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照顾自己的,放心吧,吃了药没事的,又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感冒,你回去吧!”丁向北知道张默然关心自己,不就是个感冒嘛!有必要这样紧张担心嘛!
“好吧,那我走了,自己小心,有事打电话回来。”会自己?放心?切!生病了是谁不肯去医院,是谁说吃点药就好,每次都是我拖着去医院的!你说,你怎么让我放心
这边丁向北打发张默然回去,才看见对面一三十多岁的笑眯眯的看着他。丁向北被看得有些心虚,难倒他看出什么了?别过头 收拾了一下,脱掉鞋裤钻进被窝。
“他对你真好,他是你?”
“我表哥。”丁向北听对面人一说,心里一惊,等他问完就立马回嘴到,就怕他怀疑点什么,或是知道些什么。
“哦,表兄弟这样好的蛮少见的啊!”
“怎么会呢?”丁向北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随便应付了一句,就从背包里翻出一本书看着。他明白多说多错这个道理,而且他也不善于交际,也不是八面玲珑的人,现在尽量少开口,尽量回避这个话题,才能不被人看出点什么。
对面人见丁向北看书,就知道人家不愿多说什么,笑笑拿起报纸看起来。
不知道是认床还是认人,丁向北一晚都没怎么睡好。浑浑噩噩的,早上起来吃了药,到中午时隐隐约约体温又有点升上去了。怕张默然担心,短信回他骗他体温降了,感觉好多了。在床上窝了一天,直到夜里量了□温,终于降下了。
两天三夜多终于到站了,一路颠簸天黑前到家了。奶奶见丁向北感冒还没好,就让他先睡下,丁向北虽然难受的很,但不愿意再睡了,在火车上他都是躺在床铺睡呢。
“阿北,要不去,根古家(村里赤脚大夫)打一针。”奶奶摸摸丁向北还有些发烫的额头,听着丁向北的咳嗽声心疼的厉害。
“不用了,我吃过药了。”丁向北笑笑拒绝了。“阿奶,去年给您买的棉袄好穿不?”立马岔开话题。
“好穿哩!告诉你啊阿北,我那天穿着这一身棉袄去镇上,她们都说好看,我就说啊;这是我家阿北特意给我买的,那些老太婆眼都瞪出来,羡慕死了累!”奶奶高兴的连带比划着说着,丁向北看着也高兴的很。
“奶奶你尝尝。”丁向北拿出椰汁花生喂一颗给奶奶。这还是张默然去越南带回来的特产,家里他俩都不爱甜食,平时就张默然尝尝,放家里基本就没动,就带来给奶奶弟弟妹妹们尝尝味道。
“什么啊?”
“您尝尝。”
“嗯,这味道好,好吃的累,里面还花生呢。好吃!这什么呀。”
“椰汁花生。”见奶奶喜欢,就把其他的越南芭蕉干、越南菠萝蜜干都拿出来给奶奶尝尝,每样拿出一半等下给弟弟妹妹。
丁向北今年没给奶奶他们怎么买礼物,给爷爷奶奶的只是一个收音机,他在北京时经常看见年纪大的爷爷奶奶拿着收音机坐在小区里,他早想给自己的爷爷奶奶也买个了,空时在家听听新闻,听听音乐,等以后有条件了再给爷爷奶奶买电视机,买彩电,买冰箱。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网上可是选了半天才选好的啊!漂亮吧 !!(*^^*) 嘻嘻……
☆、四十
张默然由于做生意,家里烟酒自然少不了,丁向北在家看到拆开的那条中南海,还有半条放着很长时间没动了,就带了来给爷爷和爸爸。可爷爷抽了几口,嫌劲道不够,说是把剩下的都给爸爸抽去,他抽不惯这买的香烟。说完继续捣鼓收音机去了。
丁向北无法只得转身回房间翻出背包的钱,数了八百递给奶奶。
“给那边一千?”奶奶认真的问道。
“嗯。”怎么了,给您八百,爸爸那一千,自个留四百应急,这应该可以的吧。
“你自个留了多少?”
“四百。”奶奶听完丁向北说完就皱眉了。
“那你手头存着多少?”
“没了,我手头就两千五,买了个收音机花了一百,给您八百,我自个留四百,剩下的一千给阿爸。”丁向北认认真真的报备着。
“你个傻子吆!”奶奶一个巴掌就拍到丁向北身上,虽然不疼,但还是让丁向北有些委屈。
奶奶见丁向北这老实样就头疼徐徐说道:“你怎么这样不聪明啊!你自个只留四百怎么够用,啊?你给一千爸爸,最后还不是进了那婆娘(丁向北的后妈)的口袋里,那婆娘心狠的哩,有一份钱花你身上不,还不都是顾着自己那俩小的,前年你哥定亲的钱,还是我这里拿去凑齐的,她有出一份钱!你今年都21了,过完年都22了(农村讲虚岁)都好结婚了,那婆娘都现在都没和你说亲,房子地基都没去批,你结婚住哪里?大屋还要你的份?你头脑清点,那婆娘手里有存着点钱的,我上次去说给你们兄弟批块地基,反正先造一间一层起来,以后你们哥俩有钱了再慢慢造,先有个住的地方再说,这样说亲也容易些,你猜她怎么说?她当着我直接说:‘大的去年不是在城里买房了吗!现在哪里有钱啊!再说了小的不是住你哪里吗,还要造什么房子啊!家里大大小小哪里不要花钱啊!等小伟初中毕业再造房子好了呀!不相差那么一两年啊!而且阿北的户口不是跟他妈的吗,又不是丁家人,真实的!’我了听了真是气气死啊!她那点小算盘我还不知道,阿北,你先别把钱那过去,晚上叫你爸爸过来我们谈谈,不能这样一碗水不放平啊,你大哥事情落地了,那你呢?”奶奶说得很激动,丁向北只能好言劝奶奶。
奶奶把那八百递还给丁向北,先存着,晚上再谈,洗洗手准备晚饭了。
“阿奶,那我先去大屋说声,我等下回来吃的。”
“好,路上小心点。”
“哎!”
