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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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浪子-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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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那位朋友呢?”

“他与你之间仅止于朋友?”这是第二次的怪问。

“不错!”韦烈已经想过,所以答得很勉强。

“你是故作不知,还是有意搪我?”

“芳驾这话……怎么说?”

“我脱过她的衣服,解了她的肚兜布,也摸过她的全身,你该明白了吧?”翠姬说这种话是面不改色。

这话已经说得很露骨,韦烈不能再装浑了,他非承认这事实不可。王雨是女儿之身,这对他的冲击很大,双方的情谊已经很深,竟然被蒙在鼓里,这实在相当窝囊。转念一想,江湖儿女只要信守一个“义”字,又何关乎男女,男女之间一样有友情存在,为什么非要扯上私情?想到这里,心结豁然解开。

“那又怎样?”以反问代替答复,非常技巧。

“你还是承认了!”翠姬笑笑。

“她现在人在何处?”韦烈重新拾起话头。

“当然也在此地,不同房间罢了,你放心,此地没有男人,她不会被侵犯的。”诡异地笑笑又道:“三天之后,你们就可以—道手牵手离开。”

“三天……为什么要第三天?”

“韦公子,相逢即是有缘,奇缘岂能错过,这三天你好好陪我……”她用男人无法抗拒的异色目光望着韦烈,不能说是“荡媚”,只能形容为“诱惑”,因为她不是一般邪荡的普通女子。

韦烈是男人,男人就应该有反应,但他克制住了。“如何陪法?”

“谈话,喝酒,作乐!”她坦然地说。

“作乐包括什么?”这是重点,他非问不可。

“随兴所至,爱怎么乐就怎么乐。”

“应该有个限度!”

“限度?啊!我明白,你的意思是不上床?”

——个女人谈这处男女之事有如家常便饭,像喝茶吃东西一样平常,实在令人吃惊,当然,这因为韦烈是正派人,换了别的男人如“花间狐”者流,那就另当别论。

“对!”韦烈硬起头皮回答,他想到对这种女人说话不必保守含蓄诸多顾忌,那完全是多余的,而且是白费。

“哟!你要为她守贞?”

韦烈几乎想吐。

“可以这么说。”

“你真是迂腐得可爱,韦公子,美食当前不好好享用一番,宁顾空着肚子,多没意思。”

她越说越不像话,眸子里那股原先包藏的火焰已冒出了头,娇躯也似在振颤,她自己已先煽起了火不可自持。

“在下吃东西一样很挑嘴!”韦烈再无顾忌了。

“你不先尝尝怎知不合口味?错过珍肴多可惜?”

“在下宁错过也不轻尝!”

翠姬坐上床沿,伸手握住韦烈的手,摇动着。

“我们喝几杯,我为你抚琴,如何?”

“敬谢。”

“你是木头人?”

“木头人的传人!”韦烈是将话答话,但却是半真半假,事实上他师父“枯木老人”的另一外号便是“木头人”。

“你说话满风趣的!”柔荑抚上了他的脸、胸……

韦烈用手扒开。

“报告主人!”门外突传声音,是姗姗。

“什么事?”翠姬扭转娇躯对着门。

“楼里发生了怪事!”

“哦!什么怪事!”

“那瓶牡丹露不见了!”

“有这种事?我马上来!”说着,又摸了摸韦烈的脸颊道:“韦公子,可人儿,待会我再来陪你。”说完,起身款摆而去。

“牡丹露?”韦烈自语了一声,忽然想起王雨曾说过“牡丹滴露”这四个字,当时以为她是说的“风话”,想不到真的有牡丹露这玩意。是了,王雨之醉是受制于牡丹露,自己是否也是同样情形?看“神女翠姬”的反应看来,这东西在她心目中必相当珍贵。牡丹露失窃这意味着什么?只“雾里鼠”王道有这本领……

心念未已,忽觉眼一花,似有人影闪入。

果然,王道已站在床前。

“公子,您怎么了?”

“我无法行动!”

“那跟王公子一样!”

“什么,你……见到王公子了?”

“是的,就在隔壁房间,跟公子一样瘫床上。”

“你是怎么来的?”

“我们在对在眼看公子抱着王公子双双沉入树幕,急得不得了,我冒险潜入谷道,先发现吊网和几根上盘的绳索,既而发现半壁间的洞口,我用飞爪索荡过来,胡闯了一通,误打误撞进了王公子被困的地下房间。”

“地下房间?”

“是的,在竹楼之下的山腹里。”

“对!”王道眨眨眼。

“那我现在是在山腹里?”

“那‘牡丹露’怎么回事?”

“是王公子告诉我他是被这捞什子露弄醉的,同时告诉我藏处,所以我就上竹楼把羊顺手牵了来。”

“嗯,牵得好,我一听有人来报牡丹露不见了就猜到一定是你王道上门光顾,你能设法找到解药吗?”

“试试看!”

“好,那你就去吧!”

“我是想……先把公子送出去。”

“不行,我不能用逃的!”

