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头张钰正愣愣地盯着他脸看,他摸到了两把想,自己出门时有记得洗脸呀,难道是没洗干净?
他又抹了两下问道:“怎……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张钰像是这才回过神来,偏着脑袋不知在想啥。周玉塘拍了拍他,他又在周玉塘脸上望了几眼,周玉塘被看得莫名奇妙,他才慢悠悠地说:“刚才我怎么会觉得你看上去比昨天那个美女还好看呢,现在仔细看,明明就没得比嘛。怎么会这样呢,嘿真是奇怪了。”
周一玉塘无语地笑了笑,自个儿先进屋去了。他见过太多人把莫锦年和女人比的,却第一次见到居然有人把自己和女人比,周玉塘怎么都觉得很搞笑。
早就说过笑起来的周玉塘所散发的威力是巨大无穷的,尤其是这种无意间,显得挺斯文的笑。当然,他并没有觉得这是自己的人格魅力所在,顶多觉得是某人眼抽筋。
日上三竿时,大家都到齐了,又轮了关于名字的问题。
队长许放说,我是队长,你们得听我的,就叫奔放,多有气概多豪迈多自由的名字呀。众人恶~~
张钰小朋友说,我最小,你们都应该听我的,过才显得你们多爱幼。要叫棉花糖知道吗,听上去就想咬一口,啊~~软软的真舒服呀,额呵呵呵呵……这个名字我很久前就想好了。
美女说,你滚一边去,幼稚。我说还是叫美兮吧,充满古风又充满美的名字,多好听呀,我这一生中第二爱的就是这两个字。嗯!就它了。
一直没开口的王暮生开口了,没见他有什么表情,只听他用那空洞灵异般吓人和嗓子说道:“不行,太女气了。”
美女也招到人的反对,一下子焉了下去。张钰问:“那对你第一重要的字是什么?”
美女白了她一眼,道:“当然是我爱的人跟爱我的人的名字了。”
张钰大叫:“你有男朋友了!!!!!”
美女摇头,张钰笑,美女说:“没有也不会看上你这个小孩子的,你还是死心了吧。”
张钰笑不出来了,一个劲地嚷嚷为什么为什么这是为什么谁说我是小孩子了,我十八了成年了杀人都能判死刑了为什么还说我是小孩。
许放说:“再叫,再叫就罚你三天不准讲话更不准笑。”
那小子终于安静了。
最终四又眼齐盯上了周玉塘,意思说:“你想到的呢?”
周玉塘笑了笑,低头叹了口气儿才道:“要不就叫锦年华吧。呵呵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我们大家都能有个锦绣年华。当然更希望咱将来能过得繁华似锦,大家觉得呢。”
众人默了会,没人反对,队长又一拍大腿,跟个乡村干部讲话结束时那样好不斯文地吼到:“好,就叫它了。”
队长就是队长,什么时候都能取决定性的作用,队长话一出,什么棉花糖呀棒棒糖呀都给我靠边站去。从此,他们的队伍便有了个很文气很有诗意却也有人说听上去很伤感的名字——锦年华。
那时候大家都不知道有莫锦年这个人,所以根本不知道周玉塘的私心。后来即使知道了,也改变不了什么了,因为,他们都用习惯了。
待到散会时,张钰再一次逮到机会问美女到底叫什么名字。美女看大家都那么熟了也不好意思不讲,所以犹豫再三才对着四双瞪着他充分好奇的眼睛润了润喉咙道:“听着,本美女的名字叫顾美兮。以后你们都只能叫我小美。”
众人点头,齐声答曰:“哦~~原来如此。”
关于名字的问题,也总算是扯清了。
第33章 蓦然醒来,日光倾城
蓦然醒来,日光倾城。莫锦年在高考过后的第一天醒了个大懒觉,他自己的意思是要在那一周之类把这三年来没睡够的觉都补回来。
望着忘记拉上窗帘的窗口笑着摇摇头,或是窗外日光太曲折,让他竟有了种水里看花的扭曲感。又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大热天呀。光脚下床拖起衣服就往浴室跑,明媚的阳光给他带来的只能一身臭汗,他是被那热得吓人的太阳给活生生地晒醒的。
周玉塘一边听他抱怨天太热一边喝着刚买的奶茶。他在高考的那几天每天都会来陪着莫锦年,虽然见面的时间也不过就那么几分钟,不过他说没关系,反正他也闲得慌,而他自己的高考,一科也没参加过。
在他、妈妈走后他就决定彻底放弃了,就算考了也考不出什么东西来,还不如不去呢。这是借口,他知道,就算他、妈还在他也不会去考的,现在想起来,心里还是稍稍有些难过,他、妈在他身上最大的心愿是就想他好好读书,可他现在,连高考资格都放弃了。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莫锦年朝他吼了声,他回过神笑了笑说:“你刚才讲啥来着?”
莫锦年低头,拿着奶茶吸管在杯子里戳啊戳。周玉塘问:“咦,怎么不讲了,生气了?”
