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下。
“你是……谁!”此刻的男人像是苏醒的猛兽,双手紧紧压住夏木的肩膀费力地问出这句话。
夏木被男人突然的动作弄得一个吃痛,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磕碎在浴室的地板上了,等着疼痛过去,夏木这才看清楚了对方的脸,很坚毅的五官,眉骨很高,但是浓密的眉毛却紧紧皱着,眼睛毫无焦距……
“我……额……”夏木一紧张就忘了应该怎么解释自己的冒然闯入,直到他看见自己手里一直握着的精油瓶子才想起自己的来意,连忙解释道,“先,先生……你好,我是来给您送精油的……”夏木努力动了动自己拿着精油瓶子的那只手希望能够引起对方的注意,可是男人只是伏在他身上重重地喘息着,火热的气息不停地喷洒在夏木的颈子上。
夏木的力气实在是无法和男人抗,索性放弃了挣扎看男人到底想要干什么。男人像是很久才消化了他的话,在他耳边低笑了几声,然后从夏木身上爬起来用双腿钳制着他,一只手居高临下捏着他的下巴,另一只手重重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说,“精油?又是季明利让你来的吧?精油……我去他妈的精油!”
“砰”地一声响精油瓶子在夏木的身旁被摔得粉碎,夏木被男人突如其来的暴怒吓得狠狠哆嗦了一下,随后一阵浓郁的香味弥漫在了水汽氤氲的浴室。
男人显然也闻到了这过于浓烈的香味儿,男人粗喘着,胳膊上的青筋暴起,狠狠地掐住了夏木的脖子,“说,季明利让你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夏木被男人的动作弄得喘不动气,根本已经无暇顾及男人说了什么,只是不停地用手捶打着男人的胸膛,情不自禁地扭动着身子,男人见他奋力挣扎,怒气更盛,重重地喘息的同时各种不堪入耳的话都传来。夏木痛苦地躺在冰凉的地板上渐渐失去了挣扎的力气,问着一室的甜香,夏木觉得身体仿佛被抽调了最后一丝力气,软软酥酥的,眼睛也渐渐失去了焦距,他感觉一波一波的热量从身体里散发出来,夏木拼命呼吸着,却还是觉得不够。浑身上下都开始冒汗,身下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逐渐抬头,后面也变得粘腻一片。
夏木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此刻他的脑子已经不能够思考。男人虽然还是紧紧地恰着他的脖子,但是他微微粗糙双手的触碰却给了了夏木骚动不安的身体一丝安慰,夏木的身体像是过电一般抖动了一下,情不自禁地“嗯”了一声,眼睛里接着蕴满了泪水。
男人被对方突然声音弄得一个愣神,接着就对上了对方如同大雾一样的眼睛。他现在的脑子已经昏昏沉沉不能思考,但是他多年身为军人的素质在此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身上的血液和每个细胞却都在叫嚣着仿佛要冲出体外,男人同样忍得很艰难,大汗淋漓,他轻轻松开了钳制住夏木脖子的双手。他一松手,身下人儿就像是鱼儿重新得到了水一般拼命呼吸,因为药力而涨红的脸上露出知足的表情伴随着欢愉的呻·吟。
男人仅存的理智被夏木的这个表现完全消磨殆尽。
男人怒火中烧,狠狠地揪过夏木,把他像一块破布一样扯过来,“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都不可能会如愿。”说着狠狠扯下了夏木的裤子,却恍惚地发现对方竟然是个男孩,男人虽然有些吃惊,但是却没有停下手下的动作,只要敢挑衅他的人,都应该受到惩罚!
男人的手抚摸过男孩儿的身体,摸到一处湿哒哒的粘腻之处,夏木难过得哼了几声,男人现在已经被情·欲和怒气冲昏了头脑,全身的每一处只叫嚣着要“毁灭”,根本没有发现身下人的身体有什么异常,男人没有停顿,掀开围住自己下半身的浴巾,把早就硬得发疼的那处一个挺身埋进了对方的身体里……
夏木瞬间被剧烈的疼痛震醒了头脑,夏木感觉到男人在他身上猛烈地进出着,恐惧席卷了夏木的全身,他剧烈地抵抗,大声地哭泣身体不停地抖动着向后缩,男人用带着血丝的眼睛狠狠地盯着他,大手用力禁锢着他的腰,“你的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吗?你哭什么?还是说,你这是喜极而泣?”