“死要面子!”王道这一声说得很低。

“你说什么?”偏偏韦烈听到了。

“没什么,没说什么,我这就去设法借解药!”王道讪讪地笑了笑,一溜烟般消失在门外,他的确是有几套。

韦烈的心定了下来,他相信王道鬼点子多而且管用。

静静等待。

也只一刻光景,王道去而复返,胸前鼓崩崩的像个怀胎足月的女人,韦烈看了好笑。

“你的肚子怎么了?”

“东西太多,我分辨不出,只好全借了来。”

“嘿,有意思,外面怎么了?”

“我略施小计,够那些娘儿们忙一阵子。”

王道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递与韦烈。

韦烈接过一看,瓶上有标签,写的是“止血生肌丸”五个古体篆字。

“这上面不是标得有药名吗?”

“这些鬼画符不认识我!”王道咧了咧嘴角。

“不是!”

“好,换一个!”王道收回,另掏出一个。

不停地换,韦烈不停地念——“导气丸、和合丸、止痛丹、接骨散……”到了第九个“解露丸”。“是这个,解露丸,错不了。”

“阿弥陀佛!”王道念了一声佛号,倒一粒放到韦烈的口里。“希望对路,弄错了可不是玩的,这……”

极轻微的声音突传。

“有人来了”韦烈说。

“我的妈,事情还有一半没办完。”王道一头钻入床下。

进门的是“神女翠姬”。

“韦公子,想通了没有?”

“想通了!”

“那好,你一定饿慌了,我要她们备酒。”击了三下掌。

“候命!”声音在门外。

“快备酒,在楼头!”

“遵命!”

“神女翠姬”喜上眉梢,定定地望了韦烈片刻。

“韦公子,怎么想通的?”

“这……也许是芳驾的魅力使然吧?”

“咯咯咯……”笑声是非常悦耳的。

韦烈暗中一试,这解露丸果然神秘,功力已在复归之中,他不敢运功助药力推行,如果露了破绽被这女人识破,就将功亏一篑。”

“我们走吧?”翠姬靠近床。

“要是能走,岂非早已下了床?”

“噢!我倒是忘了!”伸食指在韦烈的“气海穴”上一点。

“现在你可以下床了!”说着,把韦烈拉起,扶下床,然后一只手环上他的腰,另只手把他的右臂拉上自己的香肩。“我们上楼去。”

两人搂着走,俨然一对如胶似漆的新婚夫妇。

体香,脂粉香薰得韦烈有些晕陶陶。

出了门,是条甬道,有灯照明,石级在尽头处。一列四个房间,韦烈特别瞄了一眼隔邻这间紧闭的房门,照王道的说法,王雨就在里面,他压抑住冲动,乖乖地让翠姬搂着走,现在还不到采取行动的时候。

到了甬道尽处,登上石级。

石级尽处的出口连着木梯,四边用排竹围住,从外面看绝对看不出来。爬完木梯是一间还算考究的卧房,出房门便是楼头的客厅了。酒菜已摆整舒齐,画烛高烧,竹帘之外一片黑,原来已是晚上。

扶着韦烈坐下,成了并排。

姗姗斟上酒。

翠姬环在韦烈腰间的左臂还舍不得移开,仿佛两人已经连了体,这情景如果有外人在侧,连骨头都会发麻。

韦烈已默察出禁制全解。

不吃白不吃,反正是真的饿了。

“先干一杯!”翠姬右手举杯。

“请!”韦烈也举杯,但他的右手恰在中间,而她又搂得死紧,这一端杯子,无可避免地便碰上了丰盈的酥胸,他的心弦不由一颤。

这是喝交杯酒吗?

翠姬以为韦烈已臣服在他的石榴裙下,他阅人无数,但像韦烈这种特级品她还是头一次碰上,心里那分兴头就不待言了,眸子里所表现的那份贪婪,似乎想把他一泡口水吞到肚子里去。她夹菜,直喂到韦烈口里。

“韦公子,你愿陪我一醉吗?”

“当然,喝酒不醉,焉能尽兴,不过……”

“不过什么?”

“如果在下醉成王公子那样子,岂非大杀风景?”

“哦!”这一声哦既悠且长。“绝对不会,我也不愿意抱一个醉汉,那完全不是味道,我要你生龙活虎。”

“我现在这样能生龙活虎?”

“到时候我自有道理,喝呀!”

“来,喝!”

韦烈在等机会,同时也要给王道办事的时间,故而虚与委蛇,其实对方的表现已足令他作呕三日。

气氛似乎很融洽。

翠姬色迷心窍已失去戒心。

“姗姗,你下去歇着吧,这里不需你伺候了!”

“是!”姗姗狠盯了韦烈一眼才转身退下。

翠姬愈来愈放浪,韦烈完全不动手,洒菜全自动送到口里。

气氛步步升高,已到了狂荡的程度。

翠姬满含了一口酒,凑向韦烈的嘴,她要度酒,双手改抱脖子,人整个贴在韦烈的身上。

嘴已对嘴。

韦烈当然不会喝这口酒,双手并食中二指朝她的背后用力疾点,他是存心要这女人多躺几个时辰。

酒喷了韦烈一脸,人瘫痪,但双眼圆睁,她做梦也想不到韦烈会突然来这一手,心里无防,点得很结实。

韦烈把她摆趴桌上。

“翠姬,算武林辈份你是前辈,在下真不好意思得罪,但事出无奈,你就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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