莫锦年喝了口奶茶说:“你神游太虚回来了我再讲。”
周玉塘拍拍他脑袋笑道:“怎么感觉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猫。越看越可爱。”
莫锦年鼓起眼睛瞪他,“不准把我跟那些什么小猫小狗比!最讨厌那种毛毛的动物了!”
“好好,我投降。你比小猫小狗可爱多了。”
莫锦年鄙视他,“还不都一样。”说完就焉了下去,周玉塘说:“出什么事了,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把你不开心的事就出来咱来乐一乐。
“周玉塘你找死是不是!”
“没,不敢。”
“你就有!”
“真没有,是你自己今天吃火药了。”
“还没说有,现在不是!”
“唉~~~”
“唉个屁,你干嘛都不问我想报考哪儿。”
“你就为这个事烦哦。你不说我还真没想起来。不过那很重要吗?反正你去哪儿我就跟去哪儿。”
“那你前不久才认识的兄弟呢,他们也会去?”
“无所谓,不去我就重新再组就好。反正凭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周玉塘,还会找不到人组队。”
“呵,自恋狂。”莫锦年看他笑得一脸贼样,就知道他此时脑袋里一定在做着什么什么不着边迹的白日梦。
有时候他会觉得周玉塘比自己还像个小孩,至少他还能肆无忌惮地做梦,而自己呢?他爸说:“看这个样子我也不想你跟着我从政了,就去学学法律嘛,将来做个律师也不错。”后来莫锦年就很自然地报了所法学院。与意愿无关,与爱好无关。
而自己究竟还剩下什么是自己能支配的呢,他看了看正在翘起嘴角同样看着他的周玉塘,还好,自己不管走到哪儿,都会剩下这小跟班的吧。
莫锦年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嚷着好累呀,今天早上一点也没睡好。说着把脑袋磕桌子上还像个很有弹性的球那样上下弹了几下,其实黑暗里谁都没看见,他笑眯缝的眼显得有多开心。
突然抬起头,四周瞄了两眼,神经西西地问:“周玉塘,你有没有觉得这里的气氛有不对头。为什么那些人都在盯着咱俩看。”
周玉塘也注意到,不远处的一群女孩子正对着他们俩指指点点。一人说:“这边这个,这个更帅好不好。”
另人接道:“可是这个明显更可爱好不。皮肤好白,眼睛好大哟。快看快看,连睫毛都那么长。”
周玉塘一听,不高兴了,我家锦年当然长得好看,可也不用那样盯着人家看吧,连睫毛都注意到了。强烈的危机感袭上心头,摆出一副流氓架式往人群里一瞪。立马有女生接收到:“啊~~他这看这边,你说他有没有看到我。他好像在发火耶,不过他发火的样子都好帅哟。我就说是他更好看了你们还不同意……咦你们……人呢……呃……店长……我错了。”
周玉塘觉得那女生好有趣直想笑,所以他就笑了,收回脑袋时看到莫锦年鼻子一哼,把钱往桌子上一砟,站起身就往外走。周玉塘大喊着追了出来,留下身后一堆心里冒粉红泡泡的妹妹。
莫锦年被拉住,脸色死臭,挣开周玉塘的手双手捧在胸前娇滴滴地叫了声:“玉塘哥哥你好帅哦~~~~”
周玉塘也学他的样子喊着:“锦年弟弟你好可爱哟~~~~”
“恶~~~”两人一起吐了,吐完又一起哈哈大笑。
莫锦年说:“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周玉塘说:“行,走吧。咱进村扫荡去。”
然后两人便来到穿过他们县城里的那唯一的一条轨道边。周围无人经过,周玉塘牵起莫铁年的手,两个人一起慢慢向前走。身后金色的阳光洒了一地,莫锦年突然发现,太阳,也不全是那么可恶的。
莫锦年说:“我老是在做一个梦,梦到这条铁轨就在不远处断开了,前面是看不见底的深渊。我站在断裂开的地方,而你却坐在火车上。我拼命招手想叫火车停下来。可它还是轰隆隆地经过了我身旁……”
“然后呢?”
“然后我就醒了……”
“呵呵,只是梦而已,别多想。”
“嗯。”
只是梦而已,谁也不能保证将来会怎么样。所以,谁也没多想。
第1章 一切都从新开始
周玉塘说:“在家要乖乖的,开学了就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
莫锦年鼓起嘴:“哦!”
周玉塘又说:“要记住我的电话号码,就像当初你叫我记住你的那样。”
莫锦年点头:“嗯。”
“不要不开心,最多二个月我们就能见面了,那时候天天都能见面,别说看到你发厌,就像看到你想吐都没问题,来笑一个给爷看看。”
莫锦年扯了扯嘴角,算是笑了。周玉塘叹了口气,在他嘴边亲了一下,拉起他的手从火车站没人的角落里缓缓走过人声鼎沸的候车室,再走上月台,最后他们一行个五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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