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平躺著,肚子的凸起看起来并不明显,但摸起来就不一样了,那团小小的生命偶尔会伸伸胳膊什麽的,每次做完以後他呼呼大睡,我就後面抱著他,小心翼翼地去感受我们之间那微弱却真实存在的牵绊。
不知道他摸出什麽名堂来,大概觉得不难受了,又双手环住我的脖颈,在我脸上各种啃咬。
“海,你得好起来知道吗?”我蹭了蹭他的鼻梁,“你不是一个人,有我,还有我们的孩子,别让过去的事变成别人分开我们的借口。”
他不出声,只是反复舔我的脸颊。我托起他的後腰,在下面塞了个枕头,平时面对面做的时候为了不影响到孩子枕头都是不可少的,但今天海突然抗拒起来,怎麽也按不住,闹不清他想怎样我只好放手,就看他捂著肚子坐起来,翻了个身扑在枕头上,然後撅了撅屁股。
接下来不论我动作轻重缓急,他始终用左手护著自己的肚子,显然是明白了怎麽回事。
海有自信不会压到孩子,反而是我不放心,激烈起来听著他既像是舒服又像是痛苦的呻吟就觉得怎麽也到不了高潮,最後只好把他拉起来,坐在我身上进出。
期间我的手从他胸口摸过,被他立刻拨开,一次两次还以为是偶然,次数一多就觉得奇怪了,硬把他翻过来要看个究竟,这一看不要紧,就见那原本褐色的乳晕不知何时凝成了两颗红润润的珠子,简直像是咬上去能流出果汁一样诱人,我想也没想就含住了一边。
海发出一声嘶哑的叫唤,抬手试图推开我,却被我用力一嘬刺激得反手抱住了我的头,手里的性器顿时更硬更粗了许多。尝到甜头,他就不肯放我离开了,非要我像婴儿一样吸住他一边不放,而我每一个动作都会让他全身紧绷,大腿用力夹著我的腰不说,甬道更是一阵阵猛烈收缩,我骂自己自作孽不可活,没一会儿就被他夹得丢盔弃甲,举手投降。
那晚以後,海终於意识到自己有了一个新的孩子,不再动不动就发疯,但又多了个更加让我哭笑不得的嗜好,就是把吃的东西往所以你能想象不能想象的地方藏。
在反复清扫因为他屯粮而滋生的蟑螂N遍後,我终於受不了了,翻过他的手心用力打了几下,海被我的搞得有点莫名,看我的眼神也带了几分不满,我正愁要怎麽教育他吃的东西应该放在柜子里,他就被自己养出来的一窝小老鼠吓了一跳,将整个饼干盒子扔下了楼。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不记得当初在观察室里他做过这种举动,再去问笙井教授,他忍俊不禁道:“当时是夏天,每天都有人定时给他送吃的,当然没有屯粮的必要,现在跟你住在一起,饥一餐饱一餐,天气又越来越凉, 不屯粮怎麽过冬?”我只好郁闷地继续隔三差五大扫除。
总体上说,海的精神状况稳定多了,只要孩子平安出世,应该就不会再有问题。
我是这麽想,事情却往往不如人意,这天下班前我惯例到教授的办公室汇报近况,也不知是谁先提到孩子出生後的话题,我满心都是即将做爸爸的激动,畅想未来时滔滔不绝说了好多,笙井教授一直沈默地看著我,最後才缓缓地说:“托尼,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过孩子是你的这件事只有你和我知道。”
我一愣,迟钝地反问:“这有关系吗?”
他笑了一下,眼神有点同情:“因为上一个孩子夭折,数据并未采集全面,上面要求要对这个孩子做全方位的研究,那台机器还几乎没用过。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呆呆地看了他半天,才结结巴巴地:“可、可是你说过把他交给我,而且孩子……孩子不能没有了啊,如果这个孩子再有个三长两短,海他真的会疯了的!我也、我不能把孩子交给你!”说完最後一句,我心底生出一阵恐惧,好像看到了海和未出世的孩子已经在解剖台上的样子,於是不顾笙井教授还有话要说,慌不择路地夺门而逃。
海还平安地在家里,已经成功把九连环解开,正在研究孔明锁,看到我气喘吁吁跑进来,得意地挥著已经拆成两半的九连环跳下沙发要朝我跑来,结果连拖鞋也不好好穿的他还没跑出一步,就一个趔趄摔倒下来。
“呃!”
