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太多太多,失去也并非天崩地裂,尤其是交往不深的人,大多是出於利益而互相接触。也许,我和小高的关系并非功利,所以让她感到我的真诚,所以让她觉的我还有别的意思,但我们所理解的“爱”,在某种程度上相差十万八千里,她追求瞬间的感动,而我要的是永恒的平淡。
手里拿著小高的留言,不知如何处理──她走的那天早晨,把家里收拾的很干净,也带走了所有东西,没有清理掉这些,不会是忘记了吧?不会是要故意让我看到吧?在日後的某天,一个人的傍晚,回味她曾经这样真切爱著我的心情。
让我後悔不已?让我深深自责?让我要去寻她却遍寻不到?
她对我最後的惩罚。
去厨房找点吃的,看一会儿电视,听一会儿CD。还是在晚上八点多的时候,给彦彦打了电话。
不得不承认,小高的留言对我有一定影响,不禁觉的,该为她做点什麽??????
彦彦接到我的电话很是惊讶,一度说话结巴。我问她小高找到没有?她说只是联系上了,但在哪里还不知道,她打算五一长假过来找一找。
顺便了解了彦彦最近的生活,回到北京以後,哥哥帮她找了家新公司,做化工销售,虽然开始很辛苦,但凭她的才貌双全,现在情况良好。
我们并没多聊,只约定有了小高的消息要给对方通个信儿。
“如果你看见她,或者她又去找你了,麻烦告诉她,??????”彦彦最後嘱咐我带话,却欲言又止,“我一直等她的。”
为什麽,彦彦会以为小高还能来找我?她并不知道,我让小高多麽难过──又或者,她知道的,却还是相信,小高会来找我,就像她会一直等下去这般执著。
我想,这个世上最懂小高的人,只有彦彦了。
隔天上午,朋友打电话报喜,和老妈的关系调节基本成功!皆大欢喜!看来不可低估沈默寡言的人呀!
我说,基本成功还不算成功,再接再励,多住几天,争取更大胜利吧──也许潜意识里有点私心,如果小高真的来找我,不想再把场面搞乱。
对於小高,又怜又怕的。哎……
难道我确定小高会来找我吗?还是因为彦彦的暗示作用?
五一假期值班,索性把前些日子落下的工作统统整理出来,不知不觉竟到下班时间,伸伸懒腰,和接班同志交待钥匙,在值班记录上签名,下班回家??????呵呵,生活又回到原来的轨道上啦。
晚上约了朋友在外面吃饭,她不无自豪的讲著英雄事迹,怎麽把老妈哄的云里雾里,最後达成共识──和刘军分手不是错误,是有缘无份──顶多,只能算是个失误罢了……
看到朋友顺利摆平家事,我也长舒一口气。其实谁又愿意和亲人闹别扭呢?吵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有余地的让步才是上上策罢。
饭後朋友仍然回老窝继续巩固胜利成果──又或许,是因为在老妈家她不用劳碌著做家务,真正享受了“劳动节”?和我在一起的她,真的应当休息休息啦。
假期马上过完,七日傍晚,收到彦彦电话,请我去一下火车站,她有事想和我面谈。
我去了,一定和小高有关,出於复杂的心情,我想帮她一把??????
帮忙5
见面是在车站旁的咖啡厅,简约的装饰,伴著不远处传来的报站声,更像一个快餐店。
彦彦更瘦了,但还是那麽白净,束著高高的马尾,发梢处还有从前黄色漂染的痕迹。身旁放著硕大旅行包,行色匆匆,一副行者模样。
“休息不好?看你的黑眼圈。”点了饮品,我先开口。
“昨晚??????一夜没睡呢。”她有点不好意思,下意识的低头。
“和小高在一起吗?找到她了?”我想,她们一定把话讲清了。
“啊?”彦彦很尴尬的看著我──也许,她误会了我的意思──和小高在一起,一夜没睡的另一种意思,“没有??????我在她家楼下等了一晚。”
我呆住没话。
在我赶走小高以後,在她明明知道朋友回来住以後,在这样悲伤的情形下,旧爱前来安慰,她可能会拒绝吗?
“你,没找到她?”
“不,她就在家,但是,不许我上去。呵。”美人苦笑,尤其让人心酸。
“为什麽?”
“她,不知道。”彦彦眼神转向别处,大概怕眼泪流出来,“她什麽都不和我说,让我回去。”
沈默,无尽的沈默。
“她说,让我永远不要去找她。”听见彦彦脆弱到发抖的声音,我无法揣测小高的心意。
“丁姐,”彦彦抬头说,“你喜欢她吗?”
我摇头,缓慢但决绝!
“那,你帮我吧。她这个人,倔起来??????不像话的。”
把彦彦送到月台,火车呼啸开走。剩我一个人在迷宫般阴暗的铁道旁迷茫,不想再次惹火上身,但??????
