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阳光把门一关,“叫你穿你就穿,别废话!”
这边常乐那张小嘴还在往外蹦成语,朱阳光抬手要打他,“再叫我打你了哈!”
常乐瞪他片刻,刷地扑到窗台,猛地打开窗户,对着街道大嚷,“大姑娘小媳妇儿老少爷们,朱阳光被我撞破奸/情要杀人灭口了啊!”
朱阳光狂晕,上去一把揪住小孩,往后拖,“我今天还真就杀人灭口了你怎么着?”
“呜啊呜呜……光哥,人家年方三方色艺俱佳,你卿本佳人奈何为霸?”常乐典型的欺软怕硬,一见朱阳光呲牙立马老实,抱住他的大腿嚎,“大爷,给小的一条生路吧!”
赵维新擦干了身体,穿着睡衣走出来,倚在浴室门口看着一大一小耍宝,笑,“朱阳光,这小蹄子一看就不老实,不如折价卖了吧。”
朱阳光笑,“好啊,我看就卖给钱大老板,有钱人又傻,还能讹点小钱花花。”
“对,拿了钱给你换套新厨具。”
“嗯,给你打个金戒指。”
“顺便买点安全套。”
“KY也可以搬一箱回来。”
两个人一唱一和,常乐怒了,扑上去要咬赵维新,“啊啊啊,你这个挑拨离间的小人!”
赵维新往旁边一闪,常乐就扑到了朱阳光怀里,被拎着后领揪远,赵维新皱着眉头问,“瞧你傻不垃圾的小样儿,不就是做个爱吗?你没做过?”
常乐瞪眼,“我就没做过!”
“又一个处男!你一把年纪还是处男到有理啦?”赵维新倚着墙壁大笑,“朱阳光你看你们家什么风水啊,处男大本营?”
“你给我闭嘴!”朱阳光把他拉到身边,“别靠着墙,寒气会渗到骨头里。”
常乐叫,“要不要这样区别对待?光哥,我跟你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
赵维新得瑟,“你吃醋?”
常乐张牙舞爪,“我醋死了!”
朱阳光头疼地拍常乐脑袋一巴掌,“这倒霉孩子!怎么和你妈说话呢?”
这回换赵维新张牙舞爪了,“你才是妈!”
“我怎么会是妈呢?”朱阳光露出户主特有的慈祥笑容,“你问问咱儿子,到底谁是妈?”
赵维新奸笑着逼近常乐,媚声,“小乐乐……”
这一声叫得常乐一个哆嗦,手指头刷地指向朱阳光,坚定地叫,“妈!”
朱妈嘴唇抽了抽,淡定地笑了,揉揉常乐可爱的小脑袋,“真乖。”
常乐心凉了,面容抽搐地看着他,心想这老板别又出幺蛾子。
果然,朱阳光那性感的嘴唇优雅地动了几下,凉凉地吐出一句,“常乐,颠倒是非诽谤老板,扣工资。”
那天暮色四合,晚风拂面,不大的窗口突然传出一句惨叫,“我勒个去啊!”
经过一番折腾,赵维新摸摸肚子,说饿了,朱阳光立马下楼去给他炒刀削面。
常乐套条睡裤从浴室中出来,晃进朱阳光的卧室。
赵维新正趴在床上玩手机,见他进来,挑眉,“干嘛?”
常乐一屁股坐在床边,“维新哥,你喜欢光哥?”
赵维新翻了个身,枕着手掌仰躺在床上,橘红色的长发胡乱铺满枕头,“什么喜欢不喜欢啊,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想这些不怕被人笑话?”
“多大都能喜欢呀,”常乐看着他,“维新哥,光哥是真心对你好。”
赵维新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小乐啊,你说你一个直男干嘛老掺和我们GAY之间的事情,别给自己搞弯咯,这条路不好走。”
“谁弯啦!”常乐嚷,“我直得都撵上钢筋了!”
“哟?”赵维新吊着眼睛笑,“那钱知足可要哭了。”
“不要提那个畜生!”
赵维新逗弄他,“小乐,你真的还是处男?”
常乐贞烈地一抓衣领,昂首,“废话!国家免检的!”
“那给我看看。”赵维新说着就起身去扒他的裤子。
常乐大惊,“你他妈变态啊?”
朱阳光端了盘炒刀削上来就看见常乐光着膀子和赵维新滚做一团,一下子就火了,冲上去将盘子塞进赵维新手里,一只手拎着小孩后颈将人拖出客厅。
常乐尖叫,“光哥!你干嘛?”
朱阳光亮出一口白牙阴森森地笑,“小子,出息了哈,哥的人也敢调戏?”
“没有啊!”常乐大惊,“是维新哥在调戏我!”
朱阳光微笑,“嗯?”
常乐立马抱住他的大腿,“救苦救难朱阳光哥哥!再扣工钱就喝西北风了……”
“那你还敢摸赵维新?”
