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诚瞪起一双通红的醉眼,眨巴眨巴眼睛,倏地跳起来,推推白小节,“死了猴儿了,那俩啥时候丢的?肖图不会把大仙给卖了吧?”
白小节趴在沙发上昏昏欲睡,“放心吧,大仙那个怂样儿,没人会买的。”
管诚严肃地说,“不一定,大仙虽然脑子不好使,但小脸长得比女人还漂亮,卖给老鸨子还是很值钱的。”
白小节不理他,用抱枕盖在自己脸上,彻底睡死过去。
楚镜想了一会儿,淡淡道,“算了,我大概能猜出来他们去哪儿了。”
肖图注意到华弦偷溜出去已经是凌晨三点,追出KTV,正好看到他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忙大喊,“大仙!”
华弦从出租车中又探出头来,疑惑地看着气喘吁吁跑到车边的肖图,“你干嘛?”
“你干嘛?”肖图反问。
华弦被他问得莫名其妙,“我有事呗。”
肖图粗鲁地将他塞进车内,自己也不客气地坐了进去,“那我陪你,”说完对司机笑道,“师傅,开车吧。”
司机用奇怪的眼光从后视镜中看他们,车子半天没动。
华弦瞪眼,“看什么看?开车!”
司机黑线地看着他,“你们还没告诉我要去哪里。”
肖图鄙视地看向华弦。
“看什么看,闭眼!”华弦不客气地一爪子糊他眼睛上,对司机道,“圣慈医院。”
夜间路上没有很多车辆,出租车像火箭一样飞了出去,在路上几个夸张的漂移,电光火石间停在了医院门口。
华弦付钱下车,径直进了VIP住院部,跟楚镜来过几次之后,这里的护士们也都认识他了,知道这个漂亮的男人每次只是趴在窗户上看一眼就走,不会闹什么事情,所以也乐得卖楚镜一个人情,只要不遇到王灭的家人,基本是没有人管的。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走廊里,华弦来到王灭的病房外,回头看向跟在自己身后的肖图,十分纳闷地问,“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肖图望天,“不方便告诉你。”
华弦囧,照例趴在窗户上往里面看了一眼,然后就直起身子。
肖图觉得稀奇,学着他的动作往窗户里望去,只见病房内一片漆黑,只有机器上的显示屏发出微弱的亮光,能隐约看到一个人影躺在病床上。
他看了一会儿,没能猜出对方的身份,于是直起身来,结果一转身,就看到华弦那双漂亮得近乎冤孽的大眼睛正在离自己不到十厘米的地方,吓得往后一跳,压低声音,“你想吓死我?”
华弦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然后做恍然大悟状,“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跟踪我了,原来你是不灭之王的粉丝!”
“什么?”肖图差点被惊飞,不灭之王?外界传闻早就已经车祸死亡的不灭之王?原来他竟然没有死!
华弦过来人状拍拍他的肩膀,“在我面前你害什么羞,他当年是刺圣啊,你们刺客崇拜他很正常,小子,你很聪明嘛,知道跟踪我就可以找到他,作为他的遗孀,我很欣赏你。”
肖图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十分欠虐,恨不得一巴掌抽死他,黑着脸道,“什么遗孀?你真不拿自己当男人了?再说,他死了吗?”
华弦边往外走边满不在乎地说,“当男人有什么好?”
肖图冷笑,“既然这样,待会儿回到宿舍我免费送你一刀,保证手起刀落绝不拖泥带水。”
华弦突然觉得蛋蛋隐隐发疼。
两人从医院大楼里出来,正好与一个往里走的男人擦肩而过,那人回头,惊讶道,“阿弦?”
华弦看他一眼,眉飞色舞,“你好,栗子小哥!”
栗子小哥无语地看着他,“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以前比赛的ID叫肉山老妖。”
“嘿嘿,肉肉,”华弦抓抓头发,“你怎么在这里?”
老妖嘴角抽搐,“也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不要叫我肉肉。”
华弦有些不好意思,指着自己的脑袋对他认真地解释,“对不起啊,我出过车祸,医生说这里面还不如一碗豆腐花,记忆力坏掉了……”
“我知道,”老妖突然靠近他,在他的面前嗅了两下,皱起眉头,“你喝酒了?”
“只喝了一瓶,”华弦悲愤地指向肖图,“这个混蛋说我会弄得卧室里全是酒气,不给我喝了!”
老妖目光转向站在华弦背后的肖图,眼神突然变得阴桀,盯他看了半天,没有说话,低头点燃一根烟,淡淡的余烟从口鼻溢出,他抬眼看回华弦,将手里拎的袋子递给他,“正好这里有一盒护肝片,带回去吃了吧。”
“那怎么好意思?”肖图上前一步,微笑着推开他的手,“我们宿舍旁边就有药店,回去的时候顺便买了就行。”
老妖强行将袋子塞进华弦的手中,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医院。
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华弦一脸纳闷,“他刚刚不是要去医院里面的吗,怎么走了?”
