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这样可是男儿风范?”艳尼身形扭动,闪过一道从后看来的大刀,玉手在那人的背上轻轻一印,真气吐出,这个偷袭的汉子猛然间一声惨叫,竟是倒飞出去数丈,形势竟是十分的骇人,而此时董懿一方的人数明显是数倍于艳尼她们,艳尼常真本是带着百来人趁着孟良崮一方后防空虚,正好可以长驱直入,却是没想到在这半路杀出董懿出来。
此时的艳尼带来的人已是在数个打一个的情况下,伤亡很是惨重,就是艳尼常真更是不断有十多个伸手不错的大汉围上去攻去,凛凛的刀光闪烁着寒芒,向着艳尼周身的沿海看来,虽然艳尼是一流好手,可是在这人海攻势中也是吃力无比,而一旁的董懿却是站在一旁,伺机而动,这仿佛是身边潜伏这一条随时可择人而噬的猛兽,艳尼倒是有三分的注意力放在董懿身上。
听到艳尼的讽刺,董懿却是并不动怒,只是微笑着说道:“这个圣人有云: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我辈读圣贤之书自然要听从圣人教训!”这倒是让艳尼常真有些苦笑不得,这个横看数看也看不出这个董懿是读书之人,董懿复又说道:“而且我家师父总是教训在下,做人切莫锦上添花,而是落井下石,斩草除根,而且谁人不知道艳尼常真武功高强,在下又岂是阁下的对手,在下自然待到艳尼阁下疲怠之时,在下自然会出其不意出手取阁下的性命!”
这一番话说得理直气壮,丝毫没有愧疚之心,直让这个卑鄙的行为说得光明正大,这让艳尼常真浑身颤抖,不要脸的人见多了,还真没有怎么理直气壮地不要脸的家伙,当下心下气愤,心中已是微微破绽,手上一窒,可是身边的十多个好手却是毫不手软,这些汉子虽是不是一流高手,就是三流也是面前,可是这些刀尖上舔血的家伙有种野兽的直觉,在那一刹那间,竟是发现了常真手中的破绽,手上的刀也并没有什么高明的招数,只是很简单的劈砍,可是却是有一股凌厉惨烈的气势,向着艳尼砍去。
艳尼常真霎时间有些慌忙,身上已是挂彩,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心中反是平静了下来,六识疯狂地运转起来,身法更是运转至极致,一双玉手如同蝴蝶般挥动,配合着轻功,将攻来的刀招尽量化解,以最小的代价脱开战圈。
可是这个惨叫声涟涟的修罗杀场此时却是多是董懿的人马,在这个原本很是宽敞的街道上,这数百人的砍杀,却是显得拥挤,此时的常真的身法在这样显然大打折扣,无法发挥全功,而不断有着大汉拿着钢刀向着常真劈开,虽是一些在艳尼看来不入流的角色,可是怎么说也是好手,而且这似乎没有尽头的看来,更是带着一股已经被浓烈的血腥味刺激得发疯的野性,这让常真心下暗暗发苦:“这些汉子也不知道有多少,而且好像不知道害怕地向着自己攻来,自己可是撑不了多久!”
这个纵是宗师级别的高手也会有着真气匮乏的时候,而且这个艳尼常真也并不懂得回气之法,真气更是消耗得迅速,而此时站在战圈外的董懿却是不慌不忙地将赵之的那些人砍杀,一变注意着艳尼常真,看到艳尼身上已不知道挂了多少彩,一身的道袍却已是被鲜红的血液染成血红,也不知道是她自身的血还是旁人的,不过董懿却是时分佩服这个艳尼,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让自己尽量地不受伤,可不是现在的他可以做到的,心中暗道:“这个艳尼可不是浪得虚名之辈!”
而此时艳尼知道自己在这样下去可是不行,看到带来的人差不多是伤亡殆尽,艳尼银牙暗咬,自己身上真气所剩已是不多,在这样下去自己可是会体力不支,当下暗暗想到:“这个可是要想法子!”待看到董懿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心中更是恼怒,这个常真何时被如此的戏弄过,想起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当下猛提真气,身法提到极致,如同一只胡蝶一样在人群中穿梭,一双玉手将眼前的汉子尽数击毙,向着董懿掠去。
“艳尼可是想要在下性命?”董懿笑嘻嘻地说道,丝毫没有焦急的神色,身形却是不慢,向着身后疾退,常真却是被董懿的手下拦住,一道道的看来,直让已是疲倦的常真有些吃不消,“这人海战术可是个好办法,若是有劲弩协助,就是三大宗师那些老鬼想来也讨不了好吧!”董懿想到,且不提这一想法在后来有什么的作用,此时常真身形慢了下来,那些大汉看到常真如此,知道这个女人已是强弩之末,更是不要命地攻向常真。
常真闪开身后的一刀,却是被左肩砍来的一刀砍伤,肩头一片殷红,玉手一拍将一个大汉击飞,而此时的董懿已是动了起来,长剑若如同一道瀑布般倾泻而下,化作一道流光向着艳尼攻去,而此时董懿的身影却是如同流星赶月般向着艳尼攻来,轻功之妙已是让人惊骇。
