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了,你这家伙不要整天胡思乱想了,这年头能遇到这样的好女人是很不容易的,你小子算是走运的。”
“其实,如果你愿意,肯定有比姚琪更好的女人在等着你。”见到方维沉默不语,杨新无奈的说:“真的要和他在一起吗?”
方维摇摇头,又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杨新叹了口气。
临告别之际,方维从卧室出来,喊住已经打开了防盗铁门的杨新,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
杨新看着手里的存折,不解地问:“这是干什么?”
“虽然不多,不过做兄弟的也只能帮你这些了,和姚琪去看看楼盘吧,哪个女人不想和自己爱的人有个家呢,所以你也别怪她,这是人之常情。”
“我不要,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怎么能要你的钱?”杨新忿忿地把存折扔给方维就要离开。
方维一把抓住杨新的胳膊,把存折重新塞到他口袋里,“我把你当兄弟,做兄弟的,还分什么彼此,我的就是你的,当然,你的也是我的,你买了新房子,将来给我留个客房,等到哪天我没地方去了,就到你家蹲吃蹲喝,你说这样你也不能答应吗?”
杨新又犹豫了半晌,最后,在方维真诚执著的目光中,败下阵来,口袋里的存折沉甸甸的,也热辣辣的,杨新几乎感觉到了那股灼热,沸腾着自己的一颗心。
接到岳斐文的电话,方维很是意外。
咖啡厅里,方维看着对面的岳斐文,左想右想,也不知道面前这个瘦高的男人为什么会约自己喝咖啡,虽然两人在不同的场合见过几次面,可几乎没有什么交流。
岳斐文品着杯中的咖啡,看到对面的方维一副莫明其妙的样子,了然的笑笑,放下手里的杯子,“我要走了,所以想来和你告个别。”
方维不解地看着岳斐文,听他似乎自言自语的道:“这个城市,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仇恨什么的,永远是没完没了的,我也厌倦了,有时候想想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觉得和那些坏人又有什么区别呢,利用卑鄙的手段报复别人的人,本身已经失去了报复的意义了吧,在我还能找到自己的本性之前,我想还是停止吧,这段时间,唯一觉得抱歉的便是,我的一些作法伤害了你,所以想来和你说声抱歉。”
45、方医生,再见了 。。。
方维听了岳斐文的话,一头雾水,“你对我抱歉?”方维回想着过去的这段时间,隐约能感觉到点什么,可是又似乎想不出个所以然。
“其实有的时候,挺羡慕你的,正当好的年纪,鲜活的生命,炽烈的爱人——唉,想当年,我也有过这样美好的时光呵……”岳斐文的目光凝视着方维那张年轻干净的脸,仿佛想从上面找寻着什么,末了,收回目光,笑笑,声音低沉惆怅。
方维并不是个容易伤感的人,可是,面前男人惆怅的表情突然让他没来由得难过,从在地铁口听他撕心裂肺的唱那首《时光倒流》的歌开始,他就觉得这是个有故事的人,此刻岳斐文脸上对某种逝去的美好缅怀的表情更是让他笃定,面前的男人,肯定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想到此,方维安慰似的笑笑:“岳先生怎么会这样说,你看起来也并没有比我大多少。”
岳斐文苦笑着摇摇头,瘦长的手抚到胸前单薄的衣衫上,“不行啦,这里已经老了!”
方维看着岳斐文搁在左心房处的骨节分明的瘦长的手,一时不知道如何接话,他不是个能随时随地和陌生人无话不聊的人,尤其是,此刻两人之间的气氛,也是他从未遇过的。
岳斐文看着方维不知所措的表情,再次笑笑,喝完杯中剩余的咖啡,掏出钱放在杯碟底下,然后对方维说,“好了,今天真是打扰方医生的宝贵时间了,也没有别的事,我就是想来和你说声抱歉,现在目的既然已经达成了,我也该走了。”
虽然说是对方约的自己,可是以方维认真的个性,怎么好意思让对方请客,他拿起桌上的纸币就要递还给岳斐文,“不用了,还是我请——”
已经准备转身的岳斐文见方维这样,停下脚步,伸手把方维拿钱的手阻住,慢慢压下,语气是那样的坚定:“保重!”
方维看着已经走到咖啡厅门口的岳斐文,仿佛是被生活的重担压榨的,微微驼着背,高,且瘦,整个背影有一种说不出的落寞的,让人窒息的感觉。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好几声,方维收回盯着门口的目光,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雷烈,摁下接听键:“喂?”
“岳斐文找你有什么事吗?”手机中传来的雷烈的声音疲惫,沙哑。
“呃?没有什么,就随便聊聊。”方维边说话边赶快往四周看了看,奇怪,这家伙怎么会知道他和岳斐文见面?难不成他在附近?可是看了一圈,也没有找着人,便疑惑地问:“你在哪里?”
