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享用的男人by:风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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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享用的男人by:风弄-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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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坷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向众享走去。众人纷纷让开一条路,连欧阳曙也急忙闪到一边。 
      “跟我来。” 站定在众享面前,欧阳坷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感情。 
      众享没有说话,跟在欧阳坷身后。 

      欧阳坷选择的道路,是上悬崖的路。 
      众享一步一步紧紧跟在他后面。每踏过一块熟悉的石头,心就抽疼一下。 
      一直到登上狂风呼啸的悬崖,欧阳坷都没有回头看众享一眼。他似乎肯定众享会紧跟着他。 
      依然迷人的景色,崖下隐约的海浪扑打岩石的声音,依然令人胸怀豁然开朗。 
      欧阳坷站在众享面前,冷然问:“为什么?” 
      “为什么?你至少应该先问一下有没有、是不是我干的。” 众享站在悬崖边上,面对欧阳坷冷笑。 

      身后,是高绝的空悬;心,也挂在其上。 
      欧阳坷没有理会众享的冷笑,他从口袋里掏出早准备好的手铐。 
      众享没有反抗,他冷漠又温顺地让欧阳坷把他的双手拷起来。大大的眼睛流露出无法言喻的伤心和痛楚,太过强烈的感情,反而让他的眼睛看起来没有任何温度。 
      “我记得,你说过永远不会伤害我。” 众享望着手上的手铐,抬起头幽幽说道。 
      欧阳坷眼皮猛烈跳动一下,沙哑着说:“我不伤害你………………………………………你自己跳下去吧。” 
      心,从高处急剧坠落……… 
      众享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落下。 

      跳下去……这里的日出、黄昏、子夜,这里在耳边刮过的呼呼的风,在心间流窜的甜言蜜语,这里曾经跳跃的欢快人影……… 
      是谁?在这里象个孩子似的,对着大海喊:“我永远爱众享!我永远不会伤害众享!” 
      那么厚实,那么层层叠叠的回音……… 
      是谁?那个人是谁? 
      眼睛太模糊,看不清面前的人。他是不是同一个人?那个高喊着爱的同一个人。 
      从没有让任何人看见的泪珠,发誓绝对不流下的泪珠,以为已经不可能再有的泪珠,从眼眶滚落……………………… 
      ………………………………还没有滴进脚下的尘土,就已经被风干。 
      “这颗眼泪,送给你吧。” 众享笑得哀怨惨绝。 
      他后退一步,踏空…… 
      身在半空,最后入眼的,是欧阳坷扑前的痛苦的脸。看得很清楚,那张英俊的脸上,也有一颗晶莹的眼泪。 
      你始终还是为我流泪了……… 
      众享微笑着闭上眼睛,感受飞翔的喜悦,享受风的自由。 

      所有解释的权利,我放弃。 
      我心甘情愿,被你误解。 
      这样的爱情,太苦太苦。 
      这样的坚持,我已经不能继续。 
      请原谅我不够坚强,请原谅我让你失望。 
      你唯一的过错,在于你爱上的人不值得你去爱。 

      不能否认我在恨你, 
      我要用最惨痛的方式,让你失去我; 
      我要你在每一个夜晚,心碎成片片地哭泣; 
      我要你用一生的时间,来怀念我。 

      其实,这样的幸福,并非我可以拥有。 
      在很久以前,我就已经明白………… 



      被享用的男人 第十四章 

      海风还在呼啸。 
      这个风景美丽的悬崖,是同心的禁地。 
      这里的每一根草、每一块石头,都很平凡。但你千万不能碰。 
      这里的每一根草、每一块石头,都是触动同心龙头欧阳坷火山般怒气的导火索。 
      没有人敢得罪欧阳坷。 

      他把友迪的老大阉割后亲手按在油缸里闷死。 
      他把从小将他抚养大的叔叔,关在疯人院里,只因为他泄露了组织机密。每天,从那里经过的人都可以听到同心这位老臣子的悲嚎。 
      欧阳坷是恶魔。 
      在今天,已经没有人会怀疑这句话。 

      据说他曾经深爱过一个男孩,对这男孩的宠溺到了百依百顺的地步。 
      怎么可能? 
      如果是真的,那个男孩到哪里去了? 
      这也是欧阳坷的禁忌,没有人敢问。 
      知道的人,也不敢说。 

      那个悬崖是禁地。 
      欧阳坷也许会对触犯他的兄弟微笑着给一点点处罚,只要有利用价值,会为同心所用,他一般不会轻易屠杀。 
      但玷污禁地,就万无生机。 
      这是每一个进入同心的新人,都被反复叮嘱的一件事。 

      每天,欧阳坷都会到这个悬崖坐一会。 
      有人说,他会在上面大哭。 
      真可笑,上面风声这么大,怎么可能听见人的哭声? 
      再说,欧阳坷是谁?怎么可能大哭? 
      不过他每次下来,脸色都很难看,这倒是真的。 

