。
“五爷爷……”严国胜这才回神,赶紧看老爷子是不是被烫伤,这茶水可是刚泡开的啊,完了完了。
“来了什么人?”严元照推开严国胜伸过来的手,盯着严钊:“是……出什么事儿了?”
严钊狠狠点头,再次深吸一口气,猛咽一口唾液:“出大事了!”
严元照和严国胜互看一眼:完,没完没了了!
“诶,是好事,好事!”严钊这才发现两位长辈脸色不好,赶紧摆手:“是好事,老祖!”
顿时,两位长辈的眼刀子唰唰唰地铺天盖地射了过去,严钊中刀,尸骨无存。
好不容易,严钊在严元照肉疼的注视下,如牛饮水喝下了他还没来得及喝的茶水,吁出一口气,说清了原因。
话说,严钊去镇上买东西,刚到灵渠镇的牌坊下,就被张其田拦了下来。
严钊不知道什么事,看着张其田一脸着急的模样,不由想起严国昌的事,心想:莫不是国昌大伯真被下了大狱?
还没等严钊问出口,张其田就一通怒吼:“你们严家湾怎么回事儿?电话打了几十个,没一个通的?”
严钊一愣,有些傻眼儿,嗫嚅告诉张其田:村里电话线都拔了,怕是那些记者什么的打电话来骚扰,不得不拔了电话线求安静。
张其田顿时只差没翻白眼,狠狠拍了严钊一把,几乎把严钊拍趴在地上:“赶紧,赶紧回去,告诉湾里人,电视台来人了。”
严钊一听,更急,爬起来噗通一声跪在张其田跟前:“张书记,张书记,三儿弟弟没犯罪,不要上电视成不?是我国昌大伯……唉,是我们严家湾人的错,和三儿弟弟没干系啊!”
张其田差点背过气儿去,狠狠又是给了严钊一巴掌:“谁说是找严澈的?”
严钊迷惑了:“难道不是要曝光三儿弟弟吗?张书记,你曝光我得了,我三儿弟弟还小,还没娶婆姨呢,要是这么上了电视,以后他怎么娶婆姨啊?!张书记,三儿弟弟没做错事,是看我们做的苦,想帮我们一把啊……”
张其田和严钊这么一扭一哭,张其田险些休克时,黄生群这才急匆匆赶了过来,看着两人这一出,也差点背过气儿去,不过是笑的。
安抚下气得吭哧吭哧的张其田,黄生群这才拉起严钊,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个剔透。
严国昌在鹿城那边的事儿不单没事,不出岔子的话,严国昌最迟明天就能回严家湾。
而且,在严国昌到达鹿城的个礼拜后,鹿城大学那一批“食物中毒”的学生非但没有半点儿事,而且还出现了一些诡异的事。
比如说:
一个已经近视一千度的学生,居然在医生做检查时,指着窗外一棵树,告诉医生上面鸟巢里有枚钻戒。医生护士怎么可能相信?不说那学生摆在一旁瓶底儿似的那副眼镜,光是外面那棵树,这些年的污染下来,别说鸟了,就连虫子也少见……嘁,钻戒?这孩子一准儿是中毒毒害了脑神经。
再比如说:
一个男学生害怕打针,趁着护士不注意,准备提裤子跑人。结果在门口差点撞上进来的医生,一急之下,打开窗户,咚地一声,跃身跳下了三层高的楼(这是真事儿)。当场吓得那护士扯开了维塔斯式的高嗓音,一群医生护士追了下去……结果,只见那学生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屁股,跑人了。就连那学生先前微陂的脚,居然走直了。
再再比如:
一些长满青春痘的学生,拉了几场肚子,跑了几趟厕所回来后,相互发现对方的脸居然在一层一层的掉皮儿,顿时吓得不轻。胆儿大的一个女学生从小背包里掏出小镜子,当场就对着小镜子哧啦哧啦地开始揭皮。不揭也就罢了,一揭就揭出一室尖叫……这个女学生的揭掉那层仿似老蛇蜕皮一样的老皮后,露出来的皮肤光洁透明,白里透红,堪比新生婴儿。
再再再比如:……
严钊按着黄生群告知的,越说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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