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就不看,小气。”长孙凝不悦的哼一声,扭过头,别扭的样子甚至可爱。
见小丫头噘嘴了,知道不是真生气,华子昂也不敢怠慢,赶紧解释,“暂时保密。”
“切,神秘兮兮的,才不想知道,快走吧!”心里很好奇,嘴上故意不以为意似的说道。走两步,刚到门边,长孙凝忽然转过来。“等等。”
“怎么了,忘东西啦?”
长孙凝摇头,昨儿她就带自己跟背包,没东西可落,指着华子昂,一板一眼认真且严肃问道:“知不知道三从四德?”
华子昂点头,又摇摇头,三从四德他自然知晓,但看长孙凝的语气又不像在说传统三从四德,故而摇头。“说来听听。”
“记住,我要求的三从四德是:老婆出门要跟”从“;老婆命令要服”从“;老婆讲错要盲”从“;老婆化妆要等”得“;老婆花钱要舍”得“;老婆生气要忍”得“;老婆生日要记”得“,明白?”
华子昂脸上龟裂表情一闪而过,这都什么理论,他这不正在实践第一条吗。“明白,政委同志说的我一定做到。”
“还有,你只许对我一个人好;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要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是真心。不许骗我、骂我,要关心我;别人欺负我时,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时,你要陪我开心;我不开心时,你要哄我开心;永远都要觉得我是最漂亮的;梦里你也要见到我;在你心里只有我……。”
“保证,回头我立个军令状。”华子昂毫不犹豫应道,这些她不说,他也会做到。怎么感觉,今天的长孙凝忽然有些神经质呢?她那么气定神闲的人也不安啦?
“那走吧,先去商场取车。”长孙凝把车扔在商场停车场,今天不得不跑一趟。
两人挽手下楼,长孙凝也不清楚为何忽然要说那些‘废话’。要知道,男人的心要是在你身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男人的心要是不在你身上了,你说你是个什么?
但此刻,她的小手被他大手包裹着,温暖又安心。微扬起头,望着他侧脸。忽然,倔强得挣脱,两只小手反握紧他的大手,心中坚定信念,她要让他的心永远像今时今日一样。
见她的小动作,固执又充满占有欲,华子昂干脆掳她进怀,终是不顾嗓子疼痛,放声大笑,整个小区的天空都回荡着他愉悦的笑声。
2001年,虽然华夏已经很富强了,但私家车还未像后世那样遍地都是,城市环境也相对好很多。商场停车场不大,停着四五台车,数长孙凝的陆虎览胜最显眼,崭新的不说,还是唯一一辆越野车。
“嗯,车不错。”华子昂看眼车,评价道。
虽跟他改造过的军车有些差距,但属实是辆好车。回来后,看到自己那台车停在车库,华子昂没说什么,也没有不高兴。他了解她的脾气,不拘小节,但傲骨铮铮。当时她在气头上,把车丢回来,自己另买是意料中的事,他不在乎,只要她高兴,怎么折腾都行。那件事虽然最后认错的不是他,但有错在先的确实是他。如果还能重来,他一定说出真相,寻不到她的担心,焦急,还有那刻骨铭心的恐慌,再不想经历一次。
“我还是喜欢你那辆。”长孙凝指的自然是那辆已经被齐天开回部队,改装过的军车。
“有空我给你改。”华子昂宠溺说道,如果是属于他个人的,肯定直接送她。明知她身上有很多秘密,但他相信她,一种他也说不清楚的信服感,仿佛灵魂上的羁绊已有千年,早已相辅相生。相信她,就像相信自己。
“嗯。”长孙凝快乐点头,改装车辆她不在行,但她喜欢高性能的车。
“还以为你会喜欢跑车。”华丽的外表,昂贵的价值,都是它受追捧的资本。
“喜欢,当然喜欢了。”倚车而立,长孙凝眼里滑过闪耀流光,眯成月牙型,可见她真心喜欢跑车。“喜欢不等于非要拥有,我现在还没有炫富的资本。”人家还是穷人,低调好办事。
华子昂摸摸鼻子,双臂环抱,感慨道:“真是理智的丫头。”特别的小女人,总是这么通透,跟那些庸脂俗粉对比鲜明,让他怎能不喜欢?
“都说你捡到宝了。”长孙凝摇着华子昂手臂撒娇,一脸为自己骄傲的模样,惹得华子昂再次不顾疼痛大笑。
“这是我的工资卡,你拿着当零花钱。”华子昂突然想起来说道,他这个男朋友实在有些迟钝,一直以来都没给过女朋友零花钱,让旁人知道还以为他多小抠呢。
他的工资卡从开始,里面的钱就没动过,长年积攒起来已是一笔不小数目。不容长孙凝拒绝,直接塞到她钱包里。
“不用了吧,上次的二亿还没花多少呢。”长孙凝故意坏笑着说道。
“那是你的劳动所得,不算零花范畴。”华子昂斩钉截铁。
矮油,长孙凝眼中精光一闪,这个男人上道,大方,大气,还知道公私分明,实在不错得很。既然他塞给她,她就保管着。不过,除了那笔人参‘讹’来的钱,她不会动他其他的钱。都说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不关乎身份,年龄,但又有谁能真正抛开那些世俗之言呢?当事人不在乎,亲戚朋友呢?她可不想被人戳着脊梁说,是因为钱才跟他在一起。所谓人言可畏,没结婚之前,她会守好分寸,至于结婚后,自然全部是她的私人财产,尤其是他。
“好了,别吹冷风了,政委同志,下一站去哪儿?”
