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体的根本,不似后天真气一般可以修炼而来,乃是用一份少一分,而寿元也是短一分。
两人看着白清儿地身影默默无语,婠婠再看此间其余之人,无论是闻采婷还是其他九位阴癸弟子无不是阴癸派精英,此间叛乱,加上之前的一番杀戮,此番叛乱,却是让阴癸派元气大伤。
婠婠自嘲一笑道:“本想是借此机会,剪除清儿师妹、婷师叔等祸害,同时保存师门实力,却是没想到婠婠算计早已经被清儿师妹看在眼中,如今情况,若是师尊知道,想必也是会怪罪婠婠吧!”
她幽幽一叹,傲雪握着她的小手,道:“这不是你的错,你也不要太过伤心!”
他咳嗽起来,经脉之中地也是隐隐作痛,婠婠看他神色痛苦,急道:“相公,你觉得如何?”
傲雪摆摆手,道:“剑气入体而已,没有什么大碍,待我打坐疗伤,便是无恙!”婠婠点点头,当下傲雪盘坐下来,慢慢地入定,婠也的体内。
两人功法均是出自天魔策,真气本就是相似,更兼两人双修,真气早已经是同源,当下真气入体,登时如同江河入海,两人真气欢呼着汇合在一起,将侵入经脉之中地剑气驱除,修复经脉,两人头上一股白烟袅袅升起,傲
也是生出了密密的细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方才收功起身,傲雪握着婠婠的小手,两人再次感叹了一番死里逃生,傲雪看了眼白清儿,感叹她命运如此,低声说道:“白清儿也是我阴癸弟子,如今已经身死,何况先前若不是她悬崖勒马,此刻只怕你我便是同赴黄泉,做一对亡命鸳鸯,斯人已逝,我们也不要让她地身躯被野兽亵渎,你我将她安葬好吧!”
婠婠听罢,也想起了白清儿最后悬崖勒马,若非如此,她与傲雪都是只能够是丧命与此,当下点点头,说道:“也好,怎么说也是师门弟子,我们便是将她葬在这里,也让她香魂有所依!”
她声音幽幽,望了眼闻采婷与其余弟子地尸体,叹息一声,道:“这些都是我阴癸弟子,也不要让她们暴尸荒野!”
当下两人将白清儿等人地尸首草草地埋了起来,此处离开阴癸派聚落的小村落也并不远,她们埋骨此处,也算是在阴癸派门下,香魂有所依,两人望着眼前隆起地小土丘,一时间感叹莫名。
如今的阴癸已经是没有了内患,剩下的两位长老经此一战,也是没有了什么的威胁,她们也是翻不起什么的波浪,就算是她们想,但是婠婠也不会让她们有机会。
马蹄声响起,可儿侧着神骏黑马奔来,身后跟着一大队的骑兵,身后烟尘滚滚,见到傲雪与婠婠无恙,可儿方才吁了口气,飞身从马背上掠起来,可儿如同一只轻巧地燕子一般落在地上,一下子扑进了傲雪的怀中,双手环着傲雪的虎腰,声音低沉而哽咽。
“哥哥没事就好,可儿很担心哥哥!”可儿声音闷闷地从傲雪怀中传来。
傲雪拍着可儿的肩头,说道:“我与婠婠不是没事吗?不要担心!”
当下安慰了一番可儿,良久方才让可儿破涕为笑,可儿背着双手,胸前秀美的曲线显露无疑,而且更因为她这个动作,让胸前更显得秀美挺拔,她笑道:“那赵德言贼子已经被我杀了,尸体已经砍了喂狗,那贼子竟然胆敢祸害哥哥与姐姐,当真是可恶至极!”
她脸上巧笑倩兮,但是话语之中却是杀气腾腾,说出来的话也是让人毛骨悚然,她身后的骑兵心中均是暗自发冷,想起之前可儿找寻傲雪两人就没有消息,一怒之下,便是让赵德言剁了喂狗,而那些突厥人也是被乱刀分尸。
这娇滴滴的姑娘却又是一副煞气腾腾的模样,让她手下噤若寒蝉。
“赵德言那贼子却是可恶,如此,也是罪有应得,只是那些突厥人如何来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我们大夏的土地,而我们竟然好无所觉,可儿,你便是让云真她们好好地彻查一番,可是不能够让这些贼子留在大夏生事!”婠婠冷冷地说道。
可儿应了下来,说道:“我已经派了骑兵去追杀那些溃散的突厥人,可不能够让这些贼子走了!”
傲雪点点头,众人一路回到了村落之中,此刻村落已经是大半成了废墟,只剩下一些建筑物孤零零地立在那里,傲雪与婠婠心中难过,这阴癸的驻地便是如此毁于一旦,确实是可惜!
阴癸派弟子的尸体都被收拾出来,让可儿手下好好安葬,至于那些突厥人的尸体便是扔去喂狗了,而霞长老与梅长老,傲雪也是让可儿派人去找寻两人,将这些事情交代完毕后,傲雪与婠婠两人便是在村落还没有毁掉的一间房子中休息。
两人此番经历事情当真是一波三折,婠婠有了身孕,而傲雪也是受了伤,均是疲倦万分,两人相拥而眠,很快就熟睡过去,而可儿便是让手下近百骑兵在外面戒备。
傲雪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昏暗,身边的婠婠依然不在,而床上还有余温,显然是起来不久,他站了起来,只看到窗外月色如水洒在房中,而婠婠便是坐在窗台边,托着香腮,正是沉思。
月色洒在她身上,在她身上留下淡淡的氤氲,如梦似幻,仿佛是神妃仙子一般,动人无比。
“在想什么?”傲雪从后抱着婠婠的腰肢,婠婠身子一软,软在了傲雪的怀中,两人偎依在一起,婠婠如同慵懒小猫儿一般,脑袋偎在傲雪的肩头上,眯着眼睛细声说道:“婠婠在想我阴癸之后应该走什么样的道路!”