临危受命,在所难免。
彦彦临行时的眼泪挂在我心里,无法释怀。以前她对我的敌意和无礼本该做为置之不理的理由,但没办法,挥之不去的就是那句“丁姐;你喜欢她吗?”,像重重的锤,打在心上痛痛的。
我不喜欢小高,就算曾经有过奇妙感觉,也不同於爱。既然如此确定自己的感情,为什麽不尽早远离她呢?也许是偶然,也许是机缘,但不可否认,我在适当的时间和空间里靠的太近,让小高误会了,盲目了──在一次次的困境中挺身而出,拔刀相助,又怎能不让无依的小女生产生幻想?而且,这个小女生又是如此特殊的情况。
不管怎麽说,做为长者,我太冲动了;做为朋友,我太体贴了;做为同是特殊人群中的一员,我太天真了??????
假期结束後,我并没急著去找小高──虽然那易如反掌──我想,应该先和朋友商量,所有的事情,讲明白,减少麻烦。
“彦彦七号那天来过,找我谈关於小高的事。”晚饭时,我对朋友说。
“哦。”她拿著花卷,正在认真研究纹理是怎麽扭成的。
“小高现在是谁都不理,彦彦找她也不见。彦彦在楼下等一夜,还是不见。”其实我想让朋友先说该怎麽做。
“那怎麽办呀?”
哎,这两天在她老妈家真没白住,我都玩不住她了!
“她就哭,求我帮著劝劝小高。”
“那就去呗。”朋友吃一大口花卷,鼓著嘴满不在乎,“不过可得小心,那个女孩我不说你也知道,够厉害!”
“嗨,我说我跟你这儿谈个正经事儿吧,你怎麽啥主意也不出呢?”好像与她无关似的。
“我没主意。”
很简单,谈话结束,当我还想开口时,朋友一瞪眼:“去去去,我的电视连续剧开始啦,别和我说话啦!”
哇!!舒服了几天还学会看电视剧啦!还不让我说话啦!
正欲发作,就听她又来一句:“把碗刷了去!”
“你??????”我“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站在厨房里狠狠的刷碗,恨不得把碗刷漏了!
这就是生活,生活的真谛呀。
帮忙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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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把事情讲出来,;但朋友却并无过多的表示。晚上睡觉,我偷偷问:“那个??????彦彦拜托我的事,我管不管?”
“这个你自己看著办吧。我没什麽意见。”她说。
“真的吗?你不介意?”
“我就当她是个孩子,没有真和她计较过??????我知道她也挺可怜的。其实,只要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别的我不担心。”
後来再没提这个话题,朋友的允许让我略微宽心──她没有恨小高,没有强硬的阻止我去接触她们──朋友总归是一个善良的人。
不得不承认;我还是不敢去见小高──当所有条件仿佛都已成熟──心有余悸的自己,缺乏勇气。
矛盾中过了三个星期,接到彦彦的电话:“丁姐,你和小高谈了吗?”
一问我更慌,答应别人的事没有办到,不是我的作风呀。
“最近单位事情挺忙,还没有??????不过放心,我这两天去。你放心吧。”
急匆匆的回答只能让自己更没余地,朋友从前就说我爱当老好人,不会拒绝。
不去不行了,什麽困难的事都得面对!
周末先给小高发了条短信:最近忙吗?丁姐。
算是废话吧──做为我,是不知如何开口的客套话。
其实心里也忐忑,小高会不会已经懒的理我?毕竟我伤她不轻──没想到,不到一分锺就接到回信:不忙。
如此简单,回答了问题,却没给我继续的台阶??????
小高一向是聪明的女孩儿,从前总是体贴的照顾到我的情绪,怕我难堪,帮我找借口??????
只好硬著头皮又发一条:“明天,有时间吗?中午请你吃饭。”又觉的太死板,加一句:“好久没见啦!”
“好,几点?在哪儿?”又是很快。
“十一点半,常去的火锅店吧。”
“好。”
连“明天见”或是“再见”都没有,她的冷漠让我尴尬。
晚上很不安,但没向朋友报告,有些事情一定要自己承担吧。想了很多遍要怎样劝服小高重回彦彦身边,都不确定她到底会不会听我。的确──我把她无情推开,却还去充当把她推向别人身边的角色──过份点儿吧??????
没想到第二天早晨单位接待外省考察团,紧急叫我安排一下住宿和行程,顺便陪人家吃个接风饭──哎,又要对小高失约了。
只好发个短:“单位有事,今天不行了。不好意思。明天吃饭好吗?”
很快就收到她的回电,真的,那一刻我有想挂掉的想法,直到朋友喊我:“傻啦?接电话呀!”
看我还盯著手机不知所措,又问一句:“谁呀?”
“小高。”不至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