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挺的肉柱抵在穴口的褶皱上。
一寸又一寸的强势进入,疼得欧阳瑶浑身不住的发抖,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要被这个男人撑裂了!
但火热之物一点点的挺进,开掘,带了执著嵌入心灵深处,在那里,他只为他留有余地……
渐渐的他进入了他,他含住了他,彼此用身体去感受对方为自己痴狂的脉搏。
因为过分的扩张,那处还是留了血,并不多,却如雪中的腊梅般鲜红的刺眼。
他和他并没有立即动作,只是彼此抱著,轻声喘息。
“疼吗?你流血了……”颜锦程双手捏了那对紧致的翘臀,向自己这边拉著,使自己进入的更深,“里面又紧又热……我忍不住想动了……你,身体可以吗?”
“你要是在离我而去的时候也会如此问我,那该多好……”欧阳瑶红肿的唇简单开阖,吐出火热气息。
颜锦程轻轻抽离一寸,缓缓的,再向里推进,这一次进入的分外深,以至於欧阳瑶以为自己的肠道会被彻底贯穿。
於是他发出如野兽般高亢的叫声,手指更在男人背上抓出几道渗血的痕迹。
“你还记得什麽?”男人边说边开始了一次次的抽出与顶入,语气已经飘渺。
被直直的插入身体,脆弱的内道摩擦出滚烫的热与情,痛感与快感混杂,血液也即将沸腾了。
欧阳瑶被顶得连连呻吟,在男人身上胡乱摸著,渴求著更多。
“你怎麽不骂了?牙尖嘴利,这个时候怎麽不说话了?”颜锦程将欧阳瑶压在床上,双腿抬高了,折在自己的双肩,可以清晰的看到深色的肉棒带了浅淡的猩红,一下又一下的插入娇嫩的小穴,每次抽出都会带出一圈鲜嫩的粉肉,每次插入都会连带褶皱一并挤入。
“怎麽不说话?”颜锦程兴起,将肉柱抽出後,缓缓的想要离开。
那美豔的之人浑身早已被淫欲浸润,他不是不想说,而是心思全倾注於身体的交合,感觉男人要离开,莫大的空虚感席卷全身,立即向男人挪著双臀,眼里更是冒出撩人的魅惑。
“我,我……那天,你走了……我……锦程……爱,爱你……”说著,欧阳瑶已经呜呜的哭了出来,伸手索求著男人的拥抱。
颜锦程的表情一下子僵了,但又立即陷入无法自拔的漩涡之中,一下子用力的贯穿这具哭泣的身体,开始了激烈的抽插动作。
粗重的喘息与呻吟,肉体纠缠的拍打声不绝於耳,满屋的飘溢出令人窒息的淫乱气息将二人紧密的笼罩,不露一丝缝隙。
50 再次涉险(上)
魁梧的背影,随意拎著甩在身後的夏季警服上装,矫健的步伐匆忙赶路,只留下在朝阳下愈见狭长的影,直到自视线中消失不见。
欧阳瑶坐在车里,靠在方向盘上,饶有兴致的目送著那个男人走向警局。
这是个平凡到无人会停留思顾的清晨,却有著让欧阳瑶为之沈浸的恬淡与宜人。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如果是话的也未免来得太晚,来得太仓促,来得太虚幻了……
他与这个自己暗恋了二十年的男人在一夜之间缠绵悱恻於床第,再或许称此为“缠绵悱恻”略有自欺欺人的嫌疑,但至少他对自己说了煽情的话,自己似乎也终於迷迷糊糊的吐出了些深藏於心底的情。
他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不是听进去了,明白了,感知了。但至少没有在一觉醒来时矢口否认。
但也没有绝口承认啊!
对哈,这个嘴巴强硬,做事认真,性格直率的男人才不会在一夜之间为了自己去颠覆那些持有了快三十年的东西……
欧阳瑶在心中自嘲,又在期盼什麽了吗?或许最终依旧人去楼空的情感下场……
驱车,向医院奔赴。
在为颜锈前诊治後,欧阳瑶眉头解锁,但面上却不得不露出温柔的笑。
他必须保持医生的客观冷静的同时,压抑对亲人的关爱疼惜。
对於没经历过什麽亲情的欧阳瑶而言,颜锈前就如同自己的妹妹一般,是除了母亲外最为关心的人了。但依照目前的病情来看,只有最後的一条路可以走了。
肾脏移植。
这不是什麽大问题,器官移植是欧阳瑶的专攻之术,他就是为此才远洋求学的,但另一个难题却令他束手无策。
根本就没有完全的把握在短短的一年之内找到可以匹配颜锈前的肾源。
若找不到,就这麽看著一个鲜活的生命如流星般陨落吗?!
一想到这儿,欧阳瑶的心情又沈重了几分。
寻思著,是该将这个事实告知颜锦程了吧。
早上刚分别,今晚正巧又能找个机会再见了……
欧阳瑶也觉得这样的自己是不是太狡猾,太奸诈了呢~
但人有那麽一点点私心吧……
於是,他又笑了,在无人知晓的阳光下,露出美丽而私窃之笑。
下一个动作就是拨通那个电话号码……
夜晚的城市,不见疲惫,只剩下一片目眩的缤纷包围了其间的各色人等,放任他们欢愉,放任他们哭泣,放任他们簇拥交欢。
欧阳瑶实在看不下去了,抢了餐桌对面坐著的颜锦程手中的手机,明眸微怒,问也不问的便将手机丢到了酒杯里。
自然会惹来男人的气了。
“喂!我的手机!”颜锦程叫著,忙从酒杯里拎出手机。
看著湿漉漉的可怜手机,颜锦程声音虽大,却似怒非笑,瞪著欧阳瑶还以挖苦:“我为什麽不能看手机?!你这脾气自小就是莫名其妙!”
