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塘的确已经赢了,打架从来不爱拖泥带水的他喜欢的下二三下便把对手打趴下的感觉。看了看时间,四个人,三分钟,还是太慢了呀。
看了看趴在地上说不出话的四个人,也不理周边围观的众人,拍了拍双手再插进兜里,面无表情的走开。矮一点的男人想去追,被身边的高个子一口叫住:“阿彬,让他走。我还要再观察观察再做决定。”
周玉塘回到宿舍,什么也没说,收拾东西准备去酒吧。阿放叫他别放在心上,小美过几天就好了,还有就是小鱼儿说话一向很直,别介意。周玉塘笑着点头,自己也的确没放在心上。
离过看越来越近,周玉塘没有回家的意思,莫锦年一个人坐火车回家。问他为什么不回去,周玉塘随便说了句回去也没做么事,还不如呆在这儿呢。
“那你呆在这里过年才一个人,我回家也只有一个人过年。唉,真的不回去吗?”
周玉塘笑着揉揉他最近长黑了一些的头发,摇摇头说:“不回去了。我就在这儿等你回来,你一来我们就搬房子。搬到只有我们两个人住的地方去,你说好不好?”
莫锦年笑着抱了抱他,提上行礼上了火车。
过年时莫锦年很无聊,因为长大了,不能像小时候那样到处串门,然后领一大把压岁钱。他每天都在数着开学的日子,度日如年,就连整天都在打麻将的他=妈都看出来他的不对劲了,追着他问是不是交女朋友了,还问女朋友是什么身份,家里条件怎么样,长得好不好看,最后才最了句人品怎么样。
莫锦年无奈地摇头,说:“妈,是你想太多了好不好,哪有什么女朋友,就那些个女的,你还真别说,我一个都看不上。”
听他这么说,他=妈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一面忧心自己将来会有个怎么的儿媳妇,一面忧心儿子眼光这么高将来怎么找儿媳妇。
他老爸听了冷哼到:“莫去给我想那些,好好读书才是硬道理,读出来怎么的女人没得。现在自己都还没长大就跑去交女朋友,简直是幼稚。”
他点头称是,反正他爸说什么都很有理。
而周玉塘那边,众人在年三十那夜狂欢,他也在狂欢,只是心里总是有些堵,老想着趋空档溜出去给莫锦年打电话。
刚好那时大家闹得正欢,看好像没人注意到他偷偷跑去阳台打电话,小美站在屋内看着他的背影低头也没追出去。大家看着他俩便拉着小美继续喝酒,连平时沉默寡言人木头也多说了几句话,其实谁心里都明白,可又都不忍心说穿了它。
过年后,莫锦年早早收拾东西来学校,学校清静得像个巨大的欢笑的坟墓,就连平时守门的凶神恶煞的大叔也都只无聊得在打瞌睡。看见他来看了看他的学生证,唠叨了两句大过年的怎么不在家里玩,现在来学校一个人也没有,便放他进去。莫锦年笑了笑,没答话。
第二天周玉塘就带着他搬进新租的房子里,那时他才看到,里面床呀被子呀都准备好了,把他高兴得大叫。
周玉塘搬出来之前才把要出来住的消息告诉大学,小美问是不是她的原故,是不是故意躲着她。
周玉塘说不是,只是因为这里住五个人太挤,而且自己表弟住宿舍也住不习惯。
小美说:“那好吧,我也去你们哪儿。这儿是好让他们仨住,他们也不用打地铺了。”
“那怎么行,我是说那里就我和我表弟两个人,你去也没地方住呀。”
“那你们两个住一个房门吗?”
