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正是热的时候,孟昭正在补拍之前受伤时落下的戏份,折腾得浑身全是汗。而且今天他的状态不大好,脾气也大,把身边的助理吓得愣是大气不敢出,江永成则掐著腰紧皱著眉头在那一个劲儿的踱步。
陆河平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江永成指著孟昭的脸大骂:“何梓铭一走这是把你的魂给带走了吧?你他妈给老子像点儿样,这熊色是给谁看啊?”
周围的工作人员窃窃私语但不敢大声,生怕炮火蔓延到自己的身上,江永成听见了声,眼睛一横众人就闭了嘴。
陆河平倒是笑了,走过去对江永成说:“发这麽大脾气干嘛?”
江永成抹了抹脑门上的汗,凝视著陆河平问:“你怎麽来了?”口气冷淡的要命,像是在冲陆河平撒气一般。
陆河平心里咯!一下子,脸上却没什麽表现,只是习惯性的嬉笑道:“这不挺长时间没见著你了嘛。”
“哼,贱皮子。”江永成小声咒骂道。
这句略微有些玩笑的话倒是把陆河平的心复了位,他笑著搂过江永成的肩膀,对大家说:“天太热了,今儿就先到这儿吧,我找你们江导有点事儿就先走了,散了散了吧。”
江永成斜楞了陆河平一眼,倒是没反对,收拾好了,便跟陆河平走了。
江永成坐在陆河平的车上,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烟,愣是一句话不说。因为开著冷气,没开窗户,陆河平被这高密度的烟雾熏得眯眼不睁的,看路都有些模糊,他索性把车拐进了距离鹭江别墅不远的一片小林子里。
这大下午的,住在附近平时好在这儿锻炼的老爷子老太太们估计都在睡午觉,小林子里连半个人影都没有,陆河平停好车就压不住满脑子的精虫了,灭掉江永成手里夹著的烟直接照著嘴就啃了上去。
江永成被他咬得嘴唇生疼,倒也明白这段时间自己的确疏远了陆河平,搂过他的脑袋便加深了这个吻。
他们两从来没在情事含糊过,感觉来了就做,也不分场合和时间,在车里这麽热情如火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是那接下来的动作就从未有过了。
陆河平急火火的下车把江永成拉了下来塞到後座,自己也这麽钻了进去。宽敞的大越野吉普後座装两个体型都不小的成年人也是有余缝的,陆河平把江永成逼到角落里,继续起刚才的那个吻,手上也没闲著,热切的摸著江永成裤带下面撑起来的小伞。
陆河平喘著粗气凑到江永成耳边对他说:“你就这麽晾著我吧,小弟弟被摸两下就胀成这样,你也不说找我。”
江永成调笑说:“你他妈就这麽欠干啊?”
“除了为你我还没为谁这麽急过呢,真的。”陆河平不跟江永成生气也不脸红,说话间扯开了他的衬衣,含著胸前那两点突起使劲儿的吮吸著。
“你他妈的,也不怕外面有人看著咱们。”
陆河平根本没停下嘴上的动作,含含糊糊的说:“没事,唔……那个,那个窗户上贴著防爆膜呢,外面什麽也看不著,再说,再说看了又能怎麽样。”
江永成还是不放心的向外望了望,确定了外面的确还没人围观他们。可那种有些怕被人窥探到的私密快感却如潮涌般袭来,他只能仰著脖子“嗯嗯……”的乱叫。
陆河平嘴上吸著,手上还揉搓著江永成的下面,给江永成揉得大火,很快下面就硬得跟个小木棒似的。
江永成急了,干脆动手脱掉裤子解放了自己,顺便也帮陆河平解放了。
陆河平开心了,笑著任江永成给他扒衣服。
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运动T恤衫和一条卡其色的及膝大裤衩子,那大裤衩子一被解开扣子就顺著腿滑到了脚踝处。
江永成撩开了陆河平的T恤有样学样的也吮吸起了他的前胸,还撩拨似的舔著,就跟舔甜滋滋的冰激凌一样。
陆河平一被舔,整个人就化成水了,什麽都不知道,就知道喘气和“啊啊……”的嚎著,他溺水一般的捏著江永成的肩膀就往他身前蹭。
江永成被陆河平的贱样子给撩得直抖,干脆停了,谁想陆河平却要求道:“你别停啊,快点给我摸摸下边。”
江永成偏跟他对著干,只在他大腿内有一下没一下的侧划拉著,时不时还照著肉最嫩滴地方掐上两把。就这样,都给陆河平划拉的没脉了,干脆自己动起手来泻火。
江永成笑笑说:“看你那熊色,几天没做就饥渴成这样。”
“嗯嗯……我他妈想你想得可饥渴了,好人,你就快点儿吧。”说完又往江永成身上蹭了蹭。
江永成终於按照陆河平的要求往他身後探了探,里面竟然感觉有些湿润,於是他嘴上又犯起了贱:“你他妈就这麽想让我上你啊?”
