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着他的话不知觉的开口。
“对,就是你。”呢喃的语气,说出让人毛骨悚然的话,“明明只是个五岁的孩子,那么的瘦弱,那么的无助,前一刻还一脸恐惧地任由比自己厉害手里拿着武器的的男人作为,下一刻却能轻松杀死他。你不知道自己满身是血的站在尸体边,带着魅惑的笑一刀刀凌虐那具尸体时是那么的美丽,让我移不开眼。”
“那不是我!”无力地反驳,那不是我,却真的不是我么?
“他不是你?那他是谁。”上岛反问。
体里的另一个自己,只是把被压抑的情绪表现出来而已,他就是我,我就是他。龚盈的话在耳边响起,面对上岛我无言以对。
“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配得上我,只有你。我找了那么多年却毫无线索,你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毫无踪迹。”上岛继续道,“幸好,阴差阳错中我又遇到了你,无论是否记得,无论你的变化有多大,你就是你,依然能抓住我的心,让我无法自拔。”
喜欢上我杀人的样子,该是高兴还是觉得讽刺,我看着因刚才摔倒掉在一边的眼镜,真的回不去了么,我平凡的警察生活。
再次看向上岛,从他的瞳孔里看到自己嘲讽的脸:“因为这样,你不惜假借自己哥哥的名义接近我么?”
上岛听到这忽然一愣,整个人紧张起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就是上岛苍熊。”
“哈哈哈哈”我实在忍不住,这个狠绝的男人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我说的你会不知道么,上岛苍熊?上岛苍熊早就死了,就在我五岁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我是不记得那时的情况,每次我喝醉后都不知道自己当时做了什么。这些事情,就是羽那晚电话里告诉我的。
“不对!不对!不对!我就是上岛苍熊,我就是上岛苍熊,我就是!”男人自言自语地后退,当碰到茶几时发疯地一扫,把茶几上的东西全扫到地上。
“上岛苍熊已经死了,你只是个假冒他的人!”我不知死活地刺激他。
“不是,不是,我就是上岛苍熊。”男人赤红了眼,忽然发疯地大力拽起我,硬拖出房间。
“放开,放开我,你这个冒牌货。”被抓的手臂生疼,为了不让它面临脱臼的危险我只能艰难地跟上。在走廊里看到杏子,她想上前说什么,只是被男人瞪了一眼后始终没有任何动静,一个女人,还是他的手下,又能做些什么。
“啦~”和室的门被粗鲁地拉到最大,静挂的和服让我知道是上次的那间和室。男人重重地把我甩进和室,作为缓冲最先接触地面的手肘一阵刺麻。
还没能叫嚣男人就整个人压下来,扯着我的衣领说:“你看看,这里的衣服都是我为你准备的,十二单衣,我只为你准备,我只承认你是我唯一的伴侣。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要忤逆我!”
疯狂的男人,已不能和他说什么道理,此时我想只有精神病医院是他一生的伴侣:“你这个疯子!”
“疯子,我是疯子,哈哈哈哈。”男人没有恼怒,却露出诡异的微笑,“小锦你太不乖了,你竟然把我送你的十二单衣丢了,你竟然把它们丢了。”
“嘶啦~”布料撕裂的声音,男人喃喃自语已听不到任何话,“我就是上岛苍熊呀,我就是,为什么要忤逆我,为什么,我就是上岛苍熊……”
第 95 章
上岛发疯起来力气很大,但老子也不是吃素的,我一使巧劲,顺着他的手一个错位一个反身,手肘向上一戳,我勉强摆脱困境,无心恋战只想快点离开,有了刚才的教训后我在上岛快站起来时膝盖一顶,当他痛苦地捂着肚子时我迅速向门口跑去。
快到门口时,革命却因身上的浴衣而失败。过长的浴衣不小心勾住房间里挂着单衣的架子,正在努力解开时,跪在地上的上岛冲过来,‘拍’的一声让周围的画面模糊起来,我只来得及看到一双赤红如野兽的嗜血眼眸,便被巨大的连环声响掩埋。
脸火辣辣的,刚才的动作碰到了架着和服的架子,骨牌效应般的倒下,身上压着的是三个,还是两个,我已没有闲情清数。
“起来,不要给我装死!”冰冷的声音,没有任何激动。
我也不想丢脸地躺着,只是胸口传来的钝痛与脑袋里嗡嗡的声响让我的意识也随之模糊起来。
“起来呀!”露在外面的腿被踢了踢,见我没有任何回应,这回的声音带了些许惊慌。
这时候,我忽然间有点想狐狸了,如果他在,绝对不会这样对我。说什么唯一的伴侣,说什么喜欢,老子……他妈的不需要……
迷迷糊糊中貌似听到男人的喊叫声,听到搬开我身上重物的吵杂声,听到紧张的声音重复叫着我的名字,之后剩下的,除了痛还是痛。
丢脸的说我是被痛醒的,已回到原来的房间,被弄倒的屏风恢复原状,正隔着我与说话的人。
“他怎么样。”是上岛的声音。