长孙凝刚想回答,电话响了。
“喂,什么!?知道了,我马上过去,嗯,先这样。”接完电话,长孙凝整个人气场瞬间冷下来,双眸冷光森森,怒气腾腾,二话不说跳上车。
华子昂见状,不敢怠慢,也跟着上车。“发生什么事?”心想一定是发生了紧要的事,还且出事人还是对她十分重要的人。在X市,很可能是长孙默,不然以她性格不会这般着急愤怒。
“小默出事了。”
果然如此。
054、来者何人!
吱!
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划破午后校园宁静,停车场附近几棵树上正在休憩的鸟儿被惊起,慌忙逃向远方。来往学生也被吓了一跳,纷纷看过来,有的不满,有的好奇,有的无所谓。
长孙凝无心顾及其他,摔上车门直奔帝华医务室,华子昂紧随其后。帝华大学的校医务室与医学院在同幢楼里,位于学校最北,环境最幽静处。
“小默!”
人未到,而声先至。医务室里的长孙默听到应了一声,此时他倚床坐着,脸上,胳膊,及身上多处淤伤,都已擦过药,没有大碍,休养几天就能好。长孙凝悬着的心放下,但怒火有增无减。到底是哪个混蛋,连残疾人都下得去手,简直人渣,畜生不如,最好别让她逮到。不然,她一定叫他知道‘后悔’俩字咋写。
见到长孙凝,长孙默咧嘴一笑,触动伤口,结果笑得比哭的还难看。“还有脸笑,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伤成这样?”嘴上训斥着,长孙凝心里却不好受。她明白,长孙默一直乖巧懂事,遇事总是乐观,微笑以对,是怕家人操心、担心,受了委屈第一先想的就是息事宁人,能忍就忍,但那紧握的拳头已将他出卖,他不甘心,只是还没能力不得不忍。
此时,医务室里除了长孙凝和华子昂,只有长孙默,柳叶,和一个女校医。女校医四十多岁,慈眉善目,一看就是热心肠。长孙默姐弟俩儿的事帝华鲜少有人不知道,这位校医也听说过,见长孙凝与床上受伤的男孩容貌上八分相似,便猜到身份。她的分内事已经做完,耐心交代几句注意事项女校医就去忙别的事情。华子昂跟两人还不熟,进门后就倚窗站着,相信长孙凝能处理好。
“不说话算怎么回事?”长孙凝不悦,瞪着两人。
“咳…那个,小凝,你这副要吃人的架势太吓人了。”柳叶头一回见到这样杀气腾腾的长孙凝,虽然她不是伤长孙默的人,但还是感觉渗得荒,后背哇哇冒凉风。“不过,酷毙了。”
长孙凝瞥眼柳叶,万分无语,这女人大脑什么结构,跳跃性太强了,一般正常人恐怕都承受不住。“小默不说,叶子你说。”没功夫扯别的,以前他们挨欺负就算了,如今是她当长孙默的姐姐,由不得人胡来。再者,以前顶多就是言语上挖苦讽刺一番,现在居然动手,当她千面死神是死人不成,就算不能杀人,也得叫他十倍付出代价。
被点到名,柳叶不能再打哈哈,一五一十,把她知道的说出来。
原来,今天农学院下午一点半有课,吃过午饭,长孙默没等柳叶,早早往学校走。过完最后一个十字路口,眼看就到帝华了,不知从哪儿蹿出两个社会混混。把他拽进旁边小巷,勒索钱财,还动手打人,幸好被路过的热心人看到,把混混赶走。而这时本去接长孙默的柳叶也追上来,送他到医务室,给长孙凝打电话。
乍听就是两个没节操的混混见财起意,人跑了,再想追究没处找去,十分困难。“哼,抢劫抢到我弟弟头上,真是要钱不要命。”长孙凝蹙着眉,眼中怒气归于平静,明眸无波,静如一弯湖水。定定看着前方,宛如静静绽放的罂粟,更让人觉得危险。别人找不到的人,不代表她没办法找到,就算他们有本事跑上火星,她也有办法让他们付出惨重代价,后悔、痛恨自己一时手贱。
“姐,算了吧,反正也找不到人了,我也没什么事。就当我倒霉,以后我多注意就是了。”长孙默说得小心翼翼,不敢看长孙凝。
若是以前他受伤,长孙凝顶多伤心,安慰他,不敢跟人理论,更别说出头。从春节开始,她完全变了个人,变得有仇必报,毫不吃亏,这样的她让他敬,也让他畏。她给他的银行卡放在家里,身上只带三百多块现金,换做以前他死都不会交出去,如今不一样了,可是……还是很心疼的……,但他知道,如果为了钱把自己弄伤了,她铁定生气。
“老娘看你就是自找倒霉,在家多等会儿能急死啊!”柳叶嘴上损长孙默,心思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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