“是,是啊,在往深点,别老他妈在门口摸。”
江永成干脆抽出了手指,把双手往脑後一放,道:“要不你自己坐上来得了。”
陆河平沈吟了一阵,还真没含糊,扶著那根坚挺的“小木棒”就往自己的後门处慢慢的塞了进去。
一阵撕裂般的肿胀感之後,陆河平终於被填满了,整个人都无力的挂在了江永成的身上,他喘匀了气,才慢慢的向上提起再坐下,江永成就趁著他坐下的时候往上一顶,那一瞬间差点把陆河平顶晕过去。
陆河平随口骂了一句“你个老混蛋”,谁想这“老混蛋”却跟打了鸡血一样疯狂的顶著陆河平,陆河平动弹不动了,他都还跟装了个小马达似的继续“突突”那处炙热而湿润的小穴。
陆河平觉得自己快要幸福死了,只有这样才是最接近江永成的方式,他为江永成给他的高|潮沈迷不已,为那并不细密的情网贡献著自己所有的自尊。
他们在车里做的天昏地暗,附近有了人走动都不自知,最後陆河平浑身酸软的跌在江永成身上,迷迷糊糊的对江永成说:“妈的,等会去你家,老子要抱著你睡个三天三夜。”
二十八
江永成当然没时间陪著陆河平睡上三天三夜,电影拍完了,接下来要忙的就是後期,几天不照面那是常有的事儿。
这天陆河平提溜著两条好烟去了江永成的工作室,一开门便见那屋子里黑黔黔的,全是烟气,能给人熏个跟头,陆河平当下决定把那烟送回到车里才又上去。
江永成手里擎著根烟和剪片子的师傅工作得特认真,一会儿指手画脚的讨论,一会儿低著头思索接下来要怎麽剪。黑屋子里只有屏幕发出了亮光,正好照亮了江永成的侧脸,陆河平看得有点痴,痴劲过了之後,他才想起今天来找江永成是有重要的事情商量,可是再看那工作状态,陆河平又有点退缩了。
江永成剪完了这一段,才注意到门口站著的陆河平,他起身拍怕剪片子的师傅的肩膀道了句辛苦,这才把陆河平让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又点了根烟,嘶著嗓子问:“你来了怎麽不喊我一声?”说话间倒是喷出了一口烟气,陆河平赶紧把他手里的烟给捻灭了,直直的盯著他那一双眼袋厚重的眼睛,伸手揩了一下,问道:“多久没睡过了?”
江永成拿了个镜子照照,果然一副精力耗尽的颓废样子,又揉揉眼睛说:“三天还是四天来著。”
“就非得那麽拼命?”
江永成有顺顺有些油腻的头发,说:“这片子耗了这麽多心血拍,一切都挺不容易的,想快点看到片子,也好……”江永成这几天完全沈浸在剧情中,王景荣写这个小说的时候,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又全数浮上了脑海,而在此时,就在陆河平的面前又不可抑制的想了起来,江永成的眼角倒是有点湿润了,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在陆河平面前肆无忌惮的回忆王景荣,尽管陆河平那麽喜欢他,那他也不会顾及。“也好实现了我的一个愿望。”江永成接著说。
陆河平怔了怔,心里微微起了些波澜,倒是很快恢复了平静,说:“那什麽时候能剪完?”
“也快,再熬几宿就能出个大概的吧,怎麽著?有事吗?”
“没啥,注意点儿身体。”陆河平果断的把来的时候要说的话全数咽进肚子里,贴心的叮嘱道。
“知道了,我还得等著上映宣传呢。”江永成说话间,那疲惫的脸上闪起了激动的神情,一脸憧憬根本无处遮盖。
陆河平忍著心里那微微涌起的酸楚,从口袋里抽出了一张支票递给江永成,说:“这钱你拿著入账,估计後面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嗯,最近我有点事儿,可能得跟丁羽超回老家那边住一段时间,後期的审批手续要是需要我帮忙,你再跟我联系吧。”
江永成张著嘴目送陆河平离开,甚至连句再见也没说出来。陆河平的背影落寞而又荒凉,此时心脏中传来的微微抽痛让他还以为只是种错觉。
从什麽时候开始变得不一样了呢?
丁羽超在车上等著陆河平,看见他哥丝毫没笑意的脸明白江永成那边没被劝动,还开心了一下,可是转眼却不再没心没肺的庆幸了,毕竟这段时间他哥一直没有开怀的笑过,自打那天晚上他陪著去了一个什麽局长家之後。
期间聊了什麽丁羽超也不大懂,但是中心意思还是明显的,就是让陆河平暂时离开B市一段时间,至少在风口浪尖上的时候,明哲保身才是最重要的。
陆河平答应了,服软了,要是换成在L市,他也不会被玩成这样。
陆河平在B市辛辛苦苦创下的这番事业,除了机遇和运气,剩下的大多是凭著人脉和钱打下的。现如今风水轮流转,人脉因为一些显而易见的原因被打掉了一部分,而钱也用来填补人脉上的空缺一时间捉襟见肘,闹得陆河平狼狈不堪。
他从开始在这条道上混就没跌的这麽重过,他没求著能再爬起来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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