“你是为了和我吃饭,还是为了看那个破手机呢?”欧阳瑶理了理身前的餐巾,端起酒杯品著清澈的白葡萄酒,美丽的脸上蒙了迷人的固执。
“这几天都没有陪安静了,本来今晚约了一起去……”颜锦程想也未想的说了,一语刚出又咽下了,看著手机,进水了~只得关机了!
欧阳瑶对这话置若罔闻,低头吃著东西,彼此间忽然没了话题,静静的分享晚餐。
他如此是故意的,听到那些话自然会心里憋闷啦,就想这麽冷著对面这个在某些方面粗枝大叶的耿直男人。
但他同样也知道,自己与他就算如愿保持了想要的情爱关系,又能如何呢?
爱上直男真是麻烦!但……或许是因为爱上直男,才会喜欢男人吧……
“你……”颜锦程借著上甜点的空档,尴尬的崩出个字来,看来一向合群的他也会有不知该如何相处的对象吗?
“干嘛?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很不好相处啊?”欧阳瑶瞥了眼对面的男人,半透明的薄纱衣衫映出胸襟随呼吸起伏,颇有股暗香浮动之感。
“你每次出门都穿得这麽暴露吗?”颜锦程拿了块甜点丢到嘴里,不忘补上主语後面的话,“好甜!你点的?”
“是啊~”欧阳瑶轻描淡写随口回。
“是什麽?是喜欢穿得这麽暴露,还是喜欢甜食?”
“甜食啦!今晚找你来是为了和你说事情的!”饭都快吃完了,欧阳瑶才进入正题。
“什麽事情啊?”颜锦程问。
“锈前的事情,病的事情。”
颜锦程听了,面色沈了几分,轻松的氛围立即转入肃静。
“我一直没和你说,当然了,你放心,在和你说明之前我是不会和颜叔叔、苏阿姨他们说的。”欧阳瑶也恢复了医生的常态。
“我还在想呢,你接手锈前的病已经有段时间了吧,怎麽不来和家属谈论病情呢?!”颜锦程也放下了刀叉,双手抱胸坐正,严肃的反问。
“你想知道什麽?或者说……你希望会有什麽结果?”
“当然是好的结果了,巴不得我家锈前明天就活蹦乱跳,健健康康的活下去啊!你也问这种白痴问题吗?”
“呵……正是因为我知道诊断结果和你的期望差距太大,所以一直在不停的想要找到什麽办法推翻我的诊断。”
欧阳瑶看向男人,面无表情,或许正是这样的表情吧,让男人难得的无话可说,只是沈默。
“真的差距很大?差多少?”颜锦程喉咙干咳了几声,嘶哑的问。
“她的情况比我想象的差。”
“这点我知道,她都病了十多年了,不差才怪……欧阳……欧阳医生,你就直说吧。”
“这个时候你倒是叫我医生了?不过也该这麽称呼,我是她的主治医生在先……”欧阳瑶冷笑,难掩苦涩的潋滟神色。
“我知道,你怕我担心……你就直说吧……我心里早有准备。”这一次,颜锦程避开了欧阳瑶的目光。
做医生的时间也不算短了,遇到的重大病例也很多,却没有这一次这般难以启齿,但也必须说出实情,“如果没有合适的肾源,只是靠透析和药物维持,两年……或许还不到两年……”
“为什麽!”颜锦程几乎拍岸而起,却生生忍了下来,自牙缝中挤出三个字!
“没有为什麽,配型的问题。”欧阳瑶反倒是显得冷静异常。
“用我的吧!人有两个肾,没了一个也没关系啊!”
“不行!”这次换做欧阳瑶脸色大变了,想也不想的直接站了起来,回以坚决否认,“你知道一个肾对一个人意味著什麽吗?意味著只剩下半条命!就算你愿意捐献,也要接受方签字,就算锈前签字了,我也不会为你们做移植手术的!”
“那怎麽办?!就看著锈前……我愿意!我早就想好了!到了必要的时候我会捐献的!”颜锦程也站了起来,严肃认真的注视著欧阳瑶,声音甚至有些发抖了,低沈而阴郁。
“我绝不会让你这麽做的!颜锦程!”欧阳瑶的身体也在微颤,但他的坚决也输给对面这个男人。
就像他们曾经有过的对峙一样,强势而冷冽,互不相让。
只是这一次,是为了生命与爱。
50 再次涉险(下)
晚餐过的要比欧阳瑶预计的漫长。
他和颜锦程之间的争执差点演变成掀桌时,两个人都理智的控制住情绪,结帐出门了。直到走入地下停车场,正要分别开车时,颜锦程却忽然开口。
“最近……能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欧阳瑶猛的回头看向说话之人,只有背影,却依旧足可以让怒火熄灭。他想看这个男人的表情,说这些话时的表情。
“