丁向北到大屋时,丁爸和张雪香都不在,小弟说去大伯家杀猪了。丁向北拿出香烟和那些零嘴还要特地给她们买的几斤开心果给递给弟弟妹妹,聊了几句就去大伯家了。大伯住村口,但凡造新房地基都是批在村口沿着大路造,大伯是木工手艺也好,最近这些年和大堂哥一起去深圳赚了不少钱,去年就在村里造了一座大房子,三间两层算得上是最好的了。村里都是些用木头造的房子,或是石头切的 ,条件好些的人家用泥砖造个一层上面和里面都用木头造了,砖瓦房的除了大会堂,学校,村干部家没几户能像大伯家那样盖得起两层楼的砖瓦房了。
去年回家时,大伯家外墙还没粉刷呢,里面也没装修,今年外墙粉刷一新,挂着红红的灯笼,旁边小屋(农村里很多都是造个小屋当厨房,一边在新房的旁边)门前爸爸和大伯,二伯们在宰杀猪。丁松发堂哥眼尖见看到了丁向北就喊了,大家都纷纷看了过来,丁向北几步上前和大家纷纷打招呼,一群人站在门口聊了一会。
松发堂哥比大哥丁志诚才大一岁,是大伯生了三个堂姐才生出来的,所以大伯疼得不得了,想着把好的东西尽可能的都给堂哥,堂哥也争气,初中毕业出来就跟大堂姐去了深圳打工,攒了点钱在镇上开了家摩托车、拖拉机修理店听说生意不错的。
堂哥早结婚了,嫂子是镇上小学校长的女儿,长得漂亮,头胎生了个女儿,第二胎才生了个儿子今年都三岁了。
丁向北在堂哥的带领下逛了逛新房子,三间都刷上了白白的墙,打扮一新,大伯们住一楼左边,右边是粮食仓库;二楼是三堂哥和嫂子的房间,楼上其他两间算是客人或堂姐们回家住住,老屋给卖给了二伯换的这块地基。
下楼来看见嫂子正领着小丫头回来,小丫头见向北有些怯生生的躲到妈妈身边。
“二嫂子。”
“哎!阿北回来了,在北京还好吧?”
“还好的。”丁向北笑笑,仔细的打量着客厅左边靠墙的那架用白底小碎花布盖牢的钢琴,刚才没注意看去,什么时候堂哥居然买架钢琴了?忍不住上前问道:“可以打开看看吗?”
“啊?可以,可以,阿北会弹?” 二嫂子走进揭开花布。
听二嫂一番话丁向北才知道,这架老旧的钢琴是她妈妈的,她妈妈年轻时在上海读过女校,后来回到祖籍贵州,嫁给她父亲在镇上学校当音乐老师,去年她妈妈去世了,今年新房装修好才得空把这架钢琴带过来。嫂子技术不是很好,而且忙着带孩子哪有空弹啊,所以也就一只放着用不盖着。
丁向北有几天没碰钢琴了,今天看见有些手痒就坐下试了试音,感觉还可以就弹了曲《梦中的婚礼》兴致来了弹起了张默然平时最喜欢的《时光倒流七十年》肖邦op。9第二号《降E大调夜曲》。停下手来看着站在旁边的小丫头想了下又弹了曲莫扎特《土耳其进行曲》节奏欢快活泼,小孩应该会喜欢。
“好听不?”丁向北弹完停下,弯腰问一直站在听的小丫头。
“二叔,好听!”小丫头赏了丁向北大大的一个笑脸,咧着小嘴,可见那上下掉了两颗的牙齿,可爱的不得了。
抬手摸摸小丫头的头“那以后好好练,那就会弹很多很多的好听的曲子了!”
旁边不知何时站了好些人,有些好奇的问着,丁向北笑笑的敷衍过去了。
“阿北,晚饭在这吃不,大伯母烧好了,还有刚宰的猪肉。”大伯母热情的喊丁向北在这吃晚饭。
“不了,奶奶在烧了,等我去吃的呢!”丁向北拒绝了,奶奶可是等着他的。但大伯母还是热情的宰了一刀肉叫向北带回去。
丁向北等了爸爸一下,和他一起走,俩人路上聊了聊都是家常话,随便告诉他晚上奶奶叫他过去。抹黑回到奶奶那,已经烧好了,就等他了。奶奶烧了个青菜,蒸咸肉,酸菜炖鱼 ,都是丁向北爱吃的,不知道是不是从到北京后经常不吃辣的缘故,丁向居然感觉奶奶烧得菜有些辣的受不大了,但酸味太正了,让生病的丁向北开胃的吃了满满一碗饭。
晚上大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