男人狠狠掐了他的腰然后陷入了彻底的疯狂,夏木逐渐被疼痛折磨得失去了知觉,终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想到这里,夏木觉得自己又仿佛回到了四年前,那些天天被梦魇纠缠的日子,夏木蜷缩在寝室的床上发着抖,炎热的夏天冷汗却止不住得往外冒,夏木从一旁扯过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眼泪从夏木的脸上划过渗进被子里。
其实夏木对后来的事情没有什么记忆,第二天一早夏木醒过来时自己还是躺在浴室里,夏木看见男人还在昏睡就小心地颤抖着双手擦干净了身上的血和各种液体,然后双腿哆嗦着穿好裤子,步履蹒跚地走向包厢的门,却见主管一脸惊恐地打开门叫了几个人把自己抬走,夏木那时候已经决定认命,他已经无力再和命运做什么斗争,可是主管却给了他几个钱让他赶快回家,并且告诉他永远别再回来不然性命难保。
夏木拖着残破的身子回到家,心里的那根弦终于崩断倒在了母亲的面前。
两个月后,夏木发现自己怀孕了。
夏木觉得自己永远都会记得知道这个消息时那一刻的耻辱,夏木近乎疯狂地想要去自杀,可是母亲从身后紧紧抱着夏木大声地痛哭着,不停地说“这都怪我”,夏木听不见母亲痛苦地叫喊因为从那时开始他的灵魂就被完全抽走了。
夏木颓然的跪在地上,哭都哭不出来,瞧瞧自己的人生有多么讽刺,在世上作为一个男人活了十六年却怀孕了,更可笑的是,夏木连那个男人是谁都不知道。
因为夏木是罕见的双性人,怀孕已是不易,如果贸然打掉孩子,有可能会危及性命,所以夏木只能忍着屈辱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眼见夏木的肚子一天比一天的大,他的精神状态也渐渐不好,吃不下饭,人也消瘦的厉害,夏木的母亲眼见儿子的沉默,却毫无办法,就好像某一天他就会不声不响地离开这个世界一样。
直到有一天,电视里播放着最近的新闻时,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穿着军装出现在屏幕里,他站得笔直,笑得意气风发。夏木终于第一次知道了他的名字,原来,他叫陆泽铭,新任大校陆泽铭。
夏木的眼睛里疯狂地流着泪,母亲不知所措地看着儿子,他已经整整两三个月没有什么反应,但是现在却明显有什么刺激到了他的情绪,母亲看着儿子的脸,试着问,“是……是他,对吗……”夏木听见了母亲问的话,隐藏了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他躺在母亲的怀里,一整个下午就像个初生的小婴儿,大声无畏地哭着,夏木想:夏木你这次哭个够吧,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尽,然后就全忘了吧。
☆、第四章
夏木原本觉得自己这辈子大概就这样过了,安安静静,平平稳稳,他也不会结婚,只陪着母亲,看着她老去,也等着自己老去,然后走向死亡。
可现在看来,实在是他他过于天真,因为命运的齿轮从没停止转动。
回想起过去,夏木感觉身体如同被针刺一般疼痛。
夏木平缓了一下心情,顺便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军训就要结束了,夏木收拾了心情拿了换洗的衣服准备赶在舍友回来之前去浴室冲个澡。
夏木慢慢在浴室的镜子前脱下了衣服,每一次洗澡对于夏木来说都是一次折磨,即使已经这么多年,他还是无法接受自己身体的异常,他觉得羞耻又心怀怨恨。他重重地搓洗着身体,雪白的皮肤上被弄出一道道红痕。
夏木任由水流从自己的头顶浇下来,混合着眼泪,夏木无声地哭泣。今天的事情,已经完全打破了夏木的底线也超出了他能够承受的范围,那种难堪,他不能再有第二次。
洗完澡后,夏木便躺在床上蒙着被子不再出声,过了一会儿,军训完的舍友渐渐回来了,见夏木安安静静地躺着也不说话,便以为他身体不适,便都放轻了脚步害怕打扰到他。
“夏木。”宁梵回宿舍之后见夏木躺着床上一动不动就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夏木因为陌生的触碰狠狠抖了一下身体,夏木反常的举动把宁梵吓坏了,以为他病的不轻,连忙扶起他焦急地问,“夏木你没事儿吧?”
夏木微微睁开了眼睛见是宁梵,知道自己刚才反应过激了,连忙笑笑说,“班长,我没事儿,就是有点累了。”宁梵见他脸色正常,这才放下心来,端了杯水给他喝。
不知不觉两个星期就过去了,军训也进入了尾声。
夏木觉得自己担心显然是多余的,之后李竟傲还是每天那么严厉地给他们训练,不过自那之后陆泽铭便再也没有来过。这让夏木渐渐放宽了心,逐渐把精力投入到学习中去了。
大学的第一次聚会,一帮男生喝的正起劲,旁边有人见夏木和女生一样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和果汁,便大嚷着,“夏木,是不是男人啊,怎么能和果汁,来来来,把酒给满上。”
夏木听见这句话多少有点不自在,刚想拿过酒杯,却被一只手给挡住了,“阿胜,夏木他身体不好,就别逼他了。”夏木抬头一看,是宁梵帮他解围,连忙递过去一个感谢的眼神,那个男生听见班长都这么说了便无所谓地撇撇嘴走到一边继续和其他人喝酒去了。
宁梵这时候站起来走到中间说,“同学们,咱们把李教官叫来好不好,虽然以前他对我们严厉了点,但是咱们班在汇演上也拿了好成绩啊。”
虽然李竟傲军训时对他们很是严厉,但大家都是十八·九岁的年轻人不会记仇,便起哄让宁梵给李竟傲打电话。
虽然李竟傲脾气不好,但挡不住人家长得帅,很多班里的女生早就很想看看他们这位教官私下里什么样子,人还没来便开始窃窃私语。
夏木对于相对于女生们的激动和男生们的疯狂就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