常乐叫,“我没摸!”
“嗯?”
“哇,光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朱阳光满意地抚摸他的脑袋,温柔道,“乖啊乖,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只是有时会克制不住剁了你这爪子的冲动,你也知道哥意志力向来不大强。”
“光哥我再也不碰他了,谁碰谁孙子!晚安!好眠!”常乐刷地跳起来,以光速蹿进小卧室,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朱阳光看着他夹着尾巴狂窜的小身影,摸摸下巴,“小子,算你识相!”转身昂首挺胸走进大卧室。
赵维新吃了两口面,便推开了盘子,正仰躺在床上抽烟,穿着朱阳光的睡衣,略显肥大,露出两条白皙修长的大腿随意交叠着。
时值四月初,南方的天气已经热了起来,但晚上仍然风凉,朱阳光走过去随手抓过毯子盖在他的腿上,“别把大腿放在外面,冷。”
赵维新白他一眼,“我高兴。”
朱阳光无语,拿下他指缝里的烟,摁熄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看抽这么多烟,早晚得肺癌!”
“你说句好话会死啊?”赵维新不乐意了,“我得肺癌你很高兴?”
“嗳,这不就是随口一说嘛,别往心里去,”朱阳光放低了姿态,软声道,“你看你面没吃几口又开始抽烟,对身体不好嘛,先把面都吃了。”
赵维新拿筷子敲敲盘子,撇嘴,“不够甜。”
朱阳光瞪眼,“你吃这么多糖想得糖尿病?”
“再凶?”赵维新瞪回去。
“嗳,我错了,”朱阳光立马没了气势,“糖类代谢要消耗维生素和矿物质,吃糖多了容易缺钙。”
“要你管?”赵维新不讲理。
朱阳光怒,“咱俩都上床了,我不管你谁管?”
“谁跟你上床了?”赵维新穿上衣服就不认账,一个翻身从他的床上下来,弯腰找拖鞋,“让开,我要回家。”
朱阳光一把将他按住,“别啊,维新,我们商量个事儿成不?”
赵维新一脸凶相,“什么事儿?”
“你看……”朱阳光搓着手,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脸色,“你看咱俩都这样了,也该住在一起了吧?”
“嗯?”赵维新一愣,这家伙什么意思?想和自己同居?
朱阳光双手按住他的肩膀,认真地对着他的眼睛,“维新,我是爱你的。”
赵维新嗤笑,“别说这些有的没的……”
“我不是开玩笑,”朱阳光急切地说,“我爱你,所以我想得到你,维新,你搬来和我住好不好?给我个机会,让我好好表现自己。”
赵维新微凉的手指划过他的额头,画了个圈落在他的鼻尖,笑道,“阳光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找个女人结婚了。”
朱阳光皱眉,“你胡说什么!”
“别急,”赵维新戳戳他的鼻尖,“听我说,你是个好男人,跟我不一样,我浪荡惯了,已经不知道怎么去喜欢一个人了。不如这样吧,咱们还是这样生活,哪天你想和男人上床了,就来找我,在你哥出狱之前,我随时奉陪。”
朱阳光怒不可遏,“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喜欢你,不只是想和你上床!”
赵维新笑着摇摇头,脚尖从床底勾出拖鞋,慢吞吞地穿上,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轻声道,“可是我不喜欢你呀。”
赵维新走后,朱阳光跌坐在床边,毯子上还沾有那个人的体温,朱阳光仰躺进被褥,掬起带着温热的毯子,轻轻在脸边摩挲。
自己喜欢他,那是天崩地裂都不能抹杀的事实,而他喜欢自己吗?
喜欢的。
讨厌一个人,便不会想要与他亲近,可是赵维新没有事便会来到大排档,与朱阳光酣畅淋漓地吵一架,然后神清气爽地回到按摩房中。
朱阳光贪恋地抚摸着床铺,这是刚刚赵维新躺过的地方,半个小时前,他们还曾在这张床上翻云覆雨。
脑海中浮现出赵维新高/潮时的模样,一个男人最性感的神态莫过于射/精之后片刻的失神,而赵维新更将这一刹那的风情发挥到了极致。
朱阳光舔舔嘴唇,回味着方才的灭顶快感,突然他猛地站了起来,望向对面粉红色的玻璃门,磨着牙狞笑,“赵维新,有本事给老子走着瞧!”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之亟为本文做的封面,可爱咩?
11
11、相思病 。。。
赵维新一拉开门,就看到了常乐站在门口,把挺俊俏的一张小脸皱成了个苦瓜,恶声恶气,“瞧你干的好事!”
莫名其妙地被骂,赵维新愣了一下,“你发癔症啊?”
“你才发癔症!”
“那干嘛上来就骂我?”赵维新丢个白眼,“神经病要趁早治,省得连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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