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天!”阮羽叫了一声。
张渐天同时跳起,伸长手臂对准楚镜投出的篮球用力盖下去……
“靠!”
球没盖住,反而因惯性的作用整个人向前扑去,以一个十分豪放的姿势和楚镜狠狠撞在一起,肢体纠缠着倒在了地上。
一般来说,这种时候,两大主角一定会发现自己嘴唇放在了不该放在的地方,或者手掌按住了不该按的部位,然后对视,然后尖叫,然后悄然脸红……
——这是偶像剧。
而事实是张渐天的牙齿磕在楚镜的肩上,楚镜身无半两肉,瘦硬的肩膀全是骨头,当场把张渐天硌得满嘴是血。
比赛暂停,队医提着小药箱跑来,一看张渐天的嘴唇,转身对楚镜瞪眼,“你肩膀是砖头做的?”
楚镜也被磕得肩膀差点掉下来,疼得头皮发麻,心情恶劣地瞪他一眼,硬邦邦道,“他牙掉了?”
“你就不想我点好……”张渐天捂着嘴,感觉上嘴唇像没有了一样。
阮羽扶着他的肩膀,担忧地问,“没事吧?疼不疼?”
“没事,”张渐天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不疼。”
队医递过来一杯漱口水,张渐天一喝,嗷地一声全喷了出来,攥紧双拳原地狂蹦。
“蹦跶个什么劲儿?真有这么疼?”队医很没良心地翻个白眼,推开阮羽,对张渐天和楚镜一指,“别在这儿影响人家打球了,你俩跟我去医务室。”
“我也去,”阮羽跟上去。
队医瞥他一眼,“你接着玩儿吧,都一身臭汗,别把我医务室给弄脏了。”
两人跟着到医务室里,没有什么大问题,简单处理之后,一人得到冰袋一包,相亲相爱地回到宿舍,坐在沙发两端看电视。
张渐天瞄他一眼,有点发憷,清了清嗓子,“那个……楚哥,你这样的动作是不是挺不舒服?我帮你敷吧。”
楚镜伤在肩膀,自己拿着冰袋动作很是别扭,闻言将冰袋递给他,张渐天一手拿冰袋按在自己嘴上,一手给他敷肩膀,
过了一会儿,张渐天小心翼翼地叫,“楚哥……”
“嗯?”楚镜抬眼。
“这里,”张渐天将捂住嘴的冰袋放下,动着两片红肿的嘴唇艰难地说话,“你要不要把T恤脱了?这样不难受?”
楚镜是直接将宽大的衣领拉到肩膀下,露出那块伤痕的,再宽大的衣领扯这么紧也会勒得难受。
他摇摇头,“没事。”
张渐天顿了一下,试探地说,“要不,我先闭上眼睛,等你把那个摘了?”
楚镜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不禁有些尴尬,故意冷下脸来,看向身边这个温和的少年,“不用。”
张渐天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楚镜却动了起来,直接干脆地将T恤脱掉,露出光洁的上半身,他体型优美,骨肉匀称,宽肩细腰,二十三岁的青年男性身体,优美得像一尊玉雕。
张渐天眼睛管不住地往他胸前飘,待看到浅褐色的小点上什么都没有时,心里不由得腾起一丝失望。
说实话,有时躺在床上,他会情不自禁地去想象楚镜胸前穿着乳钉的样子,想着想着就想得面红耳赤热血沸腾。
“你很失望?”楚镜语气淡淡地问。
张渐天的心思被戳破,尴尬地笑两声,“不是,我只是没见过那东西戴着是个什么样子。”
楚镜瞥他一眼,“你这辈子见不到了。”
“啊?”
楚镜拿起遥控器换台,没有再理他,张渐天也识趣地闭了嘴,人生在世,谁没有点与众不同的爱好,确实是没必要向自己解释的。
过了十几分钟,张渐天举起的手臂酸痛地几乎要断掉,楚镜突然抬手,从他的手中接过冰袋,自己按在肩上,“渐天。”
“嗯?”张渐天用力甩甩酸痛的手臂,随口应道,“啥事?”
“不会觉得我变态么?”
张渐天动作一滞,惊讶地扭头看向他
楚镜眼睛一直盯着电视屏幕,那专注劲儿能把电视给看出花来,面色平静地重复,“身为男人,却戴乳钉,在你这样的乖宝宝看来,是变态吧?”
“哪有?”张渐天夸张地哈哈大笑,“我没有这样想啊,也许只是爱好而已,许戴耳钉,还不许戴乳钉啊,我几个月前还见过一个人戴舌钉呢。”
楚镜脸色稍稍轻松一些,嘴角微微翘起,“是啊,变态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张渐天狂晕,“你一定要曲解我的意思吗?”
楚镜笑了,转头看向张渐天,“逗你玩而已,你不歧视我,我很高兴。”
张渐天撇嘴,心想板着一张棺材脸皮笑肉不笑地跟我说你很高兴,让我怎么相信你啊队长大哥?