第二五节 重组阴癸②
“婠婠在想我阴癸之后应该走什么样的道路!”
婠婠偎在傲雪的怀中,如同小猫儿一般轻声说道,鼻间是馨香的发香,温香软玉在怀,还有女子熟悉而馨香的气息,让傲雪一时间心中欢喜,只感到平生足矣。
自从祝后不知所踪后,她便是肩负着阴癸一门的将来,阴癸的将来便是压在婠婠她柔软的肩膀上,无论她武功如何高,心志如何的坚定,算无遗计,但是她依然是一个女子,当她肩头肩负着一个门派的将来,那未知的沉重让她感到窒息。
她眼中流露出了少有的软弱的神色,这样的神色,傲雪很少见到,傲雪心中暗自怜惜,轻轻抚着她的秀发,默默给她抚慰。
他轻轻拥着婠婠,两人坐在窗台之下,窗外月色明净如水,淡淡的华光照下,九州通明如昼,窗外树木婆娑,飒飒风声摇曳,吹动着树影萧疏,亭前水影粼粼,映着月色,透来淡淡暗香。
两人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影子重合在一起,两人皆是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体味着这一刻的宁静。
仿佛是年轻之时两小无猜,相互依偎在一起,那时候,婠婠心中纯美无他年,只是觉得与此刻拥着自己的男子相处分外的快乐与有趣,哪里是傲雪那般人小鬼大的?
“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我们也是这样坐在月色下,那时候。身边是一串串的风竹,前面是湖光粼粼,而你最喜欢我煮地竹子饭,每次都是吃得肚子鼓起来,有此还吃得太多,让肚子不舒服!”傲雪嘿嘿笑道,婠婠脸色微红,听着男子说着小时候的螑事,婠婠嗔道:“还好说。谁让你有事没事失踪一段日子,让师尊和我担心,也不知道被师尊骂了多少!”
婠婠白了男子一眼,没好气道:“那时候。你就是背着师尊偷偷喝酒,每次喝完后便是发酒疯,念些歪诗,还要人家将你抬回去!”
傲雪不由得笑了起来。小时候,躲起来偷偷喝酒,但是每次都会被婠婠发现,醉了后。就是婠婠送他回房的,想起以前的事情,两人都是会心一笑。奇。com书满眼温柔尽在不言之中。
良久。婠婠幽幽一叹。“那时候的日子真好,无忧无虑。哪里是如今这般,满是烦恼!”
“人生总是欢乐少而痛苦多,人生总是无奈!”她幽幽叹息,自从出师后,她历经江湖,历尽人间诸般味道,如今想起来,尽是一叹,“如今阴癸的前途都在婠婠的手上,婠婠每每想起来,都会害怕,害怕师尊交给婠婠的基业就要断送在婠婠手上!”
她神色一黯,祝后失踪,阴癸宗主传予她,师门前途,这些都压在她的身上。
“如今天下大势依然开始明了,瓦岗军依然是穷途末路,李唐也是元气大伤,大夏气势如虹,只要加把劲,大夏未必不能够得到天下,而阴癸派也是可以在你大夏地支持下完成师门夙愿!”
她幽幽一叹,傲雪点点头,静静地听着她说话,轻抚着她的秀发,笔直墨黑的秀发如锻绸一般柔顺,傲雪指尖抚着婠婠白玉般的耳垂,婠婠脸色微红,仰着小脸,眼中满是朦胧秋波。
“只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婠婠却是担心不已!”婠婠低声说道,手指轻抚着傲雪地脸颊。
男人成熟的线条在她指尖间抚动,婠婠青葱手指一一勾勒出男人的脸颊,她眼神朦胧,微微一笑,宛若拨开迷雾见明月,惊艳动人,她淡淡一笑,“只是这之间还有很多的变数,突厥人虎视眈眈,若是南下,而李唐打开屏障,中原门户大开,到时候又如何?”
“况且,从之前慈航静斋刺杀李密来看,慈航静斋地尼姑已经开始全面介入了,不再是以前那般派上一两个传人下山,更有可能是慈航静斋那些老怪物出现,而我阴癸却不能够称得上兴盛,派中高手也只有你我而已,霞长老、梅长老对上那些高手还差得远!”
“这是近忧!”傲雪微微一笑,承认她说讲的话,阴癸派虽是名义上统一了圣门,但是派中顶尖高手并不多,加上慈航静斋此次高调行事,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怪物下山,虽是没有了宁道奇的支持,但是道消魔长的局面依然是改变。
“至于远虑……”婠婠脸色笑意收敛,慢慢地变得肃然起来,”至于远虑,就是阴癸派如何避免重蹈覆辙!”
傲雪看她神色严肃,微微一怔,婠婠目光迎着傲雪地双目,那点漆般的眸子中映着一股寒意,如雪山之巅的万年寒冰一般,让人心中发寒,“我阴癸派,不,或者说是圣门,多年来与慈航静斋相斗,多是被慈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