做他这麽沈一个家夥的肉垫可真是挑战肉体韧度,我差点被他砸得背过气去,正在心里默念幸好幸好,就感到压在我身上的他全身绷紧,僵硬得好像死了一样。
我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抱住他:“海!”他脸色煞白,手上几乎暴起青筋,用力抠住了我的毛衣袖子,一滩刺眼的红色正逐渐从他身下蔓延开在木制的地板上。
不会吧!他在医院里生第一个孩子的时候,我并没有看到血,事後护士来收床单,上面也只有大滩的黄色印记。
流血是不是意味著……
恐惧让我脑袋变得不清楚,只知道自己手忙脚乱做了好多事,等到血肉模糊的一团小东西终於滑落到铺在地上的大浴巾里时,我恍若梦醒,一时不知道该怎麽去处理它。
海歪斜在一堆靠垫上,赤裸的下身沾满了血,微微曲起并张开的两腿间,静静地躺著早产的孩子。
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每一下都像打雷一样响。孩子,几小时前我和笙井教授还在为他的抚养争执,这一刻他却躺在一滩血泊里。
“海……”我不忍心再看,抱紧了怀里的人,将头埋在他肩头。
就在这时,房间里响起微弱的如同小猫一般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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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跟我说包子上得太快T T本来就是夹生的(……)
袋人14
望著清洗干净後孩子皱巴巴的小脸,我心里一阵感慨。
她的早产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趁著所有人都还不知道她出世,我可以带著他们俩离开X市,不过那必然会导致我们今後无以为生,但如果不逃走,我和海肯定都无法接受女儿被当做一件物品翻来倒去研究。
但不论如何,我有时间来考虑处理这件事的方法,孩子虽然孱弱,却也不至於夭折,加上海无时不刻陪在身边,雌兽爱护小兽一般细致,即使我不做什麽,她也能平平安安。
倒是孩子的吃饭问题让我头疼了一阵,母乳什麽的是肯定没有的,牛奶和奶粉都可以替代,她不挑食,喂什麽吃什麽,可我不在的时候该怎麽办?谁来告诉我怎麽教会海从冲泡奶粉到喂饱孩子这个复杂的过程?
无可奈何地,我捏著鼻子假装感冒,请了一天病假在家,将喂食的整个过程在海的面前演示了一遍又一遍,奶粉和奶瓶放在哪里,奶粉和水的比例大概怎样比较好,水温也让他自己尝过,可惜的是海很配合,我让干什麽就干什麽,但无论如何都不会主动去做。一直以来沟通问题都横在我们之间,现在暴露得更加明显了。
教了无数次,他还是没搞懂我的意思,我心灰意冷地放弃了这种失败的教学。
海并不知道我在低落些什麽,只是明白我不再需要他碰这个碰那个,就果断地溜回卧室陪孩子去了。看著他们母子俩和乐融融的样子,我突然忍不住问自己,我的存在,是不是也和丛林里那些雄兽一样?
如果我的存在只是授精,如果我的存在只是看护,如果我的存在只是抚养,我至今为止付出的感情算什麽呢。
一转眼孩子出生已经半个月,我成功地瞒过了所有人,只是仍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麽走。海的表现越发让我心冷,从孩子出生以後,他就再也没有对我进行身体上的索要,晚上睡觉也总是把孩子抱在怀里,在狭窄的床上我们虽然免不了肢体接触,但他戒备的睡相让我感觉自己离他很远。
一个秋雨连绵的黄昏,我绕道去了大型超市买奶粉,由於教不会海冲泡奶粉,我总是在早晨离开前将奶瓶灌满,比起饿一天,冷的奶或许不是什麽问题。回到家时,海意外地没有在卧室里陪孩子,而是坐在沙发上等我,手里什麽都没有,只是那麽坐著。
我没有心情去管他,径直到厨房去给孩子准备晚饭,他居然也没有扑过来打断,直到我把孩子喂饱,他还那麽坐著不动,只有目光跟著我放远缩近。
“过来吃饭。”烤了几片带糊味的面包,连汤也懒得做,我一屁股坐下。
海默默地走过来在属於他的椅子上坐下,手指伸进果酱罐子里偷吃,照往常,我肯定会敲他的手,逼他用餐刀,不过今天我什麽都不想说,全当没看见。他掏了一阵,看我没有反应,又默默把手指缩了回去,面前的面包一动不动。
今天在小组讨论的时候,我才说了没几句,蒙特利就夹酸带棒地说了些果然有深入接触的人就是比我们看得透彻之类的话。原本被他针对不是什麽值得计较的事,不过同组的同事竟然全都笑了,没有一个愿意站在我这边,甚至有那麽一两个附和著说我和海朝夕相对同吃同睡真是感情好什麽的。虽然他们说的确实是真话,可我听起来却像被打了一耳光那麽羞耻。
我的烦恼没办法对任何人说。
半夜里孩子饿醒了,哇哇大哭起来,我半梦半醒地把她喂饱了,倒头要接著睡,忽然感觉有个凉飕飕的东西爬上了我的腰,趁我不备直接钻到了内裤里,浑身一个激灵睡意全无。
睁开眼,正对上那幽深的蓝色,一失神就被他抓握住胯下的一团,冷得我打了个哆嗦。
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对,醒过来别的不做就揩我油,我心里不高兴,把他手扔了出去,他却不恼,又凑近了点来亲我的额头,手孜孜不倦地试图入侵我的内裤。鼓捣了一阵,孩子不知道是被他压到了还是动静太大吵醒了,突然哭起来,我吓一跳,以为他会立刻停止,哪知道他充耳不闻,烫烫的舌头舔过我的鼻梁,手执著地朝我伸来。
我不得不腾出手拍拍孩子让她别哭,这就给他钻了空子,大概嫌内裤麻烦,他这回隔著内裤捏住了我刚被刺激的有点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