人未至,尖锐的破空之声已是传来,此时正是常真旧力方去新力未至之时,重重剑影如同水银泄地般汹涌而止,点点剑芒涌动恰如滔滔潮水涌至,凌厉的剑气带着一股奇异的寒劲向着常真涌来,常真猛一提功力,一身道袍却是如同涨大的气球般涨大,一双玉手拍出,“蓬!”劲气相接,两人周身卷起一阵劲气,将周围的人抛飞,常真脸上一阵红潮,却是接着这一击的余劲向后疾退,身形拔地而起,双脚在中人的脑袋上轻点,如同凌波微步般急骤,更是将数个妄图攻击她的汉子击毙,扬长消失在夜色中。
“董懿,你给记住,今日之仇他日一定百倍奉还!”声音在这里响起,可是董懿却是听到艳尼语气中的已是虚弱,显然方才一击已是让艳尼受了伤,而董懿也是不好受,接着后退之势将余劲卸去,胸口一窒,吐出一口血来,让汹涌的血气平复下来,董懿已是受伤,董懿暗道侥幸,方才一击若不是在艳尼真气消耗过半,更是旧力新力之间偷袭,想来董懿此时已是一缕亡魂,暗运功法,不多时便感觉到伤势好了大半,董懿一声厉喝,“给我一个不留!”说罢,展开剑势,向着残余的敌人杀去。
“是去报信吗?嘿嘿,这倒是越来越乱了!”一剑破开重重寒芒,然后是鲜血飞溅,谱写出一曲血与火的乐章。
惨叫声更是响彻扬州城的夜空,让诸天鬼神似是战栗起来。
而正在董懿他们拼杀的时候,此时的扬州衙门,却是热闹非凡,此时的管峰正穿着打隋皇朝的官服傲然立在庭前,管峰也是练武之人,虽已过而立之年不过是三流身手,可是此人仕途畅顺,这些年来位于扬州权力之颠自然让此人有着一股凌厉的气势,这样的气势不同于江湖中人的傲气也不同于军旅的杀伐之气,只是一种高位者的气势而已。
而在庭前列队的正是扬州的官兵,正是前线溃败下来的隋兵,被管峰所收拢,此时的他们神情肃穆,手中的兵刃在月色下闪烁着寒芒,虽然是天下不靖,可是扬州此时依旧太平,隋朝军队在外与义军作战,虽是缕有败绩,只是却是不能否认这些隋兵一身凛凛杀气,依稀有着当年杨广提剑渡江时那虎狼之势的风采。
而站在管峰身边的正是管峰的小妾新月,此时的新月穿着一身绸衣胜雪,头上带着玉簪,峨嵋如黛,樱唇点点,吐气如兰,举手投足间有这一股迷人的风采,让庭前的隋兵看得有些神不守舍,而管峰更是握着自己的小妾的玉手,不断地抚摸着,新月靠在管峰的身边,脸上染上一层胭脂。
“大人,是时候出发了!”新月如同琴音一样的声音在管峰的耳边响起,管峰抬头望了眼天上的月亮,确定现在的时间,说道:“不忙,就让那些人在打多一会儿吧,十多几个毛贼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此等草菅人命的话语却是官场上的通例,新月笑道:“这倒也是!不过似乎会有人等得不耐烦吧!”管峰轻轻地抚着新月白皙的玉手,脸上满是陶醉的表情,“无妨,奔官不是答应了另外的人了吗?”听到管峰的话,新月淡淡一笑,自然是知道这另外的人自然是指傲雪,当日管峰与傲雪打成了协议,动用官府的力量帮助张三一统竹花帮,当然后来新月更是没有少在管峰耳边吹着枕边风。
“而且他不也是想要当那个渔翁吗?”管峰复又说道,眼中却是有一丝精光闪过,新月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夫君是不简单的人,他怕是早有割据一方的念头了吧,只是苦于手中实力不够,而且这扬州周边原是虎狼聚居之地,此时有个张三出来,正是管峰拉拢其势力之时,而且那个神秘的“妙手先生”定是武功通玄的前辈高人。“新月,你说这个妙手先生会是什么样的来历?”
新月当然知道此人的来历,说来却是臭名昭著的魔门中人,似乎更是有不少的野心,以前曾听宗门长老谈论过这个师兄,多是与自己那个未成谋面的师姐相提,长老多是惋惜师姐喜欢上这个武功低微的废物,魔门中人弱肉强食只是寻常之事,若非这个师兄不知所踪,想来倒是难以在宗门立足,不过新月却是发现这个师兄竟是与传言不符,一身武功赫然已是一流高手之列,虽是对战经验不足,可是那轻功还有功法之妙世所罕见,那内功竟是诡异多变,攻来的劲气更是含有诡异的破坏力。
新月不由得想起那日两人交手的情况,虽是知道了眼前之人就是自己的师兄,不过新月却是在以言语挑逗让师兄分心之时出手相攻,新月兵刃是两片薄如蝉翼的雪白刀刃,如同山巅初雪森寒,此乃是仿照天魔双刃铸造的利器,虽不比真正的天魔双刃却也是不可多得的利器,可是在师兄诡异的内功下,竟是与自己的真气运行一致,天魔双刃的攻势竟是在他的手中更加的凌厉地展示在自己的面前。
此时的新月方知道这个师兄竟是可以改变真气路线,而且一身身法更是诡异,如此新月方才服气,想起这些,不过新月却是不提,口中说道:“大人不知,妾身又岂能知道?想来这个妙手先生也是江湖奇人,这些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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