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眼睛大喊:“哥,你怎麽不穿衣服啊?”
陆河平这才意识到自己洗完澡裹上浴巾就直接奔到床上去了,现在他是全裸状态,更可恶的是,他身上还有些被江永成弄出来的印子。
可陆河平毕竟是成年人,他也没著急,淡定的扯过一件外套披在身上,恶声恶气的压低声音说:“闭嘴,怕大家都不知道是不是?”
丁羽超被陆河平这麽一瞪,缩了缩脖子,赶紧进屋关上门,对陆河平说:“哥,你快点儿穿衣服去。”
陆河平倒是好,不慌不忙的边套著内裤、衬衫、裤子,边道:“都是男的怕什麽?”
见丁羽超没说话,回头再看,那孩子正在房间里动摸西摸,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喂!”陆河平玩心大起,突然间吼了这麽一嗓子,丁羽超被吓了一跳,险些丢掉了手里正把玩著的水晶杯。
陆河平见奸计得逞,笑了起来,一时间之前的起床气也都散了。
丁羽超瞪了陆河平一眼,赶紧放下杯子,顺了顺胸口,才对陆河平说:“哥,你可吓死我了。”
“呵,小胆儿吧。”陆河平把自己陷在沙发里,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这才从口袋里摸出包烟来,点上一根儿,猛吸了一口,舒坦至极,待他吐出烟雾,才斜著眼睛问丁羽超:“你找我干什麽?”
“爸妈下午就一直商量,说不能让我这麽混下去了,非要让我去当兵。可我都这麽大年纪了,才不想去呢,我就琢磨著让你把我带走得了。”说完,丁羽超用他的大眼睛直直的看著陆河平,脸上写满了祈求,然後又拉长声音喊了声哥。
陆河平发现自己实在受不得丁羽超这样嗲兮兮的喊自己,今天已经著了一回道了,也不知道丁羽超这办法是从什麽地方学的,也太!人了点儿。
陆河平心里琢磨著也不能就让这孩子把自己吃的死死的,於是特淡定的吸了口咽,便将还剩下半截的烟在烟灰缸里捻灭,习惯性的皱起了眉,板著脸,刚才嘴角那点舒坦的笑意也全都敛了起来,转而变得十分严肃。就这麽一瞬间的变脸,令丁羽超不禁打了个寒颤,颤颤巍巍的又喊了陆河平一声:“哥……”
这一声还算正常,陆河平的眉头总算舒展了些,他用手揉著眉心道:“这事儿我说的不算,你该知道,跟我商量是没用的。”看见那孩子原本挺直的脊背马上就失望的垮了下来,陆河平倒也没什麽反应,索性便把话讲的更开了,“你叫我一声哥,也是因为有咱妈的因素在里面,但是我想这其中的是是非非你也清楚,并不是我不带你走,是我没这个立场。於情,你姓丁而我姓陆,咱们本就是两家人;於理,这麽多年我连点做人儿子、做人家哥的本分也没尽到。所以坦白了跟你讲,要不是咱妈生病,我根本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我要是突然间就说把你这麽带走,我没办法跟你爸交待,更没法跟咱妈说。”
丁羽超十分想反驳,可听见这麽一席话却连最初想好磨人的招数都给忘了,他垂著头,额前的刘海一下就遮住了他的整张脸。
陆河平也觉得十分烦闷,便又点了根烟,不说话就那麽抽了大半根,才听见丁羽超带著哭腔说:“你总把自己当外人,你都不知道当初听说你去了B市,众人都兴高采烈的议论总算走了一大魔头的时候,咱妈却在家里哭了好几天。你每次寄回来的汇款单,妈都仔细的收著。我记得我16岁那年,贪玩缺钱,拿著妈的身份证去换了一张,被妈发现差点打折了一条腿。我问她怎麽不找你,她却说‘你哥恨我,我怎麽有脸找他,当初要不是我,他也不会走上这条路。’你跟妈真都一样,都什麽话也不说,就搁心里头憋著。妈看你今天那样,想留都留不住,等我回去的时候,她一个劲儿的叹气呢。还有……”
陆河平此时也低著头,但他早就不想再听丁羽超说话了,他低声说了句“行了行了,别说了。”便起身走到窗口那里,望著窗外还算熟悉的景色,然後说:“你还是个孩子,根本就不懂。”
“拉倒吧,就你们这些人懂。我知道,你可能是顾虑著我爸,可我爸是一老实人,嘴笨,见到人不大会说话,可是心眼儿实诚,他就觉得大家过得都美满就好。再说了,这些年了,他们年纪也大了,就恨不得身边多个人,这样也热闹。”
“那你还要走?”陆河平拧著眉毛反问道。
丁羽超又被他哥吓一哆嗦,老老实实的说:“我不想去当兵,他们说部队可恐怖了,那训练可苦了,我受不了。”
陆河平打量著丁羽超这小身板,幻想著他拖拉著裤子跟在大部队後面跑步、平时受大个子欺负、到练习对打被人揍的鼻青脸肿的样子,觉得又可笑又可怜,於是只好说:“得了,那我考虑考虑吧。”但他看见丁羽超那阴转晴的笑脸,转念又想到哪里不对,便大声问道:“你他妈怎麽不去念书?”