      喻棱一直跟在欧阳坷身边。 
      三年了,三年……… 
      从欧阳坷领着众享上悬崖,而只有欧阳坷一人下来的那一天算,已经过了三年。 
      他看欧阳坷与众享相遇、看欧阳坷与众享相恋、看他们互相折磨,直到今天欧阳坷自己折磨自己。 
      欧阳坷没有情人。他没有女朋友,也没有男朋友。 
      垂涎他权势和俊容的人,会被他一个冷漠的眼神吓跑。 
      这种冷漠的眼神,有一点象众享…………………那个不允许在欧阳坷面前提起,却每天从欧阳坷的口中漏出名字的男孩。 
      那种绝望的冷漠,不带希望的冷漠,不相信幸福的冷漠,还搀杂着欧阳坷对自己的怨恨、对世界的怨恨。 

      喻棱非常后悔。 
      每当他听到欧阳坷在悬崖顶处扯着肝肠痛哭时,他就后悔,不应该把当年的调查真相告诉欧阳坷。 
      就当众享真的背叛,就当众享活该被推下这风景美丽的悬崖,是否会更好? 

      喻棱曾经下了决心,要断了欧阳坷对众享的爱恋。 
      众享留在欧阳坷的身边,两人都不会有幸福。 
      但,现在看起来,没有众享的日子更糟糕。 

      喻棱曾经下了决心,有一个秘密永远不说出口。 
      他答应了某个人,让这个秘密烂在心里。当他做这个承诺的时候,他认为自己这样做是对的。 
      但,三年后,他发现自己开始后悔。 
      他发现时间并不可以清洗一切,他发现痛苦原来可以在一个人的生命里停留这么久,他发现欧阳坷坚毅的神经,也会有崩溃的危险。 

      喻棱是一个称职的心腹。他知道怎么给欧阳坷留个人的空间,他知道欧阳坷痛哭的时候应该走开,他知道不应该开口的时候把嘴巴闭上。 
      每次欧阳坷踏上悬崖的时候,他会守在悬崖的入口。 
      那个地方,喻棱自知不应该踏入。 

      可是今天,喻棱踏了进去。 
      他的脚步稳重,象在表示他的决心。 
      今天是失去众享的日子。 
      三年前,欧阳坷在这里失去众享。 
      “谁?” 欧阳坷的声音在喻棱踏上悬崖的瞬间响起。 
      他霍然旋身站起来,看见喻棱,有一点惊讶。 
      “喻棱,下去!” 欧阳坷红着眼睛低吼:“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 
      喻棱没有听欧阳坷的话。他一向非常服从命令,今日却诡异得叫人惊讶。 
      他走到悬崖的边上,侧头看脚下奔腾的大海。 

      “从这里跳下去,还能不能活?” 喻棱问。 
      欧阳坷的脸色大变,仿佛这个问题剐了他的心,他的神态就象会随时扑过来将喻棱推到悬崖下一样愤怒和失望。 
      喻棱冷静地望着欧阳坷:“如果在悬崖下面架一个很大的网,应该还有活路吧。” 
      他对欧阳坷缓缓地、一字一句地说:“最先进的材料织成的、世界一流的防护网。美国特工专用的逃生的……防。护。网。” 

      欧阳坷站在风中,喻棱看不清楚他是因为风,还是真正地在战抖。 
      “你说什么?” 
      欧阳坷沙着嗓子问。他的眼睛忽然亮了一下,又不能置信地暗了下去。他终于可以控制自己的手脚,拧起喻棱的衣领,激动地问:“你刚刚在说什么?” 
      瞬间,喻棱甚至以为他会激动得晕过去。 
      “我说,这里跳下去,不一定会死。” 喻棱任欧阳坷拧着他的领口,平静地说:“那天,从码头带着伤回来,你就一直对着悬崖望。” 
      喻棱想轻松地笑一下,却没有办法在唇边扬起弧形。“所以我在悬崖下面安置了防护网。不过是……以防万一。” 

      欧阳坷蓦然安静下来。他深邃的眼睛盯着喻棱一动不动,似乎在防备喻棱撒谎。 
      终于,他把要说的话从牙缝里挤出来。 
      他对喻棱说:“如果骗我,会死得很惨,很惨……。” 
      “没有骗你。” 
      瞪得大大的眼睛灵动起来。 
      “他在哪里?” 欧阳坷抓着喻棱的肩膀猛摇,力度大得连喻棱也有点吃不消。“告诉我,众享在哪里?” 

      喻棱瞅瞅欧阳坷的手,示意他放开自己的领口。 
      欧阳坷整个人都活过来了。他不好意思地松开喻棱的领口,又忽然重新拽紧:“喻棱,带我去,立刻,现在就去。” 意识到自己过于紧张,欧阳坷又松开喻棱。 

      很快,他们已经坐在奔驰的轿车中。 
      “飞机准备好了吗?” 欧阳坷再次问身边的喻棱。 
      “已经准备好了。车一进机场就准备起飞。” 喻棱再次回答。 
      “好,好……” 欧阳坷深呼吸,他知道自己有点失态,试图让自己放松。 

      飞机果然已经准备好了,他迫不及待地拉着喻棱上飞机。 
      “苏州?他在苏州是吗?” 
      不安地重复着同一个问题。喻棱从容地重复着同一个答案:“是的,他在苏州,一直在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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