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还拿着水杯,不甚落地,碎裂在白玉一般的地砖上。
我如梦初醒:“杯子碎了。”
“不管它!”唐秋言忽然将我拦腰抱起。
我被他搁在唐秋言的大床上。
他的吻又像是潮水一样席卷而来,将我完全湮灭。
他的手有力在我的身上游走,探入我的衣服内。我意乱情迷里全身似乎燃在火焰中,只剩了热,热得一颗心扑扑乱跳。
“诺诺”他的声音低低在耳畔旋绕:“诺诺,答应我。”
他的吻烙在我的脖子上,酥酥麻麻,像有一千只蚂蚁在咬噬。,我的脑子有些混乱,就像眼前的灯海一样缭乱。竟然不知道他要我答应什么。我真的眩晕透不过气来,似乎这个世界都变得混沌,只剩下他,只剩下他的声音。
“答应我好不好?”呢喃一样的声音是最无法抗拒的蛊惑,我无力抗拒,那个字终于不由自主的从唇间溜出:“好。”
正文 如胶似漆
丢人,真是太丢人了,唐秋言稍稍使了个美男计。
我几乎就毫无招架的弃甲投降了。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已大事荆州,悔之晚矣。
没想到到我唐秋诺不可一世,结果却这么好打发。
连朵玫瑰都没有,连颗钻戒也没有。
一大早我就很气愤的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唐秋言大约是心情愉悦,远远的还听见他在盥洗室哼着歌,也不知道是什么调子。
第二天重新给我草莓办理了国内户口。
当问及户口上叫什么名字的时候,我和唐秋言又起了分歧。
我觉得叫唐慕斯就挺好,这是我因早上吃了一块慕斯蛋糕而受的启发,颇为得意。
唐秋言非说这个名字太娇气,女孩子看上去像是蛋糕一样,不好不好!
我对着他翻白眼:“那你觉得是不是非要叫做什么唐天霸才觉得不娇气啊!”
唐秋言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女儿的名字要慎中,很有可能影响她的性格。”
“那你说叫什么好?”我不服气。
“唐璧君,碧玉无暇,伊人倾君,以后我唐秋诺的女儿可定时巾帼不让须眉,迷倒一大票臭小子,到时候,我就坐在门口一个一个的挑,日子过的肯定有滋有味。”
唐秋言也想的太远了吧。
但是我有我的坚持,我坚持唐慕斯比唐璧君好听,而且听上去还像我的偶像汤姆克鲁斯,多好!
我和唐秋言僵持不下,只好让小草莓自己选。
结果小草莓郑重其事的放下她的草莓冰淇淋,大声宣布:“从今天起,我就叫唐慕君,一人一个字不是很好。”
我点点头,唐慕君,听上去好像还不错。
唐秋言虽然未同意,也没有反对。
本来这件事情,我们都忘记了,晚上的时候,我们三个在床上玩,小草莓忽然说了一句:“唐慕君就是我爱慕君思叔叔的意思,小草莓长大以后可不可以嫁给君思叔叔。”
经过这段时间,唐秋言不遗余力的尊尊教导,小草莓终于管君思从papa这个词,变成了君思叔叔。
但是,我们都被小草莓无心所说出来的一句吓了一跳。
我试探的问:“你就这么喜欢君思?”
小草莓很认真的点头。
我瞄了一眼唐秋言,他的脸色已经不太好看,任旧不知死活的问:“和你爹地比呢,喜欢哪个更多。”
小草莓想了半天,最后终于还是说:“小草莓还是更喜欢草莓冰激凌,草莓蛋糕,草莓巧克力”
我挑了挑眉毛,小丫头,倒是会转移话题。
小草莓很快就睡着了,她睡在我们两个中间,唐秋言在她的额上上映上一吻,然后对我轻轻的说:“我们走吧。”
我疑惑:“去哪里?”
“当然是去睡觉!”
我眼睛一闭,平躺下来:“就在这里睡呗。”
唐秋言凑近我,热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边:“难道你想当着孩子的面?”
我看到唐秋言墨玉一般的眸子和嘴角的一抹既斯文又邪魅的笑,像中了蛊一般乖乖随着他去了主卧。
哎,结果当然是被吃干抹净,连骨头渣都不剩。
我就很费解我自己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呢,唐秋言回回都用美男计,还百试不爽!