想了一会儿,“每个人都会有点秘密的吧,喜欢穿刺又不是什么大罪,反正在我心里不觉得这个变态。”
楚镜抬手,用力弄乱张渐天的头发,笑骂,“傻小子,你真是呆得可爱。”
“嘿嘿,”张渐天傻笑两声,像个大型犬一样欢快地任他蹂躏,“其实,我也有不敢让别人知道的爱好呢。”
“嗯?”楚镜饶有兴趣地看向他。
张渐天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我喜欢看黄片。”
楚镜被挑逗起的好奇心死了,白他一眼,“哪个男人不喜欢看?”
“不是,”他摇头,小声道,“我喜欢看重口味的黄片,调/教,虐待什么的。”
楚镜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相信地张大嘴巴,“你……果然是真人不露相……”
张渐天突然促狭地笑起来,“骗你的。”
楚镜:“……”
陈词过了没两个小时就风风火火地推门进来,之前他将楚镜揪去篮球场就转身离开去会议室开战队经理会,结果这一会儿功夫,就伤了两个,还伤得那么丢人,立即就怒了。
打定主意一定要将两个混蛋骂个狗血淋头,没想到一开门,就看到楚镜那片光洁的裸背,只听咔地一声,正常的脑神经断了,大脑刹那间空白了0。1秒,然后八卦就战胜了节操。
刷地从怀里掏出数码相机,咔嚓咔嚓一通狂按,猖狂大笑,“楚镜,公然勾引无知少男,你该当何罪?”
作者有话要说:《溺爱成瘾》开定制印刷,有兴趣的童鞋可以去看一下
14
14、华弦 。。。
楚镜鄙视地瞥他一眼,伸长手臂揽住张渐天的脖子,另一只手亲昵地摸摸他的下巴,对陈词挑起一边眉毛,“何罪?渐天,告诉你陈叔叔,我勾引你了?”
张渐天冷汗狂流,心中有一只野兽在嘶吼:你不止勾引我,你还调戏我!
但是理智告诉他敢这么说就死定了,于是转过头,内心激荡外表温吞地对陈词笑,“没,楚哥对我很好。”
“哼,”陈词将数码相机塞进怀里,冷哼两声走过来,勾起张渐天的下巴,“听说你嘴豁了,抬头给我看看。”
张渐天被两个老男人夹住,像个被调戏的小姑娘一样不得不仰起脸,对陈词一脸假笑。
“啧,阿镜这肩膀可真够结实的,”陈词赞叹,“看把好好一孩子,磕得跟个猪头似的。”
楚镜斜眼他,“说两句就得了啊,少废话。”
“我今天还真就有废话要说,”陈词一屁股坐两人之间,踢掉鞋子盘腿而坐,“刚在上边开会,要给咱战队配备几个陪练,有合适的人选没?”
楚镜蹙眉思考,慢慢道,“陪练……不好找,像渐天阮羽他们还没有什么,像我这样的,除非和三王五圣练习,跟其他人打再多场,提高不了我的成绩。”
陈词挤眉弄眼,显然想到什么邪恶的东西,撞一下楚镜,“哎,找蓝田怎么样?持久稳定技术好。”
张渐天呼吸一滞,望向楚镜,只见他脸上神情没变,淡定地望向陈词,“不如找江寒。”
“江寒?”张渐天惊讶,看这语境,江寒和陈词有什么不一般的关系吗?
“就是鬼王,锁江寒,”陈词不以为意,好心地帮他解释,转脸对楚镜挑衅,“有本事你就去找啊,他现在是名爵战队的队长,对外公布年薪是多少来着?25万还是30万来着?”
楚镜心理没有陈词那么强大,被他抢白得无语了半天,将话题扯回正题,“其实,我这里有个人很适合,只是……”
“别看我,”陈词一脸淡定,“我知道你指谁,还是那句话,有本事你就去找吧,他要是能随便被聘走的又怎么会轮到你?”
“你心里没疙瘩?”
陈词冷哼了一声,“王灭都不在了,我还跟他死磕个什么劲儿?听说他现在过得人不人鬼不鬼,我做梦都能笑醒了,没那功夫欺负残疾人。”
他平生最爱骂人,向来满嘴跑火车,但从没有像现在这般面容沉静,即使在上个赛季,龙骑被捏得像个烂柿子,他一边狂敲键盘一边破口大骂,带给张渐天的感觉也没有今天这般异样。
“楚哥,”他望向楚镜,想获得一点信息,却发现楚镜神色平静地看着陈词,眼中一片担忧。
被撞破的嘴唇到傍晚肿得像两根香肠,阮羽他们打完球回来,看到张渐天那肥硕的嘴唇,笑得打跌。
特别是管诚这样因为相貌而被陈词歧视的,嘲笑已经远远不足以抒发他的欣喜,“哇卡卡……”仰天大笑三声,刷地跳到客厅最中央,球衣往头上一掀,当场大跳肚皮舞。
张渐天脸囧得像被一万头草泥马践踏而过,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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