“我……我……我……”刚才巧舌如簧的丁羽超这下彻底没了话,他高中念完没考上大学,现在都在外面打工了两年了,赚不来多少钱不说,而且还累的要死,就这麽在家混著没出息,所以他爸妈才商量著要把他送去当兵,他一听说就觉得瞬间乌云罩顶,所以才跑来求他大哥的。
“妈的,如果你要跟我走了,你他妈也得给我把书念了。”说完挥手假意要打了上去,惹得丁羽超赶紧捂住了脑袋,等了半天见陆河平的手掌没落下来,这才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著陆河平喊道:“哥……”
“还有,你再他妈这麽叫我,老子抽死你。”
丁羽超小鸡啄米似的拼命点头,心想:面对恶魔大哥总比去部队强啊,至少自己也算有个靠山。
番外之419什麽的最讨厌了
番外之419什麽的最讨厌了
4月份的L市,桃花、梨花之类的花都刚开,绿树也才吐了嫩芽,一切绿莹莹、粉嫩嫩的充满了生机,陆河平和江永成二位决定趁这个时候从B市回L市的家乡探亲。
也不知道是被谁透露了消息,他们一下飞机便被L市的记者们抓个正著,陆河平跟江永成使了个眼色,戴上了鸭舌帽和墨镜就装作路人先闪一步。
江永成暗骂陆河平不义气,又无奈只好先应付这些记者,再去找陆河平碰面。
大概被记者缠了二十多分锺,江永成才被机场保安解救了出来并护送出了机场。
江永成拉著行李箱,远远的就看见陆河平双手插在裤兜里,冲著他笑,不由得心里一暖,快步走了过去。
他们俩上了陆河平拦的那辆出租车,司机便问:“二位到哪儿?”
谁知两个人却是同时报了两个不一样的地址──陆河平报的是酒店,而江永成讲的却是父母家的地址。
江永成看陆河平完全没有要让步的意思,皱了皱眉,索性改口道:“那就去酒店好了。”
陆河平嘴角噙著抹笑,转眼便将这笑给隐藏了起来,但那副得意的样子在江永成眼里十分欠扁。
其实江永成知道陆河平早就兴冲冲的订好了房间,美其名曰叫什麽“双人甜蜜幸福套房”,名字骚包得不行,令人著实蠢蠢欲动。可江永成还是想先回家看看,但陆河平不愿意。为此他俩还干了一仗,最後还是在床上解决的问题。於是这一路,陆河平都在跟他置气抿著嘴不说话,一看就是满脸不爽。现在江永成让步了,才算把人给哄痛快了。
到了酒店,陆河平先去办理入住登记,江永成在休息区抽了根烟才上去,免得被人闲话。要是普通房间也就算了,妈的弄了个这种房间他不嫌害臊那也得避嫌呢。
江永成刚敲开门,便被陆河平推到门上连啃带亲,这一吻结束,满嘴都是血腥味,江永成明白,这是陆河平在泄愤呢。
就陆河平能生气?他江永成也生气,於是一不做二不休的就咬了回去,陆河平起初有些抵触,慢慢的便开始回应,到最後江永成感觉陆河平笑了,而且都听见他笑出了声。
江永成硬是结束了这个吻,把陆河平的脸推离自己的面前,皱著眉不悦的问:“笑什麽啊?”
陆河平得意的说:“高兴。”
江永成嫌弃的说:“样儿吧。”
於是陆河平凑过去又捧著江永成的脸亲了上去,这一吻很是虔诚、认真,他都没注意江永成开始扒他的衣服,直到後背凉飕飕的,被一双温热的手来回上下的蹭著,陆河平才有了些自觉,可是他并没有推开江永成,反而更深的吻了下去,顺手解著江永成衬衣的一颗颗扣子。
陆河平在情事上一向很主动,既然江永成是他努力费劲追来的,他就没必要去藏著盖著,该奉献的时候就奉献,虽然这样显得有些贱,可是江永成有时候若即若离的让他十分没安全感。
都四十多岁了,还讲“安全感”这个词有些可笑,但陆河平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不是有人说“表面上越坚强的人,内心就越脆弱。”嘛!
显然,陆河平就是这种。
陆河平身上还带著昨夜江永成留下的痕迹,江永成身上亦然,那是陆河平啃的……所以今天陆河平又就著那些痕迹咬了回去,让江永成身上的青紫愈发明显起来。
江永成有些怒了,毫不留情的扯掉陆河平的皮带,陆河平身上一抖,情不自禁的又想起了他第一次被江永成上的不愉快经历,江永成也意识到自己的暴力倾向又显露了出来,便压抑著没去绑陆河平,把皮带丢到了一边。他脱掉陆河平的裤子,手直接探到了後面,陆河平也不老实的隔著裤子摸著江永成前面鼓起来的地方,嘴巴不老实的沿著脖颈往下吻。
江永成从嗓子里发出了一声呻吟,为了掩饰这种尴尬,骂了陆河平一句“老流氓”。这话显然戳到了陆河平的心坎里,他摆脱掉江永成的攻势,顺著胸口一路吻到下面。
江永成的腰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