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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苏辰溪坚信天苍御然不在这些人的行列。
苏辰然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才打开读者群的群聊页面，发现群里依旧激烈的讨论着此次抄袭事件，不禁有些无奈。
网上的骂战，无论是哪一方获得胜利，都无法掩盖事实，真相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看了一眼《如愿》封面上封林的签名，苏辰然决定暂时打断一下群里的对话。
我家住三楼（348928199）21：10：01
大家好，我想问一下天苍御然所有出版书的右上角是不是都有他的签名？
唐门止战（754658236）21：10：08
仔细对比一下以前的抄袭案例，无论是哪一方占理，名声大的人积累的粉丝多所以往往是胜利者，是多数人心之所向。
但是这次竟然大多数人都同情那个叫施百里的家伙还一起讨伐天苍，这难道不反常？我不信几个月的时间能把所有人的价值观培养得高大上了。
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是炒作或者有什么暗手在推动，大家还是别瞎起哄了。
回上面：是他的签名
恶魔裁缝（67241356）21：10：16
有时真是恨铁不成钢，苍老湿亲自出面澄清一下又不会死。麻痹的又不是古代闺阁小姐，还不敢抛头露面。
无妻徒刑（654328754）21：10：17
是。
天苍的钢笔字真好，字如其人，我相信他一定不会抄袭。
开启学霸模式（754632198）21：10：26
等等，我好像无意中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天苍所有出版书的右上角都有他的签名”我怎么不知道？我去翻翻，难不成我买的是盗版
小妖7098（23546857）21：10：41
那一串黑乎乎的东西——是、苍、老、大、的、签、名！？
Orz，作为老大的死忠粉竟然第一次发现每本书上都有签名，好惭愧……
开启学霸模式（754632198）21：10：56
卧槽，这是要逆天啊，还真有签名
唐门止战（754658236）21：10：59
现在的小年轻啊
我还以为大家都知道，真是太高估你们
想知道的事情得到确认，苏辰溪缩小群聊页面用手机咔嚓咔嚓将封林的签名和天苍御然的签名分别拍下来打算发到群里。
自己不懂书法并不代表其他人不懂，据他一个多月的观察，群里还是有很多高人的，辨别字迹应该不是什么难题。
土豆丫丫（257156766） 21：11：08
什么况？签名？
我勒个去！
止战叔你为毛不早说，男神签名必须跪舔啊QAQ
逆倒尘光（385930175）21：11：19
其实我也早知道了
啧，原来这么多人都没发现吗
话说我当初就是因为这个签名才成苍老湿死忠粉的
我家住三楼（348928199）21：11：23
＇图片＇ ＇图片＇ ＇图片＇ ＇图片＇
我想请大家帮个忙辨别一下字迹。
大家觉得这两个人的笔锋相似吗？有没有可能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苏辰溪在群里发图片以后，整个群静默了一分多钟，想来是大家都在仔细的看图。
土豆丫丫（257156766） 21：12：38
我觉得……这几团乱麻长得真像，跟亲兄弟似的_（：з」∠）_
好吧，我看谁的签名都觉得是黑乎乎一团【突然觉得好对不起
逆倒尘光（385930175）21：12：49
对比起来还真像。封林是谁？
唐门止战（754658236）21：12：52
封林是一个还有点名气的现代诗人。我就说他的字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原来是看天苍御然的签名看多了。
三楼说了我才发现，还真像同一个人写的。
红小豆（25546321） 21：13：02
弱弱的说一句，我以前怀疑过天苍老大披一个叫凉栀的马甲写耽美文……
＇图片＇ ＇图片＇ ＇图片＇
这是凉栀和天苍签名的对比图。我爸爸是搞书法的，我拿图问过他，他说很可能是同一个人写的。而且凉栀出书也喜欢在右上角签名，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逆倒尘光（385930175）21：13：29
……这个也像。
感觉三观碎了怎么破
唐门止战（754658236）21：13：36
我觉得我已经老眼昏花。洗洗睡吧。
菊部地区有血（1032547562）21：13：42
字迹是挺像的，但大家为什么那么肯定那是作者本人的签名？