肖图摇头,“不知道。”
在不远处的停车坪,一辆凯雷德安静地停在阴影处,后座中一个男人看着医院门口三人的互动,突然问道,“你看最矮的那个男人,是不是阿灭当年的小男朋友?”
秘书仔细辨认半天,“看样子像。”
男人倚在靠背上,笑道,“有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觉得本文小受都挺欠虐的,楚镜、华弦、陈词、阮羽……一个比一个……
21
21、初吻 。。。
从医院里出来天色已经蒙蒙开始发亮,肖图看着身边人眼睛都快眯成两条缝的困顿样子,揽了他的肩膀,“走,大仙,小的请你喝粥。”
华弦打个哈欠,“才几点啊,人家粥店开了没?”
医院不远处就是美食街,两人转了半天,没找到一家开张的,只好去24小时营业的肯德基里,肖图买了粥和油条,华弦趴在柜台上,指着菜单,“我要吃猪柳蛋堡。”
“大清早吃什么肉?”肖图苛刻地拒绝。
华弦皱一下脸,没有办法,掏钱的是皇帝,对着菜单研究半天,“那我吃烧饼吧。”
肖图又给买了个鸡蛋卷,付钱。
大清早的,店里没有什么人,两人占了最里面的一张桌子,华弦喝一口粥,困得睁不开眼睛,含糊道,“困死了。”
“快吃,吃完了,咱回宿舍睡觉去。”肖图拿自己的油条泡了粥,送到他嘴边,“张嘴。”
华弦听话地张开嘴,一口油条喂了进来,本来硬硬的东西被热粥泡过,松软好咬,华弦索性放下勺子,眯着眼睛兔斯基状张嘴,等着对方来喂。
肖图被他这挫样儿逗乐了,盛一勺子皮蛋瘦肉粥,送过去,“跟你自己的比,哪个好吃?”
华弦困得不爱搭理他。
肖图却喂上了瘾,不停地换着花样儿往他嘴里送,还不客气地动手动脚起来,一边喂饭,一边摸摸他的头发,捏捏他的脸蛋,玩得不亦乐乎,全然没有在意肯德基工作人员齐刷刷的“( ⊙ o ⊙)啊!”表情。
将最后一口粥喂进去,肖图摸摸他脑袋,“饱了没?”
华弦舔舔嘴唇,“还差点。”
“猪投胎,”肖图笑骂一句,又去买一杯热奶茶塞到他的手里,“走了。”
此时已经是上午六点多,第一班公交车里人还不算多,两人上车还剩最后一个座位,肖图推华弦,“坐下。”
华弦虽然困得几乎失去理智,但还知道要谦让一下,“不不,你来坐吧,我是哥,站一会儿没事。”
“就你,还哥呢?”肖图鄙视他,按着他的肩膀强迫他坐下去,“别学别人唧唧歪歪,我让你坐,你就坐,哪来那么多废话?”
华弦怒,“怎么说话呐?老子比你大那么多,你吼个屁啊!”
肖图二话没说,直接暴力解决,抬手一个爆栗敲上华弦的脑门,华弦老实了,顶着脑门一个红印乖乖坐下,肖图抓着拉环站在他旁边。
过了不到两站,上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肖图踢华弦的小腿,“别傻坐着了,起来,给让座。”
华弦坐在那里昏昏欲睡,睁开眼睛看到老奶奶,咧嘴一笑,站到肖图的身边,老奶奶咧开没有牙的嘴,连连笑赞,“好人有好报咧,好人有好报咧。”
肖图笑笑,看华弦站着睡觉,身体随着公交车乱撞,忍不住扶额,一手抓住拉环,一手揽住他的肩膀,将他固定住。
公交车开过几站,人渐渐多了起来,两人被挤得恨不得叠在一起,华弦神经粗得像钢筋,就这种情况也能睡着,靠在肖图的肩膀上睡得呼哈呼哈的。
肖图满脸黑线,有心把他叫醒,但一低头,就看到他睡得一脸纯真,显然是对自己毫不设防的,心底慢慢泛起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挣扎半天,也只是改变站姿让他靠得更舒服一些,没有再多说什么。
两人回到宿舍的时候,小宿舍中已经传来管诚响亮的呼噜声,楚镜乱发支棱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脸不爽。
华弦在车上睡过了,此时精神十足,蹦到沙发上,拍一下楚镜的肩膀,“你家渐天内?”
“在训练室练习,”楚镜丢掉遥控器,转脸看向他,“去医院了?”
“是啊,你猜我在医院见到谁了?”华弦神秘兮兮地眨眼睛。
楚镜平静地说,“老妖。”
“嘎?”华弦惊愕,“你怎么知道?”
楚镜鄙视地看他一眼,心想我能不知道么?那家伙一直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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