“是。”
“我去打地铺。”
“小美!别任性了好不好。”
小美仰起头,眼泪在眼眶里打了几个转始终还是没掉出来,她点点头说到:“好吧,你走吧。”
周玉塘说了句对不起,拖起他一大堆行礼走了出去。阿放说:“我帮你吧,看你那么多东西。”
周玉塘说:“不用了,一会我表弟会来帮我。”
就这样,他们的同居生活总算是开始了。
第6章 幸福的小日子
那便是2004年的春天,莫锦年在他们的新租的房内高兴得像个孩子,周玉塘喜欢把莫锦年看作孩子,虽然他知道他早已过了十五岁了。
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周玉塘的生活与常人有颠倒黑白的时差,莫锦年整天没事跟着他瞎混,自然也染上了晚上睡不着白天睡不醒的毛病。
也是那时,大家才知道周玉塘他表弟原来叫莫锦年,起初介绍他时,张钰还问了句:“这名字怎么听上去怪怪的,要不你加入我们乐队吧,这样你的名字和我们整个乐队都算是交相辉映的。”
莫锦年说:“好呀,我来帮你们端茶送水搬东西,呃除了这个我啥都不会。”
周玉塘一把拦住他的肩笑到:“得了吧,你小子连端茶送水都不会好不好。”
和他们混熟之后的莫锦年,自然又恢复他混世霸道的性格,本来周玉塘是他们四个没事玩斗地主呀升级呀,自从他来了之后周玉塘光荣沦为端茶送水的了。可惜莫锦年打牌有多臭周玉塘早就知道的,他忧心地看着和他打对家的小鱼儿暗想,鱼儿呀鱼儿,你要是死了,我们也只好把你煮来吃了。
果不其然,惨败的记录让张钰再也不想和这衰神一边了。这让莫锦年很是郁闷,他不笨呀,他要是笨的话也不会考上这么好的大学,难道是老天注定好他这辈子没赌运的又或许是他=妈太厉害了把他的运气也用光了。反正经过那次以后,再有机会玩扑克呀,打麻将呀周玉塘身边就会一边坐一个观战的,通常是小美坐左边莫锦年坐右边。这样的情况让莫锦年很不爽,有时候他会偷偷想,为什么她老是坐到周玉塘身边,不是还有三个吗,怎么她也不轮流坐坐。虽然再次见到荷塘美人让他小小兴奋了一下下,可也让他感觉到危机重重呀。
毕竟在一起玩的时间是少数的,除开吃饭睡觉工作自然没什么空闲时间。而大多数时间被他俩拿去调=情去了。之所以是调=情,自然是因为一直还没做到最后一步。比如说:
莫锦年心情好的时候,会买一大堆菜回去,可他会的菜并不多呀,索性把所有菜叶子加叶子,茎加上茎地吵,一大堆菜炒出来也只有两碗。周玉塘硬着头发吃下去,还得昧着良心地一个劲地夸呀夸,嗯好吃好吃非常好吃。唉,吃完就拉肚子,除了嘴上还能调=戏调=戏莫锦年外什么都没力气做了。
可他会吸取教训呀,从那以后,周玉塘开始自己作饭,他做出来的东西虽然卖像不佳,可怎么说人吃了也不会拉肚子吧。
他会想尽办法把在厨房边哼歌边切菜忙得不亦乐乎的莫锦年拖出去。莫锦年的刀功那是没活说,一堆他切菜里面可以找出任何你说得出说不出的形状来,那是一个五花八门。
周玉塘悄悄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的腰,再在他耳边吹口气:“锦年,我们今晚吃什么呢?”
莫锦年手手肘托了他两下,“去,没看到大爷我正在忙么。要吃就闪一边去等着,一会儿就好。”
周玉塘耍赖呀,“可是我不想吃红烧土豆,我想吃别的。”
“没有,我就买的土豆,我就会烧土豆。不准挑食。”
“我想吃你。”
周玉塘清楚的看到莫锦年在听过这句话之后迅速将头埋进肚子里,脸上红光飞速上窜,比西红柿还红。而且每次都是屡试不爽,他那个暗爽得呀,吃他家锦年的豆腐比吃海鲜还舒服。每当此时周玉塘都会拉他莫锦年逛吻一番。然后拖出厨房。
吃饱喝足后,自然想干点别的什么,所谓温饱思思那个啥,大家也是知道的。
莫锦年说:“不行不行,我刚才吃太饱了,动不了了。”
周玉塘说:“不用你动,你乖乖躺着就好,一切都交给我吧。”
莫锦年说:“不行不行,我怕痛。”
周玉塘说:“不会痛的,相信我吧,我会很温柔的。”
莫锦年说:“不行不行,你看现在大白天的,我们两居然在屋里不干正事,这让人知道都会鄙视咱们的。”
周玉塘说:“嗷,咱干什么关他什么事,再说,这种事白天不干难道还留着晚上干。大晚上的我们都在干活呀。”
莫锦年还说:“不行不行……”
“又怎么了,你能不能一次性说完呢。”
“我怕,我真的好害怕。”莫锦年仰着头,一双大眼睛睁得死大死大地盯着周玉塘,一副楚楚可怜。多让人不忍呀。
周玉塘叹气,唉~
在他白白净净的小脸上亲了两口,揽在怀里。轻笑道:“那咱就不做吧,等你不怕的时候再做。你才那么小呀。”
2004年或许发生过很多很多大事,可过久了也都忘了,惟独一件事,莫锦年想,也许再过几辈子他也忘不了,那是一件关于承诺的事,而那件事,在很多年后发生之时,许下承诺的人,却再也不见了了。
2月12日,莫锦年开学的前面一段日子,美国旧金山市开始向同性伴侣颁发结婚证书。他一个人站在电视前望着那条新闻傻笑,新闻一般都很短,通过几十秒钟就过去了。周玉塘走到他身边时电视里的画面早就变成一起车祸事故的报道了。周玉塘问他笑什么,他倒在沙发上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说到:“小塘儿,你说咱们国家什么时候也能同意给咱俩颁发结婚证呢。”
周玉塘听了一拍他的脑袋:“你小子就做梦吧你。”
“离北京奥运会时间越来越近了,你说08年的时候咱一越去北京看奥运会怎么样。”
莫锦年说“我要做志愿者,我要把英语练好,到时也方便去骗骗那些老外。”
周玉塘笑,握着他的手说:“好,咱一起去。”
第7章 灯光下如此璀璨
周玉塘把莫锦年到带一个偏高偏暗的位子,说:“这位置不错吧,我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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