逆倒尘光（385930175）21：13：52
别人的我不知道，但天苍御然的肯定是真迹。你去苍老湿微博里找找大前年二月份的状态，他自己说的，现在应该还能找到。
红小豆（25546321） 21：14：02
好吧，我也觉得大家想太多了。世界上字迹相似的人多了去了。
……
经过苏辰溪的打断，群里的话题已经彻底从抄袭变成了辨别字迹。
苏辰溪默默的关闭对话框，却将红小豆说的话记在心里，又默默百度了一下凉栀这个作者。网速很赞，不到十分之一秒一排排红蓝相间的字体便刷出来。
《晓风吹花落》by凉栀（高H，双性，产子）
……
《夜月听风雨》by凉栀（仙侠，人兽，np，囚禁）
……
《小手微凉》by凉栀（高H，双性，产乳，强制爱，虐恋情深）
……
苏辰溪看完第一页后深吸一口气才颤抖着右手将页面关掉，拜班上的腐女所赐，那些标签的意思他还是知道的。
想到自己刚才竟然真的相信天苍御然披了凉栀的马甲写耽美，一种深深的懊恼油然而生。
*
“韩殷最近情况还好吗？”韩崇坐在韩老爷子对面，特意将手机的扩音打开以便老爷子听清电话那头的人说话的内容。
“最近情绪还算稳定，每周的例行心理辅导都没有缺。”
李云琛无视满地的残骸，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钟教授说韩殷现在这样的状态很好，做自己喜欢的事，放松心情，一直保持下去治愈的希望很大。”
客厅里打扫卫生的阿姨兢兢业业的戴上手套将地上细小的玻璃碴子一粒粒捡进垃圾桶，在经过沙发上黑着脸的青年时不着痕迹的避开他眼神中冷凝的锋芒。
韩殷“领地意识”特别强，最讨厌陌生人进入他所生活的空间，除了助理李云琛以外，这个做清洁的甘阿姨是唯一一个能踏进这里的人。
但允许甘阿姨踏入他家与他用自己的低气压威慑甘阿姨并没有任何冲突。
“他打算什么时候回家？”在韩老爷子的示意之下，韩崇问出了一个根本不可能得到肯定回答的问题。
此时李云琛已经坐到韩殷身边，两人之间相隔不到一米的距离足够韩殷听清韩崇的问话。
【收拾行李，明天去北州。】
李云琛看完pad上韩殷写的内容，组织一下语言才对韩崇道：“韩殷下个月要出第四本诗集，整理资料会比较忙，而且……”
“好了，不用说了，我知道他有些事情还没想通。他就在你旁边吧？你告诉他父亲年纪大了，最希望的就是一家人和和睦睦平平安安……唉，让他抽时间回家看看父亲吧。”
“好的，我一定会转达。”李云琛对韩崇很客气，不仅因为他是韩殷的亲大哥，更因为他在瓷国是数一数二的商业巨擘，自己以后说不准还会有什么能仰仗他的地方。
“也就你能有那个耐性担待着韩殷的臭脾气。”韩崇似真似假的感叹一句，不等李云琛接话又道：“你们现在是在兴城吧？我特地聘用了一个特级营养师专门替韩殷调理身体，明天就能去报到，待会儿小陈会把他的联系方式给你。”
“好的，我会跟陈秘书联系……好，知道。”
挂断电话，李云琛显得有些惴惴不安。他不懂为什么一向了解韩殷性子的韩崇会突然安排一个陌生人到韩殷身边。
“难道韩崇发现我是爱着韩殷才守在韩殷身边这么多年？”这个念头在李云琛脑海中一闪而过就被否定。
要是韩崇真的怕韩殷跟男人搞在一起，现在就绝不止安插人手这么简单了，自己肯定立马被抓住把柄威胁一番然后辞退。
脑海中反复揣摩着韩崇说过的话和他说话时的语气，李云琛更加心绪不宁，偏偏这时候韩殷还用一种玩味的眼神看着他，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供人娱乐的小丑。
【你是我身边呆得最久的助理。这让你觉得你对我而言是特别的？】
【别蠢了。就像韩崇说的那样，你耐性最好，最能忍而已。】
如果韩殷肯开口说话，那么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一定是冷静而轻蔑的，每一个字都比刀子还锋利，专往人心窝子里捅。
这不是韩殷第一次对李云琛表现出这么明显的拒绝，当然也不是最后一次。因为李云琛心里总抱着那一丝微不可见的希冀和侥幸，支撑着他不肯放弃。
不过再坚强的人也不能承受住自己爱的人一次又一次的不屑与嘲弄，李云琛苦守韩殷四年，终究没能把这块冷心冷情的石头捂热。
自从成年以后李云琛就再也没流过眼泪，但此时眼睛却意外的酸涩，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道：“韩殷，我从没欠你什么。欠你的是你爸，是你大哥，是你后妈，是你那个刚成年的妹妹，不是我！
我喜欢你有错吗？你就非要把身边所有对你好的人一个个赶走才满意？看看被你吓跑的十几任助理，你已经是三十岁的人了，不是没成年的小孩要每个人对你都惯着哄着。要是连我都受不了你，呵，你就开心了？”
【你当我助理四年圈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