“我在医院呢,怎么了?”
“啊?你怎么会在医院?生病了吗?在XX(XX正是方维任职的医院)还是?”一听雷烈说在医院,方维马上把刚才的疑惑给忘了,全部精神都放在了雷烈怎么会跑医院去的这件事儿上。
“嗯,我没事,是阿声出了点小意外。”雷烈的声音里充满了安抚。
“哦,那,要不要我过去看看?正好我现在也没有什么事儿。”
“不用了,阿声是在简洁的医院里。”
“那,要不——”
“嗯,我晚上到你那去吧,你今天好像不用加班吧?”
“好的,正好我顺路去买一下食材,做你之前要吃的油焖茄子。”
“嘿,真是知我者,方维也!”
挂断手机,方维好笑的撇嘴,这个家伙!
门铃响的时候,方维正在厨房忙着收尾工作,还剩最后一道冬瓜排骨汤,他急忙把切好的葱花撒进汤锅,关了火,拧开水龙头,在洗手池里快速冲了几下手,在挂在墙上的毛巾上擦干净水,便跑去开门。
门一打开,方维还没有来得及看清门外的人,便被抱了个满怀。
雷烈有力的双臂紧紧环绕着方维的腰,下巴静静的搁在方维的肩膀上,除此以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动作,方维想挣扎,环在腰上的手微微施力,肩颈处响起雷烈沙哑的声音:“不要动,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好吗?”
方维任由雷烈静静拥抱着,好久,才拍拍缠在腰上的手,笑着说:“好了,菜都要凉了,尤其是你的油焖茄子,凉了可是很难吃的。”虽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可是无论是之前雷烈电话中强打精神的语气,还是此刻的动作表情,都让方维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难过的感觉,直觉告诉他,可能出了什么事,难道,是和夏绘声住院有关?想到那个默默爱着雷烈的夏绘声,方维心中升起一股说不出的感觉,但是他脸上仍然是淡淡的笑容。
雷烈终于放开了被紧紧环绕在怀中的方维,从方维腰际抽回双手,平放在方维双肩,目不转睛地看着手底下罩着一件白底上面印满喜羊羊和灰太狼图案的围裙的方维。
方维被雷烈看的实在不好意思,伸手扯扯身上的围裙,羞赧道:“这个是上次买炊具的时候赠送的,就随便用用,是不是很滑稽?”
“哪有,我觉得很适合你啊,说不出的可爱!”
“一个大男人怎么好用可爱来形容,真是。”
方维对于雷烈的形容不敢苟同,撇撇嘴,从肩膀上扯下雷烈的手,然后拉着他在客厅已经摆了几道菜的茶几上坐下:“我这屋子小,可没有什么餐桌,你先坐会,我把饭盛来就好了。”
方维端着两碗米饭,又从筷笼里取了两双筷子,才走出厨房便看到雷烈伸手到油焖茄子上拈了根茄子扔到嘴边,茄子才出锅没有多久,当然还很烫,只见雷烈挺大一个人,被烫得龇牙咧嘴的直甩手,方维走到茶几边,把米饭放到雷烈面前,然后用筷子敲敲他烫得乱甩的右手,
“烫死活该,瞧你和饿死鬼投胎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几天没有吃饭了呢!”
雷烈讪笑几声,赶快顺手抓过方维手里的筷子,夹了满满一大筷子的茄子和着碗里的米饭开始狼吞虎咽。
好一顿风卷残云过后,方维看着桌上几乎盘盘见底的菜碟,再看看被撑得抱着肚子躺在椅子上的雷烈,方维放下手里的碗筷,愕然看着雷烈:“不会吧,雷大少爷,雷帮破产了吗?你这不会真的是几天没有吃饭了吧?”
雷烈撑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他伸手扯过一脸不可置信表情的方维,不顾方维的挣扎,把他扯得斜躺在自己身边。
“喂,你干嘛?我还要收拾碗筷洗碗呢。”
“先别管它们了,陪我一会吧,方维。”
方维斜倚在雷烈胸前,脸几乎贴在他的胸口,随着胸口的起伏,听到头顶上传来一声叹息声,充斥着各种复杂感情的叹息声让方维一时不知所措,只是觉得身边的这个人心中一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难言之隐,他伸手拍了拍身边的人,“到底怎么了?我可以为帮得上什么忙吗?”
雷烈抓过方维搁在腰侧的手,握在手里,“没有什么事,就是觉得现在的这种时刻是我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生活呢,所以我在想啊,以后你就这样帮我做一辈子的饭,那我该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喽。”
“你想得倒美。为什么是我帮你做一辈子饭?你难道没有手没有脚?再说了,为什么不是你帮我做一辈子的饭?我还要工作呢,可没有那个美国的时间来伺候你。”
“好好好,我倒是心甘情愿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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