“锦少爷没什么大碍,头只是擦破,身上多处淤青和擦伤,幸好没有伤筋动骨,只要休息两天就好。”一把比较苍老的声音,朦胧的屏风看不真切,那身白衣应该是医生吧,日语对话,以为老子听不懂么。
我在屏风后偷听,当听到这时我庆幸自己的好运,要是断个肋骨扭伤个腿还怎么逃跑。
“没有你的事了,下去吧。”冷静的命令口吻,上岛已恢复原来的样子。
“是。”拖拉门轻轻的两次声响告诉我房间里只剩下我和上岛两个人。
听到脚步声我闭上眼睛,现在的我不想面对他。开玩笑,一个说错话不小心又伤一次怎么办,我也不会为了不受伤而狗腿,每个人都有一个底线,触碰到了,就是死我也不会趋炎附势,向他屈服。
入秋的南城不像北方开始干燥,这里依旧是夏天主导,只是阵阵微凉的风区别于刚过的盛夏。院子外水池里的竹筒在这样的午后随着水流有规律地敲击石块,发出清脆的声音,一声一声让人安心。我小心装着装着便融入微凉的秋中,迷糊了意识准备与周公约会。
“其实,你嬉笑吵闹时更美丽。”上岛只是坐在我身边静静地看着,最后说了句奇怪的话离开。
放下心来的我更快地投入周公的怀抱。
再次醒来身边坐着的是杏子,她看到我醒来便开心地凑过来询问:“锦少爷,感觉怎么样,身上伤口还痛么。”
“我……”很感激杏子的关心但是此时的我更需要吃的,话未说完,肚子已强烈地表达出它的不满。
杏子小脸一红说道:“锦少爷等下,杏子这就去给您拿吃的。”说完直接用跑的,效率高到我还没呼吸几次就闻到香味。
“锦少爷,医生说现在您只能吃些清淡的食物。”不管能吃什么,我开心地直点头,等着后面进来的两个仆人恭敬地把躺着的我抱坐起来,杏子一口一口给我喂食。
吃着放了鱼翅和少许碎肉的粥,我感叹要是上岛来这招饿我几天,弄不好就真屈服了。遥头暗骂自己的不争气没气节,杏子却以为我不吃了便把东西收下去。我不好意思开口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越行越远的碗,欲哭无泪。
刚醒时就听杏子说上岛出去了,我也能松口气。等我吃好药,杏子一直站在一旁没有动静。
“有什么事就说。”这个女孩很单纯,让人很容易看出她心中的想法。
“这个,夫人想见见您。”杏子犹豫地说着。
“夫人?”难道是上岛的老婆?来看我这个勾引她家男人的不要脸男人?
“是上岛少爷的母亲,她想见您,可以么。”
“那就请夫人进来吧。”杏子听后高兴地出去了。
难道是丈夫娘看女婿,看我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过既然是上岛的母亲,我也正好有些事要问。
被称为夫人的女人看不出年龄,按推算至少也该有五十却包养得极好,一袭黑色的和服,蓝紫色的暗花看不真切。矮茶几上重新放上茶具和两碟小点心,一位年轻女子在那舞弄着繁杂的茶道程序,期间我们只是面对面坐在茶几两边,没有说一句话。
女孩给我和夫人一人一杯茶后,恭敬地行告退。夫人依旧中规中矩地坐着,我却有点坐不住了,不习惯日式的坐法,我的小腿已开始麻痹,只是面对夫人,我也不好意思动弹。
“わたしは あきやま みさ です。”夫人品了一口茶后终于出声,是纯正的日语。
“夫人说‘她的名字是秋山 美砂。’”一旁的杏子马上同步翻译。
“はじめまして。どうぞ よるしく お願いします。”夫人说着轻轻弯腰点点头。
“夫人说‘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杏子随着翻译也向我弯腰。
一句日语一句翻译,这样说下去我的腿就要断了,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我也直接对着夫人弯腰说道:
“こちらこそ,どうぞ よるしく お願いします。”(我才是,请您多多指教。)
话一出杏子一脸吃惊地看向我,夫人果然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应该之前听说我是南城人才要杏子给我当翻译,知道我会日语后也只是微微吃惊,之后一笑便直接和我用日语交谈起来。
简单的说,夫人来是让我劝上岛停手的。
上岛苍熊和上岛依熊是夫人所生的双生子,出生的时间只相差几分钟。只是异常聪明的苍熊得到父亲也就是当时的黑鹤组组长的喜爱,稍逊一筹并且身体不好的依熊却被众人冷落。
当年上岛兄弟一起来到南城,我认识的上岛其实是哥哥苍熊。我们一起玩耍嬉闹,哥哥苍熊每天晚上都会回去告诉当时正好高烧的弟弟依熊,就这样直到我的生日,病好的依熊请求代替苍熊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
之后的绑架,营救,当上岛苍熊来到仓库时只看到浴血的我和受伤昏迷的依熊,最后我被家里老头带走,而依熊被黑鹤家宣布了死讯。
为了救我的依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