但是觉得很幸福,所谓的如胶似漆不过如此吧。
眨眼便是八月底。
我听说子霜与花千骨回来了。
他们是回来举行婚礼的。
九月三日就是他们的婚礼,听说这次相当的隆重,大约又是媒体口中的世纪婚礼。
我这几天情绪有一些低迷,因为我很困惑。
困惑我是否要去参加他们的婚礼。
其实,很多的过往我都已经不再去想了。
心里永远有道疤,但是不去触碰也不怎么疼了。
我只是很难去面对。
晚上的时候,我窝在沙发上和小草莓一起看动画片。
唐秋言回来的时候,我们两个人都睡着了。
唐秋言大约先安置了小草莓,因为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被唐秋言抱在怀里,小草莓已经不再身边。
“怎么,吵醒你了,你怎么睡在这里,晚上还是挺凉的。”
“草莓呢?”
“我把她抱回她的房间
了。”
我从唐秋言的怀里下来,抚了抚额头:“几点了?”
“十点半了。”
我说:“我给你做了宵夜,要不要热一热。”
“我在外面吃过了,以后我有事的话就不要等我了。”
我迷迷糊糊的想去房间里睡觉,唐秋言忽然拉住了我。
密密麻麻的吻烙了下来,既急切又霸道。
很久我才推开他:“你怎么了?”
“我今天见到子霜了。”唐秋言哑声回答。
**
PS:推荐【盛妆】,已经写到转折,可以说是第一个高|潮,期待亲们的支持~~
正文 那些年的真相
我哦了一声:“她对你说什么?”
唐秋言笑了笑:“没什么,你快去睡吧。”
我直觉感觉不对,却没有多问,因为我知道就算我问了,唐秋言也不会告诉我。
到底子霜说了什么。
我的心里不是很舒服。尽管子霜要结婚,但是很难判断,这是不是她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当年她爱唐秋言爱的死去活来,我真的不希望她再次夹杂在我和唐秋言之间。
这个疑惑一直到了她的婚礼那天才得以解决。
我去参加了她的婚礼,带着小草莓和唐秋言一起。
但是,我并不是很情愿,完全是不想让爸爸妈妈伤心。
我和子霜原是双胞胎姐妹,连脸蛋都是九成的相似,到如今形同陌路,最难过的当然是我们的父母。
神圣的戈比若大教堂。
迟迟不见一对新人的影子。
来宾都略显疑惑之色,连身旁的妈妈脸上都透出一丝焦急。
我面无表情的坐在长椅上。
我现在在纠结于一个问题。
一个关于我自己的人品问题,就是现在,我是否有那份胸襟去祝福那两个人。
我想起了以前的很多事情,若是没有唐秋言的话,我想,我和子霜是极好的,我至今任旧记得我初到墨家的第一个生日,子霜亲手给我做了一套美人鱼巧克力。听说那种配料里面有一种很罕见的配料,子霜为了得到她,一个千金大小姐跑到a市很偏僻的一个胡同里给一家老字号糕饼店当了一个月的小工。
回来的时候,人都瘦了一圈。
不过,她很得意的将她的亲手做的巧克力送给我当礼物。
不可否认,那的确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巧克力。
其实,子霜就是这样,想要完成一件事情,想要得到一个东西,都有一种非要达到目的的执着。
包括爱上唐秋言也是如此。
这是我们三个注定的纠缠。
“子情,子霜想要见你。”
我不明所以。
青青说:“你跟我来。”
接着吩咐司仪拖延一点时间,并代替新郎新娘向全场致歉。
我一个人随着青青走的。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子霜这个时候为什么要见我?”
“我也不知道,子霜现在在戈比若教堂的楼顶呢。”
我吓了一跳,脸几乎都白了。
“她要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大约是有事情跟你说吧。”
我心里惴惴直跳,但是又不敢乱猜。
戈比若大教堂楼顶其实是一个露天的小平台,大约只有三四平方米左右,中间安放着一个大大的十字架。
我上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子霜一个人站在那里。
她穿着意大利名匠手工定制的婚纱,头发高高的挽起,脸上的妆容精致,一身重重叠叠的白纱仿佛要将整个大楼重重遮掩住,美得像是从天堂坠入人间的天使。
说句实话,我心里非常害怕。
这楼顶没有围栏,稍稍不甚,摔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我一步一步的从台阶上走上去。子霜那张美得无与伦比的脸在我的瞳孔里也越来越明晰。
“子情,你来了。”
子霜对着我笑。
我紧张的不能说话,我说:“子霜,你下来,我们有话好好说。”
“你以为我要跳楼,哈哈,哈哈,子情,这种自杀的戏码,我不会再上演第二次。”
我的眉头紧紧的皱起来:“你到底是叫我来做什么?”
“子情,我们四年没见,你对我还是这么充满敌意。”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